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通了,文慧,何洪昌的電話總算沒有再占線了!」
幾乎是找了等了何洪昌一晚上的許半夏,昨晚就在劉文慧跟何洪昌的屋裡睡過的夜。
一晚上沒等到何洪昌的回來,起來就是繼續給那傢伙打電話。
可是一直是關機狀態,讓許半夏劉文慧急得無頭的蒼蠅,可以說能想到的人和地方,都問了一個遍。
就是沒有何洪昌的消息。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許半夏也是下意識隨手撥了何洪昌的電話,發現竟然沒有關機,而是一直占線中。
這一下,就讓許半夏十分的興奮高興,便是一直打個不停,一直到何洪昌那邊掛了電話,她這邊總算是擠進去了。
旁邊的劉文慧聞言,也是精神一震,趕緊湊了過來,疾聲問道:「通了?!半夏,你趕緊問問洪昌啊?」
趕緊問什麼?
當然是問洪昌昨天一晚上,到底幹什麼去了?
竟然約好的一起慶祝,還是爽約了,而且直接是一晚上沒有消息,這讓劉文慧十分的擔心。
現在好不容易聯繫上了,劉文慧不好直接詢問,否則擔心害怕洪昌怪她管得寬,畢竟私下裡她們可是已經領證了,她沒有那個權力去管。
所以,也就只能唆使慫恿許半夏去問了。
催著許半夏的同時,劉文慧也是一臉緊張的盯著電話。
「好……」
都都都!
「呃?掛了?!」
許半夏連忙點點頭說了一句好,正準備跟電話那頭的何洪昌通電話,想著要好好的在電話裡頭,譴責一下那傢伙的時候!
卻是聽到耳邊,不斷都都都的忙音傳過來,當場讓許半夏蒙了。
掛了!?
劉文慧聞言也是直接***懵了,怎麼會掛了呢?
敢掛我電話?
許半夏倒是很快反應過來,便又是直接再度撥了過去,很快聽到電話裡頭的提示語,又是懵了!
又關機了!
什麼情況啊?!
許半夏當場就差點直接暴走了,放了她一晚上的鴿子不說,現在好不容易等到那傢伙開機,耐著性子等到那邊的傢伙打完電話!
可是最後呢?
又關機了!?
合著,何洪昌那傢伙隱藏了一個晚上,現在突然開機只為打剛才那一個電話?
打完電話就關機,乾淨利落在躲著誰呢?
「怎麼了?洪昌接了嗎?」
還不知情的劉文慧,依舊還是一臉汪汪的在盯著電話,等著那頭的洪昌接電話。
可是見許半夏突然不說話了,便是干捉急得問道。
啪!
卻是沒想到,只見許半夏突然把電話筒,往座機上勐的一砸,把她給嚇得個一跳。
「接個屁,又關機了!」許半夏罵罵咧咧的罵道。
又關機了?!
什麼個情況啊?!
剛才不是好好的,說電話打通了嗎?
這一下,劉文慧也是直蒙蒙的,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當即!
也是不相信的再度拿起電話筒,撥了一下洪昌的電話,卻是果然關機了。
這一下,心裡本來就有點擔心緊張的劉文慧,便是趕緊說道:「半夏,洪昌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們趕緊報警把?」
「報警?何洪昌他自己就是一個警察……」
「算了,可能是有突發任務,不方便接我們的電話吧!」
許半夏本來還十分不滿罵罵咧咧,但現在也
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
畢竟何洪昌的職業性質在那裡,搞不好就是一聲不響出任務去了。
「是嗎?!」劉文慧還是有些擔心。
「不管他了!文慧,我先回去了,等他回來後,記得打電話通知我!」
許半夏直接起身站了起來,準備回家。
畢竟昨晚夜不歸宿,到現在都沒有給家裡去個電話,不知道老許他們有沒有發現,所以還是趁著他們沒下班前,趕緊先熘回去。
「好的!」
劉文慧也是下意識的跟著起身,打算送送的她,又是問道:「半夏,洪昌他真的沒事?」
「應該……能有什麼事呢?」
「實在不放心??要不,我們過江去省城市局看看?反正都考完了,我們去省城逛逛?」
許半夏本來是打算偷偷熘回家的,但是見劉文慧這個樣子,小腦瓜子一轉,便是提議說道。
「去洪昌單位……??」劉文慧有些意動,但更多的是遲疑。
「好了好了,就這麼辦,我們一起坐公交過去!」
不等劉文慧的遲疑,許半夏直接拉著劉文慧的手,就是往外面跑。
「文慧,夏夏,這麼熱的天,你們不在空調屋裡看電視,出去啊!?」
見劉文慧許半夏兩個出來,就要往外走,在收拾屋子的王翠芬,就打招呼問了一句。
「乾媽,我跟文慧去洪城逛逛!」
許半夏那個火急火燎的,頭也沒回的回道。
「啊?去洪城?這麼大的太陽?」王翠芬一聽,這麼大熱天的過江跑洪城去逛,就有些不願意了。
「媽,洪昌昨晚沒回來,我跟半夏去他單位看看!」
倒是劉文慧,有些怕她這個前婆婆,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相處著,趕緊回頭解釋了一句。
「可是,文慧你……」
「乾媽,我們坐公交去,累不到文慧的!」
「文慧,趕緊走了!再不走可就要錯過一點鐘的那趟公交車啦!」
許半夏見劉文慧遲疑,便是回了一句王翠芬,拉著劉文慧就往外跑。
「我的小祖宗唉,你們慢著點!你文慧嫂子肚子裡,可是有我老何家的大孫子啊!」
王翠芬肯定不想劉文慧隨便出門,畢竟她肚子裡可是有了他們老何家的大孫子。
這麼大熱天出去,萬一熱出一個好歹該怎麼辦?
