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墨走了後,柳向榮終究有點坐不住,不由擔心地看了過來,「小晴,沒事吧?」
「媽媽在擔心什麼?」
方晴微笑著裝傻。詞字閣http://m.cizige.com【】
見她這樣,便知道她是不想說,柳向榮遂也點了頭,「沒事就好。」
秋子陵明顯也有些坐不住,他其實比秋子墨更想出去處理,只不過那個剛才進來報信的人,直接奔著他二哥秋子墨去的魍。
不然的話,他早就想出去了。
這會兒,猶豫了兩秒,還是站了起來,剛想說話,方晴的視線就已經掃了過來。
「秋子陵,你站起來做什麼。檎」
「呃。沒什麼,我想去趟洗手間。」
「去什麼洗手間,等子墨回來,你再去」
顯然方晴沒上他的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打算,立即予以堵死。
「呃,方晴,你這也太霸道了吧管人吃飯,管人穿衣,你還管人不上廁所啊」
「少來這套,我還不知道你打算去幹什麼?沒你什麼事,坐下」
「不是,我這不是想著都是我惹出來的事,我二哥又不知道,其實我去處理最合適,畢竟一開始,二哥就是把看人這事交給我的,是我疏忽了,才弄成這樣。」
秋子陵聞言,終於苦著臉地說出了他憤憤不平,坐不住的原因。
方晴嗤笑了一聲,「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沒什麼事,讓你坐你就坐,至於看人不看人這話,就別提了,沒的讓我想笑。」
「嘖方晴,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讓你想笑啊?你這是看不起我啊」
秋子陵聽了這話,不幹了。
方晴這分明是小瞧他啊,難不成他秋子陵連看個人都看不了嗎?
「別胡攪蠻纏了我這些天給你好臉了是吧,所以你又開始不怕我了?岳少雲那樣的人,如果不重傷垂死的話,真讓你看,你看得住?」
秋子陵:……
必須承認,方晴這話讓他深深的憂傷了。
的確,若是岳少雲,也就是原來的白空,真的沒到那份上的話,以他的來歷和本事,自己還真看不住他。
只是方晴這女人,要不要這麼嘴毒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半點台階不給他留的就直接下他的面子?
555……
秋子陵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暴擊的傷害
正想著該說點什麼,挽回場子的時候,就見方晴驟然地站了起來。
這令得本來就還沒坐下的他,立時一個箭步跨上前來,口中一連疊聲地問,「方晴,怎麼麼?怎麼了?」
「你在這陪我爸和姬先生他們小坐,我去去就來。」
話落,眾人都沒見她怎麼行動,便見人影竟然已經飄然出了大門。
以至於秋子陵還衝著方晴之前站著的地方,「唉唉唉」地連聲呼喚阻止呢
待反應過來面前人不見了的時候,他才頹然放下了剛抬到半空中的手,愣愣地看向姬未央他們,說,「人,人呢?」
姬未央沒回答他的話,只是口中喃喃地驚嘆,「好快好快」
快什麼,自不用說,眾人也明白。
這便是仙家道法嗎?
能令得明明一天古武不曾修煉過的方晴這樣的弱女子,也能縮地成寸,瞬移千里?
