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高禕將程錦之抵在牆壁上,她吻著程錦之的耳側,在程錦之的耳邊喘息。
高禕對外的形象一直是清純可人的,上綜藝節目,被人問到戀愛還要紅耳根子,讓人不得不感嘆演技一流。她真正的一面,程錦之是知道的,當初她還迷得不行,迷高禕這種在外矜持對內放浪的。高禕看上去很軟,其實骨子裡非常強勢,在床事上是絕對的攻方。她不需要程錦之幫她解決,她享受的是「征服」他人的快感,只要程錦之一「到」,只要程錦之在她耳邊喘息,她也就「快」了。
「錦之。」高禕在程錦之的耳邊吐著熱氣。「你都不知道,你叫我高小姐的樣子有多可愛。」
高禕太清楚她的身體了,手帶過的全是她的敏感點。程錦之夾住了高禕的手,想把她推開。推搡間刺啦一聲,程錦之把高禕的衣服給撕破了。這時候,正好有人推門進來。
進來的是程錦之的校友,她見程錦之和高禕舉止「親密」,程錦之的手裡還拽著布料,而當紅小花旦高禕面帶潮紅……
高禕捂著胸口的春光乍泄,耳根「發紅」地繞過校友,小跑了出去。程錦之愣了愣,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校友,校友也很複雜地看著她。這種感覺,怎麼有點像她強迫高禕??
我才是「受害者」啊。可是,怎麼解釋?
高禕這麼一折騰,程錦之也沒心情玩鬧了。到了晚上九點,她和阿輝打了聲招呼,便和夏柚回學校了。夏柚住的是學校安排的四人寢,而程錦之住的是單人寢。
「你和高禕講清楚了嗎?」夏柚問道。自從苟羽上次告訴她,程錦之有了新歡,她才相信程錦之是真膩高禕了。
「她剛才還把我堵衛生間了。」想到衛生間的事情,程錦之的心裡還是極其不爽的。
「她沒把你怎麼樣吧?」
「她能把我怎麼樣。」
「你還是要和她講清楚,要不然,我看著都像欲擒故縱死神重生之巴赫。」
「不想和她多費口舌。」
夏柚笑了笑,便沒有說話了。將夏柚送到了公寓樓下,往回開的時候又聽到操場上的喊操聲。程錦之拿起了自己的手機,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十點多居然還沒下操。程錦之將車停在了操場邊的停車點。
操場上烏壓壓地都是新生,程錦之一進操場還抬起了手,操場的燈光有點強。
程錦之是想來看容姒,不過她也沒指望能看到容姒,畢竟這麼多人。剛走了兩步,便有人注意她了,比起灰頭土臉的軍訓服,她的一身紅禮服算是盛裝了。
「謝謝教官,能站在這裡我感到很榮幸……」
陳詞濫調的講話,換做別人程錦之是沒有興趣的。程錦之循著聲音看了過去,確實是容姒,容姒穿著軍訓服,背脊挺直給首長敬禮。首長惦著大肚子,身高比容姒還要矮一點,他給容姒佩戴了一枚勳章。應該是勳章,亮閃閃的。看著容姒肅穆的表情,程錦之不由得腦補想到,要是給她胸前佩一朵大紅花會怎麼樣。
現在的容姒,確實和之前的不一樣了。之前多驕傲啊,還想請她上台講話,她能接受你的「紅花」就很不錯了。現在不但上去了,還會講點形式主義的話,嘖嘖嘖。容姒上台的時候,程錦之感覺周圍的氣場都不一樣了,男的女的都齊刷刷地看講台。容姒講話的時候,居然也沒有鬨笑聲,這麼一套官腔,就沒人取笑?看來容姒的這張臉,確實讓很多人開始單相思了。
容姒說完以後,還往底下掃了幾眼。程錦之心虛地低了低頭,應該沒有看到她吧?
「我看到你了。」程錦之剛出操場,手機便滑進來這麼一句話。
得,這容姒不但看到她了,還特意來告訴她。程錦之的腳步停在了門口,剛準備回上一句,聊天框又滑來一條消息。「在門口等我,我送你回去。」
這才幾步路,有什麼好送的?
