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世開站在原告律師席上,聽法官宣讀審判結果:「……趙某因戀愛不成,竟用濃硫酸毀人容貌,致人重傷,證據確鑿。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其行為已構成故意傷害罪。犯罪情節惡劣,手段殘忍,後果極為嚴重。依法判處趙某有期徒刑十二年……」
受害的小姑娘還在治療中,並沒有出席,出席的是孩子的母親周顏。
聽到判決的那一剎那,她忍不住熱淚盈眶。
她衝過來想要擁抱賀世開,賀世開卻錯開一步,她直接撲到助理小於身上去了。
不過,周顏也不在意,這段時間下來,她和賀世開打交道比較多,也有點了解這個人的習慣,只不過一時興奮,沒控制住自己。
好在沒成功,不然周顏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了。
她又哭又笑地對賀世開道謝:「謝謝你們,我的欣欣有希望了。」
賀世開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把掃尾的工作丟給小於,自己出了法庭匆匆回家,連衣服也沒換,拎著行李直奔機場。
輾轉來到地方,已經夜幕初上了。
玉蘭三人玩了一天,不停地玩,看,吃,回到酒店,幾個人都累癱了。
玉蘭一絲不苟的洗漱,然後窩在床上百~萬\小!說。
陳冬兒哀嚎道:「咱們出來玩的,你就不能放輕鬆一點嗎?」
玉蘭笑道:「我習慣了,現在時間還早。」
陳冬兒撇撇嘴。
她做什麼從來都是隨心所欲,並不會按照計劃。
可是玉蘭卻不同。
她每天必做的事情,就算在火車上,她也雷打不動的完成。
陳冬兒十分佩服。
不過,她是怎麼也跟不上玉蘭的腳步的。
她打著哈欠說:「我先睡了了,不到明天早上你們別叫我啊。」
玉蘭忍著笑,「不知道誰說的晚上要去秦淮河看看的?嗯?」
陳冬兒擺擺手:「我說的,我說的,行吧,今天真不行了,明天晚上再去。」
邊說邊撲在床上打滾,沒一會兒,就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玉蘭無奈地搖搖頭,對整理東西的郝梅說:「郝姨,你也休息吧,我們還要再留一兩,冬兒估計還有要買的東西,到時候一起寄回家就好了。」
他們每到一個地方,就會買一些當地的特產與小禮品郵寄回家。
女兒對購物天生有著不同一般的執著,陳冬兒更是其中之最,因此每天都有很多東西要郵寄。
光是郵寄的費用都比買的東西價格要高了,陳冬兒也不心疼,自從她知道自己擁有的財產以後,已經是徹底地放飛自我了。
這些天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買!姐不差錢!」
玉蘭無所謂,反正賺錢就是為了花的,只要陳冬兒心情好,花一些錢算什麼?
郝梅雖然覺得浪費,不過,她是一個合格的保鏢,從不多言。
因此幾個人相處還算和諧。
玉蘭堅持看完一個小時的書,看了看時間,也才八點多,正打算繼續把書看完,電話突兀地響了起來。
玉蘭掃了一眼號碼,對這個數字爛熟於心。
賀世開才在心裡數到三,電話已經被接起來了。
聽見玉蘭清亮的嗓音,賀世開笑道:「咦,還沒睡嗎?今天玩得累不累?小姑娘別天天熬夜,對皮膚不好。」
玉蘭難得傲嬌地說:「本姑娘天生麗質,怕什麼!」
賀世開呵呵笑了起來,說道:「那麼,天生麗質的姑娘,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夜遊秦淮?」
玉蘭咦了一聲:「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賀世開沒有回答,只催她:「我在大廳等你,快點下來。」
玉蘭看了一眼陳冬兒與郝梅,為難地道:「可是……」
賀世開霸道地說:「沒有可是,快點下來。」
玉蘭只好答應,和郝梅打了一聲招呼,就出門去了。
郝梅看著玉蘭腳步輕快地走了,搖搖頭笑了起來。
哎,年輕就是好呀。
賀世開已經換了休閒服,一副悠閒的樣子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他外貌出眾,又是獨自一個人坐在那裡,雖然一張臉冷得掉冰渣,可耐不住有不怕死的想過去撩撥。
不過,賀世開卻只顧盯著電梯的方向,對有心人的搭訕不理不睬。
幾個人陸續碰了壁,就沒人再上前了。
玉蘭一踏出電梯,就看到賀世開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突然覺得害羞極了。
賀世開迎著她走過來,拉著她的手匆匆往外走。
「錦鏽十里春風來,千門萬戶臨河開」這是形容秦淮河畔的繁華盛景。
玉蘭在書上看到諸多描寫六朝古都的文獻,可是當自己真正置身其間的時候,才發現,再美的文字也描述不出古都盛景的十分之一。
她目不暇接地看著身邊的一切,只覺得眼睛都不夠用了。
賀世開悄悄拉著玉蘭的手,嘴角不停上揚。
玉蘭沉迷在美麗的風景里,沒注意到這一切,也沒看到賀世開時不時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兩個人走走停停,一直走到桃葉渡。
桃葉渡是古代著名的送別港口,據說其名字與東晉書法家王獻之寫的桃葉歌有關。
不過,儘管王獻之和桃葉之間的愛情被人寫入古今樂錄里供後人傳唱,不過,玉蘭卻記得,自己曾在在那一本書上看到過王獻之與其妻子郗道茂的故事不太美好。
王獻之另娶新安公主,還時不時去撩撥郗道茂,致使郗道茂以為表弟仍然對自己有情,因此和離之後未再嫁,最後鬱鬱而終。
而王獻之的小妾桃葉,據說也是因為與前妻相貌神似,才最終得到王獻之寵愛,兩人的愛情故事流傳極廣。
賀世開看玉蘭不以為然的樣子,笑道:「你似乎對這地方的觀感不太好?」
玉蘭憋憋嘴,「不是,我只是對個名字有些不感冒。」她看著遠處的燈火,近乎低喃地道:「既然對妻子有情,又怎肯休妻另娶?不過是戀棧權勢。既然已經休妻,又不准前妻再嫁,致其鬱鬱而終,不過是不甘作祟。而後又對小妾情深幾許,說白了不過是男人喜新厭舊罷了。」
賀世開笑起來,揉揉她的腦袋說:「有些傳說無據可考,就當看故事吧。或許,人家只不過是表達了一種野望而已。認真,你就輸了。」
他與陳冬兒經常和玉蘭在一起,玉蘭的一些習慣用語被他們學了個十成十。
玉蘭歪著頭看賀世開:「你說,這世間,真的有楊過與小龍女這樣的愛情嗎?」
賀世開牽起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低聲卻堅定地說:「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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