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布拉格鬱鬱蔥蔥,紅牆橙瓦隱映在連接天際的綠樹如蔭里。
東歐投資發展銀行頂樓,張興明的豪華辦公室里,張興明和弗拉基米爾坐在沙發上喝茶。
「感謝你張,感謝你的幫助,這次的事情很意外,」弗拉基米爾聳了聳肩:「那麼突然就發生了,如果沒有你們可能,我的戰友會死掉,他女兒才三歲,很可愛。」
張興明說:「不用這麼客氣瓦洛佳,蘇俄是中國的老大哥,曾經給了我們許多幫助,咱們都生活在鐮刀斧頭下面,是有著漫長的邊鏡線的社會主義陣營國家,幫助你是應該的。你的傷怎麼樣了?」
弗拉基米爾看了看自己的左腿,抬起來活動了一下說:「沒問題了,只是鑽了個小眼兒。這家銀行是你的產業?主要業務是什麼?」
張興明說:「為東歐各國的發展提供資金。這邊你也看到了,受你們影響,整個經濟已經崩潰了,老百姓沒有衣服吃不上麵包,工人失業在家,工廠倒閉,除了中國所有的社會主義國家都面臨著這個狀態。事實上,我只是來收購絲克達的,在米洛什總書記的邀請下才開辦了這麼一家銀行。」
弗拉基米爾有點沮喪,咬了咬牙,說:「也許,有人做錯了什麼事情,現在白頭鷹控制著一切。資本主義陣營在節節前進,而我們的人民食不飽腹。偉大的蘇維埃面臨著最大的挑戰。中國還會堅持社會主義嗎?」
張興明點頭說:「是的,會堅持下去。不過,我們要走的路和蘇俄可能不太一樣,社會主義不代表著敵對和閉關鎖國,主義是意識形態上的事情,並不能決定經濟發展,經濟發展有它自己的規律,不可違逆。蘇俄之所以走到今天,嚴重違背經濟發展規律是很重要的一個方面。另外一方面,就是上了白頭鷹的當。」
弗拉基米爾看著張興明問:「什麼當?」
張興明說:「登月計劃,太空計劃,戰備競賽,還有現在的經濟改革計劃。這幾個計劃讓白頭鷹把偉大的蘇俄拖到了現在的地步。歐美人的奸詐是沒有底線的,他們可以隨時撕開自己的臉皮再面不改色的戴上,亞洲人在這方面確實不是對手。」
弗拉基米爾問:「登月計劃?太空計劃?」
張興明把哈瓦那遞給弗拉基米爾,說:「是的,這兩個計劃拖垮了蘇俄的經濟,兩個沒有任何意義的謊言。」
弗拉基米爾接過雪茄,伸手拿過專用剪刀,問:「你知道些什麼?」
張興明搖搖頭說:「我什麼也不知道,只是我的分析。白頭鷹真的登上月球了嗎?他的太空計劃到底投入了多少?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規律的,瓦洛佳,你要相信,蘇俄在最偉大的時候做不到的事情,白頭鷹也不可能做到。如果白頭鷹在六十年代就能登上月球,他現在早就統一地球了,那個強權國家可不會藏拙或者對我們報以善意。」
弗拉基米爾若有所思,張興明說:「你是克克勃高官,肯定看到過那些所謂照片吧?可以仔細分析一下,那不可能是真的。阿姆斯特朗如果是第一個踏上月球的人,那給他拍照的是誰?月球表面的灰塵只有一公分厚你信嗎?招展的國旗是誰吹的風?
燈光是哪來的?照片裡的月球有多大?邊際線和人的距離好像沒有多遠。我記著有一張宇航員正面對著鏡頭的照片,你認真放大看看他的頭盔,看看能發現什麼?哈哈哈,拍了幾張照片,偉大的蘇俄就花了幾千億啊。
然後就是太空計劃,又花了多少錢?有任何意義嗎?如果沒有這兩件事,現在蘇俄人民還過著富裕幸福的生活吧?然後在整個經濟被這兩個計劃拖得舉步維艱的時候,白頭鷹又伸出了熱情溫暖的手來幫助蘇俄人民,幫助這個他在這顆星球上最大的敵人,真是友善啊。」
弗拉基米爾陰沉著臉思考,張興明說:「算了,過去的事情現在想也沒有意義。白頭鷹這一次的胃口很大,我分析,蘇俄這次可能翻身的可能性不大了,瓦洛佳,你應該多思考一下自己的未來。」
弗拉基米爾劃火柴點著哈瓦那抽了一口,往後靠在沙發上。
張興明說:「我的祖國今年也經歷了一場風雨,你應該知道的。所有的程序過程都和東歐這邊一模一樣,好在我的祖國承受住了這一切,因為我們從經濟到國體是完全獨立的,我們的國家真正的只有一個聲音。這就是一場針對整個社會主義陣營的一場打著民主旗幟的戰爭。」
弗拉基米爾問:「你覺得蘇俄能勝利嗎?」
張興明搖了搖頭,說:「蘇俄的體制和我們又一不樣,聲音太多了,而且不怕你生氣,這麼多年以來大部分地區人民生活的並不好,各聯邦國家的民族意識在不斷覺醒壯大,而白頭鷹充分的利用了這一點。最重要的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當白頭鷹的顧問能在喬夫同志的文件上簽字那一刻起,什麼都晚了。」
弗拉基米爾揮舞了一下拳頭,又往沙發上一靠,狠狠的抽了一口雪茄。
張興明說:「給你個私人建議,如果你有什麼資產或者大筆的錢,馬上換成美元吧,可以就放在我這裡,完全保密的。等事情水落石出你再決定後面怎麼辦。」
弗拉基米爾看向張興明:「你覺得,他們盯上了盧布?貶值?」
張興明點點頭說:「是的,不是覺得而是確定。瓦洛佳,這個消息不能傳到這間屋子外面去,你懂的。我們現在能做的只能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做些準備。現在沒有人能擋住這一切了。我的產業遍及世界,金融是我產業中的重要一塊,我的分析師集體給出了這個結果。」
弗拉基米爾握了握拳頭,又嘆了口氣。
張興明說:「用不著沮喪,一時的失敗不代表永遠的失敗。現在是和平年代,經濟上的一時失敗並不能說明什麼,只要國家在,人在,總有再站起來的時候。一場偉大的變革就要降臨了。」
弗拉基米爾問:「張,你對私有制怎麼看?」
張興明說:「任何經濟體制都不可或缺的東西。公有制會消磨掉銳氣降低效率,而私有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