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學武功?」
楊玉覺得自己的耳朵仿佛出了什麼問題,還是自己中毒產生了幻覺。
因為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荒謬,太過不可思議了。
一個武神,一個極其年輕的武神,居然開口要收他為徒弟。
這放在以前的楊玉是想都不敢想的,更何況他自己也知道還曾經得罪過方月白,成為一般關係已經是極限。
可沒想到方月白居然說要教他武功?
不過也因為如此,楊玉的眼裡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你問他願意嗎?他當然願意。
即便是在經歷金館長搶走林雨心的那一刻起,楊玉都沒有如此渴望力量過,而今天更是親眼目睹他自己的父親差點死在場上。
他要追求力量。
「我願意...方大哥你真的願意...教我嗎?」
楊玉說話的時候非常的小心翼翼,生怕觸怒了方月白。
而方月白也是點了點頭笑道:「沒錯,我是打算教你武功,不過我也是有條件的。」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方月白打算教楊玉武功並不是因為什麼惻隱之心年起或者一時興起。
純粹是其中有利可圖而已。
對此楊玉並沒有什麼意外,畢竟他家開武館教學也不是免費的,絕大多數人都是要收錢的。
除非像今天帶來的學員一樣,自願免費為武館打工十年,以此來交換八卦門的真傳。
楊玉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能在方月白身上學到一招半式,即便是付出他的一切都可以。
而方月白鄭而重之的說道。
「先把條件撇到一邊,我教你武功本身就是有條件的。」
這時候,方月白的氣質突然變得高大起來,眼神也逐漸變得嚴肅。
「楊玉,你有信念,有執念,有目標,有野心,你有一個成為強大武者應該具有的基本素質,但那也僅僅只是基本素質而已。」
說完方月白便散發出強大的威勢,憑藉著符咒的力量,現在方月白正在散發出快要突破武神的威勢了。
不僅僅是楊玉,就連樓下的人們也感到一股千鈞巨力壓在心頭,就連呼吸都難以做到。
「這是什麼...這...真的是武神嗎?」
嚴安平現在滿頭大汗,半跪在地上,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樓頂,要知道這樓層可是隔了三層樓。
這也居然能夠憑藉氣勢讓樓下的人感受到,這是何等的實力啊!
即使是樓下的人也感受得到這股氣勢,更何況是直面方月白,而且實力微弱的楊玉了。
感受到氣勢的同時,楊玉的牙齒都要咬碎了,甚至連身子都跪了下來,但依然一聲不吭,默默承受著方月白的氣勢。
我受夠了,我受夠了親人被威脅的命運!
我要改變命運,改變自己!
楊玉最終還是在這股威勢之中撐了下來,沒有因為別的,純粹是因為心中的一股信念在支持著。
一會兒過後,那壓迫人心的氣勢散去,方月白一臉讚嘆的看著楊玉說道:「不錯,居然能夠直面我的氣勢不昏迷...你很不錯。」
方月白的讚嘆可是發自內心的,要知道不是什麼凡人都能夠承受接近築基期的壓迫的,更何況還是眼前這個還沒長成的少年。
「既然意志已經堅定,那麼便可以了...」方月白在心中思索,隨即淡淡的說道:「讓我教你武藝,你只需要遵守一個準則即可。」
一旁的楊玉已經稍微能夠呼吸得過來,一臉小心翼翼的聽著方月白想要說的準則。
「不可傷天害理!」
「你可以仗勢欺人,你可以以武犯禁,你也可以用武力來換取美色財物還有權利。」
「但這其中你需要遵守一個前提,絕對不能濫殺無辜,傷天害理!」
「你用武力換取一切的同時,必然不能傷害無辜之人。」
「一個也不行!」
這是方月白要求楊玉做到的,也是他自己始終貫徹的信念。
不可傷害無辜者。
這不僅僅是方月白的信念,也是天外絕大多數正道,甚至於中立修真者的信念。
弱小凡人和無辜者,不可殺。
即便是以征伐戰鬥為名的賽博坦修士也是如此,不傷害沒有任何戰力之人在他們的火種核心裡刻印流傳著一代又一代。
因為修真,便是從凡到仙...
