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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裡傳來謾罵聲和哭聲,洛靈停住腳步。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朱妃妹妹,我真的沒有害你,那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
「如今你已被廢,有什麼資格和本宮姐妹相稱,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風風光光的鄭妃嗎?害死了本宮的孩兒,本宮今日便要打死你!」
「啪~」
「啊!不要...不要再打我了!」
裡面傳來朱妃咬牙切齒的怒吼聲,「給我狠狠地教訓她!」
聽這聲音,洛靈就猜到了是誰?
管閒事一向不是她的性格,本來準備深吸一口氣離開,後來又想起綠翹那丫頭來,心裡多少有些煩悶。
慕容襲見她不走,自然也聽到了裡面的打罵聲。
「這種事宮裡時常上演,為了一個被廢的妃子得罪另一個妃子不值得,何況現在宮裡那麼多人都看著你。」
被他一勸,洛靈的心思又動搖了,確實,她現在自己的事情都沒解決,又哪有閒工夫去管這些事?
「可是鄭妃這次是真的被冤枉的!」
她輕嘆一聲,不等慕容襲說話便再次開口,
「走吧!去見見我那好姐妹。」
帶著愁意的眸子中,不經意的露出一絲不明深意的嘲諷之色。
慕容襲揚了揚嘴角的弧度,兩人一同並肩往前走著,遠離了冷宮的喧囂。
「你那姐妹在我二弟那裡住著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一有空就要出宮去看她?聽說她的傷已經痊癒了,你也不必這麼擔心。」
洛靈踩著地上鬆軟的雪,目視前方自嘲一番,
「我這輩子,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身邊好不容易有個把我當妹妹關心的好姐姐,卻還因我而受傷。放著她在宮外不管,我這心裡終究是過意不去!」
慕容襲安慰道,「你也不必如此傷感,索性那刺客已經死了。我倒是好奇,為何你就不願多審審那刺客?也好查出他在你身邊有沒有安插眼線?」
洛靈語氣平淡,「有什麼好審的?他傷了月姐姐,我自然要殺了他替月姐姐出氣!」
慕容襲有些羨慕的說道,「看來你跟你這個月姐姐,感情還真是好!」
「是啊,感情好!」
她贊同的說道,嘴角微微揚了揚弧度,眸色中帶著些許暗淡的光芒。
慕容襲為了討他歡心這才說道,「洛靈,若是你不放心她,其實我倒是可以將她接入宮裡。這樣你們姐妹也能常常見面!」
見他說的誠心實意,洛靈倒也不好拒絕,
「如今我在宮裡只是一個質子,要是做的太過了,反而對月姐姐不好!」
慕容襲想要做到的事當然可以做到,他說,
「以我的名義將她送給太后身邊伺候,也不必放在你宮裡,你們還可以常常見面,說說話什麼的。」
洛靈客氣笑了笑,表示有些為難,「這也得看月姐姐願不願意啊?」
「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慕容襲臉上洋溢著替她開心的笑容,「等會見到她,我幫你問問她的意思。」
洛靈不語,面上掛著的溫和笑意表示默認。
御書房內,褚裕帝盯著手中的那張羊皮卷看了良久,沉默不語。
小允子小心翼翼的走到褚裕帝跟前,「皇上,司馬大人覲見!」
褚裕帝將桌上的羊皮卷合上,拿出帝王之威來,「傳!」
司馬邰身著朝服,枯瘦的面容上嚴肅謹慎,倒像是有重大事情發生那般。
恭敬的行完了君臣大禮,褚裕帝示意他平身。
「說吧,二月份之後的日子,哪一天適合行冊封之禮?」
司馬邰面色明顯為難,倒像是有難言之隱,
「回皇上的話,洛靈姑娘是二月十八的生辰,其實這一天在今年來說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日子,可是追溯到洛靈姑娘出生那日,臣發現洛靈姑娘是...是...」
司馬邰三緘其口,難以言表。他皺起眉頭,臉色十分難看。
褚裕帝眯起眼睛,神色嚴肅,「是什麼?有話你直說就是!」
司馬邰頭垂的更低,語氣顫抖不已,
