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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岩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而問樓驍:「你打算什麼時候回江市?」
問完不待他回答,又建議道:「洛城近期可能不□□全,最好不要久待。」
樓驍直接回道:「票還沒訂,不過應該下午就回。」
說完,他又有些遲疑,問:「江市安不安全?那晚在鉑銳,我記得我們也遇見了魔絮。」
阮岩搖搖頭,將視線移向窗外,說:「古陣的傳送點遍布全球,沒有什麼真正安全的地方。」
「那……相對安全一點的地方呢?」樓驍又問。
小周一聽連忙支起耳朵,生怕漏掉任何一個字。對於首封山的事,他已經知道了大概,心中難免開始焦慮。畢竟要不了多久,洛城可能就會陷入危境。在此之前,他得勸父母趕緊搬走才行。
本來小周是傾向江市的,因為樓驍和阮岩都住在那,但聽兩人方才話中意思,似乎江市也不安全。他不由推翻之前打算,重新考慮起來。
阮岩聞言回想了一下,前世一直都算比較安全的地方,也就帝都、雲州、豫城和安市了。帝都有靈隱和陸濯清創立的蒼雲鎮守,雲州和豫城依靠的分別是棲隱和玄隱。至於安市,則是因為異界修士在那成立了九華仙盟。
但九華仙盟成立時,安市已被妖魔肆虐多時,初時並不算安全。至於三隱,據說妖魔降臨時,應對最及時的是靈隱。正因如此,帝都當時雖有妖魔肆虐,但傷亡並不嚴重。
至於計誅醒後,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三隱、九華全部淪陷,只剩蒼雲搖搖欲墜,成為聯盟最後據點。至於蒼雲後來有沒有被魔軍攻陷,這他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這阮岩嘆息一聲,回道:「帝都算是安全的吧。」
小周聞言臉一垮,簡直欲哭無淚。帝都的房價那麼高,他們家哪裡搬得起?而且就算搬得起,那麼遠,爸媽肯定也不同意。想到這,他頓時覺得萬分苦惱。
「那江市呢?」樓驍聽完又問,他總覺得阮岩好像知道一些未來的事。
江市?阮岩前世修魔,一直待在江市,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若不是後來出了個計·神經病·誅,他可能還會繼續待下去。但對普通人來說,到處都是魔修的江市顯然不是什麼安全之地。
阮岩想完,搖了搖頭,神情變得有些顧慮。因為體質原因,他對修真者一直心存防備,尤其是那些修為較高的人。
前世,無論是魔修還是正道修士,見到他時,目光大多都是恨不得立刻將他剝皮取骨。所以重生後,阮岩從沒想過去帝都這些地方。至少在強大前,他不打算與那些修士有太多接觸。
但今生與前世畢竟不同,此時他並未修魔,也不再是孤身一時,必不能再像前世一樣,一直待在江市。尤其是想到阮箏,他不得不顧慮起來。
樓驍此時也心事重重,琢磨這該不該把樓氏總部搬到帝都去。可那麼大一個公司,豈是說搬就搬的?還有洛城分公司,既然已經知道這裡危險,總不能裝得像沒事人一樣,繼續讓他們在洛城工作。還有其他幾個城市的分公司……唉,當初開那麼多分公司幹什麼?
樓驍頭一次為公司發展太快感到鬱悶,然而更令他感到鬱悶的是,小周忽然想起之前錢經理的囑咐,把洛城分公司前天拿下的三幅地塊信息都告訴了他。
坐在車後的阮岩本來還心事重重,聽到這話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reads;。樓驍無奈的按了按額頭,轉頭問他:「這時候拿下三塊地,是不是等於全賠了?」
阮岩失笑的搖搖頭,道:「等你修為強大後,便不會把俗世錢財放在眼裡了。何況,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什麼意思?」樓驍覺得他可能又知道些什麼,忍不住問。
「沒什麼,隨口說說罷了。」阮岩漸漸收回笑容,不知在想什麼。
事實上,前世他在首封山研究太古乾元陣遺址時曾發現,首封山下的地脈之力十分強勁,若非忽然受魔氣侵擾,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會有靈脈生成,實在是……可惜了。
之後,三人一路無話。到了機場,樓驍一直將阮岩送到安檢處才離開。
回酒店的路上,他忽然開口對小周說:「我下午便回江市,你有什麼打算?」
小周猶豫了一下,說:「我想先勸父母去帝都玩玩,最好……能在那邊住一段時間。」
搬到帝都看來是不可能了,只能用迂迴之術。好在女朋友家本就在帝都,倒不需他操心。
樓驍「嗯」了一聲,點點頭道:「辦完這些事,先到江市找我。我會跟錢經理說,先把你調到總公司實習一段時間。」
小周一聽,驚喜得連連點頭:「好的師父,我一定儘快到江市去。」
「嗯。」樓驍隨口應了一聲,對這個新收的徒弟他還算滿意,為了表達一下對徒弟的關愛之情,又問:「你父母到帝都後住哪?需不需要送你一套房子先住著?」
小周頓時一激靈,差點沒握住方向盤,確定自己沒聽錯後,他滿臉震驚,結結巴巴道:「不、不用了,帝都房價那麼貴,又限購,還、還是不麻煩師父了。」
樓驍瞥他一眼,語氣涼涼的說:「你忘了樓氏主營什麼了?樓氏地產在帝都也是有分公司的。」
言下之意,我會缺房子?
