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皺眉,沒有朝葉子青發火。反而眼中泛起深寒的幽深目光,低頭盯著懷裡的閆翎,輕聲的問道;「你是這麼跟他說的。」平淡的語氣似乎只是在問,某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冷冽忽然一下子推開懷中的閆翎,懶得見她慘白受傷的眼神,轉身也下了樓。
葉子青眼中浮現狐疑的神色,難道事實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樣?
見到冷冽居然推了她,頭也不回的離開,閆翎眼中浮現點點怨毒,注意到葉子青正在看她,立刻隱入眼底,掩藏心中。
回頭稍稍的遠離葉子青,一臉愧疚,深情無限的道;「子青哥哥,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可是我...已經配不上你了。希望你不要怪冷大哥,祝你以後找個好女孩,幸福!」閆翎顏面奔了出去。
葉子青卻閉上了雙眼,無力的靠在背後的牆壁上,眼角落下一滴不甘心的淚水。
閆翎踏出202的房門,臉上陡然浮現令人毛骨悚然的陰笑。看來葉子青的心中,自己的位置很重嘛!不然一向斯斯文文的葉子青居然為了她跟冷冽去打架,可見其在乎的程度。
剛要邁出腳步下樓,卻陡然瞟見樓梯的拐角處居然站著一個人。仔細一看,閆翎頓時嚇的魂飛魄散。赫然是以為離開的冷冽,正冷眼望著她。
閆翎頓時心虛的後脊梁骨隱隱發顫。努力回憶起,自己剛才露出得意的笑臉,站在樓下的冷冽不會看見了吧?
試探的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小心翼翼的一邊下樓,一邊解釋,暗中觀察冷冽的反應。
「冷大哥,是葉子青誤會了。你也知道他跟我從小一塊長大,所以....。」話鋒一轉,急切的表忠心。
「不過---你放心,我剛剛已經跟他說清楚了。以後他不會再纏著我了。」來到冷冽的身邊,努力擺出一副想碰他又不敢的模樣,怯怯的模樣配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別有深意的向著冷冽眨眼。意在勾引他。
冷冽突然伸手,把閆翎一把按在自己的懷中,冰冷的道;「我受傷了,回你屋幫我擦藥。」
202房間,嚴彬的房門打開。果然見到閆翎走了,回頭瞥見葉子青依然傻傻的背靠著牆壁,滿臉的頹廢,不由怒火中燒的諷刺道;「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有什麼大不了?難道世界上就一個閆翎不成?」
一向溫文爾雅的葉子青,突然眼中迸射出狠戾之色,死死的盯了嚴彬數秒。
嚴彬立刻惱了。「你這是什麼眼神?又不是老子搶了你的女人!」
葉子青聞言瞳孔一縮,狠剜了嚴彬一眼,氣恨的轉身,遷怒的狠踹了門房一下,踏進房間。把自己扔在了大床上。
拿房門出氣,幼稚,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沒變。嚴彬心酸的心中嘀咕一句,從背包里翻出藥膏也走了進去,站在床前盯著躺在床上的葉子青道;「你把衣服脫了。」
閉眼正心煩的葉子青猛然睜開雙眼,如野獸般衝著嚴彬咆哮;「滾出去,我對男人沒興趣!」
嚴彬聞言身軀一震,惱羞成怒的低吼道;「你胡說什麼?我是拿藥來給你擦!」說完,就把手中的藥膏,氣憤的砸在葉子青完好的臉上。
葉子青跟冷冽雖然打了一場。卻非常默契的,全部招呼的都是對方的身體。大概是知道明日清早要出任務,傷在臉上,誰都不好看。
葉子青愣愣的看著嚴彬怒氣沖沖的踏出房門。跟他一樣,遷怒的踢了房門一腳。進了隔壁的房間,緊接著傳來碰的一聲關上房門。他這才彎腰撿起落在地上的藥膏,眼神複雜生輝。
下午兩三點鐘的樣子,雲煙說走就走。唯有大熊一人把她送到樓下,說了一會兒話。親眼目送著她離開。
「唉!」大熊目送著雲煙消失的背影,滿臉的不舍。他是S市人,跟雲煙好不容易從公司逃到了家裡,卻發現家人全死了。至此一路相隨,在他大熊的心目中,雲煙已經是他的家人。
「捨不得?」
大熊聽見閆翎的聲音,猛然回頭,發現閆翎不知何時站在他的身後,緩步上前,與他並排站在了一起。瞧了一眼雲煙離開的方向,故作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不跟她一塊離開?」
