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歌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兒遇到傅月白,清冷的眸子有一絲波動閃過,「不用了,謝謝師母。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宴歌對著兩人頷首,推門就要離開。
這個男人身上的危險性太強,在沒有搞清楚之前他到底實力有多少之前,她不會正面和他交鋒。
宴歌走了幾步,發現這地方果然沒什麼公交站,她掏出來手機,剛準備叫車,就聽到身後傳來剎車聲。
「拿了我的血珠,想兩不相欠?」妖孽的男人挑眉,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打著方向盤,水藍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深邃。
「我想你忘了一件事…」
宴歌扯了扯嘴角,「血珠是因為替你贏了比賽換來的,二爺難道想出爾反爾?」
「可我丟了血珠,幾乎丟了半條命啊。」妖孽的男人按了按喇叭,「這個賬,你準備怎麼算?」
「呵…」
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宴歌冷嗤一聲,「關我什麼事。」
他是生是死,和她無關。
正好這時候有輛出租車經過,宴歌伸手攔下了出租車,坐進裡面,然後揚長而去。
清冷的少女似乎是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懶得說,只留給他一個清冷的背影。
「二爺…」
藍牙耳機那邊傳來張雲小心翼翼的試探聲,他只是準備稟告事情的,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碰到自家二爺被人拒絕的場面。
「有事?」
傅月白身上的氣息猛然間冷冽了許多,還在電話那端的張雲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寒顫,「二爺,是關於趙家宴會的事情……」
「知道了。你自己找人準備。」傅月白直接掐斷了電話,水藍色的雙眸沒有意識的多瞥了外界的天空一眼。
周圍像是有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再然後,是空氣中猛然間的降溫。
傅月白看了一眼時間,嘴角勾起一抹妖孽的笑容來,猛然間啟動車子,直接離開!
一直等著傅月白過來的李老頭,在二樓看到他開著車揚長而去,氣的差一點跳起來!
「這臭小子!我是讓你過來陪我下棋的!」
李老頭氣的差點吐血,知道傅月白每次都有新方法氣他,只是沒想到這一次竟然這麼不給他面子。
如果傅月白今天沒走,他會發現,李老頭房間裡的那副油畫,裡面的熟悉感只有他自己知道。
宴歌回了章家,章一然住了兩天的院,今天正好出院。
看到宴歌,章一然剛想跳起來破口大罵,只是在接觸到她那雙清冷的眸子時,他只感覺渾身冰涼,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直到退無可退,差一點摔倒在地上。
「一然,怎麼了?你身體還沒有恢復嗎?」李阿娟滿臉擔心的過來扶他。
「沒…沒有…」
章一然就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他急忙抓住李阿娟的胳膊,「媽,我們先上去吧,我有些頭疼…」
李阿娟向來疼愛他,「是不是身體還沒恢復?媽帶著你再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章一然懶得理她,只是空氣中傳來的冷冽氣息,讓他覺得渾身發麻。
「我先上去了…」
再也不敢多待,章一然急匆匆的上了樓。
反倒是章老爺子看著章一然,臉色陰沉,「沒出息的樣子!」
章一然是典型的被家裡寵壞的孩子,做事沒分寸不說,平常也是炸毛的性子。
「爺爺,你別生氣,他剛從醫院回來。這一次給他的教訓能讓他記一陣子了…」章一如走過去安慰他。
「你知不知道他被誰傷成這個樣子的?」章老爺子問道。
從章一然生病住院開始,他就問章一然,結果他含糊其辭,只說和同學打架被人家教訓了。
他是大半夜的受的傷,看起來又傷的不輕,醫生都說了是一個人打的。
群架的可能性太低,可章一然太慫,他問不出來什麼,只能從章一如身上下手。
「我不知道啊…」章一如乾笑,「他從小就熊,這一次讓他受點教訓也好,免得他作天作地的,不知道分寸。」
從上一次她查監控查不出來,當時她就懷疑到了宴歌身上。
尤其是上一次李斌的生日聚會,宴歌能把那領頭人打的跪下來哭天喊地,她就知道,這人絕對沒那麼簡單。
章老爺子冷哼一聲,知道就在自己家發生的,他都找不到證據,報警更沒用了,只能自己在心底里暗暗的記下這筆賬。
一直到客廳里只剩下宴歌和章一如,章一如才鼓起來勇氣問道,「一然受傷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是我。」宴歌無所謂的送了聳肩,看起來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
「你…」
章一如以為她還會狡辯,沒想到她竟然答應的這麼爽快,「你知不知道,我弟弟差一點丟了半條命…」
「我要是不還手,丟半條命的是我。」宴歌冷嗤一聲,「怎麼,你弟弟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了?」
「可是,你也不能…」
章一如想說,你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可是反應過來才發現,章一然做事那麼沒分寸,既然敢堵宴歌,一定是準備要了她半條命的!
如果宴歌不還手,吃虧的就會是她…
這一刻,章一如到了嘴邊的話,全都不自在的咽了下去。
「上一次只給他那麼點教訓,是因為他姓章,同理,你也是如此。」清冷的少女冷嗤一聲,眸子裡像是有微光閃過。
可章一如聽了她的話,卻無端的打了個冷顫。
不等章一如說什麼,清冷的少女拿著外套已經上了樓。
「你…」
章一如反應過來就想去懟她,想起來她說的話,還是老實的閉上了嘴。
不讓說就不說,她又不會像章一然那麼暴力。
宴歌第二天去上課的時候,李老頭已經滿面春風的站在了講台上,楊琪偷偷的回過身來給她八卦,「李老頭家裡一定是發生喜事了,要不然不會笑的這麼開心!」
「對啊…聽說李老頭剛得了一幅畫,好像還挺值錢的。」楊琪的同桌也跑過來八卦。
這男生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樣子,鼻樑上還帶著一副眼鏡,白白淨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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