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芊禾翻了個身,皺了皺眉頭,頭痛,手痛,腳痛……
等等!自己不是掉海里了嗎,現在能正常呼吸,周邊也是乾燥的,難道被救上來了?
李芊禾艱難的睜開雙眼,打量了一下身處的環境,嗯?十五平米左右的小房間,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書桌沒有一樣多餘的物件。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房間沒有做裝修,磨得手疼的紅磚頭清晰可數。
她伸手擋了一下刺眼的光線,房間小,雖然處在陽面,但是卻有一股子霉臭味。
手?等一下!這個又瘦又小的手是誰的?她到底昏睡了多久以至於瘦成這個樣子。
不對!她是被一向柔弱的堂姐推下的油輪,落水後又被漁網纏住,她應該是死了的。
她苦笑了,怎麼也沒料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堂姐李芊瑤失去了雙親後一直生活在她家裡,自己的父母親更是視她如己出。
在最後一刻李芊禾都沒有想明白,李芊瑤的真面目到底是什麼?如果她死了,那現在的身體和觸感又是誰的呢?李芊禾摸了摸自己的臉,一切都那麼真實。
她翻遍了房間,最後在桌子的抽屜底下找到了一面巴掌大的鏡子。鏡子裡面的人很蒼白,嘴角還有一塊淤青,眼神卻很清明。
李芊禾使勁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身體,陌生的觸感,並不陌生的思想。
看來,她重生了。
此前良好的教育以及廣闊的見識讓她可以從容的面對這一應該讓人震驚和無措的事件。
既然有機會讓她再來一次,那她就要好好調整方向,活得更加出彩一點,撕下一些人的偽裝,把那些本屬於自己的東西一分不少的拿回來。
李家在昆城可謂家喻戶曉,可是在繼承者這個問題上一直被人津津樂道,李達明明是李芊禾的父親,卻待李芊瑤更好更親,有什麼東西都是先堂姐再到她。
李達總說李芊瑤獨身一人,要李芊禾讓著她,這讓著讓著,把命都讓出去了,呵呵!很是諷刺。
「夏和,醒了?你怎麼這麼傻,你爸媽不就是不讓你讀大學嘛,何必這麼想不開要跳河。」
推門進來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衣服簡單粗糙,卻很乾淨。
夏和,看來叫的是自己。
呵呵,從李姓到夏姓,看來不管在哪裡都不是很好過啊。
這邊開局就要死要活的,不管有沒有用,以前看的那些宮斗宅斗都統統來一遍才好玩。
「你……」李芊禾抬起頭,一雙無辜的眼睛眨了眨,一臉懵懂。
「哎喲!我的老天啊!夏和,我是你伯母啊!」女人三步並兩步走到李芊禾身邊,按著她的腦袋來迴轉了轉,看沒有外傷後又準備抱著她哭一場。
「伯母!我沒事了。」
李芊禾連忙抬手阻止女人,現在她很餓,沒有那麼多時間陪著她哭哭唧唧討伐世道不公,她現在只想吃飯,然後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沒事就好,別聽你爸媽亂說,那麼多路可以走,咱們也不是非得上大學不是,而且……你爸媽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你弟弟夏鑫還要上學買房之類的!再說,你早點出去打工也能幫一下夏鑫,分擔下家裡的開銷,這樣也不用過得那麼緊張了。」
從女人的絮絮叨叨中李芊禾能捕抓到一些信息,這個家裡的人不想讓她繼續上學,看來是重男輕女的家庭倫理設定了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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