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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飄飛了一天一夜,等到方明遠他們出山的第二天中午,天光開始放亮。方明遠將汪東啟和毛二狗拉到了程娘子的小店裡。
「那些果樹就不用砍了,讓你們村里人到了果子熟的時候,都把它們摘下來。」方明遠仍然喝著程娘子送來的果酒。低聲地對兩人道。這兩天。程娘子小店的生意也很不錯,不算方明遠他們這幾天來的訂餐,陳忠通過汪東啟和毛二狗下去的那三千元,也有不少被村民們用來改善生活了,所以這店裡的人還真不少。程娘子他們自然也知道這是托方明遠他們的福,這酒菜上的量又至少大了三分。
「都摘下來?」毛二狗手一哆嗦,險些將杯中的酒都給灑了出來。果子溝村附近這山上的果樹成千上萬株。要是把這果子都摘下來,得多大的量?得數以噸計!更重要的是,組織人摘這些果子做什麼?縣裡根本就沒有銷路,果子本身的口味又不好,沒有人愛吃,就是摘回來釀酒也太多了,根本就用不了這麼多。
「方同志的意思是」汪東啟的眼睛立時亮了起來。方明遠顯然不會吃飽了撐得沒事做,讓他們去摘那些果子,這肯定還會有下文。
「把這些果子都摘下來,釀成這種果酒。只要能夠達到我手中的這個水準。回頭我派人前來大量地收購。」方明遠說得雖然是輕描淡寫,但是落在汪東啟和毛二狗耳中的卻不亞於一聲驚雷!
「方同志。你說的可是真的?」毛二狗這一會不僅僅手顫,就連聲音都顫。這果子溝村,除了這田地之外,再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出產了,可是僅僅靠田地,這全村好幾百口子人,想要家致富又談何容易。作為村幹部的他們。為此可是傷透了腦筋,眼看著縣裡的其他鄉村。一個個都富了起來,他們卻始zhōng 排名倒數,這心裡能平衡嗎?
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辦幾家村辦企業。但是想要辦村辦企業也得有資金啊,而且就村前的這條破路,就是生產出來貨物,想要運出去也不容易。可是他們周邊的這些野果子樹,每年產的野果數以噸計,要是釀成果酒就能夠賣錢的話,那這可就是無本買賣,只要賣了就賺錢。
「我們可以簽正式合同,下訂金。但是就有一條,如果說釀成的果酒在口味和衛生上達不到我的標準,那我可不要。」方明遠隨口道。京城裡的方家飯館也要開業了,這白酒、紅酒、果子酒都好辦,但是現在給孩子們喝的也只有各種飲料,這果酒純粹就是稀釋了的果汁,酸酸甜甜的,正好適合孩子們的口味,也算是幫這果子溝的村民們一把。如果說銷量不錯的話,還可以供給其他飯diàn 。等人們接受了。方明遠盤算著可以在這赤縣設立一家果汁生產企業,這東西沒什麼高科技含量,主要就是一個口味的搭配。
赤縣這裡是各種水果的生產大縣,每年的產量驚人,網好就近供應京城的需求。方明遠可是知道,日後這果汁飲料和茶類飲料、碳酸飲料可是三分天xià 。而且國際市場上的需求也是相當地旺盛。雖然說方明遠不指望著將它做為自己的主業,靠它來掙大錢。但是卻可以有其他的用處!
「好,我信得過方同志。等到秋天,果子熟的時候,我就讓他們摘果子釀酒!保證質量!」汪東啟瞪了毛二狗一眼,連忙接過話來道。心中暗罵毛二狗沒有眼力,這方同志顯然是貴人,在村里幾天就丟下了四千來元錢,這滿山的果子往年賣都賣不出四千元錢來,還值當人家騙你?現在年關還沒有過完,距離野果子成熟還有好幾個月,先答應下來又能如何?而且這野果子釀酒,也並不是什麼難事,這果子溝村里,雖然不能說家家都會吧,但是十家裡怎麼也有三五家,只是這口味止家與家的略有不同。
「過些日子,我們還會回來,到時候我們就正式簽合同!」方明遠將杯中的果酒一飲而盡。
中午過後,方明遠一行人就離開了果子溝村返回京城,還帶了幾桶程娘子家的果酒,做為路上的飲料。他們從林場通向外界的那條路繞行,差不多到了晚間,他們才回到了京城。
方明遠在京城裡並沒有和姨、舅舅他們一起住,只是通過蘇家在二環以內買了兩套相鄰的兩居室,一套給衛興國和陳忠居住,另一套則自己住。
經過一下午的奔波,三人都是相當地疲倦了,吃過晚飯後,就各回各屋休息去了,一夜平安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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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衛興國即開車送方明遠來到了蘇家。
此時,吃完早飯不久的蘇浣東正坐在書房的沙上,隨手翻看著手中的部里資料。**年一年裡,鐵道部在他的領導下,取得了更為輝煌的成績。新建鐵路一千三百六十八公里,全是電氣化鐵路。舊有鐵路改造五千三百多公」二浩提改造只經進行到了第二國列車的平均小隻經由原來的每小時不到五十公里。提高到了九十公里,旅客列車更是提高到了一百公里每時。部分列車已經可以開行到一百二十公里以上。蘇浣東正在考lǜ 在今年要不要開行方明遠所說過的「夕朝至」城際列車。
