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王從變異老虎獸上一躍而下,如一道殘影般,剛剛還在變異老虎獸的身旁,下一刻已經出現在向問天的身邊。
一臉貪婪的注視著被向問天抓住的葉曦,流著口水,舔著唇,貪婪的道;「主人,她該死,以前沒事就老喜歡偷聽、跟蹤,盡干一些缺德事!
您趕緊殺了她,快點殺了她,嘿嘿嘿嘿..,殺完把晶核賞給小的好不好?」喪屍王把快要流出來的口水,哧溜一聲,又吸了回去。
楊軍見變異老虎獸趴在地上,不敢靠近,也深深畏懼向問天的威壓,老實的站在變異老鼠獸的身旁。
眼睛時不時的打量葉曦。這個女人雖然跟他一樣,是從變異者變成喪屍的,但是他卻極不喜歡。跟以前那些巴吉他身邊的那些勢力女人一個德行,見他一旦出了事,沒有一個去看過他。
向問天瞥了一眼,喪屍王垂涎晶核的貪婪模樣,感受著手掌下的身體,害怕的自顫不已,不由的覺得了無生趣,揮出手的瞬間,葉曦被他甩開。
喪屍王露出一臉可惜的表情,血眸灼灼的盯著,額頭上被摳出五指洞,緩緩流出黑紅色血的葉曦。
見她第一次嚇的魂不附體一般,跪趴在地上,動也不敢動,突然覺得,這樣狡猾的喪屍沒死也挺有趣。
回過神來,卻盯著向問天手腕翻轉的瞬間,變出一瓶酒精洗手,空氣中立刻瀰漫著酒精的刺鼻氣味。
手指明明洗的乾淨的不能再乾淨了,他卻依然沒有停止。
直到一瓶酒精完全用的一滴也沒剩,這才隨手扔掉空瓶,又變出白色的毛巾擦手。
擦完,嫌棄的隨手就扔掉。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隨手扔掉的空瓶直接落在葉曦的頭上。
葉曦的頭居然比玻璃瓶還硬,相撞的瞬間,玻璃瓶碎的四分五裂,濺了一地的碎玻璃渣。而葉曦的頭居然完好無損。
從空瓶落在葉曦的頭上,直至空瓶碎裂,沒了聲響,葉曦都老實的趴伏在地上。動也沒動過。
向問天早就收回了威壓,滿意的撇了一眼葉曦,冰藍的眸子橫掃在場的所有喪屍,包括那隻變異老虎獸。
「祁姌這個人類女人是我的獵物。」
對視上向問天冰藍的眸子,喪屍王這才注意到。主人的不一樣。沒等追問,卻見到主人舔嘴唇的小動作,嚇的大駭,直接跪倒在地上抱住了向問天的大腿。
「主人,主人,我發誓,我絕對不敢跟你搶獵物,絕對不敢!」
雖然....那個叫人類的祁姌,聞起來很香很香,比一般的異能者的味道還要香。
餘光卻兇殘的瞥向葉曦。主人突然發怒。難道是察覺到她想打祁姌這個人類女人的主意?
自不量力,敢跟主人搶獵物,純粹找死!活該!
變異老虎獸跟楊軍直接趴在了地上,表示臣服,衷心。
向問天有潔癖,根本不耐煩喪屍王碰觸他,提腳一踹,喪屍王順勢狗腿的翻滾了兩下,笑嘻嘻的重新站起身來。
「主人,你的眼睛怎麼變色了?」難道主人的眼睛也是上了色的違禁食品?
「人類的小玩意。衛子銘找到沒有?」餘光撇向喪屍王。
喪屍王立刻苦著臉道;「我明明發現了他,結果追了很遠,才發現...居然是另一隻變異野貓。」聲音越說越小聲,越心虛。
偷窺著主人的神色。 見他毫無異樣,沒有發火的徵兆,恨恨的抱怨道;「可我明明是聞著他的氣味一路追蹤的,怎麼會搞錯了?!」
變異動物跟人類的血腥味完全不一樣,它怎麼可能會弄錯?難道是鼻子有問題?
