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來幾天,但是自來熟技能傍身的陳嫣然在辦公室混得如魚得水。
李建每次進到辦公室,陳嫣然總是第一個到了,而且還貼心地端來李建喜歡的咖啡。
這事情,本來是劉若菲做的,現在被陳嫣然搶過來了。
「嫣然,你是客人,不用做這些事。」
「我樂意。以前在大伯那邊工作,總是緊張兮兮的。現在你這邊工作,心情愉悅,就像是發現了新世界一般。對了,我這身職業裝,好看不?」
李建沒想到,陳嫣然來的第二天就去後勤領了七套制服。
用她的話說,就是入鄉隨俗。
不過,看起來,她還是很喜歡穿制服的。理由是,可以凸顯自己的曲線美。
李建沒有正面回答,反而說道:「你是客人,可以不穿制服的。」
「不,我喜歡穿制服。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穿上這身衣服好看嗎?」
李建無奈,說道:「還行。」
「哼,什麼叫做還行?直接說好看不就行了?哼!」
這個時候,劉若菲也進來了。
「菲菲,你說我這身,好看嗎?」
劉若菲笑道:「嫣然,你這麼年輕漂亮,穿什麼都好看。不過,這身衣服,更體現你的曲線美,以及精英女性的知性美和職業的幹練美。」
陳嫣然回過頭對李建說道:「聽聽,這才是會說的嘛!李建,以後多跟菲菲姐學習怎麼說話。嘴巴要甜,知道嗎?」
李建覺得有點無語。
一個男人,需要靠嘴巴甜去哄女人,是不是有點本末倒置了?
但是如果不回應,陳嫣然肯定會糾結這個問題,直到她得到滿意答案為止。
「行行行,你說的都對。」
李建無奈地應著,盯著市場行情。
此時,銅行情繼續飆漲,國內的一些曾經跟著柳姓交易員一起做空的投資者此時也感受到了壓力。
「做空的人要哭了。」陳思思看著行情,不免感慨。
李建沒發現陳思思什麼時候來的。
「思思,你來 了?對了,你覺得接下來如何操作?」
「還能夠怎麼操作?就是一個字,多。現在只能做多。甚至可以考慮買入看漲期權。」
李建點點頭,笑道:「我也這麼想。這漲法,有點嚇人。」
「沒錯,這種漲法,國內套期保值的那些現貨商,估計已經哭暈在廁所。」
劉若菲此時想起李建曾經說過的,大資金的老鼠倉問題。
「李總,上次你不是說過,陳主任的那個老劉,很多人跟著他做空銅期貨,最後都虧出屎了?這回,柳姓交易員的背後,是不是還有這樣一批跟莊的老鼠倉?」
「菲菲,那是一定的。而且,這些老鼠倉,總金額比柳姓交易員的還要大幾倍。」
陳思思和劉若菲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劉若菲不禁感慨:「這回不是徹底沒救了?裸賣空,很容易被逼倉的。」
「菲菲你說的沒錯。國內可以交割的銅期貨,在國儲局那裡有三十萬到一百三十萬噸,具體數字不詳。其他的大型現貨商,加起來的銅現貨的數量,估計連國儲局的一半都不到。這回,這些老鼠倉,估計要上天台排隊了。」
陳思思不禁感慨:「這次,柳姓交易員要拉著大量的空頭老鼠倉要一起上天台了。就這種行情,估計他們已經到了壓力承受邊緣了。」
陳思思猜測的一點都沒錯。
空頭最擔心的就是無休止的上漲,這種壓力,不僅僅來自行情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畢竟,他們這種跟風投資,被外界稱為老鼠倉,不僅僅見不得光,還非常敏感和脆弱,風險異常高。
一旦風吹草動,行情不利,虧光還是小事情,倒欠期貨公司的資金是很正常的。
風險高,意味著高收益。很多投資者對此趨之若鶩,到處尋找可以跟風的莊家。
這是很多投資者的通病,自己不好好研究,總想著跟著大佬的操作腳步,去吃肉喝湯。
殊不知,大佬有時候也會倒霉。
此刻,柳姓交易員在倫敦已經被套了40萬噸倫敦銅就是這個血淋淋的例子。
老鼠倉們此時已經空出去了60萬到80萬噸銅,而且交割日在12月21日。只有幾個月了。
柳姓交易員現在建立了1萬6千手的空單,基本的空頭成本在2950美元之下。
他原本打算在3160附近繼續加空單,進行砸盤的。畢竟,這些年,濱中泰男線基本上沒有破過。
加上國際八大投資機構不斷地鼓吹銅過剩,經濟會降溫,需求不旺,倫敦銅會跌到1700美元附近。
為此,柳姓交易員帶著一大堆老鼠倉們,瘋狂加空。
如今,瘋狂地被套。
此時的銅期貨,已經漲到了3100美元。有繼續衝擊所謂的濱中泰男3200美元界限的趨勢。
李建猜測,柳姓交易員估計要逃遁了。
如果自己不出手,這次陳嫣然的大伯,估計要引咎辭職了。更有可能因此而退出如今的大宗商品期貨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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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陳嫣然的大伯,也就是那個大背頭,這樣身份特殊的人,也不得不出來跟李建合作。
上次陳主任手下的劉姓期貨交易員,因為擅自開空單被套,李建動用了自己最大的能力,帶著自己的盟友幫他解困。
如今,需要幫陳主任的大哥的手下,也就是這個柳姓交易員解困。
用陳嫣然的話說,就是救火隊長。
李建不是很願意當這種救火隊長,就像朱可夫不願意到處去救火一樣。但是形勢不得已,朱可夫也只能勉為其難地出現在解救史達林格勒、列寧格勒、莫斯科的征途上。
如今,李建也不願意看到國內的資金被國際資本狙擊。
畢竟,這些都是國人勞動的財富。
此時的國內,大量的年輕人都在工廠里打工,在服裝廠、電子廠,在玩具廠,在鞋廠,用青春和汗水,換來微薄的收入,完成中國工業轉型升級的原始積累。
幾億條褲子,才能換回一架波音飛機。低附加值的勞動,耗費了大量年輕人的青春和夢想。
李建不願意看到無數年輕人用青春與汗水換來的財富,就這樣被國際金融資本家給捲走。
前世或許無能為力,畢竟買辦階層、國際金融資本家勾結,吃盡了大部分的改革開放的勞動成果。這種事情,李建不願意讓它再發生。
「敢叫日月換新天,天翻地覆慨而慷。」
李建心想,無論多困難,自己一定要把柳姓交易員的錯誤操作損失降低到最小。
既然國際金融資本家在這裡狙擊柳姓交易員和他背後的大量老鼠倉,李建覺得,必須實行反狙擊。
把資本家的錢錢,裝進自己的口袋,這才是最終目的。而不僅僅為了讓柳姓交易員脫困而已。
陳嫣然自然很欣賞李建的這個計劃。
「反狙擊?聽著帶勁,怎麼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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