書房門悄無聲息地推了開來。方明遠躡手躡腳地溜了進來,從背後突然伸手蒙住了蘇浣東的雙眼。
「映雪,又和爺爺開玩笑啊?」蘇浣東笑哈哈地道,「怎麼每一次都玩這一手,就不能換個,新鮮點的嗎?」蘇映雪。是蘇浣東的二子的次女,今年十六歲。在市二中上高二,也是班裡的高材生,在蘇浣東在京城的孫輩中最受寵愛。
「新年快樂!蘇爺爺你可猜錯了!」方明遠放開了手,笑道,「連我的手和蘇姐姐的手都分不出來!這可不應該!」
「明遠,你怎麼提前回來了?來來來,坐到這裡來蘇浣東驚喜交加地道。這個小傢伙。去年的十一月總算是聽自己的話轉到了京城裡讀書來了,由於知青子弟返城的關xì ,他的戶口已經轉為京城戶口,有蘇浣東從中牽線,全京城的哪一所學xiào 他不能進?可是這小子卻偏偏選了一家區重點中學。按他的話說,離家近,而且管束少。蘇浣東說了他兩回,看他態度極其堅決,也就不再堅持了。反正以這小子如今的家產,只要不成心敗家。也足夠他用一輩子了。
而且蘇浣東心裡也明白,方明遠很有可能是看不習慣目前學xiào 里的填鴨式教育,更不喜歡那種埋頭讀為什麼,他一直沒有答應郭家,前往香港讀書。好在以京城區重點中學的實力,只要他認真學習。完全憑自己的能力考上重點大學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蘇爺爺,我提前回來,其實是有事相求方明遠倒背著手,坐到了蘇浣東的旁邊。
「有事相求?。蘇浣東好笑地看著他,「求我做什麼?咱們可是有言在先。利國利民地爺爺是義不容辭,但是為你擦屁股的事,那就得看你占不占道理了。是不是在外面又惹禍了?。這個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上學期在學xiào 里就惹出不少事非來若不是因為有蘇浣東的背景,這處分恐怕就已經背上了。不過惹事歸惹事。逃課歸逃課,方明遠期末考試的成績仍然在年級前十名以內。尤其是語文、數學和英語,名列年級第一,就是這政治和歷史給他拖了後腿。其實這主要是因為方明遠對於這政治和歷史完全提不起興趣來。經lì 過前世里網絡消息轟炸的他,對於這種書本上的教條。自然是不以為然。
「我昨天剛回京城,還能惹什麼禍?。方明遠的小臉立時就拉了下來了。「蘇爺爺就那麼盼望著我到處惹事生非?」
蘇浣東放下手中的資料,摘下眼鏡,伸手拍了拍他的頭,笑道:「倒不是盼望著你惹事生非,但是卻也並不希望你循規蹈矩。時不時地惹點事非的你,才更符合你這今年齡的特徵。我這個當爺爺的,也有點用處。看看你大伯二伯家的那幾個調皮蛋,年紀比你大了不少,哪一個又是省心的?說吧,又有什麼事?。
「這一回可是個。大好事,利國利民」。方明遠興奮地將藏在身後的一個包裹放到了蘇浣東的面前。
「嗯?。蘇浣東詫異她看了看,「什麼東西?」
「您打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方明遠調皮地道。
蘇浣東用手掂了掂,不輕。得有個五六斤重。這心裡不由得更是奇怪了,他知道方明遠在這種事上向不虛言。慢慢地打了開來,裡面露出了一塊黃白相雜的石頭來。
「這是」蘇浣東戴上眼鏡,左看看右看看,心裡卻是大為吃驚,難道說,這是一塊狗頭金?狗頭金是天然產出的,質地不純的。顆粒大而形態不規則的塊金。它通常由自然金、石英和其他礦物集合體組成。有人以其形似狗頭。稱之為狗頭金。有人以其形似馬蹄。稱之為馬蹄金;但多數通稱這種天然塊金為狗頭金。
這東西在世界上分布稀少,不易多得,但由於黃金價值昂貴,被人們視為寶中之寶。只是找到狗頭金常cháng 帶有一定偶然性。一旦現狗頭金。往wǎng 就會引起社會轟動。根據統計資料,迄今世界上已現大於十千克的狗頭金約有不到一萬塊。數量最多推澳大利亞。占狗頭金總量的百分之八十。其中最dà 的一塊重達二百多千克的狗頭金也產於澳大利亞。在人類採金史中,我國也是狗頭金現屢見不鮮的國家之一。
而更重要的是,一般現了狗頭金的地方,其周邊必然會有金礦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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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浣東知道,舊世紀中葉。一位木匠在美國西海岸路旁揀到一塊狗頭金,此事傳播開來,人群紛紛湧向這裡。到處挖金子,形成了一個找金熱潮。持續了田年的淘金熱之後,結小二消興的舊金山市出現了只澳大利甩輛大聾車行路的彼口下顛翻。下車檢查竟是一巨大的狗頭金,後來就在這附近找到了一個金礦。所以找到狗頭金,不但可以獲得一筆可觀的財富,還很有可能找到金礦!因而它也成了人類福氣的象徵。
「狗頭金?」蘇浣東有些不確定地道。這東西方明遠他是從哪兒得來的?
