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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還沒開口,莫曉月便換上一張哭喪的臉走過來彎了下腰,
「見過殿下,殿下,您終於來了!」
「襄王側妃?怎麼是你?」
夏侯焱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他昏迷的這些日子,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每個人都一副遮遮掩掩的樣子!
莫曉月抿了抿唇,忍不住難過的說道,「殿下還不知道嗎?洛靈妹妹她...」
「她怎麼了?」夏侯焱連忙追問,莫曉月咬了咬唇,最終『艱難』的說道,
「殿下自從昏迷過後,洛城便岌岌可危,洛靈妹妹趕回洛城的時候,沒日沒夜的忙著如何應對梁國的戰爭,她在東陵長郡的時候,本就疲憊不堪,後來我也是聽羞花說,東陵長郡之所以能取勝,完全是靠洛靈妹妹隻身誘敵到河西鎮,後來河西鎮發生了地震,突厥五萬大軍有去無回!」
羞花之前因為洛靈去了梁國,所以將之前的事情在閒聊時就忍不住說了出來,莫曉月這才知道,原來河西鎮那場戰役,是洛靈有意而為之,這對莫曉月來說,可真算得上是個好消息!
夏侯焱一雙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莫曉月,
「你說真的?靈兒她...那她現在人呢?她在哪?」
夏侯焱急切的問道,看樣子洛靈無緣無故消失,並沒那麼簡單。
莫曉月掃了外面一眼,見羞花上街買菜還沒回來,她說道,
「夜將軍說,要是這件事傳到您的耳朵里,他不會放過我的!」
夏侯焱背著手,繞開莫曉月往裡走去,莫曉月見狀,將孩子遞給念奴抱著,並囑咐抱去給奶娘餵奶。
念奴小聲的提醒道,「小姐,這件事夜將軍說要先瞞著殿下,是為了殿下的身體著想!」
莫曉月不明深意的盯著念奴片刻,看的念奴心裡有些發毛,她不悅的說道,
「念奴,洛靈妹妹現在身在梁國凶多吉少,難道你不想救她早日脫離苦海嗎?」
「奴婢當然想,可是...」
「沒有可是,如今只有殿下才能救洛靈,你帶著蘭心下去吧!」
「是」
最終念奴沒能勸過莫曉月,畢竟,她只是個丫鬟,很多事情還要聽莫曉月的吩咐,又怎麼讓主子聽她的。
將念奴打發走之後,莫曉月快步跟上了夏侯焱的腳步,一直走到後面的假山隱秘處,夏侯焱才停住腳步。
「說吧,靈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殿下,如今,只有您才能救洛靈妹妹了!」莫曉月直接說了出來。
夏侯焱轉身,盯著一臉擔憂的莫曉月問道,「將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莫曉月點點頭,緩緩說道,「殿下,當日梁國軍隊闖入洛城,妹妹帶著洛城所有人奮起反抗,可是如今的洛城哪裡是梁國的對手,無奈,洛靈妹妹答應梁國自己三年在梁國為質,梁國這才答應一年之內不再攻打大勛!」
「什麼?」
男人聽到莫曉月這麼一說,心上仿佛針刺一般難受。
他強忍著胸口血液翻湧的感覺,盯著莫曉月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殿下,我怎麼敢騙您?這件事整個洛城都知道,唯獨殿下里...被蒙在鼓裡!」
「這個...夜鷹!」夏侯焱氣血不順,加上身子才剛復原,胸口上隱隱的痛還在,他猛地咳嗽幾聲,
「他們...他們怎麼能讓靈兒一個女子去梁國?」
莫曉月在擔心之外,在眼底還有一絲僥倖,「殿下也別怪夜將軍,畢竟他也是為您身體著想啊?」
夏侯焱咳嗽不止,他捂著自己又痛起來的胸口,臉色明顯難看。
「本王寧可失去天下,也不要靈兒用自己換取洛城!」
他身體突然抽抖,一口生血吐了出來,這一幕,被剛剛回來的夜鷹和羞花看到。
夜鷹大喊一聲,「主子,你怎麼了?」
他顧不得其他,上去將夏侯焱扶住。
夏侯焱見是夜鷹,狠狠甩開他的手,「你還有臉問本王...你到如今還不說實話?難道你不知道洛靈對本王的重要?」
夜鷹見夏侯焱這般,又掃了一眼不願離開洛城的莫曉月,也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他皺著眉,咬了咬唇,泄氣的如實匯報到,「主子,對不起!屬下無用,沒能保護好娘娘!」
「這件事...是真的了?」夏侯焱盯著夜鷹那張心虛的臉質問道。
夜鷹點點頭,「不過,娘娘只在梁國三年便可回到大勛,她...還會回來的!」
這句話,夜鷹不止是說給夏侯焱聽,也是說給羞花和自己聽,他一生除了夏侯焱,從未佩服過什麼人。
但是洛靈,夜鷹是打心眼裡敬佩。
「哼,夜鷹,你倒是會給自己開脫?洛靈一個女子孤身去了梁國,危機重重,要是被司馬邰和慕容襲報復,別說三年,就連三天...她可能都...活不下去!」
