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盆!
上頭架著火,盆裡頭燒著炭!
火盆不大,也就尋常洗臉的那一種。..cop> 裡頭的火說旺吧,也不旺。
別說一步就能邁過去。
就是兩步三步四步的,那也不會燙到。
只是這幾個意思?
陳墨言扭頭,看看身邊幾個硬生生憋著笑的女人,她挑挑眉,眼神落在田素身上。
「姑姑,這主意,你出的?」
「啊,你說啥,什麼主意?」
田素顧左右而言它。
陳墨言撇下嘴,裝傻裝的倒挺像!
她哼哼兩聲,視線在田素和方小滿兩個人身上掃。
反正就是這兩個人!
不會是趙西或是朱蘭什麼的。
到最後,還是朱蘭撲吃一笑,「行了,這主意可是經過田伯伯同意的,你就當是孝順好了。」
陳墨言,「」
瞪了眼朱蘭,你怎麼不這樣孝順?!
還有她爸
這可真是越老越
怎麼就被這樣的主意給說服了?
肯定是田素!
方小滿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鬧騰的她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她也知道身邊這些人都是為了她好。
再說,也就是一邁步的事兒。
陳墨言抬腳邁了過去。
身後,田素和方小滿兩人的歡呼聲響起來,
「好了好了,沒了,病災都被燒沒了,以後咱們言言就平平安安,沒病沒災嘍。」
走在前頭的陳墨言抽了下嘴角,心裡頭卻是暖暖的!
才進屋。
齊阿姨已經一臉帶笑的走了進來,「這在醫院裡頭待了兩天,趕緊洗澡去,水我都幫你放好了。」
「是啊言言,你想穿哪件衣服,我幫你去拿?」
陳墨言一臉狐疑的看著身邊幾個女人,揚揚眉,
「你們還準備了什麼?」
看著幾個女人猛搖頭,眼神閃爍,齊阿姨在一側欲言又止的表情。..cop> 她揚揚眉,「柚子水?」
「不不是,沒有」
「哎呀你想什麼呢,趕緊去洗澡去。」
陳墨言半信半疑的走進洗澡間,然後,滿滿一浴缸的柚子水!
站在浴缸前。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就知道有她姑和方小滿在,一定會有妖蛾子!
面對著一缸的柚子水,陳墨言能怎麼辦?
洗吧。
等到她一身清爽的走出來。
就看到房間裡頭只有朱蘭和趙西兩個人,至于田素和方小滿兩女則不見。
她坐在椅子上揚揚眉,「那兩個呢?」
「她們兩個剛才說突然想起點事兒,一會再過來。」
陳墨言呵呵兩聲,這話她要是信了那就是傻!
做了壞事就跑。
可真是有本事!
齊阿姨笑呵呵的給幾個人泡茶,一邊給田素兩人說好話,
「她們兩個也是為你好,再說了,我們鄉下可是向來有洗柚子水消災去病的說話呢。」
「我小時侯還洗過好些回呢。」
陳墨言白了眼齊阿姨,「你就幫著她們兩個說話吧。」
話是這樣說,但陳墨言卻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突然的病了一場。
雖然不過是三天功夫。
但是這一下子大病初癒,好像隨著這場病離去的,還有她腦海裡頭的一些憂思忐忑之類。
坐在椅子上,陳墨言看著院子裡頭的好天氣,是這半年來頭一回的心清氣爽!
午飯是大家湊到一塊吃的。..cop> 田子航沒有回來。
應該也是知道田素等人肯定會在家裡頭吃飯。
他一個老頭子回來做什麼?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去處,直接跑到了周冬揚的家裡頭。
你說你去就去吧。
對於這個師傅,周冬揚是真的很尊敬。
可是,在他書房裡頭一坐一小時,一語不發,滴水不進?
這還能不能讓他好好在家待心待著了啊。
怒!
