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莫名其妙不見了,採蓮這個丫頭自然是急壞了的,因為不知道小姐究竟上哪兒又去做了什麼,所以她也不敢聲張,只能等著司徒回來求他一塊尋找。
一回來就聽說木允不見了,司徒這兒的心也是慌的,已然顧不上其他,司徒開始尋找木允的下落。
莊子裡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就是沒有看到木允的身影,司徒這兒也是著急。一路上尋找著,就在司徒決定讓回綠岑園讓採蓮去通報小四時,卻看到木允跌跌撞撞的朝他走了過來。
全身上下滿是傷痕還有泥土,木允看上去狼狽得很。
看著木允遠遠的跌撞走過來,司徒的心瞬間提了上去,趕忙來到木允的身邊,在她又一次暈過去之後將其攬入懷中。
身上的衣物沾滿了泥土,原本精緻的面容此時已讓污泥弄得看不出面目。若不是同木允已經這般的熟了,司徒還真不敢過來扶住她。
在將木允攬入懷中後,司徒焦急的問道:「怎麼回事?誰把你弄成這副模樣的。」
如此狼狽的模樣,絕對是有人刻意的。
可算是遇上個人了,當身子落入那溫暖的懷抱時,木允的神經瞬間鬆開。若不是司徒扶著的話,她定會雙腿一軟直接摔倒在地上。
面對司徒的詢問,此時的木允壓根就沒法子回答,她就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也是看到木允這幅疲倦的模樣,司徒也不再追問,而是將其打橫抱起來隨後往綠岑園趕去。
木允這幅模樣實在詭異得很,不知發生了什麼的司徒在趕回綠岑園的時候還不忘走了無人的小道。
他可不希望讓人瞧見木允這幅狼狽的模樣。
採蓮在綠岑園裡頭著急的等著,看不到小姐的她也是快急瘋了。這來來回回不知道探頭出來看過幾次,當看到司徒回來後,採蓮便著急的迎了上去。可看到司徒懷中抱著的狼狽的木允,採蓮這兒都嚇壞了。
急忙讓司徒將木允抱上床,採蓮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
應著,司徒也不曉得木允遇上什麼事了。回了採蓮一句後便讓這個丫頭去給木允倒一杯熱茶來。聽了司徒的話趕忙去倒熱茶的採蓮,捧著那杯熱茶回來後,便伺候著木允將茶水飲下。
這一杯茶對於木允來說可謂是救命的水,急急忙忙的吞下。因為太過著急途中還讓茶水給嗆到了。
看著小姐這幅模樣,採蓮別說多心疼呢,只能在邊上不停的說道:「小姐您慢點,慢點啊。」
採蓮讓木允慢點,那是怕木允在嗆著。不過對於一個已經乾渴了許久的人。哪怕是一滴水對於她來說都是及其重要的。將那一杯茶喝下去後,總算是找回點精氣的木允,這才微微的舒了口氣。
看著木允鬆了口氣後,司徒這才出聲問道:「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
如此狼狽的模樣,著實讓人擔心。
聽了司徒的詢問,在深吸過一口氣後,木允這才回道:「還能怎麼了,就是讓人給綁了。」
「綁了。」旁的沒聽到什麼,一聽說木允讓人給綁了,採蓮這兒的聲音瞬間拔高。當即問道:「綁了,誰那樣大的膽子,居然這樣做小姐您。」
話中的氣憤自然是可以想像的,比起採蓮的怒火,顯然木允這個受了罪的人顯得淡然不少。不似採蓮那邊的憤怒,木允將先前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那樣的話,聽得採蓮那叫一個後怕。
要不是司徒先前硬要木允收了那個短刃,要不是木允聰慧,指不定這會子便真讓人給活埋了。
木允行事也算是謹慎的,究竟是誰竟然要這般的害她。
採蓮那兒疑惑了。
到底是誰呢?雖然不知道。不過木允心中卻有了自己的猜測。休息一番之後人也舒坦多了,看著丫頭那迷茫的模樣,木允將自己心中那猜測之人的名字說了出來。
