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房中只有鄭景仁不斷灌水的聲音,以及秀靈細細的喘息聲。
放下茶壺,鄭景仁身後的幽藍虛影散去,伸手拿出狼牙誅心弩走到秀靈身後對著她:「你找某到底想幹嘛?不說的話某就射死你。」
秀靈止住身體的顫抖,臉色坨紅的爬起身,恨恨的瞪了眼鄭景仁:「你這個淫賊。」
她腳跟現在都還在發軟,狼牙誅心弩抵在她身前,這麼近的距離,就算再出手也不過是被射穿心臟的結局。
深吸兩口氣平復敏感的躁動,她嘟著嘴:「幫我一個忙,我有好處給你。」
鄭景仁下意識看了眼她那極度不符合身材的雄偉,舔了舔嘴唇:「幫什麼忙?有什麼好處?」
秀靈被鄭景仁那眼神看得有點心慌,雙手抱在胸前有點害怕的後退一步:「去一個秘境裡拿一樣東西,出來你要錢給錢,要秘籍給秘籍。」
鄭景仁看著這個可愛蘿莉抱胸害怕的樣子,鬼使神差的一步上前,胸膛緊貼著秀靈抱在胸前的手臂。
秀靈心裡一驚,抱著胸連連後退,但鄭景仁步步緊跟,將秀靈壓到牆邊。
聞著鄭景仁身上傳來的那股好聞的蘭花香,身前傳來的擠壓感,秀靈沒來由的想起剛才那股幾欲升天的快感,身體又開始泛紅髮熱。
她目光驚慌不敢看向鄭景仁,躲躲閃閃的看向地面:「你,你想幹什麼?」
鄭景仁哈哈一笑,滿足了心中的某種惡趣味,緊貼著秀靈:「某不要錢,秘籍是什麼品級,有沒有裝備?」
「頂尖品級的秘籍,裝備的話也有稀世珍品的。」秀靈被擠壓得渾身發軟,她敏感的雄偉有些發癢,眼睛快要滴出水來。
鄭景仁看這小妮子快要受不了了,後撤一步收起狼牙誅心弩:「那你給某詳細說說,某再考慮考慮。」
鄭景仁忽然後撤,身前那火熱的擠壓不在,秀靈心裡覺得空落落的,呆萌的看了鄭景仁一會才愣愣的點頭「哦」了一聲。
看得鄭景仁心中暗笑,這丫頭雖然功力高深,但是蠢萌可愛,把她賣了恐怕還能幫人數錢。
秀靈抱著犯規的雄偉走到桌前坐下,講訴找鄭景仁來的緣由。
欲香門有一個秘境,只是秘境在之前人道皇權神力不顯,人的七情六慾供念低迷時關閉了。
現今人道皇權再現,這個秘境隨之重現。
關閉太久,這秘境沒那麼快能進入,要等到人道皇權的威力進一步增強,民眾的七情六慾顯念加深,這個秘境才能自由出入。
但欲香門有一個老祖師,現在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馬上就要坐化,所以她們要急著進入秘境裡拿出續命藥。
能夠提前進入這個秘境的,只有身負氣運的人。
至於為什麼這個秘境只有人道皇權神威初現,它才隨之出現,這一點秀靈沒有跟鄭景仁說。
鄭景仁估計應該是欲香門與不知道第幾代人皇,有一些不可告人的齷蹉事。
不對,是風流佳事,然後那一代的人皇幫她們欲香門弄出的這個秘境。
聽完大致情況,鄭景仁摩挲著下巴沉思了一會,盯著秀靈那張可愛的蘿莉臉:「有個問題,你是怎麼認出某的?」
秀靈臉上還有一層淡淡的韻紅,看起來嬌羞可愛。
她揚了揚好看的秀鼻,有幾分自得之色:「我們欲香門修煉方式與其他門派不同,自然有能分辨你真實身份的辦法。」
鄭景仁一言不發的湊到秀靈耳邊,朝她耳朵輕輕的吐熱氣:「到底是怎麼認出來的?」
好聞的蘭花香鑽進鼻尖,熱氣弄得秀靈耳朵痒痒的,她心慌的側頭躲開:「我們依靠七情六慾來分辨每個人,你的情緒波動和欲望在得氣運那天,已經被我們記下了。」
還有這樣的認人方式,得抓緊把千變萬幻升到絕世品級,天知道這些隱世門派還有什麼其他特殊的功法招式。
鄭景仁心中暗自盤算,沉默不語的看著秀靈。
秀靈被鄭景仁直勾勾的看著,已經有心理陰影的她發慌的往後挪了挪,聲音中有點懼意:「你,你到底肯不肯幫這個忙?」
「裡面有沒有什麼危險?另外你們知道陳大錘在太安城哪裡嗎?」
鄭景仁近來不打算離開太安城,打算再逗留十天半個月,看看邪道魔門是個什麼光景。
利益充足的話,去這個秘境走一遭也是可以的。
秀靈聽鄭景仁這樣問,知道他拒絕的意味不大,身子前傾面帶歡喜:「裡面沒什麼危險,不過這個秘境叫顯欲天,人的欲望在裡面會不斷放大顯現,也有些蠻荒異種。」
頓了頓後,她蹙眉嘟嘴:「陳大錘住的地方我們倒是知道,但他不怎麼達理我們,他喜歡哪個青倌又從來不說,性子怪得要死。」
鄭景仁盯著秀靈的臉蛋露出笑意,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你,你幹嘛這樣看著我?」秀靈被鄭景仁臉上的笑容嚇得心裡發毛,身上偽真氣運轉,身後的粉色天女再次浮現,像個張牙舞爪的小老虎。
鄭景仁:「嘿嘿嘿···」
站在昏暗的鐵匠鋪門前,鄭景仁暗道自己還是太嫩了。
這些個有本事的神匠,果然是沒有最偏僻,只有更偏僻。
陳大錘開的鐵匠鋪竟然是在太安城最亂的城區,平民區地下城區的小巷裡。
若不是太安城老人,這地下城區像個老鼠洞一樣七拐八扭,根本難以識得路線。
嘆了口氣走進這小小的鐵匠鋪,裡面熱浪撲面而來。
推開掩蓋著的玄關門,裡面空間一層暗紅,熱浪更加令人難以忍受,「叮叮噹噹」的聲響從經耳不絕。
一個赤著上身,穿著寬鬆大褲的男子站在鐵氈前,肌肉鼓起在暗紅的光芒照射下汗光透亮。
他約莫七尺來高,肌肉過於發達顯得有點臃腫,手中的巨錘帶著一層淺藍的毫光,帶著「嚯嚯」風聲砸在鐵氈上面的劍胚上。
對於鄭景仁的進入,他全無理會。
鄭景仁也不打擾他,在這熱浪如炎獄的狹小空間裡找了張凳子坐下,暗暗打量這鐵匠鋪。
左邊有個案桌,後面的牆上蓋著一層篷布,剩下便是陳大錘面前打造武器的淬鍊池和火爐了。
陳大錘砸了將近三個小時,將手中的劍胚放到幽光潾潾的淬洗池中,回頭看向鄭景仁:「倒是識得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