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妖獸越來越近,四面八方都是煙塵滾滾,而『門』邊的氣氛也因為那攤血泥將至冰點。
沒有高級防禦堡壘,甚至連大城最基本的防護壁都沒有,直面獸潮,就連金丹期修士都走脫不能,更何況是被困在這方寸地區的低階修士?
&前那攤明晃晃的血肉似乎也在嘲笑著他們的不自量力。
&說!這門到底怎麼進去!」一個體型壯碩的大漢終於忍不住,一把抓過剛才還在門邊折騰的一個修士,築基期雄渾的靈力壓迫出來「你說是不說!」
看他表情猙獰,仿佛只要那個修士敢說個『不』字就能生吞了他。
&輩饒命!」那個不過是練氣期的修士見到這情況,立刻哭喪著一張臉「小人確實不知啊!」
&蛋!」大漢聽到這話,立刻炸毛了,他憤怒的掐住那個修士細長的脖子,將人提在了半空「你以為你道爺是好糊弄的嗎!乖乖告訴道爺,饒你一條小命。」
可憐那男修被掐的臉色通紅,眼看就要不行了。圍觀的眾位修士,沒有一個人上前救助一下,甚至有幾個修士躍躍欲試的想要衝上來幫忙逼問。
唯一剩下的守在『門』邊的修士是個女子,不論在何處,內心若有些許正義,男修對待女修總是態度稍微寬容些。也許是因為女修生來體力比較男修更柔弱些,修為較低的時候處在了不利的地位,故而修真界整體女修比較男修人數少些,陰陽交融方為正道,為了讓打光棍的男修數量少的,謙讓下女修已經成為了一個約定俗成。
那大漢長得凶神惡煞,看起來也有三十左右的模樣,雄渾的靈氣波動讓人一眼就能感覺到他已經是築基圓滿了,只是不知道這樣一個修士是怎麼混入這裡的。
&位道友。」女修怯怯的走了幾步,她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長相也是中上,雖然沒有那麼驚艷,也算漂亮可人。她怯生生的看向大漢,抿了抿嘴唇,似是豁出去一樣,閉眼狠心的說「我們只是被宗門派發了寶貝來這裡幹活,真的不知道道友說的進『門』的辦法,求道友放了我師兄吧。」
女修閉著眼,渾身發抖。他們在宗門並沒有什麼地位,大漢敢光天化日之下威脅他們想必是有恃無恐的,見識過太多宗門黑暗面的她敢不畏死亡的站出來,只是在這個危機狀況之下,若是沒有同門守望相助,她一個才練氣七層的女修如何能活下來。
在場眾人見狀,紛紛有些失望。
&了個巴子。」大漢狠狠狠狠的啐了一口,將手上的修士扔在地上,用力的踹了幾腳,方才泄憤的離開。
&兄!」等那大漢走出去,女修才敢撲上來救人。「你有沒有受傷?」
女修聲音平穩,只是普通關切的模樣,看樣子,他們二人並沒有太過深厚的情誼。將這一切受盡眼底的九天,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看起來他們也確實不知道。
不過那女修也確實有膽量,九天握了握封念桐的左手,帶人走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