向問天見喪屍王一臉疑惑不解的摸著自己的鼻子,淡然道;「變異野貓的身上定有他的鮮血。而他自己身上一定噴了特殊的藥劑,掩蓋自身的氣味,這一招他可是很少用的。」
看來,他被自己逼的就快手段盡出了。嘴角勾起邪笑。
喪屍王裝出一臉聽明白的樣子,低頭繼續疑惑。變異野貓身上,確實有衛子銘身上的味道跟血腥味,所以它才會弄錯。
當時發現弄錯以後,惱羞成怒的它,就把變異野貓撕成碎片了。
抬起頭,見到主人的眼神瞥向葉曦跟楊軍,喪屍王立馬嘚瑟的稟告道;「主人,別看它倆了,它們更沒有用!連衛子銘這個人類的影子都沒有見到。」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
哪怕自個被衛子銘騙了,上了當,可畢竟它也算是發現了對方的蹤跡不是。
向問天直接來了一句;「莘嵐肯定已經找到了他。」他就沒指望過喪屍王它們。
喪屍王聽完心中不爽了。一想到自己在主人的心目中,比不過莘嵐,不由的提出自己揣測,想要重新博得,自己在主人心目中最重要的地位。
「主人,我一直聽你話,待在附近沒去找人類衛子銘,可是他卻自己送上門把我引走,他是不是看上您的獵物了?」哼!讓你耍我!
向問天皺眉,一臉思考的模樣,當真了。他親眼見到過,衛子銘拿各種各樣的人類做實驗,其中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小孩,甚至還有得各種怪病的人類。
他能明顯聞出,祁姌跟其他的人類不一樣,難道..衛子銘真想跟他搶?
「誰敢動我的東西!」向問天突然暴怒,刻意收斂的威壓,如驚濤駭浪般洶湧的噴出。
以他為中心,橫掃四周方圓幾十里之內的所有地方。
毀天滅地的氣勢,令剛剛還站著的喪屍王,直接也跟楊軍它們一樣,趴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右手一揮,方向正好是教堂後邊的那間雜物間,被一道無形的波紋力量橫掃而過。
轟隆一聲巨響,房屋瞬間倒塌成渣。
一瞬間,天大地大,唯有一身紅衣的向問天,氣勢逼人。絕世而立,風姿卓越。
收回威壓的頃刻之間,趴在地上的葉曦悄悄的抬頭。看了一眼坍塌的雜物間,青黑色的臉慘白。
雜物間好歹也是磚瓦砌成。以她的魔音攻擊也能毀掉,但必須多次。雜物間即使坍塌,磚瓦卻很完整。
而向問天只是揮手之間輕易的毀去,磚瓦大部分成灰。
哪怕她的異能達到六階,甚至是七階。也不一定能做得到。
天啊!天啊!葉曦為自己之前,一系列找死的行為慶幸,慶幸她沒死。
這一刻開始,向問天恐怖的力量,讓她徹底的臣服,從此再也不敢有二心。
至於祁姌....她再也不敢打半分主意了。
距離此地,二十里之外的荒山上,一身狼狽,疲於奔命的衛子銘靠在一塊大岩石上,氣喘吁吁的摘下金絲鑲邊的眼鏡。
看著從天而降。一直追在他身後鍥而不捨,再次現身的莘嵐。
「莘嵐,好歹師兄妹一場,你真要聽X的話,置我於死地?」
皮膚泛青的莘嵐抿了抿唇,一雙血眸複雜的盯著衛子銘。「他說抓你回去,沒說要你的命。」
衛子銘站直,重新戴上眼鏡,遠離身後剛才當依靠的巨型岩石。
「哈!不殺我?難道他想把我變得跟你一樣?X果然變壞了,越來越像人類了!」換成其他喪屍。肯定會直接殺了莘嵐跟他,哪怕死後變成喪屍也不會放過。
此話一出,戳中了莘嵐的死穴,令她臉色猙獰。沉默不語。
「莘嵐,別想不開了,你已經這樣了,不想著去找他報仇,反而聽話的跑來對付我?」餘光卻在暗暗的打量四周的環境,何處可以逃生。
莘嵐一聽怒了。「你以為我不想找他報仇!」死了一次。成為喪屍,幾次交手,才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報仇?恐怕這輩子都沒有希望了。
兇殘的血眸盯著衛子銘。「我要是不來對付你,我連喪屍都做不成!」
以前她最厭惡的就是喪屍,渾身腐臭味,猙獰,醜陋,比惡鬼還要讓人憎惡。
以前她經常配合衛子銘這個變態的研究者,把一個個人類變成了她憎惡的喪屍。
見到他們生前,哪怕意志力再堅定,變異成喪屍以後,跟嗜血肉的畜生沒啥區別。
那時,她經常望著這些實驗品喪屍,心中每次都閃過一個想法;我要是變成喪屍,一定爆了自己的頭,絕不會苟且偷生。如此噁心的繼續活在世上,雖然依然不成稱為『活』。
誰能想得到,風水輪流轉,她---也會有這麼一天。
第一眼睜開的時候,發現自己沒死,狂喜。
盯著自己的雙手,摸上自己的臉,才發覺變異成喪屍。
癲狂的當場想要自殺,結果卻用了人類愚笨的方式--撞牆。
普通人類撞牆必死,可她卻是高級異能者變成的喪屍,撞牆自然沒死,除了頭有點痛,那面牆卻被她撞塌了。
之後她又試了各種方法,結果只是傷害的遍體鱗傷,她卻依然活著。
呆愣的站在原地,看著只剩半個頭,缺了一隻胳膊的低階喪屍,晃晃悠悠的從她面前走過,她才徹底清醒。
原來,她還是怕死的,不然為什麼不直接用異能,毀掉自己的腦袋?
