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嬌俏農場主 162,開魚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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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隻腳,對方在門口停頓了一下,應該是在打量房間裡的布局和擺設。相信對方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阿祖用來裝東西的木箱。

    陳白羽雙手抓緊門後的橫條,一般的木板門後面都會有三根固定木板的橫條。

    屏住呼吸。

    一二三。

    陳白羽雙手猛地用力拉開門,然後快速用力往前撞去。

    「啊。」

    「咚。」

    聽到對方被撞倒地的聲音,陳白羽沒有絲毫遲疑的拿起放在旁邊的拐杖,砸過去。

    農村舊房子的門檻都有些高,對方雙腳在房內,頭和身體在門檻之外。

    兩人有一秒的對視。

    對方明顯沒有想到陳白羽會是個小女孩。

    這個人,陳白羽並不認識,因為是外村的。

    「抓賊啊。」

    對方的手抓住陳白羽的拐杖,想要搶過去,陳白羽卻趁著對方倒躺在地上的時候,趁機在他身體最吹弱的地上狠狠一腳。

    「啊。賤人。」

    對方痛苦的大喊。

    「阿公。快捉賊。」

    「來人啊。捉賊啊。」

    陳白羽一把打,一邊喊。

    拐杖一下一下的打在對方的身體上,陳白羽不敢打頭,怕出事。

    把對方打的嗷嗷大叫。

    對方不敢再耽擱,爬起來就跑,陳白羽拿著拐杖跟在後面追。

    「小五。」阿公抓著一張凳子跑過去,直接砸在對方身上。農村人自己做的凳子,沒有幾十年是不會壞的,所以千萬別擔心會砸壞凳子。

    「啊。」阿公一個凳子直接把人給拍下。

    對方再想逃走已經來不及了。

    陳白羽怕阿公把人給砸死了,「阿公不要打頭。」

    打頭部,太容易出事了。

    陳白羽可不想把人給打死,然後有一堆的麻煩事,然後他的後代長大了,來報仇什麼的。那就太晦氣了。

    「哼。居然敢偷到我們家來了。」阿公很生氣,一腳踹過去。

    「小五,你沒事吧?」阿婆有些擔心的看著陳白羽,然後又擔心又生氣的在她身上拍一巴掌,「你這死丫頭,怎麼就這樣大膽?你想要嚇死人麼?」

    「要偷就偷了。錢財身外物,沒有了還可以賺,你要是被打壞了,怎麼辦?」阿婆一巴一巴的打在陳白羽的屁股上,「怎麼就這麼傻?哎呀。你呀。嚇死我了。」

    「想要嚇死我麼?」阿婆真的要被嚇死了,在聽到陳白羽喊『捉賊』的時候,她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這死丫頭看著軟綿綿的偏膽子大。

    就是大人也不敢一個人捉賊,她卻有這樣的膽子。

    想想就一陣後怕。

    「以後再這樣,看我看我不收拾你。」阿婆狠狠的威脅陳白羽,手指用力的在陳白羽的額頭上戳戳,「怎麼就不怕?」

    一個小女孩,一個大男人,想想就冒冷汗。

    太可怕了。

    「阿婆,別擔心。他是賊,肯定是他怕我的。」陳白羽笑著安撫阿婆,可不敢和阿婆說,她也怕的。

    但賊應該也在怕吧?

    本來就是他不對,多少會有些顧忌,怕被發現,怕被人抓到。

    「姐。」

    「小五。」

    這麼吵,阿祖和小胖子都醒過來了。

    陳白羽不想讓阿祖知道家裡進賊了,走過去,「阿祖,村里進賊了。」

    「啊?那抓到了嗎?」

    「抓到了。」

    在陳白羽和阿祖說話的時候,阿公已經把賊給拖了出去,大叔公還有鄰居聽到聲音都拿著木棍或者鋤頭趕了過來。

    「全廣,賊在哪裡?」

    「是多進山的那個?還是另一個?」一個晚上,同時有兩個賊光顧,想想就氣。

    「應該是同一個。躲在屋背嶺,看大家睡了,又進來。」

    「媽的。不在農場偷一把就捨不得離開是不是?」

    然後大家聽到陳小五一個人把賊抓到的時候,都有一瞬間的不敢相信。

    誰能相信?軟綿綿的陳小五,說話斯斯文文的,大家還怕她在學校被人欺負,壓根就不敢想像她能打架。

    難道他們都看走眼了?