方明遠一伸大拇指道:「爺爺果然是好眼力,這是一塊天然的狗頭金!」
「你這是從哪裡找到的?」蘇浣東的呼吸都不禁停頓了片刻。雖然說如今的社會貿易中。黃金已經退出了流通領域,但是這也得分是什麼層次上的貿易。國與國之間的大宗貿易里,以黃金支付的也大有人在。一個新金礦的現,對於增強國家的黃金儲備,那可是有著重要的意義!
「翼北赤縣!」方明遠笑吟吟地道。
「你怎麼跑到那裡去了?」蘇浣東自然知道翼北赤縣,心裡不由地更加奇怪。
「您是想聽真話呢?還是想聽假話?」方明遠眨了眨道。
「真話怎麼說?假話又怎麼說?」蘇浣東將狗頭金重新放回到了桌子上,笑眯眯地看著方明遠。
方明遠嘿嘿笑了兩聲,「真話呢,是我從一本不知道來頭的日記上。看到了日記主人曾經提到過,在抗日戰爭年間,曾經有人在赤縣讓里找到過狗頭金。不過那日本您不用問我要了,一來是太破舊了。已經完全不成模yàng ,這點消息還是我連蒙帶猜出來的。二來,那東西我燒了。」
「你就是根據日記上所寫的東西找到的這個?」蘇浣東一臉地難以置信,這小子運氣也未免太好了吧,抗日戰爭時的事情,距今也有五十年了,那裡的情況恐怕早就生變化了。就這樣也能找到狗頭金?
「你們幾個人去的?」蘇浣東沉聲道。
「三個」我。陳哥,衛哥。」方明遠道,「當地的嚮導我們都沒有找。」
蘇浣東微微地點了點頭,陳忠和衛興國他都見過,那是老實人。身手也不錯。「你膽子夠大的,知不知道,各地採金的地方,也是最混亂的地方,殺人搶金的人到處都有!」
「但是那裡一個人都沒有!我們在山裡轉了四五天,才找到的。」方明遠說的並不誇張,那個金礦,在前世里被人現之前,周圍的村子裡,居然無一人知道。
蘇浣東沉吟了片刻,這才繼續問道:「假話你打算怎麼說?」
「我們去那裡打獵,外帶遊山玩水。偶爾間現的。」方明遠毫不猶豫地答道。
蘇浣東沉吟不語,他聽出來了,這個小傢伙顯然是不想讓他人知道那本日記的存在,所以才找出了這麼個理由。看來那本日記不簡單。但是方明遠在他的眼中已經是自己的晚輩,對於這點,他到也不想苛求。
「這東西你打算怎麼辦?」蘇浣東詫異地指著桌上的狗頭金道。「你來求我就是為了它嗎?」一塊狗頭金雖然珍guì ,但是身為鐵道部部長的他還不至於將它看得多麼重要。而且以方明遠的身家,似乎也算不了什麼。況且這東西只要方明遠自己不往外說,又有誰會知道?
「蘇爺爺,我們在山裡現了一處金礦!這一塊狗頭金,不過是帶回來證明我們的現罷了!」
方明遠說得雖然是輕描淡寫。但是蘇浣東卻驚得從沙上跳了起來,脫口而出道:「你們真的現金礦了?」
「現了,雖然儲量還不好確定,但是我估計不少。」方明遠點了點頭道。
蘇浣東在屋子裡轉了幾圈,藉此平息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這可是一個金礦啊,無論儲量的多少,那也是一個金礦!非比尋常礦產。
待到他重新坐回到沙上的時候,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明遠。那你找我究jìng 是想要我做什麼?」
「爺爺,國土資源部的副部長是池部長吧?和您的關xì 不錯?」方明遠小聲地問道。這是他偶爾聽蘇愛軍提起過,這位池景鈺和蘇浣東是當年大學的校友,後來又是中央黨校的校友,兩人的前進步伐也相差無已,只不過蘇浣東因為當年的鐵路提提案獲得了最高層領導們的賞識。這前進的度自然就比他快了一步。不過他也是接任下一任國土資源部部長呼聲最高的一個」兩家的關xì 一向不錯,走動也很頻繁。
蘇浣東心中不由得一喜,剛才他還擔憂方明遠會提出私自開採金礦。要他幫忙遮掩的要求,蘇浣東雖然疼愛欣賞方明遠,但是這種事,他卻絕對容不得!
「明遠。你的意思是?」蘇浣東還要再確定一下方明遠的意圖。
「我希望能夠將這塊狗頭金交到池部長的手裡,請他派勘探人員前往赤縣,確定金礦的儲量!」
召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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