沒有誰比她更懂,可她偏偏選擇了,其他各種沒用的自殺方式,潛意識就是不想自殺,根本不想死。
衛子銘看著變成喪屍的莘嵐,一臉的悲戚,第一次,心中產生了一點同情。僅僅只是瞬間而已,心中又恢復了狂熱。
莘嵐以前最厭惡喪屍,曾經戲言;自己要是不下心感染了病毒變成喪屍,絕不會行屍走肉般的活著。
可是現如今呢?為了活著,居然甘願聽仇人之令。
「莘嵐,你把我抓回去交給X,等於就是殺了我。」
莘嵐一雙血眸緊緊的盯著衛子銘,她豈會不知。初做喪屍,對以前最親近的人下手,她於心何忍?不然也不會拖到現在沒有把衛子銘抓回去。
僅憑她的感應異能,衛子銘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感應異能是精神力的一種,只要衛子銘還活著,他就一定跑不掉,除非死了。
「莘嵐,我們做筆交易吧。」衛子銘一臉自信的盯著莘嵐,突然提出建議。
半個小時以後,莘嵐獨自離去。
麵包車內,林飛騰回頭看向祁姌等人詢問道;「既然大家的目的地都是一樣的,那我提一個意見,你們聽一聽可行度。」
閆翎率先點頭。
冷冽跟祁姌沒說話,默認。
葉子青開口道;「你說吧,我們聽著。」
林飛騰回過頭,在車內一陣翻找,居然找了一張地圖出來,指著某一處被圓珠筆圈起來的城市給他們看。
「這個城市有一座飛機場,距離這裡開車的話,只有三十幾里的路程。如果要去的話,明早就能到達。」
冷冽盯著林飛騰,一臉冰冷的質問道;「去了又如何?難道你們隊伍中有誰會開飛機?」他豈會看不出林飛騰的險惡用心?
一般的城市都是喪屍群的聚集地,越是繁華,喪屍群越多,更別提有機場的大城市。
他們肯定早就打過機場的主意,卻一直擔心實力不夠,有去無回。
如今撞見他們各個異能不低,打起了主意。
林飛騰卻呵呵的笑出聲來。「呵呵,你還真猜對了,我們隊伍中確實有一個飛行員。我知道你們都懷疑我的動機,但是我想說,我的動機跟你們的出發點都是一樣的。
這一路上,碰到北上的隊伍不計其數。很多小型城市的汽油都空了,光有車根本無用,經常靠兩條腿走路,不時迷路,甚至為了躲避喪屍,經常繞遠路,危機重重。
想想以前這點距離,買個車票,閉上眼睛,十幾個小時就到了。
如今我走了大半個月,才不過走到這裡,相信你們也深有體會。
如果有了飛機可就不一樣了,直接飛過去,想必一個多小時就能到到達B市。
我想問問,這麼大的誘惑,你們誰能抵擋?」
眾人一陣沉默,但是很顯然,每個人都動心了。
祁然突然盯著一臉竊喜的林飛騰問道;「你的飛行員會開航空飛機?你的人...可不少啊!」
林飛騰的人加上祁姌這些人,二、三十多個,一般的私人飛機根本坐不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