    全農場的女孩,最彪悍的是陳小五?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太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這個事實也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姐。」小胖子揉揉眼睛,「我看到你捉賊了。」

    「你看錯了。是阿公抓到的。」陳白羽睜眼說瞎話。

    「你陪著阿祖。我出去看看。」院子裡的人越來越多,大家吵吵鬧鬧的說著話,五婆也帶著阿廣還有阿雲過來了。

    她家今晚雖然沒有被偷,但也被賊光顧了,而且很可能就職地上躺著的這個。

    村裡的人在討論怎麼處理。

    陳白羽沒有過問,陪著阿祖睡覺。

    她都快要困死了。

    「姐。」小胖子擠在陳白羽身邊,拉著陳白羽的手,想要出去看熱鬧。

    「趕緊睡覺。」陳白羽的手現在都還在抖,真的太危險了。如果她有一秒的遲疑,或者她的力氣小一些,或者她的動作慢一點不夠乾脆,現在傷的就可能是她。

    驚心動魄,一瞬間。

    當時不覺得,現在越想越覺得危險,越覺得自己還是太過想當然了。

    陳白羽的手壓在心口,心跳加速,沒有因為賊被抓而平靜。

    「阿祖。」陳白羽雙手抱著阿祖的手臂,頭靠在阿祖身上,側耳聽了聽外面的吵鬧聲,還有賊被打時候的叫喊聲。

    村里人對賊的厭惡直接表現在他們的拳頭上。

    「姐。」小胖子的手指在陳白羽的手背上撓撓,「姐姐。」

    陳白羽不想理他,當沒有聽到。

    小胖子嘟嘟嘴,直接壓在陳白羽身上,「哼。」讓你不理我。不理我。

    「睡吧。」陳白羽雙手抱著小胖子,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她肯定要想更多,不能逞能。

