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種事情想隱瞞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將這件事情告知蔣介石,宜早不宜遲,辭別了周主任,劉源就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蔣介石的辦公室。
劉源到的時候,恰巧賀衷寒在蔣介石的辦公室出來。
「輔國,你為什麼把李天一那個傢伙放了,你這是軟弱,你這是縱容他們攻擊校長,校長白重用你了。」賀衷寒故意把說話的聲音說的很大,好讓屋裡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劉源很無耐,不得不在心裡暗想,難怪前世賀衷寒只是一個搞特工的,就這心態,難成大事。
「賀衷寒,你有事情嗎?沒事情請你讓開,我劉源辦事,用不著你多嘴。」
「劉源,你別不識好歹,你這樣做,讓黨內的那些元老怎麼看你,你現在是師長了,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我黨的形象,這要是追究起來,你這個師長,多半是沒有了。」賀衷寒表面上是替劉源擔心,但是從他的眼神中完全看的出來是幸災樂禍。
「呵呵,這就不勞煩你擔心了,我能當師長,是靠打仗,不像某人,是在後方,靠打麻將,給我讓開。」劉源眼睛一瞪,戰場上練就的殺伐之氣,就衝著賀衷寒散發而去。
賀衷寒也是上過戰場的人,但是此刻終於認識到自己和劉源的區別,只能惡毒看了劉源一眼,急匆匆的離開,剛才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辦公室看樣子很亂,水杯就破碎著躺在地上,蔣介石皺著眉頭,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劉源走進蔣介石的辦公室,沒有說話,而是安靜的看著蔣介石,他在等待蔣介石心情平靜下來。
看到劉源氣定神閒的樣子,蔣介石也不得不感慨劉源的氣度。看到蔣介石在看自己,表情也不是皺在一起。趕緊拿起一杯水,遞給蔣介石。
蔣介石接過劉源遞過來的水,搖搖頭,「說吧,怎麼回事,你到底是什麼打算?」
自打看到賀衷寒小人得志的的樣子,劉源就預感到,他已經把一切都告訴蔣介石了。
但是劉源可以對著賀衷寒生氣,但是蔣介石不可以,那是校長,是老師,是自己的長官。劉源把這件事情的經過再次和蔣介石重複了一遍。
蔣介石點點頭,說道,「剛才,賀衷寒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和我說過一遍了,他是在為我這個當校長的擔心,這孩子辦事情就是著急,有點自以為是了。我不希望你和他因為這點小事而鬧矛盾。」
聽了蔣介石的話,劉源差點笑了,我一個師長犯得著和他一個中校鬧矛盾嗎?劉源果斷搖搖頭說過,「都是同學,就算他有什麼錯,我也不會怪罪他的。」
聽了劉源的保證,蔣介石繼續問道,「你放回李天一,到底有什麼深意,剛才賀衷寒跟我說,把李天一放了,只能讓對方認為我們軟弱,從而更加放肆,猖獗。」
看著蔣介石的問話,劉源在心裡暗暗的鄙視了校長一記,明明是自己的想法,還要放在別人身上。、
「校長,您也知道,共餐黨中的一部分一直在謀劃什麼,就算我們解決了他,對於他們的謀劃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反而會逼迫周主任他麼像那些人靠攏,一起向您發難,我想這個時候,汪主席的心思對局勢的影響很大,可是我聽說汪主席貌似和他們走的很近,所以我們處理了李天一,對我們沒有什麼好處。」劉源解釋道。
「可是不處理他,我的名譽往那放,黨國的名譽往那放,倒時候,人們會說國民黨高級將領讓人家隨便罵,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蔣介石知道劉源擔心,但是心裡仍然不甘心,換做是誰被別人痛罵,心裡肯定都不會很爽的。
「校長,誰說不處理他,我不是把他交給周主任了嗎?據我所知,周主任、毛先生他們,和李天一身後的那一群可不是一個派系的,交給周主任處置,只會讓他們內部引發矛盾,而暫時緩解我們的矛盾,這樣就可以把李天一事件對我們的影響,降到最小。
而且周主任是堅持國共合作的,在東征中你們兩個人合作這麼長時間,周主任在心裡還是支持你的,所以他也不希望您下台,所以這樣做對我們的好處非常大。」
「輔國真是我的諸葛也,可是要是周主任不處理李天一怎麼辦?」蔣介石還是有點顧慮,或者說不能親自處理,這個叫李天一的人,他心裡非常不爽。
「校長,我相信周主任的人品,也希望你相信我的判斷。」劉源非常自信的說道。
「好,這件事情就這樣吧。」蔣介石點點頭,繼續道,「軍情局辦的怎麼樣了,你也知道最近我的處境並不是非常好,希望能調用一些力量來。。。。。。。」
「校長,情報工作是一個長期的事情,要設立情報站,聯絡員,資金鍊建立,身份的處理,很多方面,一時間你要是想用上是不可能的,不過我一師的特務連可以暫時派遣一些人來保護您。」劉源回到道,不是軍情局不行,而是劉源不想把軍情局用在禍害自己人身上,起碼在自己在位的時候,不希望有這種事情發生。