單獨跟心目中的女神說話,雖然已經死心,但是粗壯漢子的心中依然難免緊張。飛快的撇了閆翎一眼,趕緊移開,有些不自在的緊張道;「她..她要走,誰也攔不了。至於我....呵呵,我自然是想留下來做任務的。」
閆翎挑眉看他,無視他不自在,緊張的小動作,反問道;「你不怕嗎?明天做的任務可是很危險的,你可以選擇跟她一塊離開。」
我怎麼可能不怕?怕死的要命,可是誰讓咱是大男人,總不能在喜歡的女人面前示弱,那得多丟面子,多傷自尊啊!大熊心裡嘀咕一陣,抬起頭來笑呵呵的看著閆翎。
「我大熊可是硬漢,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閆翎聞言,眼底快速划過一絲諷刺的鄙視神色。突然低下頭,默默的掉眼淚。
大熊傻乎乎的等了半天,發覺閆翎怎麼不說話了,這才看了過去。一看嚇一跳,怎麼哭了?頓時有些手忙腳亂,手足無措的慌張勸道;「你...你怎麼哭了?你沒事吧?你要是有什麼委屈跟我大熊說,你別哭呀!」
「我知道你們都在怪我,擅作主張接了禁區的任務,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這個任務這麼危險?我也是第一次接任務,什麼也不懂,本想問問別人,哪知道...被坑了!我都恨死我自己了!」閆翎一邊哭,一邊暗中觀察著大熊的反應。
「原來你是被人家騙了!你怎麼不早說啊?葉子青他們知道嗎?走,我替你解釋去!」大熊急性子的信以為真,轉身就走卻被閆翎一把拉住。
大熊回頭。
閆翎趕緊鬆開了他的胳膊道;「不用了,解釋等於掩飾,只會讓他們更加的誤會生氣。事已至此,基地方面又以大欺小。不准我們退掉此任務。現在想想,我發覺這很可能就是一個針對我們的圈套。」
「什麼?不會吧?」大熊一聽,立刻緊張了起來。一個團隊才這麼幾個人,跟整個基地斗?
閆翎煞有介事的苦思冥想。「不過幸好聽說顏少以及另外一個隊伍也一同去。即使是陷阱,也有人共同分擔。只是我覺得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我..真不希望雲煙此時離開,我這麼說..大熊,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
大熊連忙搖頭。
「那...你能不能把雲煙勸回來?」
「這......。」大熊一臉的為難樣。
「我是為了大家。畢竟雲煙是速度異能者,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相信她也會是跑的最快的一個,不會有事。可是多了她一個人,其他人的安全卻多了很多的保證,你說我說的對嗎?」
大熊一下子就被繞了進去,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閆翎心中竊喜,臉上卻裝出一副很捨不得雲煙的模樣。「大熊今個沒人在,我就跟你說句實話吧。別看我跟雲煙老是對嘴,其實我是真心喜歡她。想跟她做好姐妹。我以前一直認為女人之間鬥鬥嘴,感情只會越來越好,哪知道雲煙卻誤會了。你能....代我跟她說句對不起嗎?」
望著閆翎滿臉的祈求跟希望,本來就對閆翎有感情的大熊,發覺自己已死的心突然死灰復燃,傻乎乎的被她牽著鼻子走,再次點了點頭。
「真是謝謝你了大熊,你真是一個好人。我這裡還有一些一階的晶核,你拿去跟雲煙兩個分分吧。畢竟明天出任務,異能高一點。生命安全的保障也就多一些,只是晶核不多,希望你別嫌少。」閆翎說完話,就拿出一小袋一階的晶核。放在了大熊的手上,轉身上了樓。
大熊傻乎乎的盯著閆翎上樓,消失在拐角的背影,這才回過神來,發覺手心裡多了一袋晶核。疑惑的表情,讓大腦的記憶迅速的回放。這才記起。晶核是閆翎拿給他,讓他跟雲煙兩人分的。
「看來還是雲煙誤會了閆翎。」大熊被閆翎一系列的舉動再次蒙蔽了雙眼,轉身嘀咕了一句才離開。「我這就去找雲煙。」
消失在樓上拐角的閆翎再次現身,盯著大熊離開的方向,眼中浮現奸計得逞的陰笑。
雲煙,得罪了我閆翎還想一走了之?想得美!明天的禁區任務就是你喪命之時!好好享受明天的喪屍盛宴吧,嘿嘿嘿.....。
當天夜裡,小蘿莉正在酣然大睡,身體內的祁姌卻迷迷糊糊,悠悠的醒轉過來。一睜開眼,四周漆黑一片。
這是哪裡?難道是地獄?可難道地獄也沒有光線嗎?
