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是沒必要欺騙他們的,不過這個女人同樣不是一個簡單的主,所以這該有的警惕依舊不能放鬆。
司徒的警覺依舊都在,不過仙仙卻毫無應戰的意思,隨了性的走了過來,在走到離他們約莫數步的地方方才停下。抬起頭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仙仙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說道:「這兒倒也是荒涼,不過荒涼之處到也有別樣的美。空氣也是清新的,我倒是不知這逆天門的人竟然如此會選地方。」
當聽到仙仙的口中道出逆天門三個字,連帶的木允的心都提了起來。
果然這個女人,是知道什麼的。
仙仙的靠近,木允下意識的往後退去,儘量叫自己不要落入她隨手可擒之地。緊蹙著眉心看著仙仙,聽了她的感嘆之後,靜默片刻後的木允卻開口了。
直視對方不曾錯開,木允說道:「看來仙仙姑娘曉得的事情倒是多的,便是不知那冷公子都同仙仙姑娘說了什麼。」
這逆天門的事情,可能有法子從很多地方得知,不過木允偏要在仙仙跟前提及冷尚天。因為這兩個人,必定有所牽連。
聽聞木允提及冷尚天,仙仙當即扭過頭看向他,輕眨過眼之後,仙仙說道:「冷公子,小姐說的可是冷尚天?」
「仙仙姑娘真是愛說笑,這冷公子自然便是冷尚天了。難不成,姑娘連自己的恩客都不記得了?」
「這恩客自當是不記得的,畢竟小女子一日要見好些個公子哥。只不過這冷尚天,倒是記得清清的。」
面色不變,也是笑著回著木允的話。在提及冷尚天后,這兩個人的語氣明顯都不對了。
恩客,木允說冷尚天是仙仙的恩客,不過是一句嘲諷的話。不過這仙仙卻順了木允的話接下去,倒是叫人沉思了。
心中的念想在這一刻轉了不少,在琢磨一番之後,木允開口說道:「這冷公子的確是個特別的人。會叫人記住倒也是常事。」
「是啊,冷公子的確有叫人忘不了的好。不過司徒公子,可同樣叫人忘不掉呢。「
明明是在說著嚴肅的話題,倒是沒料到這個女人會突然說出這樣一句。從她那看著司徒的眼神。她心裡頭在打什麼主意,木允哪會不知道。
常言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可是這美人若是遇上個心儀的英雄,倒也是件麻煩的事。
只不過這仙仙是真的看上了司徒這個英雄,這到叫人得留出幾分心思。那樣風花雪月慣了的人。誰曉得她們還懂不懂得什麼叫動情。
仙仙的話,他們當然是信疑參半,尤其是對於仙仙這份表現得太過直白得情,司徒也不知是真懂還是假懂,倒是不上心的,
漂亮的姑娘,會招人調戲是很常見的一件事,不過這俊俏的公子有時候也是不能免除這種遭遇。仙仙這戲弄一般的話語,司徒是不上心的,不過邊上的木允到好像有些聽不進去了。
神情當然沒多大的變化。不過本是站在司徒身後的木允,這一次倒是從後頭走了出來,直接擋於跟前,看著仙仙,木允說道。
「承蒙仙仙姑娘對於司徒的厚愛,姑娘的厚愛司徒想來也會記在心上。只不過大家都是聰明的人,不覺得這樣說話帶著腔調多少叫人有些不舒坦嗎?」
有話便要好好說,腔調打久也是會叫人厭惡的。木允是個有時候說話喜歡拐了彎的人,不過現在遇上這樣的人,且不說在打腔調這一事上木允根本不可能是仙仙的對手。就算兩人能平分秋色,如此的情況之下,實在不適合繼續浪費時間。
仙仙的出現,絕非好事。若不趁現在還無人尋過來趕緊找到入口進去。到時候等到有其他的人追上來。他們可就麻煩了。
木允的話,司徒聽到耳中當然也懂得她的意思。
正如木允說的那般,仙仙的厚愛他是留心到的。只可惜這個不簡單的女人,她的厚愛可司徒也不敢收,自當只能當做不懂。
木允的話也算是硬生生的將現在這尷尬的氣氛給捅破了,既然形局快要失了平衡。想來他也是要儘快的做了準備。
能直接拿下仙仙,當然是最好的。
木允,仙仙可沒想聽過她的名諱。對於她也是有所耳聞的,不過耳聞倒是不如一見,這前後突然的反差倒是叫仙仙覺得有趣。