「洛靈姑娘天命不祥,乃是五陰煞的命,臣剛開始也不信,翻閱了不少書籍,可是古書上確實記載著那一天連同文宣三十二年的一天,五煞同時出現皆是兇險異常。凡是在這天出生的人,身上煞氣極重,五大凶星皆隨其左右究其一生,但凡與此日出生之人長期接觸,父母皆殞,親友必將遭凶劫。只要是與此人有所關聯,必將招致慘禍!」
褚裕帝眸子一沉,要不是扶著龍椅,他差點坐不穩。
司馬邰並不似木多倫那樣的信口開河,他在梁國為官多年,所說的每句話幾乎都驗證過,他的話,一直在褚裕帝心中都有一定的說服力。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
一想到那個與凌千雪如此相似的女子,他整顆心就不能平靜,一面是多年來對凌千雪的愧疚,一面是他確實喜歡像洛靈這般如此乖巧的人。可是如今司馬邰這麼一說,倒是讓他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他答應過太后,將虧欠在凌千雪身上的東西彌補在她女兒身上,身為君王,出爾反爾始終不大好。
「難道就沒有什麼可解的法子?洛靈生性溫良,又是太后最喜愛的女子,若是有可解的法子,朕可以應允。」
司馬邰抬了下眼,帶著愧疚之色,「皇上,臣又何嘗不想幫洛靈姑娘,只是這五陰煞的命格過於兇險,臣只怕是無能為力。臣奉勸皇上,還是儘早下令讓洛靈姑娘搬離永和宮才是,以免影響到太后的鳳體安康。」
「這麼嚴重?」
這下褚裕帝可犯難了,心煩意亂的嘆著氣。
司馬邰見褚裕帝在猶豫之中,他繼續說道,「前些日子,臣去給公爵候祝壽,在回來的路上見到洛靈姑娘被刺殺一事。洛靈姑娘自身命硬倒也並無大礙,可是她一要好的姐妹,被刺客刺傷差點傷及性命,到現在還在湛大人的別苑養著。這事沒過多久,洛靈與朱妃娘娘在宮裡散步又碰上白狼,可當時所有人死的死傷的傷,唯獨洛靈姑娘一點事都沒有。這還只是當下發生在我們大梁的事,皇上可能不知道在大勛發生的事,臣雖然也不太清楚。可是雪國長公主成了大勛皇帝的妃子,按道理說雪妃這個年紀不該殞命,可為何年紀輕輕便...」
司馬邰點到為止,至於其他的,他說的這麼明白想必皇帝不會聽不懂?
要是皇帝再派人細查夏侯洛靈的事,還怕他不信嗎?
只要是與夏侯洛靈相近之人,現在幾乎都死的差不多了。
果然,褚裕帝眸光兇狠的嚇人,齒關緊緊的咬著像是想起了什麼讓他揪心的事情來。
「這件事朕自當會酌情考量,你先下去!」
司馬邰暗自得意,面色卻依舊是那副為君擔憂的樣子,
「還請皇上早日下旨讓洛靈姑娘搬離永和宮,否則時日一長,太后鳳體怕是會有影響。」
見褚裕帝沉默不語,司馬邰識趣的行禮告退。
「臣告退!」
褚裕帝等他離去,再次將那張羊皮卷打開似乎自言自語道。
「千雪,你是後悔認識朕了嗎?」
說到後半句,褚裕帝明顯震怒,將那張羊皮卷扔在地上。
誰都不知道,在這張羊皮卷上,是凌千雪親手寫下的詩句,
『千里相逢君欲晚,棲梧庭院鎖金秋。玉碎河山卿不在,歸去魂兮縈雲中。』
不難看出,凌千雪是有怨言的,她的怨,她的恨,並不似洛靈那般表現明顯。
春蘭秋菊,乍暖還寒。
梁國冰凍多日的積雪,總算全化了。眼看沒有幾日便要及笄,太后命人給洛靈準備了上頭禮要準備的東西,面前桌上一一放著女子朱釵首飾,樂不思蜀的一樣樣看過來。
淺橘在一旁伺候著,「太后,只要是這靈姑娘的事,您都是親力親為。也難怪靈姑娘冰雪聰明,如今這宮裡上上下下都十分喜歡她,就連奴婢也喜歡跟她說上幾句話!」
太后開心的笑了幾聲,「呵呵...這靈丫頭最近似乎開始接受慕容襲那小子了,哀家這顆心,這才踏實些。」
「襲大人樣貌門第樣樣都好,洛靈姑娘可能剛開始還不願意,這漸漸地一相處,自然就發現了襲大人的好!不如藉此機會,將姑娘與慕容府的婚事先定下來,也好讓姑娘徹底忘記大勛國的那一位!」淺橘在一旁提醒道。
太后贊同的點點頭,「你說的沒錯,哀家不替她做主,誰能替她做主?這孩子,終究是我們皇室欠了她的!」
淺橘低著頭沉默片刻,「萬一姑娘還是不願意...」
太后眼神中定在面前的金簪上,半晌她才說道,「她是個好孩子,遲早會明白哀家的一片苦心!」
菊苑內,洛靈一襲月牙白長裙,肩上同樣穿著同色系的斗篷,她坐在剛搭好的鞦韆架上,十分悠閒的感受著萬物復甦的春意。
邊上花園裡的白玉蘭養護的極好,一粉色衣衫宮裙的女子正在細細澆灌施肥,動作優雅嫻熟。
周圍其它粉色宮裝的宮女站在兩旁,冬兒站在洛靈身旁,忍不住說道。
「這莫姑娘每次來菊苑,總是喜歡養護這一院子的蘭花!她可真是個巧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