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但,前世的傷害,那些記憶他們沒有,顧錦卻永遠記在心底。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些以付出生命為代價的痛苦折磨,在她心中永不磨滅。
「我考慮考慮。」
顧錦不等甄有志再開口,掛斷了電話。
對方沒有再打來,這讓她微微鬆了口氣。
她沒有原諒甄家的人,但身負血脈親緣,站在道德倫理上,她應該去露一面上柱香。
身後貼來溫暖氣息,安全的懷抱將她擁入懷。
熟悉的氣息湧入,顧錦十分自然的靠在對方身上,輕輕嘆了口氣。
「怎麼了?」安明霽湊近她耳邊,啄了一下。
嗓音溫柔,無限深情再也不需遮掩。
顧錦歪了歪頭,躲避安明霽,對著她耳朵吹氣的小曖昧。
她將甄老太爺跟甄玲玲的死告訴他。
安明霽神色無動於衷,聲音淡漠散漫:「你若是不願,那就不去。」
「我再考慮一下。」
顧錦之前對甄有志說考慮考慮,並不是託詞。
她真的需要考慮。
今生,她並沒有打算再跟甄家糾纏。
可甄老太爺,甄玲玲的死亡,壓在她心口,聚集一股鬱氣,久久無法消散。
一天很快過去了。
這一天,安明霽一直黏在顧錦身邊。
相處多年,他了解顧錦。
不需要對方開口,他就知道甄家此事的最後答案是什麼。
當晚,吃完飯,顧錦對安明霽說:「小安,很抱歉,大理的旅程可能要往後推一推,我要回京城一趟。」
為了心安,為了道德倫理,她選擇回去給甄老太爺跟甄玲玲上柱香。
人死燈滅,以後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就真的一筆勾銷。
「好。」
安明霽拉著她的手,細細把玩著,無條件的順從她。
顧錦靠在他懷中,問:「那你呢?是在這裡等我,還是先一步去大理?」
「我也有些事要辦,等京城完事後,我們碰頭一起去大理。」
「嗯——」
顧錦閉上雙眼,舒服的趴在安明霽懷中,沒多久就陷入淺眠中。
安明霽目光溫柔地看她,時不時低頭,偷個香。
轉天,顧錦回了京城。
而安明霽,則帶人前往崑崙。
去年,顧德浩在崑崙遇險,安明霽跟顧錦前去營救,他在死亡谷遇到的幻境,一直壓在心頭。
他覺得崑崙有古怪,就安排人在那裡查探。
前兩天傳來消息,手下在探查中受到了阻礙。
他們在崑崙死亡谷,發現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跡。
那些人神出鬼沒,似乎是守山之人,一旦發現外界人靠近山脈,立刻現身驅逐。
安明霽本來打算擱置崑崙的事,先跟顧錦去大理。
現在顧錦回了京城,他準備親自去一趟崑崙。
……
顧錦下機落地後,被前來接機的linda開車帶到甄家。
明天就是甄老太爺,跟甄玲玲的下葬日。
顧錦到達甄家時,甄家裡里外外掛滿了白布,靈堂內非常冷清。
偌大的廳內,除了甄有志跟和玉春,以及甄管家傭人,來弔唁的人幾乎沒有。
若是剛剛顧錦來時,擦身而過的那兩個人算的話,也就兩個人。
顧錦記得,前兩年甄家還風光的很。
眼下卻門庭冷清。
可見,如今的甄家今非昔比。
甄有志正跪在甄老爺子的棺木前。
在管家的提醒下,發現了顧錦的到來。
他緩緩起身,走上前來:「顧錦,你來了?」
顧錦對他輕輕頷首,蹩眉打量著眼前,一下子老了十多歲的男人。
對方鬢角處白髮多了很多,面色飽受滄桑,雙眼變得渾濁。
這個男人已經從以往的意氣風發,變成現如今的狼狽模樣。
甄有志看眼前的大女兒,眼中的種種算計,全部消失不見。
滄桑渾濁的眸中,有的是複雜與懊悔,甚至還露出幾分愧疚。
顧錦對此視而不見,雙眸在大廳尋找什麼人的身影。
找了一圈,卻沒看到對方。
「甄傑呢?」
這話一出,甄有志臉上的表情,似是更加痛苦了幾分。
他抹了一把臉,幾近哽咽道:「他在樓上。」
這時候,甄傑身為老爺子的親孫子,竟然不下樓守著,實在說不過去。
顧錦心中疑惑,卻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她不開口,甄有志也不提。
他從甄管家手中接過三炷香,送到顧錦面前:「卻給你爺爺,妹妹上柱香吧。」
顧錦垂眸,盯著對方手中的香,並沒有接。
她聲音冷漠:「我今天來,並不是將自己定位為甄家人,只是老人家去世,我合情合理該來上柱香,也僅此而已。」
話說完,她接過對方手中的香。
甄有志臉色本就不好看,因她這番話,變得更加慘白。
顧錦點燃香,鞠躬,將香插在香爐中。
看她一系列動作乾脆利落,毫無傷感,甄有志微張的嘴輕輕合上。
他知道甄家愧對這個孩子,他說再多都沒有。
甄家走到如今這一步,都是命。
顧錦給老爺子,跟甄玲玲各上了一炷香。
她緩緩抬頭,眼前的兩口棺材,就這麼映入眼中。
甄老太爺前世對她看不上眼,總認為她血脈不純,對她態度極其冷淡。
她嫁到劉家後,老爺子對她更多的是無視。
但,只要她招惹甄家任何人不開心,這個老人總是為難她,對她指桑罵槐。
今生,她沒有跟老爺子正面交鋒過,因此對他是無感的。
甄玲玲倒是還是前世那副嘴臉,寧可負了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負她的囂張姿態。
沒那資本,還如此狂妄,這就是作死。
顧錦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走到跳樓這一步。
憑藉她對這個女人了解,甄玲玲還是非常惜命的,不可能無緣無故跳樓。
莫非是她承受不住劉家人對她的磨搓,又或者是劉博昌,那個變-態的手段徹底將她擊潰。
不管是什麼,甄玲玲都已經死了。
前生今生的恩恩怨怨,在此一筆勾銷。
顧錦視線一轉,去看跪在廳內,正在燒紙錢的和玉春。
對方從頭到尾,都沒有給她一個眼神。
似是徹底把她當成陌生人。
顧錦知道,和玉春從未將她當成親生女兒。
若不是跟劉家的聯姻,對方一輩子都不會想起她。
她對和玉春來說,就是一個恥辱,是一個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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