明明頭一句還有種拐彎抹角的感覺,可是下一刻倒是打破天窗說亮話的架勢。
這般一想,倒是忍不住又笑了出來,仙仙笑道:「小姐果然是個直性子的人,看來冷公子所言不假,同你說話很多時候倒是省事了。」
冷公子。
看來指的便是冷尚天,仙仙雖然沒有明說,不過這話也算是闡明了自己同冷尚天的關係
「這冷公子莫非還同姑娘說過我的事情,這倒是叫我覺得奇怪了。就是不知,那冷公子是如何同姑娘說我的事呢?」
「如何說?」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笑著靜默了片刻,仙仙才留下一句奇怪的話。
「小姐那樣聰明的人,難道猜不出冷公子是如何評價小姐的?」
她又不是冷尚天肚子裡的蛔蟲,自當是不知道的。不過就冷尚天那樣的人,恐怕說出來的話也是兩層的意思。
不知道,倒也不用去猜測。
仙仙的笑,不分場合都是那樣的柔媚,不過這種柔媚的笑木允可是學不來的,所以木允現在面上的笑。
帶著一絲嘲諷之意。
看著仙仙,木允說道:「我又不是冷公子肚子裡的蛔蟲,他是如何評價我的,這樣的事情我怎會知道。不過姑娘看樣子倒是同我不一樣的,冷公子怎麼說也是姑娘的恩客,姑娘生得又這般的國色天香。想來在那冷公子的心中,姑娘自當是不一樣的。」
木允這話,倒是帶了幾分讚賞之意,聽完之後仙仙直接笑了致謝。在聽到她的致謝聲後,木允接了繼續笑道:「姑娘何必同我道謝,我說的也都是實誠的話。只不過有一事我倒是不明了。」
「小姐請說。」
「姑娘這般國色天香之人,應當是叫那些男人好好的捧在手心裡疼著才是。怎麼冷公子那樣會這樣,竟然叫姑娘跟了上這荒涼之地?難道冷公子不怕,姑娘傷了?」
仙仙從來都不曾說過自己是冷尚天派來尾隨的。不過她不說,如此的事情一猜便清楚。
可別看木允這話說得像是在為仙仙感到心疼,可是言語之中得深意,在明顯不過。
不就是想要問自己,冷尚天是否跟在後頭。何時回來,如此的詢問倒是不乾脆了。
既然有膽子遣散掉其他的人,一個人跟了上這兒,仙仙便有著自己的打算。衝著木允欠了個身,不知為何突然行了禮,仙仙說道。
「多謝小姐替仙仙操心了,不過仙仙可不似小姐這般嬌貴,如此的地方,仙仙又不是頭一次來過,自當是傷不了我的。」
這話聽著好像沒什麼問題。可是當話音落下在細細一想,倒是立即叫人察覺到其中的不對。木允同司徒因為仙仙的這一番話,立即蹙了眉頭。在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之後,便同時將視線移回仙仙身上,木允問道
「姑娘這話,你可是來過這兒?」
這樣的問題拐了彎問也是麻煩,倒不如直接問了。他們廢了這樣大的功夫,好不容易尋到了這兒,可是仙仙那話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說。
這個地方她已經不是頭一次來過。
如此的地方。誰會無事上這兒?會尋到這兒,必定是曉得了什麼。
木允的詢問,倒是直接了,這樣直接的問出之後。說真的木允也不奢望仙仙能直接回了自己。沒想到這個姑娘竟然出乎意料,看著木允說道。
「這個地方我還真的來過。」
一邊回著一邊看著周遭的一切,仙仙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一番嘆息,看了也不像是在扯謊。
因為她的話,司徒也不打算在沉默,開口問道:「你是何時來過的?」
仙仙的武功套路。在加上她現在說的話。
她說自己來過,司徒相信。
只不過到底是什麼時候來過,看仙仙現在的神情倒是想不起來了。不在掛著那魅人的笑,褪去笑意的仙仙微蹙緊了眉,半響之後才開口說道:「具體的時候我也記不清了,自己的那個時候自己還很小,師傅曾經帶著我來過這兒。這兒荒涼到奇特,就算是小的時候來過,也是記得清清的。」
小的時候過來的,而且還是跟了自己的師傅來,果然仙仙的師傅,同這逆天門也有脫不了的干係?
