「姐姐說過,誰欺負我們,我們就可以還回去,人要懂得反抗,不能做受氣包子。那個壞孩子他欺負表哥,所以我們才會在他上學的路上堵他。二姐姐你不許去罵表哥。表哥不知道我和蔚兒打他同學。」夕兒振振有詞。
雲暢冷笑道:「你以為二姐姐沒去族學上學,就不知道族學裡的情況有你們黑娃哥還有七叔家的雲簡護著言兒,誰能欺負得著言兒還打你表哥的同學人家那是瞧你們小,不和你們計較罷了,你們真當人家怕你們,不敢打你們那孩子現在七歲,你們兩個一起,打得過嗎人家讓著你們,你們不但不知感激,還得意了二姐姐最生氣的,並不是你們打架,而是你們也學會了欺凌別人。」
「我們沒有」說他們欺負人,兩個小的瞪著眼反駁。
「沒有那我問你們,那孩子他姓不姓燕他不是我們燕氏子弟,哪怕不想讓著你們,他也不敢和你們動手,只能任你們欺負,因為他進咱們族學附學不容易,怕和你們有了矛盾,會被趕出族學,且他家中只有一個娘親,別的家人都去世了,他娘親供他讀書不容易,他很珍惜讀書的機會,才會忍你們。而且二姐姐早就問過言兒了,他和言兒關係很好,從來沒有欺負過言兒。你們說他欺負言兒,有問過言兒是真是假沒有聽別人挑撥兩句,不問真假,就聽從別人的話去打人,腦子呢祖父平時是怎麼教你們的」
這一說,蔚兒一臉的不可置信,夕兒也呆在那裡。然後兩個小東西臉慢慢紅了。半響,夕兒方道:「對不起二姐姐,我們以後再也不聽別人亂說了。」
雲暢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了,這次二姐姐原諒你們。但以後,別人的話,聽在心裡,要去求證真和假,明白嗎二姐姐並不是怕你們淘氣,但是絕不允許你們沒有腦子,受不得挑撥,做個輕信的傻子。現在,能告訴二姐姐,是誰和你們說,言兒在族學裡被那個孩子欺負,並且讓你們去找那個孩子打架的」
蔚兒張嘴要說,便被夕兒一把捂住嘴,衝著蔚兒直搖頭。
「怎麼,對二姐姐還要保密」
「不是不是,」夕兒小腦袋搖的象撥浪鼓,「二姐姐,我和蔚兒是大孩子了,我們可以自己解決,哼,那個壞蛋騙我和蔚兒,我們自己去他算賬」
雲暢還要再問,雲朝進了屋,笑道:「好,蔚兒和夕兒自己去找那個壞小子解決。不過,可不許再和別人打架了。姐姐讓翡翠和白脂教你們武藝,可不是用來欺負人的。」
兩個小的鄭重的點著小腦袋瓜子:「我們聽姐姐的。」
雲朝覺得雲暢這思想工作做的相當不錯,給了雲暢一個讚許的眼神,換來了她一個白眼。雲朝只好拉起兩個小的:「走,姐姐幫你們梳洗去,回頭不許和姑母鬧,要乖乖的。」
蔚兒一直跟著燕元娘睡,夕兒本來是和哥哥們睡的,哥哥們去縣學後,燕元娘不放心,就把謹言和夕兒都移去了她屋裡,好在三進院正房除了正堂,還有兩個大房間。蔚兒睡在燕元娘屋子的隔間裡,而謹言和夕兒,則住進了西大間,裡頭是臥室,外頭隔面了小休息室,平時晚上兩個小東西,也可以在外間裡讀書寫字。
雲朝幫兩個小東西洗漱後,才送去了姑母那裡。
謹言正不安的等著兩個小傢伙,見他們安全完好的被雲朝送了回來,也不象是被罰的樣子,暗鬆了口氣,忙給雲朝見了禮,才看向兩個小傢伙。
雲朝笑道:「好了,和你們表哥好好玩一會兒,晚上不許再鬧姑母,早些兒睡。」
叮囑了兩句,雲朝又去燕元娘屋裡,陪著說了幾句話,這才回去。
等雲朝走了,夕兒才拉著謹言道:「表哥,你在族學裡沒有被人欺負對嗎」
謹言從學裡回來,已經知道這兩個小傢伙闖了禍。
「沒有。你們找麻煩的那個學生,是表哥在族學裡的好朋友,他人很好的。而且有雲舒表哥和七舅舅家的雲簡表哥護著我,沒有人欺負我。不過,你們關心我,我心裡很歡喜呢。可是錯了就是錯了。外祖父說,勇於認錯的才是好孩子,你們今天打了我的好朋友,明天可以陪我去和他道歉嗎」
兩個小傢伙紅著臉同時點了頭:「對不起表哥,是我們不該聽別人亂說,我們明天就去給你的好朋友道歉。」
蔚兒說完,還揮著小拳頭生氣道:「都是那個燕展曠騙我們。我和夕兒明天就讓黑娃哥哥找他算賬。他是個大騙子。」
謹言笑著安撫道:「好,我們和舒表哥說。以後可別叫黑娃哥了,要叫雲舒哥哥,叫黑娃哥,他不高興呢。」
小孩子間總會有些小打鬧,雲朝並不擔心,再說還有黑娃那個機靈鬼呢護著他們呢。雲朝也反省了一下,雙胞胎是不是被她保護的太過了。她這回可沒打算插手,雖然兩個小寶貝年紀還小,但也該學會自己去解決問題了。
第二天一早,姐妹幾個跟著翡翠和白脂學了會兒武,出了一聲汗,用完早膳,各自去看書學習,雲朝看了會兒書,練了半個時辰的字,放下筆,伸了個懶腰,才叫了翡翠過來問話:「雲中哥今天過來取貨時,有沒有說什麼」
翡翠笑道:「說了,雲開少爺去鋪子裡留話,說想吃姑娘做的點心還有家裡做的小菜,讓姑娘做些明兒讓雲中少爺帶去城裡,他們下學了去鋪子裡取。」
雲朝點了點頭:「成,午後我讓小葉兒幫忙做些。對了,現在蒲草長很高了吧」
翡翠點頭道:「姑娘問蒲草做甚已經很高了。前兒暢姑娘還說,想割些回來,曬了將來當柴火燒呢。」
那丫頭就是個閒不住的,雲朝點頭道:「午後我們去河邊割些回來,我想做些豆醬。用蒲草捂豆子生霉,做出來的豆醬才又甜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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