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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爺爺太謹慎了,很多東西又過去太久,很難再查到。但是我的人去了解的時候,有人曾看見過那個女人帶著個孩子,不過年紀跟傅澤川對不上。所以我懷疑你爺爺在外面有個私生子,而傅澤川是那個私生子的孩子。至於別的,就查不到了。」
「那個女人的線索,在我們一家去F國那一年突然就全斷了,就好像是有人要刻意抹除他們的蹤跡一樣。現在想想,除了你爺爺也不可能有第二個人。他大概是擔心我們會在國外撞上發現端倪,將他們轉移了吧。」
傅諍言的嗓音像是瞬間老了好幾歲,在查到這些東西之前,他甚至還對這個父親抱有一絲期望。希望他懷疑的那些都是假的,都不是真的。
可是現在證據就擺在他面前,容不得他再自欺欺人。
但想到傅寒舟,傅諍言還是打算先安撫一下自己兒子,甚至心裡還殘存著一絲絲的僥倖,萬一老爺子只是出軌,他跟當年的事並沒有關係呢?
想到這兒,傅諍言輕聲開口道:「寒舟,我知道你現在聽到這些消息覺得很震驚也很生氣,但是不管怎麼說,現在都沒有直接證據證明當年的事跟你爺爺有關。我希望你能冷靜一些,理智面對這些事情。」
傅寒舟臉色冷的可怕,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真相如此骯髒的擺在自己眼前,他爸竟然還想著為他爺爺開脫。
他忍不住冷笑起來,口吻諷刺;「爸,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想繼續自欺欺人嗎?難道你真覺得有些事是巧合不成?老爺子他能將這件事瞞我們這麼多年,說不定還有其他事瞞著我們。您不妨仔細想想,您在國外查了這麼多年卻什麼也查不到,您覺得憑著您在國外的勢力這可能嗎?」
「如果沒有人暗中截獲您的情報,沒有人背地裡給您使絆子,您真的會什麼也查不到?而這個最可能的人會是誰,您心裡當真一點沒數嗎?」
原本查到傅老爺子在外面養小三,傅寒舟也不至於真的將當年的事懷疑到老爺子頭上,可偏偏傅老爺子有前科啊。
之前傅澤川三番兩次的對自己下毒手,都是傅老爺子在暗中幫他擦了屁股,這才導致他什麼也查不到。
既然傅老爺子能幫助傅澤川掩蓋痕跡,為什麼不能幫別人呢?
若不是當年那件事發生的時候,傅澤川還是個孩子,他甚至都要懷疑到傅澤川的頭上了。
但撇開傅澤川不說,還有一個人更具有嫌疑——那就是傅澤川的親生父親,傅老爺子的私生子。
這個人他爸動用了不少手段都沒查出任何東西,他的存在甚至比那個第三者還要隱秘。這就說明有人早就動手抹除了他的蹤跡,這麼做很可能就是為了以防萬一,不想被人查到。
可能會去查他的人能是誰,除了他們,傅寒舟想不到第二個人。
而且他覺得那個私生子應該是有作案動機的,只是目前還沒查到任何線索,他也不好輕易妄下結論而已。但他心裡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肯定跟這幾個人脫不了干係。
傅諍言被傅寒舟的話弄的啞口無言,其實他心裡也早就生出了懷疑,只是目前並沒有證據表明這些事之間有所關聯。他不希望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讓傅寒舟和自己的親爺爺產生隔閡,
可現在聽見兒子的質問,傅諍言心裡只剩下愧疚。
他這些年為了追查真相,替自己心愛的女人報仇,什麼都放棄了,就連兒子也扔在國內不聞不問。現在卻還要他替自己承擔著一切,他這個父親做的還真是夠失敗的。
傅諍言心中難掩酸澀:「寒舟,爸知道你現在心裡很亂,但是這件事目前的確還未查出結果。你再耐心等一等,爸爸一定會早日查出真相,為你媽媽報仇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傅寒舟沒想到傅諍言竟然還企圖自欺欺人。
「我能理解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是爸,如果您將來真的查到我媽的死跟爺爺有關,您還會還媽媽一個公道嗎?」傅寒舟諷刺冷笑,問出的話猶如一把刀直刺心肺。
傅諍言顯然被這句話刺到了,他半晌沒有開口,可以說他壓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傅寒舟這個問題。
他壓根就不敢想這個可能。
他寧願當年的事真的是其他人做的,或者是那個私生子做的,只要老爺子不知情一切都好說。但是現在傅寒舟直接將可能的真相血淋淋的擺在自己面前,傅諍言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一邊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一邊是自己的妻子,他到底該怎麼辦?
傅諍言痛苦地咬緊了唇,過了半晌才平復下心情:「我說過,我會替你媽媽報仇,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但是寒舟,在沒有查出真相之前,我不希望你先記恨上你爺爺,好嗎?」
「嗯。」傅寒舟語氣冷淡。
傅諍言嘆了口氣,他知道現在有些事實擺在他們眼前,無論他說什麼都抵消不掉傅老爺子曾經背叛過他們的事實。現在多說這些也起不了任何作用,當務之急就是繼續追查下去,早日還原真相,只有這樣一切才能回到正軌。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這件事暫時先不要聲張出去了。爸,你繼續留在國外查這事,國內有我在,你無需擔心。」
傅澤川最近在公司風頭不錯,但到底有老爺子壓著,他還是接觸不到自己的位置,暫時還構不成太大威脅。
唯一要提防的就是這個人會不會私下搞什么小動作,傷害他身邊的人。雖然他給陸晚蘇他們安排了不少人手保護他們,可到底事情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他就是不敢賭那個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否則也不會堅持要和陸晚蘇離婚。
而他現在還忍者沒對傅澤川下手的原因,一是因為老爺子在暗中護著他,還有一點就是不想打草驚蛇。他必須得在國內穩住傅澤川和傅老爺子,讓他們無暇顧及到國內,這樣他爸才能安心在國外調查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