這麼一想這心就越發的不能安定了,忍不住多問了幾句有關師傅的事情。奈何那師傅的事情對於仙仙而言,好像是個不能言說的秘密,就便是司徒問的,她也不肯開口。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言說的秘密,仙仙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她同很多人不同,大多數的人在提及在不願言說的秘密時,面色都是難看的。不過這個姑娘卻不一樣,面上仍舊保持著笑意,只不過話鋒卻已經轉向其他地方。
「那樣久遠之前的事情,小女子我記性又不好,哪能記得清呢!」
「姑娘記不清師傅的事,倒是記得清這兒。不過話也說回來,叫人姑娘曉得這兒,為何不自己帶了冷公子過來,反而還要隱瞞?這若是叫冷公子知道了,真不知他會不會感到不痛快。」
冷尚天那樣的人,如果讓他知道仙仙曉得卻不同他說,心中的不悅光是猜測都能明個大概。
冷尚天是個什麼樣的人,仙仙不可能不知道。不過木允這一番話可沒叫仙仙蹙了眉,反而說道:「就算是讓冷公子知道了又如何?我雖然是來過這兒,不過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這小時候的事即便記不清也是常事。更何況還是這樣的地方,小女子我的記憶一貫不好,哪能記得那樣的清呢。」
「所以姑娘就乾脆跟在我們後頭,等到我們將路給尋了出來,在撿現成了?」直接幫仙仙將沒有說完的話都給說出來。
「小姐真是的,這話說得到叫仙仙有些不好意思了,什麼叫現成的?仙仙可是一直都跟在後頭,只不過是小姐們沒有發現罷了。」
如此說來,到像是他們的不是了。
當一個人打算耍橫的話,在如何的過錯,對於他們而言總能找到個合理的託詞。如此的話,看來是不用在同仙仙爭辯下去。
「這樣說來真真要怪我們自己不長了眼,沒有留心到姑娘就在身後。既然姑娘都已經跟上來了,要不然乾脆順道的告訴我們,這冷公子還要多久才到呢?」
這先頭部隊已經到了,想來後頭的人,應當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一個仙仙,已經叫人有些頭疼,這要是冷尚天同那些手下跟了上來,想來他們真真是勞累了自己在給旁人做了嫁衣。
趁現在冷尚天的人還沒有到,他們得先開始做好準備,以應對最壞的打算。
冷尚天是必定會來的,這是必然的。只不過何時會到,便是眼下最要緊的事情。
仙仙已經在這兒許久了,這樣的時間拖延之下,木允總覺得冷尚天應當很快就會抵達。不過對於那冷尚天的事。顯然仙仙早有預算。看出了木允現在心裡頭的擔憂,仙仙笑道。
「小姐這是在擔心冷公子的到來?」
「這是自然。」
那冷尚天在木允的眼中一直都是天大的麻煩,這天大的麻煩就要過來的,她心裡頭能不擔心?
因為提及到冷尚天,木允的口氣多少有些不好。這般的不好叫仙仙又是失笑,說道:「小姐放心吧,那冷公子可不會這麼早過來。小姐若是想要見到冷公子,怕是得等上好一會兒呢。」
仙仙的笑聲,叫他們兩個人都疑惑了。皆是一臉的不解。
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從她的語氣之中,能這般肯定的說冷尚天短時間之內不會到這兒,必定是她事先做了什麼?可是她為什麼要做這些妨礙冷尚天的事?冷尚天看樣子就算不是她的主子也必定是合作的夥伴。
不管是上頭的哪一種關係,仙仙的做法都叫他們覺得不對頭。
當即這心裡頭的警覺更加的重了,看著仙仙上下打量了許久,木允這才壓了聲音說道。
「姑娘到底想要做什麼?還望姑娘可以明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