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應該告訴我為什麼要買這塊玉石了吧,老實說這玉石沾染了如此多的死氣還有殺氣,怎麼樣都不像是可以雕刻法器的吧。」
玉藻前十分的疑惑,要知道這種凶厲不祥之物在修真者看來往往都是避而遠之的玩意,怎麼今天就被方月白給拍了下來。
雖然一開始刷卡的時候非常灑脫,但是這5500萬對於玉藻前來說也是一筆巨款了。
如果不問個所以然的話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見玉藻前一副我一定要知道的樣子,方月白也不做隱瞞,而是拿起白虎印放到了玉藻前的面前說道:「你能看得出這虎印除了殺氣和死氣還有什麼東西嗎?」
除了殺氣和死氣?
玉藻前有些疑惑,將鼻子伸上前去一陣抽動,然後又擺擺手一臉厭惡的說道。
「好臭,除了死氣和殺氣之外沒有任何東西,你是怎麼看上這塊玉石的。」
見玉藻前這副樣子方月白覺得有些可笑,於是乎閉上眼睛暗運法力催動虎印。
只見一陣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從虎印的深處傳來,只不過這咆哮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聲音,而是直接衝擊在精神上。
「這是什麼!」玉藻前不由得一陣驚呼,剛剛那聲咆哮來的很突然,又是突然出現在耳邊的,這讓她是嚇了一跳,一陣搖頭之後才醒悟過來,一臉好奇的看著虎印:「是它發出來的嗎?這難道是法器?」
「不是法器,是虎魄,猛虎的殘魄被放置進了虎印里,當年有人想要用這虎印煉白虎,只是最後沒有成功落到了我的手上...雖然只是一個殘缺品,但我還是有用處的。」
不過方月白到底用它來做什麼倒是沒有說出來,而玉藻前也沒打算問。
畢竟這煉製法器的事情也是屬於比較私密的。
「走吧,去買玉器,雕刻完法器之後我們便上西嶺雪山。」
......
方月白打通了馮德寶助理的電話之後順利得到了公司的地址,一間城都郊區的山頭之內,一個個挖掘機正在挖掘著山石。
這裡看來就是馮德寶出產玉石的地方了。
「成品玉石在這裡,毛胚在左邊的房間,你自己去找,找完去找財務下訂單結賬。」
馮德寶的助理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只見她一臉無趣的帶方月白來到了倉庫之後便回辦公室玩手機去了。
對此方月白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反正雕刻用的玉石也是他自己選擇。
來到了倉庫過後,方月白才發現這裡出產的玉石無論是便宜的還是貴重的,其中蘊含的靈氣都比外邊的強上一籌。
「這裡的玉石靈氣可真強,還是說這大山本身有什麼奇異之處?」玉藻前把玩著手中的碎玉一臉的愛不釋手,同時又對這山頭產生了一絲好奇。
究竟是什麼樣的山頭才能出產如此多的極品玉石?