    「偷了誰家的東西?」阿祖突然問。

    「五婆家的。」陳白羽靠近阿祖耳邊。

    「她家也是有錢。這麼多年了,每次有賊都少不了她家。不過,已經很多年很多年沒有賊了。說明現在日子也好過了。」

    以前,一窮二白的時候,連賊不都願意光顧的大唐農場又開始有賊了。

    「日子好了。免不了的。總有一些人好吃懶做,看到別人家的日子好了,就懂歪心思。」阿祖拍拍陳白羽有些涼的手背,「睡吧。別人家的事,大人會處理。」

    「嗯。」陳白羽不敢告訴阿祖,這不是別人家的事,是他們自家的事。不過,阿祖說的對,萬事有大人在。

    也不知道大人是怎麼商量的,在陳白羽醒來的時候,村里已經安靜了下來。

    原來,大家把賊打了一頓,然後送到派出所去了。

    這個賊是寶雞鎮的人,以前幹活的時候就愛偷懶,現在更是偷雞摸狗,已經不是第一次偷東西被抓了。

    在寶雞鎮的時候就因為偷同村人家的東西被抓了一次,然後他那一把年紀的老媽給別人家下跪,求原諒。

    人家看在他年老的阿媽的面子上,放了他一次。他更是在全村人的見證下,當著他老母親的面發誓,以後再也不偷東西了。

    大家都以為他已經改過自新了,沒想到他只是放棄了窩邊草,偷到寶陽鎮來了。

    早在半個月前,他就在大唐農場走了好幾圈,摸清了底細,知道誰家有錢,誰家最窮。

    至於選在今晚動手,是因為他已經身無分文卻又想吃肉了。

    好吃懶做,想要過好日子,卻又不願意奮鬥,只等著天掉餡餅,幻想著有一天能一夜致富。

    「陳小五。」陳杏子聲音激動,「你真的太厲害了。」

    陳白羽正坐在楊桃樹的樹杈上吃楊桃,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什麼?」

    「哎。你不知道,大家都在傳,你就是黃蓉,能九陰白骨爪。『刷刷』的兩下就把人給抓住了。」

    陳杏子比劃兩下,看的陳白羽一頭黑線。

    陳白羽抿抿嘴,有些哭笑不得,「會九陰白骨爪的是梅超風。那是個瘋婆子。」

    「哎呀。反正你就很厲害,一個人就把全村人都抓不著的賊給抓了,嘖嘖。我真的太佩服你了。」

    「我要向你學習。」

    陳杏子高興的拉著陳白羽的手,「你的武功是不是市一中教的?難道讀初中就能學武功?」

    「你想太多了。」

    原來,腦洞是不分時代的。

    「那你是在哪裡學的?」她也很想學。

    「我根本就不會武功,學生麼學?這是一個巧合,一個意外。」陳白羽兩眼望天,「是趁對方不備。趁其不備,攻其不意,明白?」

    陳白羽不會武功,陳杏子有些失望,「也不知道哪裡能學武功?少林寺?」陳杏子抿抿嘴,「少林寺要當和尚,剃光頭,很醜的。」

    「你是認真的?」陳白羽真的要笑了,「少林寺的是和尚,不是尼姑。」

    到底在想什麼?

    這是的。

    再說,就算當和尚也不一定會武功的好不好?

    「小五,你說《西遊記》裡面的武功是不是真的?真的有人能飛檐走壁?」

    「假的。陳杏子,你到底在想什麼?你怎麼會覺得它是真的?看著很很假好不好?」陳白羽呵呵兩下,「不要想太多。有這個腦子還不如多背書。不要看到煙霧雲繞就以為是仙境,更多的可能是火災。」

    「哦。」陳杏子最不喜歡的就是背書,「小五,我們去摘野果吧。」

    「不去。累著呢。」

    不管陳杏子說什麼,陳白羽就是不願意出門,在家裡連續呆了兩天。

    陪阿祖,逗小胖子。

    日子過的舒適又舒服。

    期間,被抓的賊的老母親過來為兒子道歉並求情,希望大家能給她兒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她兒子知道錯了,會改的。

    看著老人跪在地上哭得臉的鼻涕淚水,農場的人心裡也不好受,一把年紀了還要一次次的為不爭氣的兒子擦屁股。

    老人跪著哭,哭自己帶大兒子的艱辛,哭兒子不聽話的,哭自己的無可奈何然後覺得自己對不起大家,給大家添麻煩了。

    五婆心裡更不好受,因為她太明白兒子『唔生性』的苦。

    『唔生性』是本地話,不聽話,不聰明,學壞的意思。阿廣雖然沒有學壞,但人太老實,還有些傻氣,不管她說什麼,就是改變不了,有時候能把她氣出病來。

    雖然明知道自己兒子不好,外人也看不起,但一旦兒子有什麼事,沖在最前面的肯定是老母親。

    幸好,現在阿廣也結婚了,阿雲是個能管住丈夫的,家裡家外一把手,五婆也能稍稍的放心一點點。

    雖然兒子還是老樣子,看著傻呆呆的,但小青青慢慢的長大了,阿雲也給她家生下了兒子。她家也算有希望了。

    「老妹子,自己管不了,就找個能管、會管的兒媳婦。」五婆想要把跪著的老人拉起來,但對方卻搖搖頭,繼續跪在村口為自己的兒子道歉。

    「說句掏心窩的話,我也捨不得下狠心來教兒子。」以前五婆也寵兒子,想要把最好的東西放在兒子面前。

    村里人都說,她這樣不對,會害了兒子,是男兒就應該從小學會擔當,不能被當寶一樣的捧在手心。

    但她就是不聽,覺得她家只有一個兒子,怎麼能和別人家好幾個兒子的人家一樣呢。所以,在別人面黃肌瘦的時候,她家兒子也能吃的白白胖胖的。

    村里所有人都發現阿廣反應遲鈍的時候,她卻覺得是自己兒子太老實,是好事。最後哎。說多都是淚。

    幸好,阿廣傻人有傻福,找了阿雲這個能幹的老婆。

    否則,她也一把年紀了還要替兒子操心。

    現在,即使她想要操心,想要管,阿雲也不讓。有時候她覺得阿雲欺負了兒子,想要說什麼,阿雲立刻就毫不客氣的懟她我是為了他好,你教了十幾二十年都沒有教好,現在就不要指手畫腳。