雖然方晴剛剛那一下瞬移,所移過的距離,不過十幾米,可姬未央卻有理由相信,但凡真有需要的話,方晴絕對能瞬移幾百米乃至幾千米,甚至更遠。
而這邊。
幾乎就快要到達方晴住的這個院落的正門外不遠處。
面對面的兩人,都面色冷厲地緊盯著對方的眼睛,看著似乎氣勢不相上下。
然而背對著院門的秋子墨的腳下,卻還是止不住地被對面的男人的氣勢壓
倒,一而再地再往後退。
每退一步,地上都留下深深地腳底拖印。
可見這樣的後退,絕非秋子墨自願,乃是被逼所致,不得不退。
造成他這般大壓力的,就是對面的白空。
或者說,來自現在占據白空軀殼的那個靈魂。
「岳少雲,站住我說了,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方晴她也不想見你。」
「讓開」
不管秋子墨說什麼,對面冷厲的白空,似乎永遠只吐這兩個字。
而每隨著他吐出一次讓開兩字,他必然就又會加一分勢,迫
得秋子墨不得不又退一步。
就這般,短短時刻,秋子墨竟然整整被他從外院一直逼到了方晴住的院落大門附近。
秋子墨氣得近乎嘔血了。
卻強忍著不肯鬆懈。
他只知道,他要真並不住這口氣,讓逆血湧出來,那就再無抵抗和阻攔白空之力了。
不由又有些後悔當日不該不聽墨驍龍的意思,乾脆就殺了他。
以至於現在反成了禍患。
那麼重的傷,就算不是一般人的修者,也百死難得一生,可白空這傢伙,卻偏偏九命怪貓一樣的非但活下來了,還這麼快的恢復了行動能力。
只是方園的整個外圍都有陣法,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明明他現在渾身上下看起來,並不強壯健康到能與人動手的地步。
相反,光看他脖子黏連處的傷,就知道他恢復的其實還遠遠不到能這麼站起來的地步。
可他卻偏偏就做到了,還把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退。
秋子墨不是看不出來,支撐白空這般行動的,不是他本身的靈力修為,而是全然憑得是一股勢。
沒錯一而再,再而三的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也不是白空的法力,而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氣勢。
令得自己的精氣神,似乎光是面對上他的勢,就受到了全面的絕對的壓
制。
而秋子墨一直以為,在獲得了天人感應頓悟後,得以升華了自己的生命本質後的自己,即便依舊遠遠不能與方晴以及墨驍龍那樣的層次相比,起碼也不再是墊底的無關緊要的小角色了。
最少,他覺得他有了最基本的能力和資格,可以站在方晴的身邊,為她提供哪怕一點點依靠和保護。
可現在對上完全沒動用一點武力和法力的白空,卻還是如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孱弱孩童般,無從抵抗。
這令得秋子墨,好不容易重建起來的驕傲和自信心,面臨再一次的奔潰和垮塌。
若非最後那點不甘心,強硬支撐著,他早就擋不住白空的正面闖入了。
「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呵斥傳來。
話落,秋子墨頓覺得一隻柔軟溫暖的手,有力地握到了他的肩上。
而來自對面白空的那股,幾乎把他壓垮的勢,也隨著方晴的這聲呵斥,和她的到來,瞬間一收而空。
利落乾淨的就像從頭到尾都不曾出現過一樣。
而秋子墨卻因為這陡然撤掉的勢,消失的太快,完全沒防備,根本來不及撤回自己用來抵抗他的勢的力。
以至於一個趔趄,差點沒往前撲到在地上。
多虧了方晴那隻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及時地堅定有力地穩住了他的身體。
同時一股溫熱的暖流,也順著她的手掌心,透入自己的身體裡,把他心口處,亟欲往外噴的那股子逆血,給溫柔有力地包圍和化開了。
秋子墨立時覺得胸口處,開化舒服不少。
人也馬上跟著恢復了過來。
這些言來慢,實則不過是瞬息間的事情。
做完這些,方晴才終於分出注意力,看向了對面的白空。
男人還是高大粗壯的骨架,只是原先顯得很是高壯健碩的身體和肌肉,可能因為從瀕死狀態,自生自滅的修復的過程太過漫長,現在已經消失的很乾淨。
除了臉部的輪廓和表情依舊是方晴熟悉的面癱狀之外,白空的身體,看著真不能說健康。
瘦得如同一具骨架在行走。
可就是這樣的他,現在站在方晴面前,依舊如同一桿標槍般停止筆直。
眼神清澈利落地緊盯著她。
如同億萬年未曾見過面一樣的,還強自壓抑住瘋狂和想念。
「方晴」
好半天,他的喉嚨口才吐出一句方晴的名字。
與他衝著秋子墨說讓開不同的是,這個方晴兩字,粗嘎難聽的如同一個破風箱在發出聲音。
明明是一個名字,可卻愣是被叫出成了兩個單字,可見方晴兩字之間,他拖出來的間隔時間有多長。
方晴一怔,原本還有幾分隱藏的不耐和厭煩,因為這個聲音,這個名字,立即就鋥亮了起來。
只見她幾乎立即鬆開了握在秋子墨肩膀上的手,一個前閃,就站到了白空的面前。
踮起腳,雙手就按在了白空的肩膀上,隨後就大喊道,「白岳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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