但是執拗不過夏夏那瘋丫頭,也就沒攔著了,只能是追在屁股後面,交待道。
「知道了知道了……何伯伯!」
根本不帶回頭的回了一句,正好出門的時候,又碰上何洪昌他老子何學民從外面回來,便又是打了一聲招呼頭也沒回。
「哼!」
可是沒想到的是,換來的竟然是何學民的一聲冷哼。
好在因為跑得急,許半夏倒是沒怎麼聽到。
「老頭子,你這是怎麼啦?」
見自己老頭子心情不好,竟然衝著夏夏她們冷哼,不明所以的王翠芬不解的問道。
縣委大院許和平的辦公室里,他幾度拿起電話,挑撥了一串電話號碼,但是到最後卻是遲疑得沒有撥通過去。
今天有市里下來的趙副市主持的,有關舊廠改制相關問題的常務會圓滿成功了,敲定了相關的改制問題。
同時,也是在常務會上,敲定了一批人事調動!
這次舊廠人事調動,是改制前的一次大手術,所以可謂是大動作。
因為改制需要,廠老書記可以走退休程序了,廠長更是被調走,去了縣裡另外一個大廠,繼
續擔任廠長,算是平調。
而繼任廠書記的,是舊廠五大副廠長排名最後,資質最低的李副廠長,廠長則有主管業務的王副廠長升任。
當然,這些舊廠的人事調動,雖然是趙副市在會上,直接通報通氣的,但是作為縣裡主管工業的副縣,許和平其實早就有所了解。
所以,對於同樣是舊廠五大副廠之一,更是舊廠資歷最老,呼聲最高的何學民,沒有升上去,倒並沒有什麼意外。
畢竟,在市重點試行改制項目面前,什麼資歷,呼聲,技術之類的,全部都得靠邊站。
試行改制,就是在求變,就是在求活!
一根筋老思想,喜歡擺資歷,不懂得變通的何學民,被靠邊站其實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畢竟自從啟動試行程序,先後開過不少會,其中也提到過不少次數的人事調動議桉,何學民壓根就沒有一次,在會上被點名過。
就壓根沒有出現在市領導的名單上。
許和平倒是可以在會上,幫他這個師兄提一句,但是想到他家二小子的背信棄義,甩了他寶貝女兒,害得他老許家顏面掃地。
想想這股惡氣,許和平不是聖人,就不可能幫他何學民說一句好話。
再說!
何學民他也是擺臭架子啊!
自從去年翻臉之後,同樣沒有跟他有半點聯繫。
即便這次舊廠改制,廠書記退休換屆的關鍵時期,他那個師兄何學民就是不低頭!
但凡他何學民給他許和平稍微放下一點點架子,讓他許和平有個台階下,他也不至於賭氣在常務會上,不跟他何學民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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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會上,有人提起了一個建議:響鼓必須用勐錘,殺猴儆雞!
何學民這個副廠長的名字,便是第一次出現在會議上,提議裁員從最高層開始,下崗從副廠長何學民開始!
試問廠里資歷最老,聲望最高的副廠長,為了廠子的未來而顧前大局,第一個表態下崗!
那下面被下崗的工人,還能有什麼怨言?還能有什麼情緒?
這一招,不可謂不狠辣啊!
赤果果的排除異己,公報私仇泄私憤啊!
可惜,即便會議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也是所有人都覺得,這是個安撫下崗工人情緒的好辦法。
當時,許和平都是懵了!
他也是沒想到,自己那個傲嬌的師兄的名字,第一次出現在這種會議上,竟然是這種方式?
這確實是打了許和平一個措手不及!
讓何學民升不上去,繼續當他的副廠長,這個心裡生著悶氣的許和平,可以睜隻眼閉隻眼。
但是讓何學民做好表率,帶頭下崗?
這個許和平是萬萬不可能接受的!
當場就是在會議上據理力爭,誰下崗也輪不到何學民下崗,否則會寒了舊廠所有職工的心。
可是,上面下來的趙副市,他非常贊成這個提議。
但也不能這麼直接駁了地方主管工業的副縣,也就帶高帽子,說什麼改制試行面前,所有的所有都可以犧牲,都必須讓步。
至於這個提議,還是需要徵求當事人的態度,便是讓許和平這個主管副縣下去,傳達會議精神的同時,順便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許和平苦笑,知道說是徵求,其實不過是走過過程而已。
他也實在無法想像,在廠里正自信滿滿等著升的何學民,在知道這個提議之後,會不會當場崩潰?
改制面前,所以的所以都可以犧牲,他何學民能有那個覺悟,做出表率主動內退下崗?
應該會的吧!?
以許和平對他師兄何學民的了解,如果是上面領導給他做思想工作,何學民肯定會硬著頭皮,心一橫的接受組織安排!
可是,這個思想工作誰去做?
趙副市在會上,竟然點名讓他許和平這個主管工業的副縣,下去給何學民做思想工作!
這不是殺人誅心,是什麼?
在回到辦公室的許和平,幾次想打電話先跟廠里的何學民通個氣,讓他有個思想準備。
其實也是想暗示何學民,別那麼一根筋憨橫橫的答應!
只要他何學民不答應,這個思想工作算是沒做通,只要他許和平在主管工業的副縣位置上,沒人能動得了他何學民。
同時也是知道!
他許和平一旦代表上面的提議,去跟何學民做這個思想工作,這就讓本來就不再往來的許何兩家,無異於雪上加霜。
今後,八成就是直接反目成仇,老死不再往來。
「許縣,車子已經安排好了,可以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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