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王大人 第三十九章久違的維也納

    沙漠上留了一個人負責守食物,其他人都背著必需品順著軟梯爬了下去。古墓有些深,大概10米的樣子,他們停在一個石門前面,所有人頭上都頂著一個手電筒,宋臻淺仔細的觀察了那扇石門,發現石門的顏色有些深,用手摸了摸,並不是那樣乾燥,或許這地底下,真的有水也說不定。

    幾個人用力推石門,石門是由多個石頭切成,並不難推,不過兩分鐘,石門被推開,裡面出現一條長長的通道,估計只有一個半人寬的位置,而且只能用爬行的方式,通道也最多1米高。

    宋臻淺拉著秦遠修,「你確定我們要跟著去,雖然從來沒有去過古墓,不過我有看過鬼吹燈,裡面或許會有毒氣和一些暗藏的機關,也需要還會有乾屍……」

    「放心吧,書上的東西多半是虛構。」秦遠修直接打斷她的話。

    宋臻淺不爽的皺了皺眉頭,還是跟著他們,在爬進去的時候,每個人還帶著一個防毒面具,連裝備都可以這麼湊巧的齊全?!

    一個一個的爬了進去。她跟在秦遠修的後面,而且前面兩個人,後面兩個人,他們算是比較安全的位置。

    這樣爬行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前面的路開始變得寬了起來,所有人從地上站起來。

    而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兩條道路,一條往南,一條往北。

    哈雷德走向秦遠修,問道,「你覺得哪條路比較正確?」

    秦遠修皺著眉頭,用電筒仔細的觀察者兩條通道,一條路寬,一條路窄。他回憶剛剛在沙漠上整體測算的墳墓構造,如果往南,應該會遠離墳墓。於是,他指了指那條比較窄的道路,「往這邊,中國有句老話,路要越走越寬。從我們剛剛走的那條路來看,似乎就預示著,先從窄的走起,如果沒有估算錯,大道應該會越來越寬廣。」

    哈雷德點頭,指使著那些人往窄路走去。

    宋臻淺一直緊跟在秦遠修的後面,她忍不住再次問道,「秦遠修,我怎麼都覺得,這群人出現在這個地方,絕對不正常。」

    「你只要保護好自己就行,其他,有我在。」

    簡短的幾句話,讓宋臻淺莫名,放了點心。

    那條路確如秦遠修說的那樣,越走越寬,直到,又一個石門的出現。

    這面石門,倒不是像剛剛那由幾塊石頭砌成的破門,是整整一塊,敲了敲能夠感覺到石門的厚度,一看就很堅固,石門很高,至少3米,哈雷德讓他那幾個人試了一下,根本就沒辦法推開。

    「用行嗎?」哈雷德問道。

    秦遠修搖了搖頭,「有可能會引爆這裡面所有的東西,到時候什麼都不會再有。你應該知道,一般的皇陵都會在完成之後引入氨氣,氨氣一遇到火容易暴躁,到時候,整個墳墓就將消失。」

    「那怎麼辦?」

    「看看石門有沒有機關。」秦遠修走向石門,左右看了看。

    所有人都安靜的看著秦遠修,唯獨宋臻淺,越來越覺得煩躁,她總覺得秦遠修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在做。

    秦遠修仔細看著旁邊那雕刻著鴛鴦的石器,他摸了摸鴛鴦的頭,在沉思是不是石門真的也有機關。

    以前的時候,他跟著個幾位盜墓大師去打過雜,當時就是因為他不怕死,什麼時候都願意充當小白鼠,才會有機會接觸這些比較極端人的生活方式。

    但以前的時候,就算跟著盜墓者去過原始森林盜墓,也還真的沒有遇到過石門自動開門的情況,那多半都是武俠小說中杜撰出來的。

    不過有一次他也聽一位盜墓者說過,通過槓桿原理,其實石門的升降完全可以實現。而如果遇到那樣的墓,就得更加小心。

    因為有時候,古代人的智慧,會讓人不可思議到可怕的地步。

    秦遠修來回走動,總覺得那對鴛鴦很唐突,不可能這個墓裡面,是鳳凰墓?!