「木駿,我覺得這件事一定跟他脫不了干係。」
金世家雖然一力想要保他。但是並沒有要害死他們的必要。倒是木駿,之前木可馨中毒那一件事,自己處理得太妥當了。
當時並不覺得有什麼,不過有人,怕是那個時候便記在心裡頭了。
在加上後頭自己去過木駿的房中,尋找過東西。
她是覺得自己做得天衣無縫的。不過途中究竟有沒有紕漏,說真的木允也不敢有十足的把握。
現在的木駿就像是繃緊了弦的弓箭一般,任何存在的紕漏都可能讓他在不合適的時機將那一柄弓箭射出去。
為了能達到自己的目的,連木可馨都能下手除去的他,想來是不會介意手上在多上個三小姐的。
事情一定跟木駿脫不了干係,至少木允是這樣覺得。只不過如此的事情,卻沒有證據。
要讓自己更加肯定的話,證據那是必然的。
當下木允便有了個不錯的主意。
衝著司徒跟採蓮勾了勾手指頭,木允湊到他們耳邊說了自己的主意。
主意,自然是好的。
木允想出來的主意,從來都不會差到哪兒去。
而看著她這般的受罪,司徒這一次也是要替她出口氣呢,所以木允的這個法子,他當然是要幫忙了。
木允的法子,也挺簡單的,無外乎就是去試探那綁架她的兩個家丁的口風。
究竟是誰綁架了她,木允並不知道,不過她還是有法子弄清楚那兩個人是誰。
做下如此的事情,想來那兩個家丁也不敢再繼續呆在木府山莊了。在從主使那兒拿到自己應得的份額之後,這兩個人必定是會離開的。
只要讓採蓮上小四那兒,問問近日有沒有家丁請辭,便大概能推測出是誰綁了自己。
小四是莊內的管事,這樣的事情他當然是知道的。
最近離職的,正巧有兩個人,一個是二少爺房中的,另外一個便是莊內打雜的。這兩個人也沒什麼特點,唯一能讓人記住的便是他們好賭。
時不時的就要賭上一兩局這一天才覺得有盼頭。
只要是好賭的人。這運氣都不會好到哪兒去。偶爾是會贏上幾把沒錯,不過輸錢的時候當然是更多了。
這不輸得都沒什麼法子了,不得已只能辭去莊內的活計,準備上外頭去找些更生財的門路來。
話是這樣說沒錯。不過這更加生財的門路。
到真讓他們找到了。
兩個人的請辭,倒是那樣的巧,綁了木允的人也正好是兩個。
向小四大概問清了那兩個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後,木允便讓司徒去尋探一下。好在這兩個人還沒來得及離開,仍舊在小四說的那處住的。
得了那樣的銀子竟然不快些離開。看來這好賭的兩個人是打算臨走的時候在來上兩局試試自己的賭運。
這賭運是不是好的,木允不知道,不過她卻曉得那兩個人今晚,怕是難熬了。
木允的法子非常的簡單,這兩個人不是要用她的命給自己換來生財之路嗎?既然是用了命了,自然也是要還的。
在賭場裡頭呆了一天,贏沒贏上幾把,倒是輸得挺慘的。直接將今日帶出去的銀兩給輸光了,回到現在的住處,其中一人不住的抱怨道。
「該死的。今天的運氣怎麼這麼背?輸輸輸,都是輸,實在太背了。」賭錢本來就是個講究運氣的事情,可是像今天這般倒霉的,還真是少見。
這人輸了那樣多的銀子,自然是要抱怨的。抱怨的時候忍不住說了一句「真是見鬼了」,這說話的人沒有留心,不過後頭的人卻聽了進去。
因為聽了這句話,那人的身子猛地一僵。人沒有跟著走進屋內,站在門口的另一個人突然說道:「你說。會不會是三小姐回來找我們了。」
說這話的,便是那心軟過的人。他的這話顯然也嚇了那人一跳,趕忙呸了幾聲,對方直接吼道:「什麼三小姐。你這混蛋說話就不會不這麼晦氣嗎?什麼三小姐來了,三小姐現在還在土裡頭埋著呢,能上我們這兒?」
「噓,你別這樣說,我現在總覺得瘮得慌,整個人都毛毛的。餵。你說三小姐會不會來找我們?要是她真的來找我們的話,我們怎麼辦。」
做賊心虛便是這幅模樣,總覺得那死者的冤魂會纏上自己。可惜的是對面的那個人好似在這方面並不覺得害怕似的,不但沒有懺悔的意思反而還責備自己的同夥太過膽小。
