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破誠意!
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不能淪陷,她這麼主動熱情的撩撥,更加說明有問題。
他將人從自己的脖子上扯下來,眼眸深邃的看著她,淡淡啟唇,「不算。」
林敏翻了個白眼,「!!」
這都不算?
想怎樣?
她含羞帶怯的低下了頭,聲音細如蚊蠅,「可現在是白天啊。」更深入的誠意,她不敢啊。
顧景川,「……」 .??.??
「…………」什麼跟什麼!
他沒說話,就那麼意味深長的注視著她。
林敏被他看的更羞澀了,腦袋都快杵到他大腿上了。
她低著頭,使勁晃啊晃,「不行,白天真的不行,我一會還要去給高同志扎針。」
「我真的很有誠意的,你要相信我,我才是你媳婦,金正太他算個求!那小子我看就是嫉妒我們的感情,我早就覺得他對你不一般了,沒想到在背後挑撥離間,老公,你不能相信他。」
她說話時,熱氣噴灑在他身體某個部位,讓他身軀驟然緊繃,他嗓音沙啞,「頭別再往下杵了,再杵我要忍不住了。」他抬手扶住她的腦袋,將她的腦袋撈了上來。
林敏腦袋被他抬起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頭杵的太低,都快挨到他腹部了。
她窘迫的不敢看他,從他懷裡掙扎出來。
「那你相信了我了嗎?」她俏臉紅彤彤的,小心翼翼的抬眸,去看他。
「早上去哪了?」
他要的誠意,是想她坦白。
她卻以為他要睡她。
大白天的,他不要命了?
林敏沒想到顧景川會突然問這個,她搪塞,「呃……我就出去轉了轉啊!
」
「和金正太一起轉的?」顧景川的眸子閃著危險的光。
林敏小身板直發顫。
「我是有事找他幫忙,我跟他轉什麼轉。」提到金正太,林敏氣不打一處來。
「小敏,我們之間,什麼時候有秘密了?」顧景川的語氣帶著濃濃的失落,他放開了她,「好了,我不問了,反正我也幫不上你什麼忙。」
顧景川垂著眸,神色落寞。
他放開了林敏,自顧自的起身去吃藥。
林敏看著他高大的背影,能感覺到他的失落。
她心裡有些難受。
「好了,我告訴你行了吧,但是先說好,你不能批評我。」林敏認命的嘆了口氣
她是一點都看不得顧景川這副失落的樣子。
他一不高興,她就心疼。
唉,她在心底不由的鄙夷自己,真是愛的失去了自我。
「還是算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她一隱瞞他,他就能能猜測到幾分。
恐怕又跑去哪裡給人看病去了。
要不是金正太多嘴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顧景川是打算睜隻眼閉隻眼的。
隨她去吧。
反正她是大夫,又醫術高超,應該不會有什麼失誤。
誠如她所言,她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多救治個病人,多一份功德。
他沒有阻攔的權利。
可金正太那張破嘴,居然提醒他謹防林敏有二心。
這叫他如何
淡定?
他胡思亂想了一大堆。
是不是有人向林敏示愛了?追求她了?
嘴上說著不聽,他心裡卻很忐忑的杵在那,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林敏不緊不慢的從包里掏出一沓文件,走過去,慢吞吞的伸手,遞到他面前。
那模樣,像極了考了零蛋的學生給家長遞成績單的樣子。
顧景川眼眸深邃的看了作鴕鳥狀的女人一眼,隨後視線才落在她手中的文件上,抬手接過。
第一頁最上面一行黑色大字落入眼中,他神色錯愕。
不可置信的又看向了她。
房屋買賣合同? .??.
他的視線落在下方的乙方簽名上,「……」
他看著她,「什麼意思?」
林敏故意回的雲淡風輕,「沒啥,就買了個舊房子,離醫院不遠,等你出院,就可以搬過去,以後來醫院復健,特方便。」
買了個舊房子?
聽聽這不以為意的口氣。
濱城的房子,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買的?
顧景川翻閱著合同,越往後看,神色越不淡定,「你搶劫了?」
林敏白了他一眼,「怎麼說話呢?我能有那本事啊?」
顧景川語氣幽幽,「你本事可大著呢。」
等顧景川將合同翻到最後一頁,林敏才看著他認真解釋,「這房子是我給陳小姐治病,她父親給我的診金買的。」
顧景川又返回第一頁,重新開始翻閱。
林敏繼續說道,「我那次跟你說過的,他家給了我一筆不菲的診金
。」
顧景川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下來,神色微愣,經她如此一提醒,他想起的確有這麼回事。
那天從陳家回來,林敏就跟他說了她治好病的那戶人家,給了她一筆診金,當時,他的注意力在陳家人身上,話題一岔開,就忘了問對方給了多少錢。
陳家到底給了她多少錢,能買起房?
「他家給了你多少診金?」顧景川看著她,問。
林敏咬了咬唇,看著他猶豫了幾秒,慢吞吞的開口,「十萬。」
艹!
顧景川眼眸募地一縮。
十萬塊?
他拿著合同的大手微抖。
不可置信的看著林敏。
林敏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我本來不要的,是陳茜的父親硬塞給我一張支票。」
「你知道的,陳家家大業大,陳茜的病遲遲不見好,她父親對外承諾,誰要是治好了他女兒的病,他就以一半的家產回報對方,陳家是做房地產的,陳向榮的事業在這濱城都是數一數二的,他家的一半財產,意味著什麼?可想而知。何啟也是被陳向榮開出的這個條件所吸引,才千里迢迢的來濱城給陳茜看病,他撲了個空,一定恨死給陳茜治病的大夫了,所以那天去陳家,我才喬裝打扮,不讓他看到我的真實面貌。」
「拿一半的財產給女兒治病?居然真有此事?」顧景川和唐澤聊天的時候,是有聽他這麼說起過,但當時根本沒放在心上,也沒去琢磨陳家的一半財產有多少。
在老家的時候,他爸媽經常說,只要能治好他,就是傾家蕩產,砸鍋賣鐵也在所不惜。
孩子病了,天下當父母的,都是一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