    如果真是,那倒是賺大了!

    秦遠修仔細的觀察者,突然,手指無意中伸進了一個鴛鴦的嘴裡,然後,只感覺什麼地方開始震動。

    所有人突然謹慎起來,左右看了看。

    「大家速度捂著頭,趴下!」秦遠修大聲吩咐。

    哈雷德重複了一遍,所有人保護著頭以最有利生存的方式蹲在地上,過了好幾秒,才感覺到石門緩緩的升起。

    所有人都驚奇的抬頭看著那扇門,每個人臉上都掛著不可思議。

    直到,那扇門全部打開,裡面寬廣的一個大石室出現在他們面前。

    所有人站起來,打量著裡面的東西,不自覺的都走了進去。

    剛剛走進去,後面的石門突然關上,重重的聲音讓所有人來不及反應。

    呆了至少兩分鐘,那幾個沙烏地阿拉伯人開始用他們阿拉伯語議論紛紛。

    宋臻淺本能的抓著秦遠修的手,「我們是不是被困在裡面了?」

    「不急,到處看看再說。」

    他的語氣,何其平淡。

    甚至於,宋臻淺似乎還能夠感受到他突然有些興奮的情緒。

    哈雷德似乎也已經安撫好其他人的情緒,所有人都已經鎮靜下來,然後,各盡各責。

    秦遠修仔細的看著這個密室的牆壁,每一扇牆壁上都刻畫著一些宮廷裡面的畫面,這裡大概是這個古墓的前廳。

    所有人發現沒有什麼有用價值之後,開始穿過大廳,往裡面的密室走去。

    這裡,像一間屋。

    每一間屋,都有不一樣的格局,雖然已經滿是灰塵,但每走進一間屋,似乎都會擺放著一些特別的財富,但都被哈雷德的人,擇選的收入囊中。

    宋臻淺有些不爽,這裡面的所有東西,都是中國的財富,讓這些外國人帶走,不就是讓中國的歷史文化遺落嗎?作為愛國份子,她怎麼都接受不了。

    不過,她很清楚,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走進最裡面的一個屋,裡面豁然出現一個實木棺材,所有人開始興奮起來,看著那實木的做工和材質,就知道睡在裡面的人身份不低。

    哈雷德安排好人去敲開棺材,裡面的臭氣飄了出來,雖然帶上防毒面具,但也似乎能夠聞到,滿屋的屍氣。

    在臭氣飄了一會兒之後,哈雷德突然興奮的大聲說著,「秦遠修,裡面很多財寶,這個墓,看上去並沒有人來過。」

    秦遠修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具只剩下骨頭的屍體,嘴唇抿得很深。

    裡面確實放了很多陪葬的貴重物品東西,甚至於骨頭上戴著的那些金銀財寶都被哈雷德清點完畢。

    「留點在裡面。」秦遠修突然阻止哈雷德的舉動。

    哈雷德愣愣的看著他,有些不明白。

    「這是我們那一行的規矩,叫做留財,也是給後面的人,一些提示。」秦遠修冷冷的說道。

    哈雷德猶豫了一下,把有些東西,看上去並不是那麼值錢的放回了遠處。

    裝好所有東西之後,出去成了一個犯難的問題。

    秦遠修和裡面的所有人找遍了整個陵墓,都沒有所謂的開關出現。

    這難道就是只進不出嗎?!

    這個皇陵並不大,應該只是一個小國家的皇帝,而且裡面只躺著一具屍體,看來並沒有古代所謂的陪葬。但,那對鴛鴦,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遠修冥思。

    他來回走動,鴛鴦一般都代表兩個人,而且還應該是夫妻。

    不可能是歷年哪個朝代的信奉是鴛鴦吧?!

    百思不得其解,秦遠修和所有人坐在古墓中,經過個晚上的盜墓,現在外面應該是上午了,儘管這裡面依然只能用電筒來點亮。

    所有人有些累了,倒在牆壁上開始睡覺。

    剛剛測算過了,這裡面並沒有氨氣,所以點燃,是不會爆炸的,只是威力並不尋常,就怕整個墳墓,都被他們給搞垮,全部人都會被埋在下面!那就真的,全部都得死了!

