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身看著樂小小反應的老四心裡狂喜,真是個聰明的女人。
「家主有事,暫時由我招待你。」司徒傲天推著輪椅到了實木桌子前。
「嗯。」接下來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樂小小倒是邊喝著司徒傲天泡得茶水,邊左右環顧四周。期間她有三次微停頓了。
某一個房間內,司徒家主突然開口詢問他的親信:「你說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他的親信當下想也沒想,就認真道:「她一個下面上來的年輕人,怎麼會發現巨輪上的某些設計。」
親信只覺地自家家主這一次很不一樣,太把龍城財團的這個年輕女主子看在眼裡,居然會覺得她能夠看出房間內的某些設計。
「司徒傲天,這屋子設計很特別。不會司徒家主躲在這些設計之後吧?」
司徒傲天微微一愣神,他有些詫異的看向她,有些不明白她居然會把這些話說出來,不過還是囫圇說道:「你想多了。」
司徒傲天面無表情說道,樂小小突然笑了:「你以為我身邊的人就擺設嗎?」
司徒傲天在一個很是巧妙的角度,狠狠瞪了樂小小一眼,意思很明顯,就是讓她注意場合,收斂一下。
唐老先生看見司徒傲天的神色,有些事情更加確定,無論司徒傲天因為什麼,現在看來他的確很是保護樂小小。
牆壁後面房間內的司徒家主看著外面的一切,片刻後,站起身就往外面走。
正式跟司徒家主見面了,樂小小反倒沒有之前的壓抑。目光堅毅的望著司徒家主。
突然之間,誰也沒有說話,一老一年輕對視一動不動。
「坐吧。」司徒家主還是第一個開口了,直接說道。
樂小小當下坐下,並且低頭間,緩解了一下眼睛的不適。能夠在跟司徒家主對視中不示弱,真心眼睛很累。她對於接下來的談判越發認真和謹慎。
「給你三個億。」司徒家主在樂小小剛坐下,立馬報價。
這次他倒是沒有再用眼神壓迫樂小小,只是渾身透出來的氣壓讓樂小小心跳加快。
樂小小沒有說話之前,反倒發現唐老先生明顯有些異動。眼神示意他放鬆;「這個價錢只夠島嶼的一棵樹。」
司徒家主怎麼也沒有想到樂小小居然這麼說,驚愕一閃而過後,他臉色陰森:「好大的口氣。三億隻值一棵樹。你們龍城財團都不如一棵樹!」
「想買島嶼,以我島嶼上一棵樹的價錢為基礎,司徒家主什麼時候拿出那麼多錢,就可以踏上那島上。司徒家主是否現在就能給我答覆?」
樂小小問得十分認真,好像不是在開玩笑,一時之間其他人都屏住呼吸。就連司徒家主再次認真瞅了她好幾眼。
「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司徒家主突然這樣說。
屋裡除了唐老先生,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在說誰。唐老先生眉毛直跳,可又在努力克制了自己。
「司徒家主準備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了?」樂小小稍微想了一下他的這句話,可也知道他不可能告訴她,所以直接跳過,直奔主題。
「數目太大,我還需要讓人算一下,一共多少錢,再決定。」
「那我就不打擾了。」
這個時候,司徒家主居然沒有阻攔,居然很是高興的送她們離開了。
不過在樂小小一離開,司徒傲天就看見家主臉色驟然變了,陰冷不悅,好像已經氣到了臨界點。司徒傲天瞧見老四整個人嚇得都沒有血色。眼神一變:「家主,下面怎麼辦?」
司徒家主眼神不善的看過來,不過下一秒又變得平靜,淡淡道:「先什麼也不要動。你也下去休息吧。」
司徒傲天帶著腿腳僵硬的老四離開以後,司徒家主臉色又黑了下來,直接對親信說道:「立馬召集人,明天我不要再見到龍城財團的人。」
「是,主子。」司徒家主的親信十分愉快,只是表情越顯得滲人。
晚上的吃飯的時候樂小小他們出現在餐廳吃過飯,很快就離開了。
今晚夜色漆黑,絲毫沒有一點月光,除了巨輪周圍,更遠的海面一片黑色,加上海突然起風,變天了。
某一個房間內,正準備睡覺的司徒傲天從圓圓的不大窗戶內看見外面的情景,突然臉色一變,立馬把老四喊了過來。
「哥,是不是變天了,腿又難受了?」
聽到老四的話,司徒傲天才關注到自己的腿。不過立馬轉移開,語氣居然著急道:「立馬去找樂小小,讓她立馬離開這裡。快去。」
「哥,現在就去?」老四有些不明白。
「快去。」。
二十分鐘過去了,司徒傲天已經看過好幾次房門。
「吧嗒!」
房門開了,老四進來了,眉頭皺著,根本就沒有一點輕鬆。
司徒傲天眼神一頓,冷冷問道:「怎麼了?」
老四看著司徒傲天,懊惱道:「哥,你們這是搞的什麼事?你讓我去找樂小小那女人。可那女人居然不在房間內。她的其他手下也都不在。我已經讓手下去別處找了,應該一會兒就有消息了。哥,你找她做什麼?」
「今晚她有危險!」
「誰要動她?」老四也是一個驚訝。很好奇到底誰要危害樂小小。
司徒傲天卻不再說這個話題,抿嘴一直沉思,直到老四手下來報說沒有找到樂小小他們,他居然臉色一白。
「哥,你怎麼了?」老四著急的蹲在他身邊。
只聽司徒傲天緩緩說道:「來不及了。」
片刻後,老四才聽司徒傲天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哥,如果真是被家主帶走了,那她會有事?」
「你覺得家主會怎麼做?」
老四咽口口水,小聲道:「只怕那幾個人都活不過今晚了。」之後又勸道,「哥,你可不能冒險去救她。」
司徒傲天臉色緊繃,也不回答他,倒是讓老四擔心的不停的搓著雙手。
然而司徒家主的房間內,此時的氣氛已經凝固,而被他信任的親信卻跪在地上,衣服的後背濕了一大片。他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麼那些人不見了?如果不能給家主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他只怕免不了皮開肉綻,然後還不知道被家主冷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