最後,周冬揚沒辦法,直接搬出殺手鐧,
「師傅你要是再不吃東西,我可是要叫小師妹過來了啊。」
想到自家女兒這才出院。
可不能再給她添麻煩。
田子航這才皺了下眉,看著自己面前擺好的幾道菜,盯了好一會兒。
最後他直接道,「不要肉,換成清淡的,不行就煮碗麵條。」
周冬揚,「」
好不容易開了口,周冬揚自然是馬不停蹄的去換。
幾樣青菜豆腐的端上來。
配著早就熬好的地瓜小米粥端上來。
這才換來田子航的一聲嗯,然後,掃了眼周冬揚,
「你站在那做什麼,坐下來吃啊。」
還沒等周冬揚說什麼呢,田子航一聲輕哼,
「我當時怎麼就選了你當徒弟呢,那麼大的人,孩子都初中了,一點規矩都沒有!」
這也就是他不和自己徒弟計較。
換成別的客人。
你讓人家吃飯,你這個當主人的卻站在一邊瞧著。
你說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
是真心讓人家吃嗎是嗎是嗎是嗎?
周冬揚,「」他不和老小孩一般計較!
下午兩點。
周冬揚親自送了田子航回四合院。
你說都送到門口了。
總得讓自己進去坐坐吧?
可他這個師傅倒好,神色淡淡的往前走了兩步,似是才想起身子後頭還跟著個人。
然後他停了步子。
扭頭,眼神落在跟在他身後幾步遠的周冬揚身上,
「行了,我也到家了,你回吧。」
你回吧你回吧你回吧!
周冬揚垮下臉,「是,師傅!」
眼看著田子航走進四合院不進了身影。
周冬揚是想也不想的給陳墨言打電話,「小師妹,我可被師傅給折騰死了,你得給我點好處安慰安慰我,不然的話我這顆心怕是要受傷了,下次你和師傅想念我的時侯都只能是夢裡去陰間」
「你放心,我到時侯會多給你燒點紙的。」
周冬揚,「」心碎了有沒有?
對面。
陳墨言勾了下唇,眼底閃過一抹的笑意:
這些年來,哪裡還不知道周冬揚這耍寶的性子啊。
她爸這一年來脾氣是越來越有些古怪。
可是,卻也只在她們這些親近的家人面前顯露。
今天能被周冬揚抱怨成這樣兒。
那只有一個說明:恭喜周冬揚,被她爸視為真正的弟子了唄。
不過,她才不要告訴一臉婆婆媽媽,整天想著耍嘴皮子的周冬揚呢。
打發走了抱怨的周冬揚。
陳墨言看著都下午了,索性哪裡也不去,直接歪在書房的沙發上看了一下午的書!
第二天是周末。
陳墨言陪著田子航去了趟帝都郊外的法華寺。
法華寺的主持和田子航相交多年。
鬼才知道她爸怎麼和個和尚有交情!
陳墨言這個當女兒的在一旁瞧著,雖然她爸這個人吧瞧著一臉漠然,整個人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可是她爸這些年走下來。
到現在,要是誰說她爸有幾個朋友是當尼姑的。
她都不會有半點驚訝!
田子航和法華寺的主持在一株松樹下下棋。
兩人你一子我一子的,殺的是渾然忘我!
不相上下!
陳墨言雖然在法華寺裡頭逛過多回。
可相較傻坐在這裡看著他們下棋一兩個小時,她還是選擇四處去走走,逛逛!
只是她這大半個小時走回來。
坐在樹下的兩個人竟然還在下棋。
而且,兩個人甚至她離開前的姿勢都沒變一下!
她走時怎麼坐的這會兒還是怎麼坐著!
陳墨言有些無語,她看著她爸坐在那裡眉眼溫和,神色淡然中有一股的出塵氣。
忍不住就在腦海裡頭腦補:
她爸以前,有沒有親手殺過人?
應該,有吧?
不過這念頭也是一閃而過。
看著不遠處那兩個人還沒有半點結束的樣子。
她也就沒急著過去。
彎腰撿起地下的一片落葉,她拈在手裡把玩著。
心裡頭卻想著過段時間馬上就是寒假。
也不知道大寶會不會回來?
正想著呢,耳側突然聽到一聲驚呼,「言言小心,後退」
神遊的陳墨言被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的後退好幾步,耳側砰的一聲響。
一抬眼,眼前斜四十幾度幾步遠的地方,一條蛇被打落在地。
這還不是讓她最驚訝的。
除了這死蛇,她最震驚的是
剛才,她爸手裡頭拿著的,要是她沒看錯的話。
那應該是,槍?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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