    把她氣得要死。

    但奈何阿廣聽阿雲的。

    村長也一再的找她談話,希望她不要再氣走兒媳婦了。

    五婆想想以前那些逃走的兒媳婦,只能忍住阿雲在家當老虎,作威作福。幸好,家裡也一點點的好了起來。

    「我現在也明白了,兒子就要吃苦,就要管。」你捨不得管,捨不得他吃苦,不是為了兒子好,而是害了兒子。

    五婆越說,老人就哭得越厲害。

    一把淚水,一把鼻涕的抱著五婆的腿說她的不容易,她知道自己兒子不好,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不被打死,更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被拉去坐牢。

    她哭著說會教好兒子。

    五婆搖搖頭,「你比我還糊塗。」

    她以前對外人精明,但對自己兒子糊塗卻不自知。有那個老母親能真的狠下心來教育兒子的?沒有啊。

    陳白羽遠遠的看著,半點不同情。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果不是她沒有教育好,還一再的縱容,她兒子也不會偷了一次又一次,被抓了一次又一次。

    被抓了,就求別人原諒,這有什麼用?為什麼在這之前,她沒有好好的教育和約束兒子?除了一次次的求情,她還能做什麼?

    即使她能保證兒子以後都不再偷大唐農場,但她能保證兒子以後都不再偷?

    現在是小偷小鬧,她還能求情,要是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她哪裡求情去?她還有什麼臉求情?

    小錯不改,最後是要釀成大禍的。

    道理,很多人都明白,但一些人就是不願意接受自己兒子是壞人的事實。明知道讓兒子被派出所教育改造更好,卻偏要一次次的求情。

    陳白羽搖搖頭,糊塗的老母親。

    村長也是一陣唏噓,一陣感慨。

    但看對方的年紀也不小了,還跪在村口哭,真怕她把農場的風水給哭差了。

    最後同意不追究,反正東西沒偷著,人也被打了一頓。因為農場人不追究,派出所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讓老人把兒子接回家自己好好教育。

    在家呆了幾天後,陳白羽不得不出門,因為村里開魚塘,賣魚。

    開魚塘屬於全村的盛事,家家戶戶都參與其中。農場的魚塘是屬於全村人的,賣魚的錢全村人一起分。

    大唐農場有好幾個魚塘,這是其中的一個,還算大。魚塘就在種滿了橡膠樹的大山中間,因為橡膠樹一年比一年大,樹蔭也越來越廣,日照的地方越老越少,所以這裡的田都不適合種稻穀,種其他的作物收成也不好。