那等子不屑的模樣,木允更加想好好的懲罰一番。
人,她是不知道,不過光聽著聲音便足夠了。
誰是誰,木允這心裡頭可清楚著。
讓同夥這樣一說,這膽小的人也不好再說什麼,稍微的安撫一下自個後,他最後還是進了屋子,將房門給合上。
這兩個人都進了屋了,對於木允來說正好。
瓮中捉鱉這個詞用在現在這個地方,倒也挺適合的。
輕輕的扯了扯司徒的袖子,木允說道:「便是裡頭那兩個人了。」
這三小姐都出來了,不是這兩個人還能是誰。
便是裡頭的那兩個人那般的對待木允,光是看著那兩個人,司徒便覺得他們不用活了。不過木允這邊還有要緊的事情要辦,所以那突然的殺意司徒也只能先行壓下。
扮鬼,如此的事情木允一早便想試了,難得有這樣好的機會,說實在的木允多少還是激動的。
那一身沾了泥的衣裳,先前採蓮還想讓木允換下,不過有了這件衣裳才更能營造出三小姐報復的氣氛。
說什麼木允都是不會換下的。
將自己的頭髮弄得比之前還要凌亂,木允衝著司徒眨了眨眼,隨後走了下去。
夜晚的迴廊上,很靜,所以有點聲音還是能聽得清的。原本準備休息的兩個人,突然聽到外頭傳來有人走動的聲音。
那聲音非常的重,每一下都是那樣的清晰,「噠噠」的聲音重重的擊在他們心尖。
這詭異的聲音之下,這兩個人瞬間警覺起來,同時朝著門口看去,聽著那越發近的聲音,其中一人啞著聲音問道:「這,這是什麼聲音?」
「不知道,好像是從外面傳來的。」
「外面?」
「是啊。」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彼此回答的對方的話。如此的聲音在這樣的夜色之下,顯得有些恐怖,更何況他們之前還做過那樣的事情。
不知怎麼的,兩個人竟然同時想起了木允。
這樣的想法真是嚇人的,驚恐之下不住吞咽著口水,其中一人實在的忍不住了,衝著另外一個人說道。
「要不,我們去看看。」
橫豎那個聲音都在,還不如上外頭去看看,正好瞧瞧這奇怪的聲音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
在聽到這樣的聲音還要上外頭去看看,另外一個人可不敢了,當即搖著頭說道。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你這個人的膽子怎麼這么小啊。」
被那膽小之人氣得不願說話的另一人也不再要求他,而是不屑的橫了一眼,隨後真朝著門走過去。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何聽上去這般的嚇人。
往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正要抬起自己的手去推那一扇門,可是手還沒碰到門面,就聽見「啪」的一聲,隨後門自個打開了。
一陣陰風順著這打開的門吹了進來,吹得那人全身一陣發涼。不過真正讓他整個人從頭涼到尾的並不是這一陣冰涼的風,而是屋外站著的那個人。
空蕩蕩的走廊上,此時正站著一個人,整個人就那樣直挺挺的站在他們門口,面對著這打開的門。
門突然開啟之後,那膽子比較大的人直接同門外的那個人打了照面。
一身素色的衣服上沾滿了泥土,使得她整個人看上去髒亂不堪。凌亂的長髮也不知是不是風的緣故,自然隨意的飛舞著。飛舞的長髮雖然遮擋住這人大部分的面容,不過站在門口的這個人還是認出門外站的是誰。
恐懼,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恐懼。此時這個人的雙腿依然開始發軟,不住顫抖著雙腿,那個人指著門口的人說道。
「三小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