蔣介石點點頭,他也知道,軍情局這東西剛建,不可能有什麼作用,所以也就沒有怪罪劉源,「特務連也好,那群小伙子能力不錯,不過派他們來就不必了,我知道他們訓練緊,你就派幾個優秀的,幫我訓練一下衛士就可以了。」蔣介石說道。
「好,我明天就讓李東豪親自過來,還有在上次東征中表現出色的陳琳喬正一起來。」蔣介石的生命安全,在現在非常重要,所以劉源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他。
「就這樣吧,這件事情你處理的不錯,等事情過去了,我請你到我家吃飯,你師母可是一直念叨你不來,是不是我這個校長和你鬧矛盾了,他一個女人家懂什麼,男人當然要忙碌事業,忙碌革命了。」沒有什麼事情了,蔣介石的臉色也舒展了很多,主動和蔣介石嘮了嘮家常。
還告訴劉源,最近他們家蔣緯國學習成績,比他家蔡小泉要優秀,不過最近蔡小泉武術進步很大,蔣介石一直追問是不是劉源把絕招傳給自己的兒子,傳給師弟可不可以云云。
劉源也和蔣介石說了一會,不過都是家庭裡面的一點瑣事。
一般下屬和長官,肯定沒有聊家事這種可能,但是劉源卻和一般的下屬不一樣,他和蔣介石的關係非常穩定,而且在蔣介石心中,劉源就是他的子侄。
一直聊到傍晚,劉源才從蔣介石辦公室離開,蔣介石也沒有留劉源吃飯,人家劉源也是有老婆的人,按時回家,可是一種美德。
雖然蔣介石沒有說什麼,但是劉源能若隱若現的感覺到蔣介石心中的鬱悶,只是自己的話暫時壓制了蔣介石心中的火氣。
蔣介石這個人劉源非常清楚,他一旦下了決定,不是一般人能左右的,劉源知道,他在等,等一擊即中的機會。自己已經盡力了,事情怎麼發展到什麼程度,就與自己無關了。
走在路上,天空已經昏沉沉得了,路上的小攤小販不少都已經收拾東西回去了,劉源給蔡小泉買了兩個糖葫蘆還有小泥人。
這個時候,在惠雲樓門口,走出一個身穿軍裝,滿身酒氣的傢伙。身邊還跟著幾個阿諛奉承的傢伙,不停的吹噓著什麼。
「啥筆,廣州剛剛統一,他媽的就就有人墮落成這樣,真他媽的丟人。」不願和這這種人產生聯繫,劉源扭頭就要繞開。
「讓開,我沒喝醉,你們讓開。」穿軍裝的醉漢,一把推開了身邊那些阿諛奉承的人。「將軍,聽說最近紅娘子胡同,又來了幾個漂亮的姑娘,要不哥幾個帶您去爽爽。」
「不行,我家裡還有老婆等著呢?」李之龍搖搖頭說道,雖然喝醉了,但是李之龍的本性還是不會讓他干出這種荒唐事情來的。
「走吧,司令,男人哪有不採野花的,不採野花,那不白活這一輩子了。」
劉源本來準備躲開的,但是聽到說話的聲音。劉源返身走到了醉漢前面。
「劉源,看到本中將還不敬禮,軍規都學到哪裡去了。」醉漢迷迷糊糊的指著劉源說道。
劉源臉頓時一紅,這個時候,這個傢伙還記得自己是他媽的是個軍人。
「聽見沒有,中將和你說話呢?」一個滿臉麻子,長得和麻杆一樣的傢伙一臉叫囂著說道。他說完之後,旁邊幾個人,也在跟著起鬨。
劉源攥著拳頭,看著眼前的醉漢,一句話沒有說。醉漢把劉源的沉默當成了軟弱,雖然喝的身體迷糊了,但是依然說道,「你敬不敬禮。」
「閉嘴,我沒看到什麼中將,我眼前只有一個醉漢,一個衣衫不整的醉漢,我們革命軍中不會有這種廢物。」
「劉源,你放肆,我是李之龍,你看不出來嗎?」李之龍本來喝醉之後,臉就紅的厲害,一生氣,血管都崩的緊緊的,紅的讓人看了詭異。
「你們都給我滾。」劉源沒有搭理李之龍而是對旁邊的那些小人物說道,劉源能看出來,這些人多半是海事局的。
「你是什麼東西,什麼時候陸軍的軍長,管的著我們海軍了?」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文員的傢伙說道。
「你們滾不滾,」劉源瞪了幾個人一眼,滿帶殺氣。
「我們不走。」麻杆男剛說完,一直大腳便揣在臉上,「草,老子說話,也有你們起鬨的份。」說完還在麻杆男的胸膛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給我滾。」劉源這次只說了三個字,但是一群人卻屁滾尿流的跑掉了,僅剩下劉源和李之龍兩個人,不過那群人還挺嘴硬,走的時候,還要劉源等著。
「你要幹什麼?」這個時候,要風一吹,李之龍也清醒了很多。
「跟我回家?」劉源本來很生氣,想很揍他一頓,但是看他醉成這樣,就算揍他一頓也沒有什麼意義。
「我不回家,讓老婆看見我現在這個樣子,讓她怎麼想!」李之龍後退兩步,就要往後跑。
可是雖然當了中將沒有時間,但是卻腐化的厲害,就連身體都胖了不少,所以他哪裡是劉源的對手,所以沒有跑幾步,就讓劉源給抓回來了。
「劉源,咱倆好歹也是同學一場,你不用這樣對我吧。」李之龍知道自己在劉源手裡跑步了了,這個時候,只能打感情牌了,雖然喝多了,劉源發現這傢伙主意還很多。
「閉嘴,我帶你回家,是為你好,在讓你折騰下去,你這命就沒有了。」說完拖著李之龍就往他家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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