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楓回到住處,盤坐在床上,突然感覺自己好無辜。
雲輕受傷,跟他又沒關係,怎麼就突然把事都攬在他的身上!
「你啊你,把我害的不淺!」夜楓自語了一句,這一句,是對之前那個已經死去的夜楓說的。
「罷了,也是時候出手了。」
夜楓開始修煉,穩固境界,現在他是鍊氣境九重,跟天兵峰那些築基期相比,差了一個大境界,而且,對方有本命飛劍,他沒有,這就處於弱勢了!
……
天兵峰,天兵堂。
此刻,他們正在歡呼,來慶祝切磋大會圓滿結束!
「大師兄果然厲害,二師兄和三師兄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真是了得。」
「是啊!聽說,大師兄快突破到金丹境了,以後要去天將峰了。」
有人在議論,眼神熱切的看著坐在天兵堂上方座位的方向,他們的大師兄徐萊,正坐在那裡。
一身白色道袍的他,看起來格外出塵。
「恭喜大師兄,這次閉關出來,實力又有長進,要不了多久,恐怕就能突破到金丹層次了!」趙錢一臉諂媚的向徐萊說道。
徐萊笑了笑,很是受用,「這次閉關,小有進步。」
二人說話,並未避著誰,二師兄和三師兄都聽到了,他二人心中頗不是滋味。
在徐萊閉關之前,徐萊還只能夠對付他們中一個人,無暇他顧,而現在,卻能同時對戰他們兩人而不落敗,進步可真神速。
「如果大師兄成了金丹,進了天將峰,那跟歐陽師姐,可以比翼雙飛了!」趙錢再次拍馬屁。
徐萊點頭,歐陽雪說過,如果他能在二十五歲之前進入天將峰,那她會考慮,超過期限之後,就沒門了,而現在,他才二十三,還有兩年,夠他用了。
「四師兄,這次切磋,你是不是有點過頭了,怎麼傷了雲師妹?」
就在趙錢還要開口奉承徐萊的時候,一道響亮的聲音突然冒了起來,矛頭直指趙錢。
天兵峰一共就二百六十個弟子,除了在外有任務的五十三個弟子,再除去雲輕常年居住雲聚峰,剩下的二百零六人,就都在這裡了。
此時,大家也都停止了談論,關於這個問題,大家也是疑惑,趙錢為什麼會下如此狠手,雲輕只是築基前期,而他卻是築基中期,說好的點到為止,但真正戰鬥起來,卻狠辣不已!這讓他們很不舒服。
「一時用力過猛,沒收住,所以……」趙錢辯駁了一句。
「沒收住?雲師妹可是比你低一個層次,用得著下重手嗎?」
趙錢見眾人都看了過來,心裡有點惱怒,這什麼場合,怎麼敢質疑他?
「我說了,沒收住就是沒收住!」趙錢不再狡辯,開始耍賴。
「你……」
「好了好了,雲輕受傷,那確實是意外,既然雲輕沒有大礙,那就算了,以後大家要好好修煉,實力才是根本。」徐萊見趙錢理虧,就出面說了一句,畢竟,這個趙錢,還是很向著他的。
「既然大師兄這麼說,我也沒啥好說的了!」
眾人無奈,這就是實力帶來的直接震懾,不服又如何,沒人家那實力,只能在一邊聽聽。
趙錢冷笑一聲,跟他斗,沒門,還有雲輕那個小妮子,敢忤逆他,哼,遲早讓她知道厲害!
「狗屁!」
突然,就在徐萊暗自得意,他的話無人敢不從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句爆喝。
「放肆!你是誰?敢在天兵堂放肆!」趙錢見來人,並非是天兵峰的人,立即站起來大聲喝道。
「我是誰?你沒必要知道!哪個打傷我們雲師姐的?站出來!」
門口出現三個人,說話的,是領頭那人。
「嗯?來尋仇的!」
「果然,雲師妹在雲聚峰,很受歡迎的。」
「尋仇?他們那點實力,能打過誰?」
「至少比我們強多了!」
「……」
一句話,道盡了心酸,是啊!雖然人家實力低微,但他們卻敢勇敢的站出來,這種精神,是他們所不具備的。
「怎麼?有膽做,就沒膽承認嗎?」
領頭那人,見大家沉默,開口諷刺道。
徐萊鄒了鄒眉,這些人實力低微,一看就知道是雲聚峰那裡的,他們可是很崇拜雲輕的!
難道他們要來報仇不成!憑誰?連雲輕都敗了,他們還能指望誰?雲嵐?那更不可能,除非雲輕受了重傷!
「是我!」趙錢臉色陰鬱,這群卑微的傢伙,竟然還想替雲輕報仇,簡直是痴人說夢!
「敢作敢為,算個漢子……」
「有屁快放!」趙錢本來被其他師弟當面質問,就已經夠惱怒的了,現在,連這幫傢伙也要來欺負他,這讓他怎麼忍!
「你……好!聽著,三日後,在我們雲聚峰劍堂門前,我們的師兄夜楓,要挑戰你!」領頭人對趙錢,很不感冒,如果他實力比趙錢強,恐怕此刻他就會衝上去,先揍趙錢一頓再說。
「哼,膽挺肥,知道了!我會赴約的。」趙錢嘲諷一句,根本沒放在心上。
雲聚峰的弟子,有幾個有能耐的,雖然他們都是從雲聚峰過來的,但那都是過去了,現在,他們代表天兵峰。
「哼,我們走。」三人也不拖拉,戰書下了,就大功告成了,剩下的一切,就交給夜楓了。
三人走了,天兵堂里,眾人各有所思,有些問題,已經出現了矛盾!
「一群連內門都進不了的渣渣,竟然還敢對我下戰書!」
趙錢越想越好笑,簡直打臉。
這不是讓其他人看笑話嗎?再怎麼說他也是天兵峰四師兄,挑戰他?等著吧,三天後,我會好好「對待」你的,趙錢在心裡說道。
「夜楓!」徐萊默念了一句,沒啥頭緒。
……
江州六道口,這裡六河匯聚,船隻往來密集,是主要的交通方式。
在一艘大船上,有幾人立在船頭。
「雲哥,就是前方的那條河道,現在已經沒有船隻再去那裡了,那隻大妖,經常在那裡出沒,但從不出那條河道,不知道為什麼?」
站在船頭的幾人中,其中一人,正是從劍宗趕來的雲嵐,剛才說話的人,正是他的妻子,輕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