    宋臻淺一直沒睡。

    她總算看明白了,秦遠修懂很多盜墓的東西。

    而這次盜墓,她敢肯定,他有策謀。

    她真的很想質問他,把中國的這些寶貴遺產流出國外,作為一個中國人,到底會不會覺得良心被狗吃了。

    當然,在這個時候,她沒有精力去問他。

    如果問了,秦遠修也只會冷冷的回答,「他不是中國人,至少現在,他的國籍,不在中國!」

    那樣,她估計會被氣得更慘!

    所有人都在淺睡中,秦遠修一個人到處尋找著可能有的機關。

    宋臻淺就這樣默默的看著他的忙碌。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些人陸陸續續醒來,開始幫著秦遠修尋找機關或者一些可疑的東西,但似乎依然一無所獲。

    秦遠修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也累得倒在牆壁上補眠。

    宋臻淺陪了他一天一夜,在他睡的時候,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當秦遠修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沒有人給他任何好消息,這樣下去,他們的食物越來越少,早晚得餓死在裡面。

    他準備起身,突然才發現靠在他肩膀上睡覺的歐遙,她眉頭微微皺起,仿若很是焦慮。

    有時候,他是不是太自私了,為了自己的利益,還是把她給牽連了。

    他不得不承認,這次的盜墓,他確實是有預謀。他從來沒有再想過曾經的日子,以為自己忘了,可以忘了,就真的忘記了那種又驚奇又恐懼的盜墓生涯,卻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他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如此的興奮。

    可,連累到歐遙,讓他從心裡開始有些後悔。

    其實,他們該安全走出這片沙漠之後,再和哈雷德走進這片沙漠,至少,應該先保證歐遙的安全。

    他抿了抿唇,手指抬起,輕輕的把她有些亂的頭髮順了順,如果歐遙,我們兩個這麼死了,就這樣死在一起,傅司凌會不會為了你,把你挖出去……

    等等!

    他腦袋裡面突然一個靈光!

    他輕輕的把宋臻淺的頭推開,讓她靠在牆壁上,自己揉揉酸痛的身體,連忙走向最裡面的那個棺材。

    哈雷德看他的模樣,有些吃驚,連忙跟上他的腳步,「秦遠修,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秦遠修沒有說話,示意讓哈雷德一起打開那副棺材。

    「你不是說要留財嗎?你們這一行的規矩。」

    「不,我只是看看,這幅棺材裡面,有沒有什麼玄機。」秦遠修搖頭。

    「玄機?」哈雷德蹙眉。

    「你把骨頭和金銀首飾移開。」

    「好。」

    哈雷德照做。

    秦遠修把那塊沾滿了屍水的黃色綢緞掀開,豁然的發現了一塊被人動過手腳的棺材,哈雷德也發現了裡面的異樣,連忙跳進棺材裡面,取出那一塊木頭,一個深深的洞穴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是不是出去的路?」哈雷德興奮的問道。

    「不知道,只能賭運氣。」

    「我去叫他們。」

    秦遠修也出去叫醒了宋臻淺,「找到了一個新的出口。」

    宋臻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秦遠修,「我在做夢嗎?」

    「夢中應該不會出現我。」

    「那倒是。」宋臻淺在秦遠修的攙扶下起來,走向那具棺材。

    哈雷德響應速度倒很快,他看著秦遠修和宋臻淺,連忙說道,「剛剛他們下去勘察過了,那裡有一條路。」

    「走吧。」

    走之前,秦遠修還原了棺材原來的形象,這算是對死者的,一個尊重。

    有時候,往往真正幹上盜墓這一行的人,比誰都迷信。

    小道很深,裡面也很黑,甚至有好幾段被切斷的道路,都是幾個人靠軟梯爬下去的,總覺得越往下面,濕氣越重。

    「下面應該會有水。」哈雷德說道。

    「你們先安靜一下,聽聽是不是有什麼聲音?」秦遠修提醒。

    所有人屏住呼吸,靜靜地聽著。

    流水的聲音嗎?