「不用,我自己回去。累了一整天,你還是早點回去,泡個澡什麼的。」程錦之這條消息回復得有點慢,操場裡的學生陸陸續續出來了,擠來擠去的,又很嘈雜。她只能稍稍抬起手機打字。
剛發出去,就被一人攬住肩頭撈了出來。「走吧。」
容姒仗著身高優勢,完全是把她撈了出來。程錦之還愣了兩秒。
「你怎麼這麼快?」學生擠來擠去,空氣里還夾雜著透不過氣的汗臭味。程錦之擰了擰眉頭,她能感覺到有些人在故意往她身上湊。
「我是追著你出來的。」容姒說著,一手摟緊了程錦之的肩頭,一手虛擋在了程錦之的身前。儼然把程錦之圈在了自己的懷裡。
「你看到我了?」大概是周圍的味道太沖,程錦之也往容姒的懷裡湊了湊。比起周圍人,容姒身上的味道就清新了很多。
容姒似乎是感受到周圍的「鹹豬手」了。她拿起自己搭在手臂上的防曬外套,掩在了程錦之的身前,又摟著她的肩膀。「嗯。」
程錦之進來的時候,容姒便看到她了。非常性感的紅色禮服,男同學都在有意無意地瞄她。人看著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進來做什麼。
「我剛參加完阿輝的生日趴。」程錦之見容姒這麼護著她,她有點不好意思穿這麼「暴露」了。
「嗯。」
真是好冷淡啊,程錦之只好「安靜地」「窩」在容姒懷裡了。
容姒直接把程錦之送到了公寓樓下,這棟公寓都是單人寢噩夢攻略。
「我上去了,你也早點回去。」
「嗯。」
剛走到門口,程錦之還回頭看了看容姒,容姒仍然在原地看著她。估計是要等她進屋開燈了,容姒才會走。程錦之一到寢室,也沒先開燈,只是偷偷摸摸地爬上陽台。果然,容姒還站在下邊。程錦之撐著下巴,心情大好地看著底下的容姒。要是她一直不開燈,容姒會不會一直不走啊?
程錦之剛一這麼想,容姒便邁腿走掉了。啊喂你就這麼走掉了?我燈還沒開,你就不怕金主在樓道被人強|奸了?
「我先走了,早點休息。」隨後,容姒發來了消息。
「你也是。」程錦之又偏了偏頭,這個視角正好看到樓道里的應聲燈。所以……她到哪一樓了容姒是看得到的……
程錦之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是個智障。
……還好沒人知道她剛才的心思。
軍訓最後一天是新生的操練匯演,程錦之也被邀請當了評委。評委席上坐了幾十號人,第一排是學校的領導,程錦之和夏柚坐在第二排的中間,夏柚是被苟羽拉過來幫忙的。苟羽是記者團的團長,要采稿。
坐在棚內,程錦之還舉著太陽傘,戴著小墨鏡。這樣的匯演,她過來也就走個形式。
到中間,夏柚杵了杵程錦之的胳膊。「你家小藏獒出來了。」
「藏獒也太難聽了。」說著,程錦之隨手拿起了自己的小望遠鏡。「哪呢?」
夏柚指了指前邊出場的表演(1)班。「前邊,領頭的那個。」
「喲喲,腿繃得可真直。」
「褲子那麼肥,你怎麼看出直的……咦?我好像又知道了點什麼。」夏柚曖昧地眨了眨眼睛。
和夏柚熟了以後,程錦之才知道夏柚根本沒她外表那麼「端」著。表面清清秀秀,張口就來「演員的自我修養」,其實骨子裡污著呢。「藏獒」這個稱呼,是源於前些天,夏柚看容姒排練。夏柚陪苟羽來采稿,正好採到表演系,見容姒動作敏捷地翻上了軍用車。似乎是個比賽,別人都是四腳並用地翻過去,只有她揪著後邊,單手翻了過去,一趟下來,別人累得舌頭都吐出來,她只是微微吐了一口氣。
「藏獒啊藏獒。」採訪回來後,夏柚見到程錦之,第一句話就是。「錦之,容姒在床上一定也很猛吧?」
從操練場上下來,第一名已經毫無懸念了。容姒拿著毛巾,擦了擦後頸的汗珠,洗了把臉。
「你說的是真的?」
「那還有假,學姐親口和我朋友說的。」其中一個女生的語氣有些自得。
容姒端起了自己的塑料盆,她知道這些女生又要開始討論八卦了。容姒不愛聽這些。
「她一進衛生間,就看到程錦之學姐在撕高禕的衣服……」女生壓低聲音,又掩飾不住興奮地說道。
「說不定是吵架?」
「你和人吵架一臉害羞?我聽學姐說,高禕的耳朵都紅了。」
「果然高年級的生日趴就是亂,阿輝學長生日還邀請了我朋友來著,還好我朋友當時有通告,要不然啊……」
容姒愣了兩秒,又轉過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