夏侯焱的語氣中夾雜著心疼,特別是說到最後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原來這麼脆弱,脆弱到一想到洛靈的處境,他都心疼不已,難受的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他恨不得身在龍潭虎穴的人是他,夏侯焱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嘴角還殘留著蜿蜒的血跡,
「夜鷹,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我們在梁國為質的時候,步步驚心,如履薄冰,本王一個大男人每天都要應對各種危險和算計,何況靈兒?」
夜鷹頭垂得更低,「屬下無能!」
夏侯焱擦掉嘴角的血漬,眼中不止是不甘的憤怒,還有深深地自責,
「是,你是無能,你連本王交代你的人都保護不了,可是本王更無能!要不是本王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十來天,靈兒又怎麼會落到梁國手裡?都怪本王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
夜鷹皺著眉,「主子,都怪屬下,屬下應該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下令奮起反抗,否則,娘娘也不會落到他們手裡。」
夏侯焱一想到洛靈還在梁國,便沉不住,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跟本王回行宮!」
夜鷹抬頭的瞬間,夏侯焱已經繞開他身邊往外大步走去,他一頭霧水,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羞花上千去,「夜鷹,殿下會不會...」羞花話還沒說完就被夜鷹打斷,
「我也不知道主子想做什麼?看看再說!」
說完這句,夜鷹快步跟上了夏侯焱的腳步,羞花站在原地,不知什麼時候,莫曉月出現在她身邊。
「羞花,如今殿下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不如我們也跟著回宮去看看吧!」
羞花點點頭,「好,但願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在莫曉月深沉的眸中,盯著那一前一後帶著焦躁走出的背影,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來。
洛城宮殿內,夏侯焱在一個時辰內召集了洛城所有追隨他的臣子,他居高臨下的坐在富麗堂皇的太師椅上,猶如一隻威武霸氣的雄獅,此刻寒芒四溢的眼神冷冷的掃了下面眾人一眼,
「與梁國休戰一年的契約書,如今在誰那兒?」
底下一片寂靜無聲,眾人紛紛面面相窺,只將眼神望向一處,那便是公孫塑的背影。
夏侯焱此刻依舊知道了答案,他將眼神移到公孫塑那一身灰色棉麻的衣衫上時。
事情如今本就瞞不住,公孫塑知趣的站了出來,
「回殿下的話,在臣這!」
「將契約書拿出來,本王要這一紙破書幹什麼?」
夏侯焱聲音本就帶著幾分渾厚的威嚴,此刻的語氣更是有種壓迫感,讓人不由得渾身一顫。
公孫塑大概也猜到夏侯焱想做什麼,他挺身而出站了出來,「殿下可是要看契約書上的內容?」
他故意問這麼一句,就是不想將休戰契約拿出來,以免好不容易平靜的局面又節外生枝。
「公孫先生,難道本王想看一眼契約都不行嗎?」
夏侯焱這次真的是火了,一向對公孫塑較為尊敬的他此刻再也按難不住,在他的語氣中,明顯帶著憤怒。
「這倒不是,只是這契約書事關重大,只有有它在,梁國就不可能失信於天下人!這事關洛城的生死存亡,臣不得不慎重!」
光聽夏侯焱的語氣,公孫塑就猜的到幾分,萬一夏侯焱一怒之下將契約書毀了呢?
他不能再讓洛城冒險,不能了!
「公孫塑!」夏侯焱已經怒火中燒,「來人,去公孫大人家裡找,就算翻遍公孫府,也要將那張契約書找出來!本王倒要看看,它能比得過本王的人?」
大殿內的侍衛一聽,連忙按照夏侯焱的吩咐退了下去。
「這...」公孫塑從未見過如此反常的夏侯焱,「殿下,如今大勛扔處在戰亂之中,你這要是再惹怒梁國,只怕是要葬送整個大勛國啊?」
「住口!這一切都是你們逼得,逼得靈兒不得不去梁國,本王書房裡的那封信,絕非出自靈兒的本意!」
他袖子一揮,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眾人面前發這麼大的火。
夜鷹見狀抱了抱拳,「主子,就算公孫大人之前逼過洛靈,可是如今幾人洛靈替殿下做了抉擇,殿下應該相信她才是!難道...與梁國撕破臉皮,洛靈就能回來了嗎?」
夏侯焱此刻早已理智全無,「難道你們要本王眼睜睜的看著她在梁國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