    有點像。

    但是,沒人敢確定。

    因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只不過,所有人的步伐,明顯快了很多。

    半個小時之後,水聲越來越大,再過了5分鐘,面前出現了一條河溝,河溝的水是流動的,證明這裡一定有出口。

    所有人在這個開始,開始掩飾不住的興奮。

    興奮了半分鐘,秦遠修說道,「這裡已經沒有路了,只有順著河溝游下去,不知道這條河通向哪裡,也不知道這條河的深淺以及水流速度,到時候,大家只能自求多福了。」

    「放心,我們都精通水性。」哈雷德說道。

    一般的生存訓練,他們並不弱。

    秦遠修點了點頭,讓每個人儘量減輕自己身上的負載,也儘量讓自己先多吃點東西,保存體力,在半個小時之後,所有人撲向河流,順著河水的方向遊動……

    終於出去了!

    遊了幾乎一天,每個人都在虛弱的邊緣,終於看到了藍藍的天空,白白的雲朵。

    在這之中,也經歷過好幾次的劇烈水流,甚至有一次,從10米高的河水裡直接摔了下去,雖然打在水上,還是奇痛無比!不過還好,最後所有人都堅持了下來,游到岸邊之後,沒有一個人死去,也沒有一個人掉隊。

    而且,他們陰差陽錯的,也已經走過了那片沙漠之地。

    算是安全的到達了,綠洲。

    至於是哪裡,現在也難得搭理,就算到了蒙古、俄羅斯也沒關係,能夠活命,便是萬幸!

    大家躺在岸邊放任自己睡了一覺。

    直到睡飽了,才陸續有人睜開眼睛,這幾天真是經歷了一場生死離別,能夠這麼安心的睡上一覺,真心很難得。

    秦遠修沒有叫醒還在熟睡的宋臻淺,他把自己已經蒸乾的衣服搭在了她的身上,和哈雷德走向一邊。

    「和你合作,我很愉快。」哈雷德真心說道。

    「我們的合作,可不只有這一次。」

    「當然,下次有盜墓的事兒,我可以聯繫你,依然五五分。」

    「那倒不用。這麼瘋狂的舉動,估計這輩子,也就只有這一次了。」秦遠修無奈的說道。

    哈雷德不解的開著他。

    秦遠修也不想再多做解釋,只是突然很嚴肅的問他,「可以知道你的全名嗎?」

    哈雷德沉默著看著他,緩緩,「我把你當朋友。就算我對你一無所知,但是我感覺,你會成為我生命中一個很重要的朋友,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哈雷德·伊本·阿卜杜勒·阿齊茲!」

    他一個字一個字,吐得清清楚楚。

    秦遠修突然笑了,果然,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男人的第六感,也出奇的准。

    但是,他並沒有針對他的身份做過多的文章,很自然的轉移話題,「這次在古墓中盜得的所有東西,你按照市面上的價格賣給我,然後,分我一半的提成。」

    「你要那些東西?」

    「我想,會有一個人,希望我買下來,然後……」秦遠修搖了搖頭,他沒必要解釋太多,反正,這個男人,只是想要錢而已。

    像曾經,他需要錢一樣。

    「ok,給我半個月時間,我會找人核價,然後當面交易。」

    「一言為定。」

    「另外。」在話題結束之前,哈雷德突然叫住他。

    「嗯?」

    「我很疑惑,你為什麼會突然想到棺材有蹊蹺。」

    「因為……」秦遠修看著他,「因為中國從古至今,都有著非常悠久歷史的愛情傳說。」

    很顯然,哈雷德沒有聽懂。

    當時的秦遠修只是突然在歐遙的身上激發了一些靈感。這個墓的外面很明顯的有一對鴛鴦,那麼裡面埋葬的,一定是一對夫妻。

    而中國歷代王朝都會有陪葬的記載,殷墟侯家莊商王的墳墓中有164具殉葬者的骸骨,商王妃婦好墓有16人殉葬,曾侯乙墓有21具殉葬者的屍骸,全部為年青女子,可想而知,那些活活陪葬的嬪妃比比皆是,

