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前的一個下午,大概三、四點鐘。
管家全叔和陳阿四二人,再一次來到第一次喝酒的小酒館。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全叔再一次開口向阿四要錢,不過這次出奇的卻是遭到了陳阿四的拒絕。
「阿四,叔這不是輸大了嘛,等叔翻了本,連本帶利全都還給你就是。」
管家全叔焦急道:「阿四啊,做人要講良心,你想想你還沒有發達那會兒,我是不是給你們家,送過米和面,還送過銀子。
現在叔有難了,你可不能不管,這次我不要多,就200兩銀子就行,真的,就要200兩!」
全叔看著不動聲色的陳阿四,當真是急了。
這一個月的日子,他可過的著實舒坦,大把大把的花銀子,現在陳阿四要是斷了自己的銀子,再讓回到之前的日子,他如何願意?
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管家全叔,現在就是這麼一個狀態。
「阿四呀,你倒是說句話啊,你要是不借給我,我這就從樓上跳下去,一了百了,省得礙了你的眼!」
全叔吼完這句話後,作勢就要從酒館的二樓跳下去,卻是被阿四攔下來了。
陳阿四笑道:「叔,侄兒我雖然有錢,有很多的錢,可也經不住您這麼造的不是?」
聞言,全叔當時就急了,「可你要不借錢給我,那幫追債的,還不得打死我呀!」
管家全叔如今欠縣城各大賭坊的錢,可不是以前的那種小數目,足足200兩銀子,這可是一筆巨款,能夠在縣城裡置起好幾個大宅子。
若是不還錢,那些債主們可不會再給丁浩舅舅縣尊老爺的面子了。
畢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更何況是200兩銀子的巨款,就算是去縣衙打官司,他們也不怕,畢竟縣衙也得講道理不是。
「阿四,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全叔焦急道。
「哎~~~!」
陳阿四合起手裡的扇子,嘆氣道:「叔,瞧您這話說的,侄兒難道還能看您被債主活活打死不成?侄兒這次之所以不借錢給你,是想介紹一個買賣給你。」
買賣?
頓時,全叔眼睛亮了。
「叔,這可不是小買賣,不但能夠讓你還清欠的債,而且保管你日後舒舒坦坦地過日子。」
旋即,陳阿四在管家全叔的耳邊,小聲地嘀咕了幾句。
聞聽這些話,管家全叔當即色變!
全叔又是搖頭,又是擺手,急切道:「不行,這個真不行,這要是被旁人知道了,還不得活活剝了我啊,而且那個地方不乾淨,有髒東西,咱們有縣有好幾個人都死在那裡了,這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不是害叔嗎?」
陳阿四低聲笑道:「瞧您這話說的,您可是我叔叔啊,我害誰也不能害了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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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內。
丁浩喝了一口水,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管家全叔,淡笑道:「你明知道那個地方不乾淨,可最後仍舊被貪婪蒙蔽了雙眼,答應了他是嗎?」
「嗯!」
管家全叔點頭道:「三公子您說的是,都怪我一時糊塗,小人明知道那個地方不乾淨,可不知道怎麼呢?迷迷糊糊就同意了。」
買賣?
什麼買賣呢?
說白了,就是掘人墳墓!
拿死人的錢!
出了鳳翔縣縣城,向南邊走上數十里,有一個不大不小湖,名為桃湖,水清至極,景色甚是美麗。
之所以叫桃湖,是因為在湖岸四周,長滿了幾百顆大大小小的桃湖。
每到春夏交匯的時候,桃湖兩岸的桃樹結滿了果子,更是為桃湖增添了一絲美景,其樹上結出的桃子,那也是汁多味甜,甚是美味。
可是!
這裡的桃子,幾百年來卻無一人敢吃!
凡是吃過這裡桃子的人,無一例外會身染疾病,輕者頭疼發熱,重者直接喪命,因此那裡的桃子雖然甜美,卻無人敢吃。
而且桃湖的景色雖美,但是沒有幾個人敢去遊玩,尤其是晚上!
據說桃湖一到了晚上,總會發出一聲聲恐怖至極的聲響,如鬼哭狼嚎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不僅如此。
到了晚上,桃湖周遭的溫度,也是低的可怕。
行人經此處,總覺得一股子陰寒之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全身的汗毛和雞皮疙瘩全部炸起!
這幾百年來,也有很多膽大不信邪的人,偏偏選擇晚上去,可是去的人,十個裡頭有八個人,再也沒有回來。
就算僥倖回來的人,過不了幾天,也變得瘋瘋癲癲。
至此,風景美麗的桃湖,成為了鳳翔縣的一處禁地,人人談之色變的恐怖存在。
當地人稱桃湖又為——鬼湖。
「哈哈哈!」
丁浩哈哈大笑道:「全叔,你也是土生土長的鳳翔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就是一個鬼湖,你的膽子可真是不小啊!」
管家全叔尷尬地笑了笑。
丁浩略有好奇地問道:「桃湖是一個鬼湖沒錯,可我沒有聽說過桃湖有什麼墳墓啊?」
墳墓!
丁浩當真是有些好奇。
或者說,丁浩來了興趣。
身為龍族之主的他,可沒有多少事情,能夠讓他產生興趣。
今天,丁浩來興趣了!
因為在自己的吉凶雙瞳查探之下,管家全叔腦門的黑線,明明就是妖氣,而且是與死人和死人的墳墓有關。
雖然自己沒有去過桃湖,但也知曉桃湖就是有些古怪,可沒曾聽過那裡有什麼墳墓!
管家全叔拱了拱手,言道:「三公子,您不知道也正常,這鳳翔縣現在也沒有幾個人知道,這桃湖在幾百年前不是這個樣子,那會兒還沒有湖。
傳說是前朝的一個將軍墓,可突然有一天,天上烏雲密布,落下數十道驚雷,將那個將軍墓直接劈毀了,連同周遭方圓十餘里的土地,盡數劈沉下去了,這才形成了桃湖。」
「哦~~~!」
丁浩瞭然了,發出長嘆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們的買賣,就是湖裡那個將軍墓的陪葬品是吧。」
「三公子,您說的是,原先我也不敢去,可不知道怎麼就鬼使神差地跟阿四過去了?」
當下,全叔將此後的事情,再次一一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