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是回不去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個地方過了今晚,蕭楓從老頭那得知,附近有家旅社。他沿著公路歪歪斜斜一直走到旅社。老闆是個熱心腸,看他如此狼狽便安排個頗好的房間。
蕭楓躺在床上想,那外地口音的人是誰?這事肯定和上官燦有關,沒準這些人就是她叫來的。最毒莫過婦人心,看來他真是小看她了!想到這裡他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第二天第一節課剛下課,幾乎所有同學都問他臉怎麼回事。他說和人打架打的。再細問他便語無倫次,不顧左右而言它了。
陳躍消息靈通也專門來探問傷情,見了他這鼻青臉腫的模樣更是一腦門的焦急。
「一晚上不見,怎麼成這樣了,我昨等你一晚上,你卻去打架?」
蕭楓說:「別廢話,今晚給你補上。」
陳躍說:「嘿嘿……那好!你好好養傷!」
確實,他身上的疼痛昨天沒什麼,今天開始疼痛起來,疼得他一有空就想趴桌上,一趴就不想起來。中午,蕭偉給他買來虎皮膏藥給他貼上,問他有沒有看醫生,醫生怎麼說,有無大礙。
他說他還沒去,本來同學就已經議論紛紛了,他不想再為這事搞的滿城風雨。蕭偉說,無論如何你還是得去,萬一留下什麼病根就不好了,別再落下殘疾。他笑笑說:
「殘疾還不致於,萬一殘疾了這學我也不上嘍。」
蕭偉口氣顯然有些不快:「隨便你,我話說到了,去不去醫院是你的事。」蕭楓還沒來得及跟蕭偉說抱歉的話,便聽到有人喊他:
「蕭楓,有人找你。」
一個同學指了指樓下,他順指下了樓。在教室前花花綠綠的黑板報下,一身精裝打扮的上官燦正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他心頭頓時躥上一股烈火,扭身就往回走。上官燦跑來,攔住他的去路。
他沖她大喊:「你還想幹什麼!」上官燦一把抱住了他,失聲痛哭。
這一來把蕭楓弄得手足無措,膛目結舌,周圍路過的同學無不側目而視。蕭楓想他在學校真是快成緋聞人物了。他推上官燦,冷冷地說:
「你哭什麼?」
上官燦仰頭看他臉上的傷,她想用手去摸摸但被蕭楓躲開了。她停止抽泣,說:
「蕭楓你聽我解釋。」
蕭楓看看周圍,來往的人絡繹不絕。他狠狠地說:
「好!我聽你解釋。」
他領她去他們學校湖邊的八角亭,中午這裡肅然無人。沒等上官燦開口,蕭楓便說:
「聽著,我不會讓他們白打的,你讓那幾個小子等著點!」
上官燦說:「這事我完全不知到,是我爸,是他讓他們去的。」
蕭楓狠狠地看著她:「你是不是跟你爸胡說什麼了,不然他們怎麼會找到我!」
上官燦眼圈含著淚水,紅著眼說:「他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可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要跟你在一起!我愛你!」
這讓蕭楓躲閃不及,他最怕她說出這三個字。他顯得有些無措,有些無辜,不知自己該怎麼表達。他不假思索地喊:
「愛我,所以你爸爸就得教訓我!是不是!」
上官燦稍稍平復了下,說:
「我爸爸,他不讓我和你交往,他說我應該找一個成熟點的,條件更好的,年齡大一些的人。我爸爸說以後讓我去國外,我們能過更好的生活。
可我只喜歡你。我不喜歡你,就不會這麼低三下四,你要知道,這些我以前從來都沒做過。都是因為你。」
蕭楓想說些狠話,可他有些不忍,他對上官燦確有虧欠。他抬頭看看天,很藍,藍的那麼透徹,那麼讓人沉醉,可此刻他的心卻如同烏雲遮天!上官燦接著說:
「寒假這幾天我爸一直勸我,讓我離開你。我怎麼解釋都沒用,我一急就說我和你有了那個…『』
蕭楓腦門怒火衝天,瞪著眼問:
「有那個?有了哪個?」
上官燦支支吾吾地說:「有了那種關係……我不想再跟第二個人!」
蕭楓氣急敗壞:「你……,你憑什麼!你有什麼權利這樣說!你怎麼這麼厚顏無恥!」
上官燦大聲辯解:「我不這麼說怎麼辦,我爸他會讓我離開你!」
蕭楓哭笑不得:「你……!你必須跟你爸說清楚!我……和你什麼都沒有,永遠都沒有!」
上官燦說不出話來,他們彼此沉默,都有些累,有點精疲力盡。在沉默了很久後,蕭楓平靜了下心情,他悶悶地說:
「我要吃飯去了。」
上官燦說:「我……爸爸要見你!」
「還要再揍我一頓嗎?」
「不!他想跟你道個歉!」
蕭楓揮手剛想拒絕,但他想,這是個機會,他想把一切解釋清楚,省的他和上官燦再這樣無休止地糾纏下去!他對上官燦說:
「好,什麼時候去?」上官燦有些喜出望外,她把時間定在晚上!
晚上夜幕降臨,上官燦便開車接他,倆人寒暄了幾句,便搭她那輛寶馬 z4 離開了學校。蕭楓沒想到在離他們學校只有幾公里遠的地方,竟然藏著這樣一棟華麗而幽靜的別墅。
汽車不過只行了幾分鐘便離開公路,穿過一片楓葉林,來到條彎曲的林蔭路把他們帶到那華麗的別墅。
前面院子裡有幾塊青翠的草坪,別墅照出的燈光下,有幾隻飛蟲飛舞,倒是頗有有幾分懷舊的情調。
當他們走出車時立刻有一個阿三模樣的傭人跑下台階,另有一位穿著背帶服蠻精神的男人站在門口,笑呵呵地招呼道:
「燦燦回來啦。」上官燦沒理那人,便和蕭楓走上台階,目無旁顧地進了別墅。
上官燦把那人介紹給蕭楓:「這是老杜,我爸的助理。」上官燦並未向老杜介紹蕭楓,便在坐在沙發上。蕭楓向老杜伸出一隻手,自我介紹:「我叫蕭楓。」
「你好,我是杜長征,幸會。」老杜謙恭地和蕭楓握手互通了姓名。然後對上官燦說:
「你爸在樓上,我去告訴他一聲,你們到了。」
老杜上樓去了。一隻大黑貓敏捷地跳上沙發,上官燦抱起來親了下,對蕭楓說:
「這是小黑,沒事就賣萌,可討人愛了,是我爸托朋友從國外帶過來的波斯貓。」
小黑和主人親熱完了,跳下沙發,步態雍容地走了。上官燦喝著茶,讓蕭楓坐下。蕭楓沒有坐,站在屋子當中看了看周圍。
這是間很不小的客廳,家具和燈具顯然都是很名貴的外國貨, 倒是誇張地展覽著一種並不協調的奢侈。蕭楓站在窗前向外看。
天已經黑了,外面什麼也看不見。窗戶都是緊閉著的!他問:
「你們為什麼要住這,不害怕嗎,我感覺蠻陰森的!」
上官燦說:「我們在城裡有公寓。帶你到這兒來是因為離學校比較近!
第四章 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