    所以,村里人就挖了魚塘。

    養魚,還有鴨子。

    魚塘離陳白羽家有些遠,需要翻過兩座山。


    雖然遠,但陳白羽還是帶著小胖子跟著小火把們一區過去湊熱鬧了。

    在開魚塘之前,會有一個拜祭的儀式,感謝老祖宗保佑,讓魚平平安安沒病沒災的長大,讓村里人能有一個好收穫。

    儀式結束,在村口的一聲『開』下,村裡的男人在魚塘邊掘開一個缺口,然後用漁網攔住,再把魚按照大小分別裝在不同的木桶里。

    不同的大小,不同的價錢。

    看著一條條的大魚,村里人一個個眉開眼笑的。

    「這條大,應該超過十斤。」

    「已經有好幾條超過十斤的魚了。」

    「螃蟹也不少。」

    「哈哈。大豐收。」

    參與抓魚的人一個比一個笑得大聲。

    來收購魚的人也高興。

    其他站在魚塘邊看熱鬧的老人、婦女、孩子也在高興。

    陳白羽也帶著小胖子站在魚塘邊上看著隨著魚塘水位的下降,裡面的魚在蹦跳。有些跳出水面,然後再落下,看著魚尾巴在一擺一擺,小胖子特別高興。

    「好。幾年的魚王要超過三十斤。哈哈哈。」

    「一年比一年好。」

    「越來越好。」

    連續放了三天的水,才把魚塘里的水放的七七八八,魚也抓了個七七八八。

    村長組織人手在魚塘里走一遍,把大條的魚統統抓走賣掉,然後才是村里人自己的時間。等村長宣布抓魚結束的後,村裡的老老少少就會提著水桶或者籃子到魚塘里去撿魚。

    撿漏網之魚。

    一些小的,一些漏網的,就會成為大家的盆中餐。

    陳白羽也跟著阿公阿婆一起,光著腳在魚塘里走。小胖子站在魚塘邊大喊,「姐,那裡有魚,很大的魚。」

    「哪裡?」陳白羽抓了不少的小魚,小螃蟹,就是沒有看到大魚。

    最大的也不過是巴掌大,陳白羽有些失望。

    「那。那裡。」小胖子一邊喊,一邊伸長著手亂指。

    「沒看到。」陳白羽有些生氣了,覺得小胖子是在搗亂「別影響我抓大魚。」

    「呵呵。小胖子哪裡有大魚?告訴明叔?」

    小胖子很傲嬌的把頭一扭,「不告訴你。哼。我又不是傻子。」

    明叔笑了笑,滿是泥巴的手在小胖子的臉上點了點。

    「髒。」小胖子撓撓臉,嘟嘟嘴,「我要告訴我阿祖,你欺負我。」

    「只有小屁孩才喜歡告狀的。」

    「我本來就是小屁孩。」

    因為魚塘就在兩座山之間,所以魚塘里有很多的樹枝樹葉等其他的東西,陳白羽小心翼翼的走著。最怕的就是踩到石頭,或者一些尖銳的木棍。

    陳白羽不管大魚小魚螃蟹小蝦,統統抓起來。

    「啊。」陳白羽不小心踩到一根樹枝,腳下一滑,然後一屁股摔倒在魚塘里,滿身的泥巴。

    『呼。』

    狼狽的站起來,繼續抓。

    「姐。」小胖子又在亂叫,陳白羽回頭瞪了他一眼,「別搗亂。乖乖的。」

    小胖子嘟嘟嘴,他真不是搗亂,他真的看到大魚了。

    「小五,你抓到多少了?」陳樂樂拖著小木桶走過來,已經有小半桶了,看到陳白羽只抓到了一點點,「你怎麼只找了這麼點?」

    而且還全部都是小魚小蝦小螃蟹,費油,還不好吃。

    陳樂樂把小木桶里的兩條大魚放在陳白羽的水桶里,「你要往有水的地方抓。乾巴巴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魚?」

