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墨祁一動不動的站在陣法外,看著面前的陣法。他寧願戰亦寒也把他困在陣法中,這樣他的心裡會好受一些。
身旁突兀的多出了兩個人,藍墨祁慢慢的轉頭看去,看到是蘇瑾月和戰亦寒,眼中有著一絲愧疚之色,「蘇瑾月對不起!」
蘇瑾月淡淡的搖了搖頭,「你不用道歉,我知道這件事你做不了主。」藍墨祁不是藍家的家主,他怎麼可能左右得了藍家的長老。
「我我想請你救我的伯父。」藍墨祁看著蘇瑾月,語氣乾澀的說道。如果他可以選擇,他真的不想開這個口。
蘇瑾月淡淡一笑,「我知道了,我會給他解藥的。」
「謝謝!」藍墨祁低下頭不敢再與蘇瑾月對視。這是他最艱難的一個選擇,但是他卻不能不這麼做。
戰亦寒抬手將陣旗收了起來。
隨著陣旗被收起,被困在陣法中的眾人感覺全身一松,只是此時他們的眼中依然充滿了恐懼。這一天一夜在陣法中,他們真的快要崩潰了,雖然陣法傷不了他們,但是卻讓他們的精神受到了巨大的折磨。如果他們不是修士,估計此時已經被折磨瘋了。
蘇瑾月看向眾人,明知故問道:「你們來做什麼?還沒死心嗎?」
「蘇長老,你別誤會,我們是來道歉的,還請蘇長老高抬貴手,救救我們大長老。」封天宗的五長老開口道。他的修為是分神中期,所以相對恢復的也快一些。不過這一天一夜的精神折磨,還是讓他身心疲憊,苦不堪言。
「我為什麼救?救了等你們再來圍攻我嗎?」蘇瑾月嘲諷的看著封天宗的五長老。
「蘇長老,我們不會了,以後再也不會了。」封天宗的五長老連忙搖頭保證。這次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要是他們再去招惹蘇瑾月,那他們就是傻子了。
「蘇長老,只要你能救我們三長老,條件任你開。」人群中一名中年人開口道。他知道就算要蘇瑾月救,她也不可能會白白的出手。
蘇瑾月挑了挑眉,「真的任我開?」
「是。」中年人硬著頭皮點頭道。
「那就把你們儲物戒中的東西都拿出來吧。」蘇瑾月掃了一眼中年人的戒指道。
中年人與中毒的三長老對視了一眼,在心中嘆了口氣。
他抬手一揮,將自己戒指里的東西都移了出來。蘇瑾月是八級陣法宗師,她要破開他儲物戒上的陣法禁制輕而易舉。
「等我恢復了,我再給你。」三長老虛弱的說道。他是真的不捨得將自己戒指里的東西都拿出來,那可是他辛辛苦苦冒了無數次險,經歷了無數年才積攢起來的。
蘇瑾月抬手一攝,三長老手指上的儲物戒就飛到了她的手中。等到他恢復再問他要他肯給嗎?她又不傻。
三長老眼中閃過一絲怒氣,也有著一絲無奈。他確實是想等自己的實力恢復了就跑,以他的實力要逃走還是沒有問題的。
蘇瑾月將儲物戒和地上的一堆東西收進自己的儲物戒里,目光掃向三長老身旁的其他人。
其他人連忙躲避蘇瑾月的目光。他們是真的不願意拿出來。
感受到三長老和中年人射來的凌厲的目光,眾人只能不舍的將儲物戒里的東西都拿了出來。他們的心在滴血,這些可是他們花了無數年才積攢的。
蘇瑾月將東西收起,扔出一隻玉瓶道:「將這顆丹藥服下去,三天後即可痊癒。」她會讓他們這麼快恢復來對付她嗎?
其他人聽到蘇瑾月的話,心中打著小心思立即就打消了。蘇瑾月果然狡猾,連恢復的時間她都算計進去了。如果他們很快就恢復,就算他們不再對付蘇瑾月,也會逼著蘇瑾月將他們的東西拿出來還給他們。可是現在,他們除了按照蘇瑾月說的做,他們根本別無選擇。要麼就不要自己的這條命了。
中年人將玉瓶交給三長老,然後對著鎖山宗的弟子一揮手,「我們走!」蘇瑾月的心思縝密,絕對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以後他們絕對不能再去招惹她了。
其他勢力的眾人,也紛紛將自己儲物袋中和儲物戒的東西,都拿出來交給了蘇瑾月。雖然不甘心,不願意,心如刀絞,可是他們不得不這麼做,因為中毒的是他們勢力的重要人物,他們不可能不救他。別說儲物戒中的東西,就算要他們的命,他們也沒有辦法。
隨著一個個勢力拿了解藥離開,現場就只剩了藍家的眾人。
藍嚴覺看向藍墨祁。他可不想將自己的東西拿出來,現在就只能靠著藍墨祁,反正他之前已經開口了,也不差再多說一句了。而且經過這次,藍墨祁難道還覺得他能和蘇瑾月做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