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這一年的春節賀家夫妻倆照例是沒空在家過年的,徐美麗拉著玉蘭的手十分抱歉地說「你姐姐結婚按理我們怎麼也得去露個臉的,但我和你爸爸實在脫不開身,只好讓這臭小子跟你一起回去了,跟你爸爸媽媽說,不要客氣,儘管使喚他。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陳冬兒瞥了賀世開一眼,看到他明明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還要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不由撇撇嘴,吐槽一句「死悶騷!」吐槽完了就歡歡喜喜地收拾行李去了。對她來說春節在哪裡過都無所謂,只要親人在一起,就是團圓年。
一行三人在家家戶戶炊煙裊裊的時候到達家裡。
陳冬兒一下車就跟小炮彈似的給了迎出門來的李愛華一個扎紮實實的擁抱,「姨姨,我好想你們呀!想得吃不好睡不好。」
陶陶拉著玉竹奔出來,看見陳冬兒賴在阿婆懷裡撒嬌賣痴,就伸出食指在臉上颳了刮,取笑道「冬兒姑姑羞羞臉。」
陳冬兒抱著李愛華也朝陶陶吐舌頭做鬼臉,幼稚地一批,簡直讓人沒眼看。
李愛華卻十分稀罕陳冬兒,捏著她的臉心疼地道「啊喲,難怪看著瘦了一圈了。肚子餓了吧?姨姨給你們準備了好多好吃的,快去洗把臉來吃。」
賀世開斜睨了睜眼說瞎話的陳冬兒一眼,罕見地沒有戳穿她又胖了一圈的事實。
李愛華也跟大多數當媽的人一樣,總覺得孩子必須長得珠圓玉潤才叫有福氣。托陳冬兒的褔,玉蘭跟賀世開都被特殊關照,什麼燕窩海參鮑魚的山珍海味輪著來,差點沒把幾個人補出個好歹。直到玉梅跟嚴祿結婚的正日子來臨,李愛華忙不過來才放過她們。
玉梅的婚禮定在正月初六。
這麼多年因為女兒不找對象,李愛華被人說三道四受了不少氣,如今終於揚眉吐氣,恨不得嚷得全天下都知道,婚禮場面那是使勁往大了搞,簡直是恨不得辦個十天的流水席請全市的人來參加了。
最後還是玉梅開口攔住了,「那些人在背後編排咱們,咱們還得好吃好喝地招待他們?憑什麼啊?!我寧願把錢捐了也不便宜她們!就讓她們干看著卻吃不著,眼紅死她們!」
流水席沒辦成,但婚禮那天的場面還是異常盛大。
嚴祿請了最好的婚慶團隊,為兩人打造了一場富有當地特色的傳統的中式婚禮。
婚禮當天,新娘穿的是鳳冠霞帔,坐的是八抬大轎,婚宴現場布置得古香古色,連司儀都是一身喜慶的漢服。
吉時一到,作為新嫁娘的玉梅身穿一大紅嫁衣,頭戴鳳冠,無比端莊地坐在花轎里被抬著沿著規劃好的路線往婚宴現場去。嫁衣繁複,鳳冠華美,鳳冠上金色的流蘇垂下來,遮住了她的眉眼,只露出小巧圓潤的下巴,脖子上掛著的碩大的金項圈金項鍊,福袋等東西,價值不菲,廣袖下的雙手優雅地交疊在一起,纖纖十指上也戴滿了各種寶石戒指,紅紗晃動間偶爾能看到新娘子兩隻手臂戴的金鐲子晃動的金光,端的是富貴逼人。
她一大早就被人叫起來梳妝打扮,這會兒轎子搖搖晃晃,晃得她昏昏欲睡,奈何花轎四面只有一層薄薄的紅紗罩著,動作稍微大一點周圍的人就能看得一清二楚,想打個哈欠都怕形象有損,心裡不免把婚禮策劃師罵個半死。再看看沿街伸長脖子看熱鬧的人,玉梅嘀咕道「我感覺自己都成了那台上任人圍觀的猴子了。」
陳冬兒作為伴娘隨著送親的隊伍一起走,聞言就笑道,「就算是猴子那也是最漂亮的猴子。」
玉梅噎了一下,「我那不是比喻嘛!還真成猴子了?」
陳冬兒笑嘻嘻,「姐,你好像很緊張啊?你跟姐夫認識這麼多年才修成正果,是好事啊,有什麼好緊張的?你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你呢!」
她全程跟著玉梅,曬嫁妝的時候曬的那些一捆一捆的鈔票,還有左一套右一套的各種珠寶首飾,以及成斤的金鐲子,嘖嘖嘖,看的周圍的人眼睛都嫉妒紅了的。七八個伴娘全程繃緊了神經盯著,就怕不開眼的把金鐲子金鍊子給摸走了。
好在一切順順噹噹的。
玉梅嗔道「就你有嘴叭叭叭。」
也虧陳冬兒一路插科打諢,玉梅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了。遊街,拜堂,敬酒,整個流程,她都一絲不錯地完成了。玉梅覺得自己像個提線木偶,整張臉笑得都快僵硬了。等散了席回到兩人的新房,玉梅就對嚴祿說「早知道咱們就選旅行結婚了,辦婚禮純粹就是找罪受的,看我這頭上脖子上戴的首飾重得脖子都快斷了。」
嚴祿幫她把身上的首飾取下來,動作輕柔地給她捏著肩,「辛苦了,嚴太太。」
一聲嚴太太,聽的玉梅心花怒放。
從認識嚴祿,到今天如願成為嚴太太,她足足用了八年時間,箇中滋味,恐怕只有自己最清楚了。
嚴祿看見鏡子裡玉梅感慨的樣子,想起自己浪費的那幾年時間,頓時愧疚不已,「對不起,如果我能早點正視自己的內心,我們就不會白白浪費這麼多時間。」
玉梅回握住他的手,放鬆身體靠在他身上,「過去的事情就算了,餘生能與你相伴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往後就請多指教了,嚴先生。」
新婚夫婦你儂我儂,新娘子娘家的氣氛卻不太好。
陶陶小朋友從酒店回家就變垮著一張臉,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誰跟她說話都不理。李愛華問了半天問不出緣由,加上今天累得半死,也失了耐性,忍不住發了一句牢騷,「這孩子怎麼越大越古怪,小時候倒還能說愛笑的,越長大越跟悶葫蘆似得,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她的聲音有點高,陶陶就像受了驚似的往沙發的角落裡縮了縮。
李愛華想到她小小年紀沒了媽,憐惜之心又起,忍不住放緩了語氣,「阿婆沒有罵你的意思,咱們是一家人,沒什麼話不能說的,猜來猜去很沒意思的,又浪費時間。告訴阿婆,你今天又因為什麼事情鬧脾氣了?」
陶陶依舊不吭聲。
李愛華只好無奈地搖搖頭,對玉蘭說到「我累了,你哄哄她,我估計今天晚上她外婆又給她說些有的沒的了,我就不明白了,咱們這一家子,有一個算一個,哪個不疼她?怎麼回回被她外婆家的人挑唆幾句,她就回家對咱們使小性子?!這小白眼狼,我真是白疼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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