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笑容並不十分溫暖,但卻是真的是美到令人驚嘆,簡直晃花了宣詰琥珀色的眼眸。
「宣詰,我的衣服怎麼回事?」沈傾檸扯了扯身上白色的睡袍問。
宣詰勾起一個魅惑的笑容:「你說呢。」昨天他幫她換衣服的時候檢查了她的身體,發現除了肩膀上的傷之外連一個細小的傷疤都沒有。
沈傾檸冷哼一聲懶得接話。
「你的衣服憂姐給你準備了,在柜子里,我先走了,守夜可不是人人願意做的。」宣詰自顧自地說話。
宣詰一離開沈傾檸立馬去從柜子里扒拉出一件衣服,香奈兒的夏季襯衫,白色的的衣服帶著極細的黑色精緻紋路,黑色的九分褲更顯得沈傾檸的腿纖細。
沈傾檸滿意地換上衣服,發現她昨天落在酒吧的背包也在便立刻伸手去拿,一不小心扯到傷口,殷紅的血液滲透出來一些。沈傾檸擰起眉頭,這點小傷對前世的她來說真不算什麼,只是現在的身體實在太弱。
沈傾檸勉強把包背在沒有受傷的右肩轉身打開門,卻發現走廊上站著一個人。沈傾檸抿了抿唇走向他。
眼前的男人仍舊是笑得溫柔只是眉眼間稍顯一點憔悴。前世沈傾檸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乾淨的溫柔,明明很骯髒卻表現的一副乾乾淨淨的善良模樣,溫柔的讓人嫌惡。夜希凝前世21歲與白子詢同齡,夜希凝五歲便過上了六年訓練十年實戰的黑暗生活。手上滿是鮮血,整個人一直處於黑暗之中,但夜希凝從未想過到太陽底下生活,可是眼前的這個人……明明傷害過那麼多人,卻看起來溫暖的像陽光。
重活一世,沈傾檸明白她可能只是嫉妒白子詢吧。冷漠地看著白子詢,沈傾檸一句話也不說等著白子詢開口。
「阿檸,你,還好嗎?」白子詢原本清冽的嗓音有些嘶啞,他沒想過沈傾檸甚至,甚至有那樣的勇氣為他付出生命,他又怎能不動容?何況,他是真的喜歡上她了,那種心臟一下子缺了一塊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他再也不想嘗到了。
懶懶地梳理著流海,沈傾檸:「好得很。」
白子詢說不出這句話里那裡怪怪的,心裡咯噔一下,隨即笑了笑:「阿檸,我……我們重頭來過好嗎?我是,我是喜歡你的。」
看吧,這話說的如此沒有底氣,何況真正在乎他可以為他去死的那個「沈傾檸」已經不見了。沈傾檸想到這心裡挺不是滋味的,說出來的話不禁有些冷淡:「為什麼要重新開始,我們好像從來沒有開始過吧,白子詢?」
看著白子詢憔悴的臉色更加白了一分,沈傾檸很滿意 。果然,現在看著白子詢真是沒有半點感覺了,沒有原主影響情緒感覺真好。不過,她答應不傷害白子詢的,沒錯不會殺了他的。
「走吧。」白子詢有點無奈地去拉沈傾檸的手,沈傾檸目光一凝不著痕跡的避開,注意到沈傾檸手上的戒指時兩人都愣住了。
沈傾檸愣住是因為這枚紫翡戒指是自己設計製作的,連鏤空和雕刻都一模一樣,她怎麼會認錯?這是她以前用芙洛斯這個名字時做的設計。
白子詢愣住是因為他明白宣詰有多喜歡這枚戒指,成天掛著脖子上不捨得摘下來,如今竟然說送就送了,況且這也是他的信物之一。他本來完全不相信未婚妻一事,現在好像還真有點難說。
「走吧 。」沈傾檸望著出神的白子詢無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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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蒲錦,秦小詩三人一眼就看見了,都這麼眼巴巴地望著。看見倆人都換了一套衣服,謝其凡和秦小詩的臉色變得鐵青。
「沈傾檸。你昨天跑哪兒去了?」沈雲冉含著怒氣問。雖然她喜歡謝其凡,但白子詢這樣的男人誰不會不稀罕?她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妹妹了,一副與世無爭的淡定模樣,如此清高。
沈傾檸輕啟紅唇:「與你無關,一邊兒去。」
完全不給沈雲冉面子,沈雲冉咬著嘴唇瞪著沈傾檸。開玩笑,這個堂姐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她答應原主的只有好好照顧沈炎和何向晴而已。
「沈傾檸!你未免太過分了,夜不歸宿。」謝其凡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有區別嗎,還不都是住在一個房間。」沈傾檸根本沒有看他,原主都不會喜歡的渣男她不屑看。
謝其凡一怔,發現沈傾檸就算回來也是和白子詢一個房間。秦小詩倒是一直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