    「哦。好。」她只是看乾巴巴的地方容易走一些。

    「往那些水窩裡去找,肯定能撿到。」

    「好。」陳白羽不太懂,虛心接受陳樂樂的意見,往水窩裡去找。

    突然,臉上痒痒的,陳白羽看了一眼手上的泥巴,再看一眼站在魚塘邊的小胖子,走過去。

    「小胖子,幫我撓撓臉。」

    「這裡。這裡。」

    「你說的大魚在哪裡?」

    「哪。哪裡。」小胖子指著陳白羽看,不敢再大聲喊,就怕被別人給撿了去。

    原來,小胖子還真的沒有搗亂,這條魚應該是陳白羽撿到的最大的一條了。

    「小胖子,你棒棒噠。」

    「嘻嘻。」

    陳白羽繼續撿魚。

    一張魚塘,村裡有閒的人幾乎都來了,能撿到就是賺到。

    看的,就是誰的眼光好,手快。

    同一個魚塘里的魚,大家同時看到了,就看誰的手更快了。

    陳白羽是個心靈但手不巧的人,滿身泥巴,臉上也髒兮兮的才勉強撿滿一小桶。陳樂樂已經撿了兩桶了。

    人比人,能氣死人。

    再看一眼站在魚塘邊上,半點泥巴不沾的黃知然,正拿著她的相機在拍照,陳白羽更是妒忌。她想吃魚,但不想在魚塘里打滾。

    陳白羽身上濕漉漉的,滿是泥巴的衣服還特別的重,走在魚塘里特別的艱難。但在看到比她更髒更狼狽的李白後,陳白羽心裡平衡了。

    「李白叔,你也來抓魚?」」

    看著李白叔那只有三兩條魚的水桶,陳白羽笑得燦爛。

    「小五,你怎麼連嬰兒魚多抓了?」李白也看了一眼陳白羽的小水桶,裡面幾乎全部都是別人看不上眼的魚寶寶。

    所以,誰也別笑話說,兩人半斤八兩。

    不過,李白叔家裡只有他一個人,所以三兩條也足夠了。

    「啊。蛇。」突然,陳白羽看到一條大水蛇從旁邊經過,大喊一聲。

    李白也怕蛇,急急忙忙的想要躲開,卻一屁股的坐在魚塘里。

    陳白羽急急地跑走的時候,揚起的泥巴直往李白的臉上砸。

    「哇。好東西。」有人看到這麼大一條水蛇,口水都要流了。田裡的水蛇一般沒有毒,是餐桌上的美味。

    陳白羽不敢吃,但對別人來說,是好東西。

    李白咬牙,「陳白羽。」真的太過分了。他的臉

    「哈哈。」

    魚塘邊上的黃知然和小胖子笑得高興。李白還不知道,他的狼狽已經被黃知然的鏡頭定格了。等他看到洗出來的照片時,揪住黃知然狠狠的打了一架。

    一直到晚上,大家才伴著月光回家。

    一路上,大家說說笑笑的,臉上全是豐收的喜悅。

    田裡的青蛙在跳上跳下,山林里的鳥還有不知名的蟲在亂叫。陳白羽抱著小胖子,阿公阿婆挑著、提著裝滿了小魚蝦的水桶。

    有螢火蟲飛過,一閃一閃的。

    當然,也有蚊子。

    一行人走過了田窪,走橡膠帶,然後走過坡地,沒有手電筒,只有月光。一路上,大家都在說撿到的魚蝦要怎麼做。

    有人說要炸,小魚蝦炸得香脆香脆的最好吃;也有人說,炸脆了是好吃,但太費油;還有人說,做醬最好,能放很長時間

    大家問阿婆,要怎麼做?

    阿婆樂呵呵的笑,「煎炸一部分,小蝦和小螃蟹做醬。快要開學了,學校的伙食不好,給孩子們帶到學校去加菜。」

    這就是阿婆,在有好吃時,總會第一時間想到孩子們。

    把魚蝦蟹挑回家,然後放在洗乾淨的大水缸里泡,去沙。為了防止小螃蟹爬出來,阿婆還在大水缸上蓋上一層稻草墊子。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了,陳白羽動手煮飯,阿婆殺魚。這是一條大魚,差不多有三斤重,絕對是漏網之魚。

    第二天,陳白羽還沒有起床,就聽到阿婆和小胖子在說話。

    好像小胖子做了什麼錯事,正在被阿婆教育。

    陳白羽躺在床上,翻個身,還聽到阿婆在說話,然後是小胖子的嘟嘟喃喃。聽小胖子的語氣就知道他肯定是做錯事了,還是大錯。

    每次小胖子做錯事,知道錯的時候,就會嘟嘟囔囔的表示要改,要做一個好寶寶。

    陳白羽笑了笑,閉上眼睛,睡懶覺。

    就快要開學了,開學後就不能再睡懶覺了。

    哎。

    什麼時候才能畢業?

    什麼時候才能睡到自然醒?