「也、也對哦。」小周覺得有點暈,清醒後暗想,果然是萬惡的資本家啊,別人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但……抱上萬惡資本家的大腿後,感覺好爽。
樓驍見狀微微皺眉,隨後直接道:「就這樣吧,算是我和阮岩給你的改口費。」
「啊?」小周頓時呆滯。
「啊什麼?」樓驍又有些不滿意了,之前還挺機靈的,怎麼現在又變得傻愣愣的?
小周神色有些糾結,為什麼要加個阮先生呢?他猶豫了半晌,才說:「可是……阮先生剛上車時交代過我,讓我以後不要亂叫。」
樓驍沉默了一會兒,面無表情的問:「你到底拜誰為師?」
你,但教的人顯然是阮先生啊。小周在心裡默默念道。
「你可以私下叫,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行了。」樓驍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長。
呃,明白什麼?師父你夫綱不振嗎?小周這麼一想,心裡頓時打了個哆嗦。
江市一處古典園林宅院中,陸濯清正盤膝而坐,雙手捏印置於膝上,閉目調息。
沒過多久,一名與他面容有些相似的少年走進,略一欠身,然後抬頭道:「哥,阮岩去m國了,我們計劃——」
「樓驍呢?」陸濯清不緊不慢的打斷他的話,聲音極為溫和reads;。
「樓驍還在洛城。」少年回道。
陸濯清「嗯」了一聲,隨後道:「計劃照舊。」
「可是……」少年有些猶豫,「直接控制阮岩不行嗎?為何一定要從他妹妹下手?」
「你不忍心?」陸濯清聞言笑了笑,語氣依舊溫和,竟給人如沐春風之感。
少年遲疑了一下,說:「她也……挺可憐的。」
「比起十年前的你呢?」陸濯清忽然睜開眼,依舊面帶微笑,目光中卻有一股無形壓力:「你覺得我殘忍?」
少年忍不住單膝下跪,額頭冒出一層細汗。
陸濯清嘆了口氣,抬手一揮,一股無形力量瞬間將對方托起。
「濯纓啊,不是我要殺她,而是她哥哥……讓我不得不殺她。」陸濯清嘆息道,隨後看向少年:「你以為你說的辦法我沒試過?普通的攝魂術、抽魂術對他皆無用處。」
「怎麼會?他又沒有蒼雲古戒護身。」
「呵呵,誰知道呢?」陸濯清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隨後雙眼微眯:「不過,就算如此又如何?我想要的,自然有辦法得到。」
少年聞言微微抬頭,有些好奇的問:「什麼辦法?」
「七殺絕命,陰靈控魂。」陸濯清面無表情吐出這八個字。
少年聞言一震,目光變得有些游移:「哥,這是……魔修才用的手段。」
只是江市這邊,樓驍那傢伙也看的緊。所以他一直打算偷偷動手將人帶到帝都去,不過若能藉此機會讓阮岩自願跟他過去,那就再好不過了。
阮岩見他同意,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從巧遇陸濯清,又得知沈韶是修士後,他便隱隱覺得前世沈韶之死極有可能與陸濯清有關係。
前世沒有他介入,此時沈韶與陸濯清應該都在洗手間,說不定就是沈韶撞見了什麼,所以陸濯清才狠下殺手。畢竟在他印象里,這種事情陸濯清上輩子也做了不少,簡直可以說是熟能生巧了。
因此阮岩才想讓沈韶幫忙探查一下,若真如他所猜測,那陸濯清此時定又在做些什麼不可告人的事,還很有可能與他和樓驍有關。前世這個時候,陸濯清應該正想方設法要謀奪樓驍的古戒才是。想到這阮岩又有些鬱卒,前世種種可以說幾乎都是因這古戒而起。
至於陸濯清此時身為一名築基中期的修士,為何卻連搶普通人(並且這個普通人還暗戀他)手上的一枚古戒都要想方設法,這個原因他就不得而知了。
倒是沈韶,聽他剛才所說,好像還沒築基?他不由嘆息,陸濯清如今才二十五歲,沈韶卻是已經快三十了。加上之前又猜測沈韶前世是死於陸濯清之手,不免有些疑慮,便又沾著果汁寫:會不會被發現?
沈韶立刻一臉「你瞧不起我」的表情,阮岩松了口氣,但想想仍覺得不放心,又寫了一句:他已築基中期。
沈韶這回直接朝他翻了個白眼,阮岩便不再管他,寫了句「一樓大廳」後便將水漬全擦亂,轉身朝電梯走去。
阮岩離開後,沈韶抬手摸了摸耳釘上的一個透明小圓珠,指尖靈力暗催,心想:有老祖給的斂息珠在,別說他才築基中期,便是金丹也未必發現的了我。
催動斂息珠後見周圍沒人,沈韶又偷偷彎腰將剛剛扔掉的冰塊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