    而他們盜墓的這個陵墓並不算大墓,應該是南疆周邊的一些富饒小國,一個嬪妃陪葬,也算得上奢華。

    但,歷年很多嬪妃和大臣或者國師偷情的也不在少數,如果嬪妃被選為陪葬,那麼喜歡他的大臣亦或者國師就可以從中做手腳,通過一定方式把她救出去,而那個人,應該參與了陵墓的建設,並清楚的知道,那個陵墓一進去就沒有出來的路,便想到自己打通一道小路,在不影響陵墓其他設施的情況,在棺材上做了手腳,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救了出來。

    這樣的費盡心思,也算是痴情。

    只是不知道,之後是不是過上了神仙眷侶的日子。


    突然這樣多愁善感似乎和他秦遠修差了十萬八千里,他有些諷刺的一笑,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能夠走出來就行,其他對他而言,不重要。

    他皺著眉頭望著天空上的藍天,「我給你一個號碼,到時候你聯繫我。現在,我們可以分道揚鑣了。」

    「你不怕我捐款潛逃?」

    「我相信你不會。」

    「當然,到時候等我電話。」他認真的記下秦遠修的號碼,點頭說道。

    於是,那樣簡短的對話,那樣簡單的承諾,那樣可怕的信任之後,秦遠修和宋臻淺走上了他們的道路,哈雷德和其他人,走向了另外一條路。

    而走進一座城市,才知道,他們已經到了烏魯木齊。

    還好,離開的時候,哈雷德給了他們一些人民幣,供他們揮霍一段時間。

    到了烏魯木齊,找了一家不需要身份證的旅館住了幾晚上,秦遠修聯繫了其他人的電話,除了辛仇,其他人的電話均還處於關機狀態,看來,那些人,並沒有他們那麼幸運,就算,他們也經歷了好幾場生死離別,每次都是在鬼門關中走了又回!

    在旅館中等候辛仇接應的期間,宋臻淺也趁這個時機,好好的養了傷,但上藥包紮的活兒依然是秦遠修親力親為,每次都被他看得一乾二淨,每次她都會心裡不平衡一段時間,但漸漸,又似乎會淡忘。

    從和哈雷德分開之後,宋臻淺再也沒有向秦遠修問起在沙漠中,在古墓中的所有想不明白的事情,不是她對那些已經沒有了興趣,而是,就算秦遠修有什麼目的,對她而言也確實沒關係,他們之間,早晚會和哈雷德一樣,「合作之後」,就分道揚鑣。

    而且,她有聽到秦遠修和哈雷德的話,至少,秦遠修沒有讓那些國家財產遺落他國,至於用怎樣的方式販賣,那和她也沒太大切身關係,所以,她就真的,把從經歷沙漠到陵墓到現在的所有事情,自動過濾。

    幾天之後,辛仇出現在了他們面前,聽說是降落傘落地之時,遇到當地的獵人,在獵人的幫助下很順利的走出了沙漠。現在他已經安排了大批人馬在塔克拉瑪干尋找他們的生機。

    他來見他們之前,就把回去維亞納的事情全部辦妥了,安排了他們的專用飛機,送他們去維也納。

    其實,去維也納的人,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秦遠修和辛仇要滿世界的去找其他三個人,他們說過,沒見到屍體,就會一直找下去,不管多久,不管什麼黃金救援時間,他們只需要看到結果,才會放棄!

    宋臻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是坐上了去維也納的飛機,她其實對秦遠修很嚴肅的說過,她不會去維也納,她還是要回到屬於她的城市,屬於她的男人身邊。

    她自動忘了秦遠修當時的臉色,但他記得他最後說了幾個字,「先去維也納,到時候,我會親自送你回來。」

    秦遠修的話,從來都沒有失信過。

    所以這次,她又信了。

    她其實很清楚,把她送去維也納,只是為了保證她的安全。

    只不過,她明明發過誓再也不會去維也納了,現在又灰溜溜的回去,總覺得自己很尷尬。

    努力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在十幾個小時的飛程下,順利到達了維也納莊園。

    到達的時候,是下午4點鐘,她回去之後徑直回到了歐遙以前的房間,連澡都沒有洗,因為怕傷口感染,倒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呼呼的進入了夢鄉。

    第一次。

    她覺得這張床,有那麼一刻的熟悉感!