    「啊。」打個呵欠,陳白羽坐起來,又躺下。

    就算不睡,在床上躺著也舒服。

    等陳白羽襲來洗刷的時候,阿婆正在洗昨天見到的小魚小蝦和小螃蟹。陳白羽知道小胖子做錯什麼事了,這蠢蛋既然把小螃蟹一個個的從水桶里抓出來,放在一個簸箕上。

    小螃蟹從簸箕里四散的爬出來,被院子裡的雞和鴨子一口啄掉。

    陳白羽看了一眼正撅著屁股在院子裡撿小螃蟹的小胖子嗤笑一聲,走上去,「小胖子?在幹嘛呢?是不是在數螞蟻呀。」

    「沒。沒有數螞蟻。」小胖子有些不好意思,「小螃蟹自己爬出來了。」

    「我是乖孩子,我幫阿婆撿呢。」

    「呵呵。乖孩子。」陳白羽戳戳小胖子的臉,吃早飯去。

    院子裡爬著不少的小螃蟹,應該都是陳白羽抓回來的。她看到就抓,根本就不管大小,所以阿婆也不管,任由雞鴨啄了。

    這些小螃蟹真的太小了,有些還沒有手指頭大小,就算小胖子不搗亂也是要用來餵雞的。至於留種什麼的,根本不用操心。

    每年,魚塘放的都是小魚苗,但收穫的時候螃蟹從來不會少,因為魚塘里多的是螃蟹種子。

    村里開了魚塘,村長給各家送來三條大魚,比小胖子的手臂還要長的大魚。一條放油煎得香噴噴的,剩下的兩條養著等哥哥姐姐回來吃。

    暑假要結束了,他們快要開學了,哥哥姐姐也要從東莞回來了,阿婆已經開始準備吃的了。

    在開學前的一個星期,大哥四哥還有兩個姐姐都從東莞回來了,和陳白羽說,爸媽如何如何想她。

    「我也想爸媽了。」陳白羽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爸媽了。過年的時候見過了,然後一直到現在,怎麼能不想?

    「爸媽的身體還好吧?家裡的早餐是不是很忙?」陳白羽最擔心的就是阿媽會因為太辛苦而傷了身體。

    早餐的生意越來越好,現在一個早上能買八十斤粉皮,還有兩鍋粥。阿媽居然還說想要進一些包子來買,但被三姐給阻止了。

    阿媽就是那種能賺錢就不顧身體的人,她總覺得自己壯,所以身體就會比一般人的要好。

    「明年一定要請一個人。」阿媽一個人真的太辛苦了。

    暑假的時候,有二姐三姐幫忙,平時的時候就只有阿媽一個人了。又要賣粉皮卷,又要賣粥,最辛苦的就是每天天不亮就要起來炒餡和熬醬。

    雖然,阿爸沒有工程的時候也能幫一下,但現在正是東莞飛速發展的時候,只要有人手就不愁接不到工程。特別是阿爸的手藝好,報價也低。

    「四哥,你就沒有建議爸媽請個人?」陳白羽看四哥,憑著四哥的聰明腦子,只要他想,肯定能說服爸媽請人的。

    四哥一臉的挫敗,「我詞窮。」

    他說要請人,爸媽說自己能忙得過來,不願意花掉那一份工資。總說,省下一分就是一分,卻不知道,請一個人回來,賺的可不止是一分工資。

    但不管他如何分析說明,爸媽就是不願意請人。

    不願意出工資是一個原因,不信任也是一個原因。四哥嘴皮子都說破了,但爸媽就是不同意請人。

    「我看看能不能請個熟人,一個老實的熟人。」面對固執的爸媽,四哥也是滿頭包,打算先斬後奏。

    「明年吧。」陳白羽覺得請小舅母去幫阿媽最好,上輩子兩人能相處幾十年還保持愉快的關係,這輩子應該也不會差。

    年底的時候,大舅和小舅應該就要鬧掰了。到時候,讓小舅跟在阿爸身邊做建築,小舅母跟著阿媽賣早餐。

    小舅和小舅母雖然不頂事,軟和,還有些蠢,但做事還是能拿得出手的,也勤快。

    正好。

    小舅和小舅母身無分文的被大舅夫妻兩給踢走,阿媽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任由著小舅和小舅母被欺負。

