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對這個堂哥的品行不喜歡而已。
尤其是那次韓天林的事情,讓她特別噁心范予筱,連帶著蘇笠也噁心了。
不過這個人終究是她的堂哥,這次來,可能是爺爺讓他來接自己的。
蘇筠收拾了一下,還是推開了門。
聽到開門聲,蘇笠立即從院子裡還沒被陽光曬暖的石凳上站了起來。
看到蘇筠似乎又變美了一點,穿著件米白色薄線衫,松松垮垮的休閒又閒適露出裡面的打底的系帶薄棉衫子。
松跨文藝的穿衣風格讓她整個人顯得更不盈一握般脆弱又嬌氣。
也讓她顯得皮膚像是玉般透潤有光澤,柔順的長髮不像以前是留著劉海顯得稚嫩,現在劉海長長了,被梳到了兩邊,中分的頭髮沒有精緻的臉型是難以駕馭的。
蘇筠現在梳開的是中分長發,露出她飽滿正好的額頭,沒有顯得臉大了,反而是更小了。
昨晚的時候,蘇筠照了鏡子,她發現她的面相的確是變了。
主要是眼睛的變化,此時的眼睛已經不像當初她剛得到異能時,憂鬱悲憫似乎隨時都要為蒼生哭一哭的樣子。
現在的眼睛依然波光粼粼,但是!
卻有一種欲語還休的嬌軟,不管是之前的那種眼睛還是現在的眼睛,雖說也是好看的,但都不是什麼好的。
前一種容易憂卒,現在這一種,分明就是紅顏禍水的眼睛!
都怪淘淘當初不跟她說清楚,害她用了媚容丹。
蘇筠昨晚的時候看著鐲子裡已經很久沒有發掘出新的圖標,而且這上面的異能點越用越少,在心裡自己猜測著,不知道這是不是跟她眼睛改變有關係。
現在的眼神在那淚痣的映襯下,已經沒有之前那種看著就顯得很悲傷的樣子,反而會有點妖惑的增加媚意。
蘇筠不知道這會不會讓她迷霧一樣的短暫人生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算了下,現在已經三四月份了,離去年的五月份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年了。
三年之期不知道是在「三年後」,還是「第三年」。
三年後就是後年五月份,第三年,就是明年就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得太多,打算太多,蘇筠越來越對三年之期麻木起來,也沒有開始時候的害怕了。
&是這麼愛走神,筠筠,我來接你回家」。
蘇笠笑著走近蘇筠,伸出手要去拉她的手。
蘇筠把手背在了後面。
躲開了他的碰觸。
蘇筠抬眼看他,「堂哥,我能求你件事嗎?」
蘇笠笑著道:「儘管說」。似乎蘇筠說什麼他都是同意的。
&能別再氣爺爺了嗎?」
蘇笠以為她說的是上次他甩手離開,爺爺讓他娶夏意詩的事情。
蘇笠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笑著點頭道:「好,既然你也說娶,那我就娶她好了」。
蘇筠楞了一下,意識到蘇笠誤會了,她說的不是這件,是楊全山的事情。
蘇笠願意娶誰,蘇筠還是想跟爺爺勸一下的,如果蘇笠也能找到個讓爺爺滿意的,那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是,我是說——」
蘇筠的話,被笑著走過來的夏意詩給打斷:「走吧,我們去吃早飯,都餓死了。筠妹妹肯定也餓了吧,昨天吃的都吐了出來,今天早晨得補補營養。」
&里的早點也很好,尤其是素菜包子,蒸得很好,還有白米粥熬得也好,跟別的地方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燒柴火在大鍋里煮的」。
夏意詩一路帶著他們去寺里的食堂,對這寺里的路線顯然都很熟悉。
路上大方又自然的順便給蘇笠介紹了幾句景觀和佛教傳說。
蘇筠一直也沒怎麼聽,只是有點感慨,夏意詩還是挺能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蘇笠在。
反正她要是沒有唐亦東的時候,還能多說幾句,有唐亦東和外人都在的時候,蘇筠覺得自己的話就更少了。
六塵寺的包子的確是看著不錯,白白胖胖的在一個大碟子上,吃早飯的人不多。
雖然寺里出了案子,可是早課還是不能耽誤的,現在還在食堂里的除了蘇筠幾人都是刑偵隊的。
刑偵隊的人看到蘇笠,眼神都像是帶著掃射雷達一樣,把蘇笠從頭照到腳。
蘇笠端著兩碗粥走過來,路過祁隆立坐的那桌,一隻腳橫伸出來,擋在他的面前。
蘇笠看了看那隻腳又看了看在喝粥的祁隆立。
皮笑肉不笑的對祁隆立道:「祁大隊長這是什麼意思?」
&狗不擋路,難道祁大隊長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祁隆立「啪」得一聲拍桌子站了起來:「你這個殺人犯,大人渣,你說誰是狗!」
蘇笠看著祁隆立等著他的紅眼睛,嘖嘖兩聲:「祁大隊長真是嫉惡如仇」。
接著冷了臉,那臉孔就像是被揭開了上面的溫布,露出下面冰涼的凍塊來:「你對我的誹謗我已經錄了下來,保留追究的權利。」
蘇笠手中是一支錄音筆。
刑偵隊的其他人都在旁邊拉勸著祁隆立,把他給拉坐了下來。
祁隆立氣憤難平,蘇笠面前沒有擋路的腳,抬腳往前繼續走了。
&仗人勢,食屎的太子族,萬惡的罪源,玩弄權柄的混蛋。」
祁隆立氣憤難消的低聲罵著,顯然是對之前他被人擠壓了位置的懷恨在心一直到今天。
蘇筠坐在這邊,對這些事情都看到了,對祁隆立的罵聲也聽到了,雖然她也不喜歡蘇笠,但是對祁隆立毫無證據就指責別人的做法也很反感。
且還是直接就罵人的。
蘇笠回來了,看著蘇筠不大高興的樣子,奇道:「這是怎麼了?是誰這麼有本事竟然讓我們家小公主生氣了?」
夏意詩同樣也很生氣,不過她和蘇筠的生氣還不一樣,生氣歸生氣,這麼一對比,夏意詩越發覺得蘇笠這個人跟那些庸劣的男人完全不一樣。
優雅又平和,不像軍|部那些喊打喊殺的男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