不忘初心,才是走向大道需要貫徹的準則!
最後方月白沒有說出來的也有,那便是如果是先行招惹上門來的話,那便不是無辜者了...
楊玉沉默了一陣子過後,便雙膝跪下,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堅定。
「我願意...師傅」
對楊玉的反應方月白沒有任何意外,現在他也看得出來楊玉此時對於力量的渴望簡直要突破天際了。
方月白坐在椅子上,一臉平靜的看著楊玉說道:「很好,今後你尊我為師尊,我教你功夫,而你要只幫我一件事情...」
「以我之名,傳我道統!」
「我要你們家的武館,傳承我的道統。」
「我方月白的道統!」
傳道統?
楊玉瞬間就懵了,但隨即之後心中的熱血也沸騰了起來。
道統,武神的道統!
這顧名思義,便是以武館之名廣收徒弟,然後將武功傳承下去。
現在的楊玉,仿佛找到了可以用一生為之奮鬥的事情。
將方月白的武功,發揚光大!
「那麼師傅,我們的門派叫什麼名字?」
問到門派的時候方月白沉默了。
是賽博坦的名字?還是我方月白的名字?
不過也僅僅只是一瞬間,這個疑惑便煙消雲散。
這是我方月白的道統,就用我自己的名字!
「便叫做白雲門吧,算是紀念我一個老朋友吧。」
說完方月白望著窗外,好似在眺望遠方,輕輕的自言自語道。
「你說是嗎?葉孤城...」
......
方月白沒有立刻將功夫教給楊玉,而是選擇先行離開,前往西嶺雪山。
此時去往川蜀的火車上,一男一女相對而坐,雖然兩人看起來交談得非常起勁,但還是掩蓋不了其中的尷尬。
而這兩人,便是玉藻前和方月白。
兩人到了約定的時間過後也不含糊,立刻打算啟程前往西嶺雪山,本來是打算坐飛機去的,可沒想到玉藻前是死都不肯做飛機。
而理由竟然是非常可笑的恐高...
於是乎兩人只能在火車上忍受其它乘客異樣的目光。
至於為什麼異樣,那就要看玉藻前了。
這玉藻前就算是用紗巾遮住了臉旁,但是其中散發的誘惑力卻是揮之不去,讓周圍的男乘客更是莫名的感覺有一股無名火起。
而女乘客則是嫉妒玉藻前著莫名的誘惑力,要知道這裡可是有許多夫妻坐火車的,周圍許多女乘客也只能氣呼呼的看著她們的老公被玉藻前所吸引,而沒有任何辦法。
至於為什麼說沒有辦法。
這玉藻前又沒有主動勾引你丈夫,你也沒辦法說什麼啊!
於是乎連同坐在旁邊略顯無辜的方月白在內每時每刻都在承受這各種眼神還有小聲議論的轟炸。
「玉小姐,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無奈之下方月白也是跟玉藻前說道,這些莫名其妙的眼神就連方月白都有些吃不消了,只能一臉建議的表情說道:「玉小姐,如果你方便的話可以將你的媚術收起來好嗎?」
對於方月白這個建議似的語氣,玉藻前只回了一個白眼嘟囔著嘴道。
「你以為我想嗎?我從小就這樣,沒有一個男人見到我不是這一副豬哥表情...特別是我摘下面紗的時候,一些把持不住的男子甚至會當場被我所惑,深陷無法自拔。」
此時玉藻前還有一些話沒有說出來。
從小到大唯一不被誘惑的男人,也就只有方月白了...
而方月白這邊聽道玉藻前的解釋也是心中有些瞭然。
「你是天生媚骨嗎?也難怪如此...」
此時方月白一臉冷靜的看著玉藻前,然後將手伸向了玉藻前的猶如白玉般的手臂處。
這番動作讓玉藻前心中一咯噔,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合著你之前那麼平靜都是裝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