祁姌覺的身心疲憊,不由的再次閉上了眼睛,什麼都不想,也不想理睬。一股熟悉的氣氛漸漸的縈繞在心頭,回憶起自己被紅衣男子吸血的一幕幕,祁姌突然睜開雙眼。
「我沒死?我還在小蘿莉的身體內!」這個地方雖然黑暗,可是畢竟待了兩個多月,自然熟悉異常。
祁姌;「婈語,婈語....,婈語!」
床上的小蘿莉被吵的翻了個身,卻依然緊閉雙眼,準備繼續睡。床的另外一半,赫然睡著閆翎。
祁姌;「婈語,婈語,快醒醒,我有話問你...。」
「吵死了!」被打斷好夢的小蘿莉,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叫了一聲。
「你才吵死了,滾出去!」閆翎也突然坐起身來,衝著小蘿莉喝罵。她可是有很嚴重的起床氣,更何況還是半夜三更,正當好眠的時候被吵醒。閆翎以為還在家裡,一下子暴露了自己真實惡劣的性格。
「哇嗚....!」小蘿莉哭著跳下床,直接衝出了門。
閆翎見到小蘿莉跑的沒影了,才扭頭左右看了一下房間,這才驚覺,她已經穿到書里,不是在自己家裡。
趕緊起身就想把小蘿莉追回來,剛跑到房門口,突然想起昨晚上她也是跟安在熙同房,也是大晚上跑不見了。
這成習慣了還得了?不能慣!
閆翎關上了房門,轉身回到了床上。結果半夜被吵醒,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只好閃身進入空間。
空間裡沒有黑夜,宛如白晝般亮堂。閆翎乾脆脫了衣服在譚水裡泡了一會,起身又覺得餓,試著動手給自己弄點吃的。結果用電飯煲還把米給煮的夾生,青菜鹹的發苦,雞肉直接燒糊了。
「氣死我了!」閆翎本來就沒睡好,此刻面對自己辛苦了一場,結果什麼也吃不了,氣的要命,隨手掀了桌子。
望著滿地的殘渣碎片,只能自己動手收拾,一邊收拾一邊還在抱怨。「早知道當初寫空間的時候,就給弄一個萬事通的小精靈了,現在空間雖好,可是什麼都要自己親自動手,太煩人太累了!」
不然抓一個人放在空間裡,專門給自己燒飯當傭人?閆翎的心中再次燃起了邪惡的念頭。
當她不得不拆了一大堆包裝袋的食物,每個上邊咬一口,也還是覺得食不下咽的時候,更加堅定了,要抓一個人進入空間給她當傭人的念頭。
誰合適呢?難道隨便抓一個?萬一隨便抓的人也是一個廢物,什麼也不會?那豈不是...白費功夫?
閆翎沒了在空間繼續待下去的念頭,閃身而出,再次躺到了床上,最終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決定等禁區任務完成了以後,再想辦法弄一個人進空間給她當傭人。反正進入空間的人沒有她的允許,一輩子都無法逃出來,大可放心。
隔壁的葉子青聽到動靜,見到又是小蘿莉大晚上的不睡覺,怎麼突然哭著跑了出去。
如果是平時,葉子青一定會追出去把小蘿莉找回來,可是白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太糟心。葉子青根本沒心情管別人,眼神冷漠的關上了房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