    睡得天昏地暗,當肚子開始發出第n次飢餓預警之後,她終於還是起了床,離開了那張讓人舒服得想死的床鋪,拖著虛弱的身體下樓,走向客廳。

    「小遙,你終於醒了?!」一個大男孩,猛地一下,直接蹦到她面前。

    她那顆脆弱的心臟差點直接停止了跳動,被吳天才那突如其來的舉動嚇破了膽,她呆了好半響,才看清楚面前的一臉討好的吳翔,「你從基地回來了?」

    「嗯。」

    「恭喜。」

    「反正也是作弊回來的。」吳翔一點都不在意的說著。

    宋臻淺只是無語的動了動眉頭。

    「小遙,你餓了沒有,我聽傭人說你回來了之後,專程讓他們做了你最愛吃的飯菜,等著你起床一起吃,快來吃飯吧。」

    說著,他就自然的伸手去拉她。

    宋臻淺也沒有推開吳翔的手,總覺得這個大男孩,還是一個孩子。

    卻不知道,吳翔抓著她的手時,嘴角那滿足得不行的笑容。

    他其實不知道為什麼,在基地那段時間每每都會想起歐遙,想起她努力訓練的模樣,明明很多時候自己完成不了,卻都會憑著自己驚人的耐力順利完成。

    他一直以為,他佩服歐遙的能力,在他們那一批人當中,歐遙最先離開基地,而他,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著求法克斯,法克斯才心軟的放他回來,放回來之後,基於他那明顯差強人意的身手,他依然只能被丟在家中。

    那些人一走,就是半個月。

    半個月時間,他一個人在家多無聊,本想拖著行李出去旅遊,但又聽他們說起是去救歐遙和明心,就一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他們回來。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秦哥在,他們都不會有生命危險。

    看歐遙這麼完好無損的回來就知道了。

    只不過,那些人又去哪裡了呢?

    就只有歐遙一個人回來了。

    想不明白,也難得想明白,反正遲早也會回來的,何必擔心!

    吳翔和歐遙兩個人坐在偌大的一個餐桌邊,吳翔基本沒吃,每每動筷子的時候,都是在幫歐遙夾菜,她的飯碗中,已經堆成了一個小山丘。

    她抬眸看著吳翔,「你不餓嗎?」

    「看著你吃,我就不餓了。」吳翔直言不諱。

    宋臻淺皺著眉頭,她最受不了正太一臉欣喜的目光看著自己,那眼神簡直就是萌到翻,對她而言,秒殺!

    她抿了抿唇,控制想要去蹂躪比女人還要好看,比女人皮膚還要好的那張臉,低頭狠狠的吃飯。

    「狼都」的人,果然全部都是妖孽!

    「好吃嗎?」吳翔殷勤的問道。

    宋臻淺點頭。

    「聽說你愛吃沙蟲,還要嗎?」

    宋臻淺搖頭。

    「那,要不要喝點鮑魚湯,可以美膚的……」

    宋臻淺開始狠皺著眉頭。

    「不喝嗎?那就吃點糖醋排骨,我們家廚師做這個菜可好吃了。」邊說著,又夾了幾塊砸她的碗裡。

    宋臻淺實在受不了了,她把筷子往桌在上一扔,大聲的吼著,「吳天才,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你說,別用這種態度對我,我要瘋!」

    吳翔整個人徹底懵了。

    他對她好,也有錯嗎?!

    他怕她餓著,給她夾菜也有問題嗎?

    他沒有什麼需要小遙幫忙的啊,小遙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他皺著眉頭,無辜的看著他。

    宋臻淺狠狠的捏緊手指,然後再慢慢慢慢的鬆開,她甚至努力的讓自己拉出一抹淺笑,「你不會在報復我,比你早出基地吧?」

    吳翔連忙搖頭,「小遙,我是真心想要對你好,你忘記了,那次我們演習的時候,我讓你受傷了。」

    「那是意外,你沒必要放在心上。還有,你不要用小狗的眼神看著我,我們之間關係還沒有好到這種地步。我吃完了,你慢慢吃。」一口氣說完,宋臻淺拉開凳子,大步離開。

    直到宋臻淺走了很久,吳翔都在自我反省,他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好,惹歐遙生氣了?!

