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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宮殿之中,秦軒緩緩走入其中。
一盞盞幽幽之燈緩緩亮起,不止於此,宮殿兩側,各自有兩條血河緩緩流淌。
這兩條血河,無終無始,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輪迴,不知何時而起,也不知流往何處。
前方,更是一排排浩瀚的鬼兵,鬼兵身無甲冑。
十兵之前,當有一將,身披甲冑。
十將之上,則有兩帥,立在那高高在上的階梯之下。
那兩尊身軀巍峨的鬼帥,卑躬屈膝,朝向上方那巨大的寶座上。
寶座幽幽,前有一排排的玉簡,堆積成山。
「來者何人?」
秦軒走入到宮殿內,到那寶座之上,有一人頭戴冕旒,身披黑金色的龍蟒之服,正在孜孜不倦的閱讀著書簡,偶爾會揮舞手指,在這書簡、玉簡上勾畫著什麼。
秦軒到此人,眼眸不由輕輕一動。
這居然是一尊活著的生靈!
幻境麼?
秦軒散發出感知,就在這時,那一尊身披冕旒的存在已經抬眸。
「本皇喚你,你膽敢不應?」
「好大的膽子,先入不敬壇,何時悔過再來!」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秦軒,秦軒這才發現,眼前的這一尊存在,雙眸本身就是一對巨大的漩渦。
洞視之下,秦軒就仿佛陷入到了極為恐怖的漩渦中。
秦軒眉頭一皺,他欲要動本源之力卻發現,本源之力居然已經消失了。
他更像是一個凡人,在這漩渦之中被扭曲,最終,墜落到了一個巨大的陰壇之上。
重重摔落在地,秦軒還未曾反應過來,一把滿是倒鉤的長矛便直接貫穿了他的胸膛。
噗!
痛楚傳來,秦軒低頭望向貫穿的長矛。
「不敬之罪,當鉤髒穿腑。」
秦軒回過頭來,卻到一尊似乎宮殿內的一位鬼兵正在以極為緩慢的速度抽拉那長矛。
劇烈的痛楚傳來,然而秦軒卻是一把手直接握住了那長矛。
「剪髮之痛罷了,也算是按罪來懲?」
「不夠,再來點真正的懲罰,我倒想,何等懲罰,讓我能夠真正動容。」
秦軒的話語響起,那鬼兵似乎都愣住了。
它似乎從未見過這樣的生靈,面對鉤髒穿腑之刑居然還敢如此張狂。
「放肆!」
鬼兵出聲,它直接長矛一震,絞滅了秦軒的手掌,再行毒刑。
此刑過後,秦軒的意識直接回歸到身軀內。
「現在,還不速速報上名來!」
那位頭戴冕旒的存在再次開口,卻到,帶著玄金面,身披青衣的人族,直接向前踏出一步。
一步,百兵回首,秦軒卻仿佛不到一樣。
「裝神弄鬼,之前那也算是懲罰?」
「尚不如瘙癢罷了!」
「我倒想,你可有刑法能夠讓我低頭。」
何等驕狂的話語,那頭戴冕旒的存在都呆住了。
他似乎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驕狂的存在,但旋即,他怒極反笑,大笑出聲,「好,好,我這就讓你嘗盡地獄之刑!」
說著,他雙瞳一震,下一瞬,秦軒便再走了一遍地獄。
他像是墜入十八重地獄之中,到無數生靈在這地獄之中哀嚎,受盡刑法,他很快入其中一個世界內,歷經極為痛苦的刑法。
刑法未止,秦軒便又墜入到了第二重世界。
八十一重地獄,每一種地獄,都對應著一種刑法。
二十七種針對於軀殼,如火燒、針刺、割肉、油炸、雷擊等等。
二十七種針對於幻境,離別、殺生、孤獨、蒼老、疾病等等。
二十七種針對於魂魄,撕裂魂魄,失去感知,如行屍走肉。
八十一重地獄,秦軒一刻未曾休息,足足在這地獄之中遊蕩了千年。
不錯,是千年,不斷的刑罰。
當這千年刑罰結束後,秦軒再一次回到了大殿中。
那雙眸如若漩渦般的存在露出了冷笑,「還不速速報上……」
話音未落,秦軒便是淡然自若的伸了個懶腰。
「松松筋骨都算不上,還有什麼刑罰,儘快動了吧!」
「免得,我在這裡浪費時間!」
「若無刑罰能讓我低頭,就老老實實的走下來,正好,我想和你聊聊!」
秦軒淡淡的話語讓那一尊存在徹底呆滯了,他猛然站起來,望向秦軒。
「你,你敢如此猖狂!?」
他極為憤怒,千年不斷的痛楚,便是意志再堅定的存在,也應該承受不住了。
這個人族怎麼回事,居然還敢在他面前口出如此狂言。
真當他奈何不了這小小的人族!?
他怒不可遏,可在秦軒的眼中,卻更像是一隻小丑。
「何為猖狂?只是你這些刑法太小兒科了。」秦軒淡淡道:「若讓我心中畏懼,承受不住,我早已經低頭。」
「很明顯,你這八十一重地獄設立的很失敗。」
他的話語,讓那一尊生靈更為顫抖。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該死的傢伙,你知道什麼!?」
「失敗,我可是這裡的主宰,至高無上,審判一切,你敢說我失敗!?」
「我是北陰皇,整個幽冥,都要以我為尊,你敢言我失敗!?」
「該死,該死,氣煞我也!」
這個自詡北陰皇的存在暴跳如雷,他踹翻了桌子,掀飛了所有玉簡。
在那高台高坐之上,肆意的發泄著憤怒。
下方的兵、將、帥都不過是傀儡罷了,就在那裡跪立,一動不動。
秦軒也並未打擾,他只是望著這自詡北陰皇的存在發泄。
直至,北陰皇恢復平靜。
它那一雙漩渦眸子死死的盯著秦軒,秦軒終於開口,「這裡,真沒有讓我有點感覺的刑罰了麼?」
一句話,差點直破北陰皇的道心。
他一步踏出,直接沖入到秦軒的面前,一把抓起秦軒的衣領。
「該死的人族,你真當本皇奈何不得你!?」
秦軒低頭了那乾枯的手掌,淡淡道:「如若不然!?」
「啊!」
秦軒到,這個北陰皇又發瘋了,在這個宮殿內上躥下跳,仿佛被氣的三魂七魄都四散了。
可秦軒卻是微微搖頭,「不過是說點實話罷了,也是,這點刑罰,怎麼可能奈何得了我!」
北陰皇的腳步止住了,他弓著腰,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樣望著秦軒。
「你贏了!」
他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宮殿中心,一個漩渦出現,似乎是離開這裡的通道。
秦軒聞言,卻並未立即離開,他反而吐出兩個字。
「就這?」
北陰皇的身軀再一次僵硬,他猛然轉頭,一臉的猙獰,發出振聾發聵的咆哮。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