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人,怎麼了?」李獻見馬車停留不前,好奇問道。
「咱們還得等兩個人。」楊忠國道。
「等誰?比楊大人還重要嗎?」李獻不解問道。
「當然,我就是個中間人,要談的還是他們。」楊忠國道。
片刻,兩人騎著鹿馬到了城門口,楊忠國笑道:「主事的來了。」
李獻是認識王安國的,對秦羿卻是陌生的很,不解問道:「楊大人,這位是誰?」
「他就是打敗你們的人,三獄之王,秦侯!」
「你們這次要想活著離開西府城,我說了不算,還需得他點頭才行。」楊忠國滿臉敬畏道。
「秦侯!」
李獻大驚,人的命樹的影,最近風頭最盛的大人物,誰也沒想到這位大人物會把手伸到了六獄來,難怪王軍敗的一塌糊塗,連紫陽真人這等高手也搭了進去。
「李獻見過秦侯大人。」
待秦羿走近了,那冷傲如山的氣勢壓的李獻連氣都喘不過來,連忙俯首拜道。
「李大人,前邊帶路吧。」秦羿淡淡道。
李獻在前邊開路,一行人在清風山下停了下來,王植早已在山下設了大桌,擺好了上等酒席,在上首端坐,旁邊挨著他坐的是清風真人。
他遠遠就看見李獻領著幾人來了,見對方連一個軍士都沒帶,王植心頭更是悲涼,這可是自己的軍營重地啊,西府城的人就像來遊山玩水,完全沒把他這大軍放在眼裡。
歸根到底還是自己對軍隊失去了掌控權,全軍失去了向心力。
「大王,這位就是酆都王城的楊忠國楊大人。」
李獻當先介紹道。
王植連忙起身拱手拜道:「楊大人,久仰久仰。」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楊忠國身邊的兩個人,神色猛然一變,蹙眉道:「王安國,你怎麼也來了?」
「李獻說你想談,我也不想耗著你了,帶了個管事的來,能不談成就看你的命了。」
王安國對這個弟弟並無好感,森冷笑道。
「管事的?」王植有些不解。
「沒錯,這位便是西府城的主公,秦侯大人。」楊忠國在一旁恭敬解釋道。
王植看向秦羿,搖頭苦笑了一聲:「我倒是誰打敗了孤王,原來是秦侯老弟,這就不奇怪了。」
他並不服王安國,這話也算是個自己找了個台階下,不至於那麼丟人。
「是啊,當年王城會王,咱們也曾一同在廣王的生死大殿上同席把酒言歡,這麼些時日不見,當陽王看起來蒼老了。」
秦羿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淡然笑道。
王植自嘲笑道:「將不為將,兵不為兵,連兒子都搭了進去,能不蒼老嗎?」
「行,既然是你在操縱這一切,咱們就敞開了談。」
「我就一個條件,讓我回到當陽城,其他條件你儘管開。」
王植知道與秦羿對話,繞圈子沒意義,開門見山道。
「那咱們就先談錢,先把贖金交了,我來到六獄總不能白跑一趟吧。」秦羿劍眉一揚,氣勢逼人道。
「人都死了,你還要贖金?侯爺不覺的有些過分了嗎?」王植一拍桌,忿然道。
「我要是過分,現在就留可以要了你的腦袋,有時候談錢比談命更好,不是嗎?」秦羿屈指一彈,王植剛端到嘴邊的酒杯猛然爆裂,酒水撒了王植一臉,王植氣急敗壞,一看自己身邊的護衛、士兵還在偷笑,也只能壓下這口惡氣。
他很清楚,失去了紫陽真人,整個六獄沒有人能壓制秦侯,哪怕是回到了當陽城,秦侯取他性命也是易如反掌。
王植作為鬼王,原本也是有些修為的,只是這些年沉湎於酒色,早把身子、修為掏空了,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資本。
「好,三億贖金,我給你就是,立即開關,放我回王城。」王植一抹臉上的酒水,咬牙道。
「三億?」
「不,你兒子是三億,你就不一樣了,這樣吧,看在當年會王喝過一杯酒的情分上,我只要你十個億!如何?」
秦羿氣定神閒道。
什麼?
十億!
王植雙眼瞪的滾圓,氣的當場噴出了一口血水,若非李獻扶著,當場就要氣暈過去。
李獻連忙重新給他斟了茶,又是捶胸、捶背,王植這才喘過來一口氣,指著秦羿道:「你,你太過分了,姓秦的,你吃人不吐骨頭,毒啊。」
「王植,侯爺肯留你一條命,已經算不錯了,你就別在這磨嘰了。」
「我還你一句當年你對我說的話,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王安國走到王植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冷笑道。
「孤王就是把國庫掏空,也拿不出十億,你,你們殺了我吧。」
王植躺在椅子上,虛弱道。
「這麼說就是沒得談了,將士們,你們聽到了嗎?是當陽王不願意讓你們回家,可別怪我們侯爺、西府城無義啊。」
王安國沖周邊惶然的士兵大聲嚷嚷了起來。
「安國候,有話好好說,既然是談判,咱們就慢慢談嘛,總能談的攏的是吧。」李獻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侯爺,國庫中確實拿不出這麼多錢,你看能不能分期償還?」
李獻請求道。
王植雖然有些氣惱,但也沒轍,今天要是不談妥了,秦侯不殺他,只要他們一回到西府城,士兵們就得譁變,拿他人頭去換取自由了。
「侯爺,我看可行,由我做公證人,回頭通知酆都錢莊,每年直接從當陽城分行中直接劃錢,確保錢能到位、到齊了。」楊忠國附和道。
「嗯!」秦羿傲然點了點頭,打了個響指。
楊忠國拿出早已擬定好的賠款合約,遞給了王植,笑眯眯道:「當陽王,侯爺已經鬆口了,機會難得,簽字畫押吧。」
王植捂著胸口,強壓住胸口奔騰的老血,也懶的看了,無力的在合約上簽字、因為王印不在身邊,唯有拿著調兵的虎符蓋了戳。
待一應齊備了,李獻與四周的軍士都是舒了一口氣。
「你們如願以償了,這下滿意了吧。」王植雙目通紅,拳頭捏的發青,恨然問道。
「不,錢的事談完了,咱們再談談地的事。」秦羿不疾不徐道。
「什麼意思,姓秦的,你還要割我的地?」
王植氣的心如刀絞,鮮血止不住的從牙縫中滲了出來,無比痛苦道。
ps:今日更新完畢,明晚再會,晚安,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