    但是,他是真的掏心掏肺的去討好她啊?

    他沒做錯什麼啊?!

    關心都不行嗎?!

    他嘟著唇,整個人瞬間萌翻。

    ……

    宋臻淺回到歐遙那個華麗的房間時,發現裡面的所有一切都沒有一點點變動,秦遠修是算準了她還會回來嗎?還是說,不管她還會不會再回來,他都會為她留一個房間。

    心,突然動了一下。

    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

    她站在房間的陽台上,看著一大片星光下無垠的草地。

    突然有些擔心法克斯以及明心、賀梓晉的安全,法克斯受了傷,明心是他們之中最弱的女人,加上前段時間這麼糟蹋了,身體本就虛弱,而賀梓晉,不得不說,雖然他看上去一點也不出老,但必定,他是他們之中,年紀最長的一個,體力下降,也在情理之中。

    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讓自己不要多想,那些人雖然都特別的趕來救過她,她也真的心存感激,但,必定他們之間的路途不一樣,他們的追求和方式都不同,她不可能對他們會有回報。

    而且,她一直麻痹自己,監獄那次,只因為有明心,他們才會如此的勞師動眾!

    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她總是不停地逃避各種,對她心靈有衝擊的情緒。

    房門外,突然響起敲門的聲音。

    宋臻淺豎著耳朵,聽到吳翔在外面吼著,「小遙,你開門,我給你那葡萄進來吃。」

    「我不吃葡萄。」

    「有芒果。」

    「不稀罕吃。」

    「榴槤?」

    「不吃。」

    「荔枝?」

    「……」

    「車厘子?」

    「……」

    「山筍?」

    「……」

    「你到底愛吃什麼?」一大串之後,吳翔覺得他把所有能夠背出來的水果都說了一遍,還是沒有得到裡面人的回應。

    「我不愛吃水果。」宋臻淺真的很想殺人。

    莫名其妙的,吳天才突然這麼巴結她,非奸即盜!

    她才不要輕易被「狼都」這些妖孽感染,她要練就金剛之體,不容外界任何事物的侵犯。

    「歐遙,你是不是討厭我?」外面傳來非常委屈非常委屈的聲音。

    「不討厭。」

    只是,也不喜歡。

    「那你開門行嗎?」

    「我準備睡覺了,現在大半夜了。」

    「可是你剛剛才醒啊?」

    「我瞌睡多,也不可以嗎?」宋臻淺的口吻,開始變得有些惡劣。

    吳天才估計又很委屈的,默默的離開了。

    感覺到外面沒有了聲音,宋臻淺才狠狠的舒了口氣,她覺得吳天才這種像口香糖一樣粘人的功夫,她實在有些招架不住。

    躺在床上,其實怎麼也睡不著的。睡了大半個下午,剛剛又拼命的把自己吃得滾圓,整個人難受得不停的打轉。

    乾脆,去洗個澡。

    她覺得一身都難受得很,而且傷口什麼的,也幾乎結繭了,不用力清洗,應該沒有問題。

    這麼想著,她從歐遙的衣櫥裡面找睡衣。

    所有的睡衣還是那種公主范,她實在有些受不了。她就不信,歐遙沒有其他睡衣,而且看過歐遙的日記之後,歐遙應該不是她以往印象中的那樣。

    她不停的在家裡面翻箱倒櫃,其實也只是想要藉此消化一下。

    突然,衣櫥最裡面一個格子放著的那個藍色筆記本讓她整個人愣了一下,她看著那本上了鎖的筆記本,整個人有些納悶。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本子?

    好吧,她承認,她以前沒有那麼無聊到去翻歐遙的衣櫥,反正她一直覺得,那裡面不可能會有她喜歡的東西。

    但是那本筆記本,不得不說,讓她有些猶豫了。

    是打開嗎?

    用最野蠻的方式?

    還是學著當一個君子,默默的放回原處!