方月白也是一邊把玩著玉石一邊搖頭說道:「這座山頭沒有任何異樣之處,但這裡出產的靈石卻又靈氣豐沛,賣相極佳...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不過方月白只是嘴上說想不通而已,心中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這些玉石...的確都是普通的玉石,但是其中蘊含的靈力又極其的不科學。
「這裡...有陣法,風水陣法,能夠潛移默化改造玉質的陣法。」
方月白之所以看出來了就是因為這玉石雖然靈氣充沛,但很顯然有後天灌入的痕跡。
那既然是後天灌入的話,那這件事就有趣了。
如果說一來是馮德寶旁側敲擊玉藻前的生辰八字是懷疑的話,那麼現在方月白可以肯定這馮德寶的背後至少有一個精通風水術的法師。
「有意思...居然被風水法師盯上了嗎,一個戰鬥力為0.5的人,背後居然和風水師有勾結。」
不過方月白也不多想,專心致志的挑選著眼前的玉石。
很快就挑選出了兩塊塊頭不小,但是成色不算好的玉石。
這兩塊玉石是整個倉庫之內蘊含靈氣最多的了,但價格卻不是最高的,也算符合方月白扮演的二道販子身份。
「一共十萬。」
結完帳之後,方月白便提著玉石回到了住處的酒店之內。
拿到玉石之後,方月白便打算開始煉製一些法器,甚至一些一次性使用的「大傢伙」。
在後來的兩天之內,玉藻前也沒有打擾方月白,只是默默的給酒店的房間續費,就連例行打掃房間的人員都被玉藻前趕了出去。
一切都是為了方月白煉製法器的事業。
良久,方月白終於打開了門,同時面上還帶著欣喜之色。
「終於完成了,這些東西煉製真是不容易啊。」
而玉藻前也早早聽到了方月白開門的聲音,第一時間就跑過來問道:「你煉製完成了嗎?我能不能看看啊。」
透著方月白,玉藻前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往裡面看著。
只見方月白微微一笑,讓開了一條路,默許玉藻前可以進去。
玉藻前嘻嘻一笑,很快繞過了方月白跑了進去,只見床上只有一隻玉扳指,還有一塊玉佩,其餘的都被做成了類似小圓珠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啊。」玉藻前一臉好奇的問道,但是又不敢用手去觸碰,看樣子是心癢難耐。
只見方月白也不多說,回到房間之內拿起了玉扳指就放到了玉藻前的手上,一臉淡然的說道:「這是我煉製的法器之一,它有三個作用,第一是每天可以發揮一次半個時辰的『封靈符』作用,第二是生成一塊阻擋先天期以下任何一擊的屏障,第三是能持續提升腳力速度,不過要持續消耗你的靈力。」
「現在它屬於你了。」
方月白還沒說完呢,玉藻前就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說道。
「等等...你說是給我的?我沒聽錯吧,這可是法器啊。」
要知道在修真界法器也是珍惜玩意,畢竟這東西不是誰都能煉製的,如果說之前玉藻前也是猜到方月白會給她法器,不過她從沒想到是方月白會無償送給她的。
如果按照方月白剛剛的效果來說的話,這法器至少也能抵掉那5500萬了。
「沒錯,是送給你的。」方月白點頭一笑,繼續說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願意先幫我墊付金錢,我自然也不能虧待與你。」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既然玉藻前願意信任方月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刷掉5500萬,那麼方月白也能眼睛都眨一下的交出一件法器。
更何況,這法器對於方月白來說也不值什麼錢,僅僅只是浪費時間雕刻而已...
「哦...謝謝...」
方月白這番坦誠的話讓玉藻前不知道如何應對了,在以前有許多男人對她送出過不菲的禮物,但沒有一次是因為這樣的理由。
這讓玉藻前有些啞然,同時心中有些感動,緊握住手中的玉扳指。
這是她從小到大,從以前到現在第一次收到真正意義上的『禮物』。
沒有任何企圖,純粹發自於心的禮物...
「不用感謝,畢竟我們還要上西嶺雪山,幫你也是幫我自己。」
說完方月白便看向窗外,目光遙望著西嶺雪山的方向一片肅然,心中暗道。
賽博坦遺蹟...我來了。
......
「黃龍酒店,兩天沒有出來了,今天可是第三天了,他們還會出來嗎?」
在距離方月白住處酒店的不遠處,有一輛黑色的奔馳越野車在這裡停靠了足足兩天,而且裡面的人也沒有下過車。
車上的兩人正是馮德寶還有葛炮。
而說話的正是有些煩躁的馮德寶。
「你放心吧,年輕男女你應該理解理解。」葛炮倒是很悠閒,在副駕駛上抽著小煙看著報紙好不滋潤,一臉悠然自得的模樣。
他倒是一點都不著急。
「哼,我看那小子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垃圾...來了!」
馮德寶一臉憤憤不平的模樣,然後眼角一瞟,發現方月白和玉藻前從酒店裡走了出來。
「跟上,尊者的事情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