    所以到時候,小舅母找阿媽要工作,阿媽當然不會拒絕。

    「明年?怎麼說?」難道不是越早越好嗎?早些找到,阿媽就能少受些苦。不過,他們都明白,就算他們真的請了人幫忙,阿媽肯定也是要增加收入的。例如增加包子,豆漿,豆花之類的東西。

    阿媽就這樣,花出去一分,就想要多賺一元回來。否則,她就捨不得花出一分,能省就省。爸媽都能吃苦耐勞,但他們的見識和格局註定了爸媽做不成大事業。

    不過,也沒有關係,因為他們兄妹會做大事業。

    陳白羽笑得不懷好意,「聽說大舅要在縣裡買地建房了。」

    陳輝年點點頭,這個他也聽阿爸說過了。大舅在廣州接了一個很賺錢的工程,賺了不少錢,想要在縣城買地,全家搬到縣城去。

    還問阿爸要不要也跟著買一塊?以後兄弟姐妹就能一起互相照應了。但阿媽拒絕了,她是不願意和大舅母攪合在一起的。

    大舅母的為人太斤斤計較,還小氣。

    住在一起,不過是搞臭兩家人的關係。

    阿媽看得比誰都明白,遠香近臭。

    「這有什麼關係?」四哥不太明白。

    「四哥,你覺得真的會如大舅所說的那樣,他的所有東西都會有小舅的一半?地皮也一樣?」不說大舅,就是大舅母就不會同意。

    「不是說買了兩塊嗎?」具體情況四哥知道得不多,但也聽說大舅要在縣城買兩塊地皮,一塊是給小舅的。

    畢竟,小舅和小舅母一直都跟在大舅身邊做事,還從來沒有拿過工錢。十幾二十年,積累下來的工錢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陳白羽搖搖頭。

    上輩子,大舅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但最後呢。

    呵呵。

    其實,一開始大舅是買了兩塊地皮的,連在一起的兩塊地皮,但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出手了一塊,只剩下一塊了。

    那時候,大舅也依然在信誓旦旦,說即使只有一塊,也有小舅的一半。建起來的房子一起住,一人住一層,小舅住在二樓,他住三樓。

    說得很好聽。

    所有人都誇讚大舅有兄弟情,是個好大哥。

    直到進宅的哪一天,所有的親戚朋友都來了,包括小舅家的親戚。

    這時候,大家才知道,原來縣城的房子根本就沒有小舅的份。

    等小舅的岳父岳母都作為娘家人置辦了進宅的東西過來後,大舅和大舅母才撕破臉皮,直言縣城的房子沒有小舅的份,希望小舅能在家照顧父母。

    沒有小舅的份,也沒有父母的份。

    當時,這件事成了整個燈火村的大笑話。小舅的岳父岳母直接鬧了起來,沒有份,你不早說?等小舅通知了親戚朋友過來,還送了禮,你才說沒有份?

    外公外婆更是差點被氣暈了過去。但是沒有辦法,進宅的吉時到了,只能先進宅。

    從那以後,小舅和大舅就鬧掰,鬧翻了。

    小舅的十幾年就白幹了,但有什麼辦法?不講理,不講情面的是自己大哥,家裡有還有父母在,小舅不願意,也不能鬧得太過。

    只能自認倒霉,自己有個狼心狗肺的大哥。

    最後,還是外公外婆說以後他們就跟著小舅一起住,賺的所有錢也給小舅一家,幫小舅帶孩子,養孩子。

    不管大舅如何邀請,小舅和小舅母都沒有進過大舅在縣城的家一步。如果不是還有父母在,相信他們都要老死不相往來了。

    陳白羽就在坐等小舅大舅鬧掰,然後給爸媽找個幫手。像小舅這種跟大舅做了十幾年工卻不懂拿工資的人,最好。

    當然,阿爸絕對不是大舅,肯定不會貪小舅一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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