    她猶豫了半響,最後還是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一用力扯掉了那個小鎖,翻開了那本塵封的筆記。

    她做什麼君子啊,她是女人!

    只是……

    歐遙怎麼一直都喜歡用手寫的方式來記錄自己的日記啊,這個年代,電腦什麼的,不是常用的工具嗎?

    想不明白太多事情,也難得去想明白,她翻開日記本,第一頁寫著:「如果哪一天你看到了這本日記,或許你是秦遠修,也或許你是秦遠修身邊那個最重要的女孩兒,不管是誰,我希望你知道或許麻煩你告訴秦遠修,我離開這個世界僅僅只是對這個世界的絕望,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

    這段話,讓人很不能理解。

    宋臻淺皺著眉頭。

    她既不是秦遠修,也不是秦遠修最重要的女孩兒,所以他們沒有義務,幫她轉達。

    理所當然的,她翻開了第一頁。

    「x年x月x日

    我來到維也納已經一個多月了,這裡的一切由陌生漸漸變得熟悉起來。我不太喜歡和這裡的人說話,總覺得他們和我的世界很遠。可今天,我終於鼓起勇氣,和那個年齡最相近的男孩兒,他們都叫他吳天才的人要了一個筆記本。

    那一刻,所有人奇異的目光全部都齊刷刷的投在我的身上,讓我那一刻很尷尬,尷尬得無地自容。

    但是我不知道來到這裡,除了寫自己的日記,還有什麼可以做?!她可不想沒日沒夜的想起歐遠,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我要讓他從我的腦海里,徹底的磨滅。

    儘管,很難。」

    「x年x月x日

    維也納很大,很漂亮,那是在我住了二個月之後才知道的,我第一次走出這棟華麗到不真實的建築物,第一次走向那柔軟的草坪,遠遠的看著那些我不太熟悉的人,在草坪上,悠閒的打著高爾夫。

    在他們還未發現我的時候,我就會默默的離開,離得很遠很遠的距離。

    對於我的完全不合群,其他人都見怪不怪,反正對於他們而言,我只是突然出現在他們的世界裡,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而我,也真心不想融入他們的生活,我知道有一天,我會離他們很遠很遠,這個地方,根本就不是屬於我的世界。」

    「x年x月x日

    仿若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那個叫做秦遠修的男人了。他其實很多時候都呆在家裡,只是我一般都不出門,連飯菜都是由傭人專程給我送過來。

    其實,我在傭人中的口碑很差,有一次無意聽到一個傭人說起,說我老是仗著秦遠修的關係,耀武揚威。

    實際上,我連多餘的一個字都沒有對他們說過,他們就這麼理所當然的把我判為死刑。想來,覺得自己很可笑。

    這些利慾,對我而言,本來就不重要。

    只是,我會突然想起,我來這裡的目的。

    傅正偉讓我拿消息回去,可是,什麼都不懂的我,到底該拿什麼消息?我甚至不知道,所謂的消息是什麼意思?!

    秦遠修死了沒有嗎?

    沒死,算是一則消息嗎?!

    如果算的話,我倒可以提供很多。」

    「x年x月x日

    今天,莊園裡面很熱鬧,據說是明心的生日,整個大廳被明心弄得特別誇張,我下樓的時候,看到秦遠修的臉色並不好看,但這並不影響明心的心情。她依然自娛自樂的開心在客廳中飄蕩,那纖細而性感的身子,像是在翩翩起舞……

    其實,明心也長得很漂亮,而且身材那麼好,秦遠修為什麼就是看不到。

    聽說,明心很喜歡很喜歡秦遠修,為了他,什麼事情都願意做。

    不過秦遠修不喜歡明心,那個藍眼睛的男人法克斯喜歡她,錯綜複雜的三角戀情,比電視上看到的泡沫劇還要狗血。

    我出現的時候,引起了一大幫人的注意。

    所有人都抬頭詫異的看著我。

    我只是抿著唇,儘量控制自己內心的情緒,讓自己表現得一點都無所謂的,在客廳倒了一杯水後,又自若的離開。

    這個過程中,整個大廳,全部石化。

    我的出現,到底是有好多餘?!」



第三十九章久違的維也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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