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嬌女風華 6何為夢

    阮媛和綠珠時時刻刻盯著綠柳腰上的荷包看,就怕一個錯眼,那荷包就丟了。實在不放心,阮媛出言:「綠柳,你還是將銀子收好吧,再掉了。」

    綠柳放下手中的活,垂手立定,低著頭回阮媛道:「謝姑娘提醒,奴婢忙完就送回屋裡去。」

    綠珠聞言,急得就快跳腳道:「一會掉了呢?那可是十兩銀子呢,丟了就不用活了。還是現在就放箱子裡吧。不行,一會兒你管咱們姑娘要個鎖,將箱子鎖上。要不然進了賊就完了。」

    阮嬡點頭:「是呢,快點兒收起來,丟了就完了。」

    綠柳抬頭瞅了阮媛和綠珠一眼,微微蹙眉,像是有話要說似的。抿了抿唇,緩慢地只是應道:「奴婢知道了。」說完,綠柳退著離開,直至阮媛瞧不著她,她才轉身放進到四個丫頭一併住的屋裡,將銀子放進自己用的箱子裡。

    綠珠看向阮媛,好似在說:「姑娘,你剛真給了她十兩銀子?不是十個銅板?這要是我,非樂瘋了,挖地藏起來不可。那可是十兩銀子啊。」

    似是讀懂了綠珠的意思,阮媛瞪了眼綠珠,好似在說:「瞧你那沒出息的樣。」

    綠珠不服氣,眼睛往上一挑,這回倒是說話了。道:「姑娘若是揀十兩銀子,不樂壞了?」

    阮媛沒好氣地說道:「死丫頭,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然而終歸不死心,轉眼便又將綠柳喊到跟前,隨便瞎編了個莫須有的理由,將剛給的十兩銀子要了回來,又揚言罰她三個月的月銀,結果綠柳依然平靜無波地將銀子送回阮媛手,也不爭執自己有沒有犯錯。

    倒是阮媛因為綠柳先把銀子拿走,心疼得臉都扭變了形。十兩銀子啊,她得存上半年才會省出來,就這麼被個剛買來的丫頭拿走,心都快滴血了。等銀子重回手上,見綠柳並不多話,阮媛喜得眉梢眼角全是笑。

    而邊上的綠珠的表情,隨著銀子被綠柳拿走,表情像割了她的肉般。當銀子重回到阮媛手時,又如同揀了寶似的。

    邊上觀看的綠玉和綠蘺被這三人逗得直笑。

    阮媛眼珠一轉,舉著銀子,眼睛在綠玉和綠蘺身上來回巡視,終看著綠蘺道:「賞給你吧。」

    綠玉一臉的不服氣,看綠蘺就像搶了她的銀子似的。而綠蘺跪地上,雙手捧過銀子,就像那十兩的銀子是易碎的玻璃,小心翼翼地,舉到四個丫頭共同住的屋子裡。

    阮媛不讓人出聲,偷偷跟了扒門縫偷看。就見綠蘺將銀子一會放自己的小箱子裡,一會放到枕頭裡,一會放床底下,最後抱著銀子發愁,放哪兒都不放心。

    阮媛壞心,走開後,一本正經地跟綠柳道:「綠柳,想法子將那十兩銀子給我要回來,不許說我要,你得給我想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綠柳也不問,緩慢地走進屋裡,將綠蘺喊到阮媛跟前,語音緩慢地說了一堆綠蘺的不是,直說得阮媛都覺得綠蘺果然犯了錯。

    「姑娘賞了你,謝了賞,應該等姑娘讓走才能離開,走時應該退著直到姑娘見不到你了,才可轉身,怎能給姑娘一個大後背呢?前兒我見你跟姑娘爭執,姑娘要是罰你必是你錯了,怎能跟姑娘爭執?難不成你想姑娘錯了?既然你侍候了姑娘,就應該知道下人的本分!」

    阮媛和綠珠在邊上聽得連連點頭,而綠玉則嚇得和綠蘺一道跪在地上,直附和著綠蘺說「不敢了,一定改。」

    「姑娘」見阮媛不出聲,只是流淚,鄭媽急得也快哭了。直高聲呼喊:「嬋娘,別嚇鄭媽,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阮媛的陪嫁全都進到室內,綠珠則又轉回身到炕沿邊上,關切地對阮媛道:「姑娘感覺如何?哪裡疼?怎麼無緣無故的就病了?睡下時還好好的呢。」

    綠玉綠蘺也迭聲在炕沿邊上呼喊:「少夫人,少夫人怎麼了?」

    阮媛被她們喊得心煩,才稍微睜開眼睛,入眼的大紅,就如同那日阮媛行刑一刀一刀划過她的身體,流出的鮮血,灼得她的眼裡看到的全是流著的、滾燙的她的血。

    立時身上如被刀刮過一般的疼。

    「啊……」,阮媛再度痛呼出聲。慌忙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身上的疼才稍減了些,她便再不敢睜眼了。

    綠柳看到眼床沿邊上慌慌張張地綠珠,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蹙。阮媛自來待綠珠不同,兩人又是從小的情分,雖然阮媛沒說,綠柳一直當綠珠是她們四人之首。

    所以,此時綠柳雖然覺得綠珠行為不妥,但阮媛不發話,她也不敢像說綠玉與綠蘺那般,呵斥綠珠的不是,少不得忍下。

    抿了抿唇,綠柳讓綠玉將燭光調亮,並再點上一盞燈,好讓室內亮些。勸急得快要哭了的鄭媽道:「少夫人不過是偶感風寒,睡前還是好好的,定沒什麼大事。鄭媽稍安勿躁,若不然,我們也沒主心骨了。」


    又對綠蘺說道:「勞煩姐姐出去瞧瞧,看是否驚動了簡夫人派到這裡的兩個姑姑,要是驚動了,就好好解釋解釋,先穩住兩個姑姑,等少夫人穩定了再做打算。」

    安排好後,才輕步走到炕沿邊上,緩聲慢語地問道:「少夫人,如何不適?」

    阮媛緊閉著眼,聲音急切道:「快,快將被褥、帷幕帳子換了,我要白色的,快去換。」

    綠珠聽了,也不細想,就要起身去換。綠柳低聲說綠珠道:「胡鬧,少夫人肯定是病糊塗了,你怎麼不知道勸著點兒,白色也是能用的麼?再說咱們這兒也沒預備下白色的這些東西。」

    綠珠頓到哪兒,才體會出綠柳的意思與阮媛地不妥,臉上的表情訕訕地。

    綠柳在炕沿邊上細聲勸阮媛道:「少夫人,如果是髒了就換套新的,萬不能用白的。別說少夫人才嫁進侯府半個月,還是新婚,就是年頭多了,以少夫人的地位,白色也是能用的?」

    以前阮媛很愛聽綠柳說話,不是因為內容,而是聲音,婉轉動人,阮媛學了好長時間,可惜直到死,她也沒學會。

    阮媛自小是被她母親帶大的,所以說話的聲音、語速都隨了大孫氏,脆快急速。大孫氏聰明,可惜沒讀過什麼書。阮媛的聰明隨了她母親大孫氏,又讀過好多書,所以看事情比別人看得又透徹又快速,少有失誤。

    未出嫁時,還有一份少女的柔軟,自她對樓石一見鍾情,謀劃如何能嫁進侯府時,那種聰明果斷的性格便顯現出來。

    而她以八品評事之女,就是進到侯府做妾都是高攀,更何況是嫁進來當主母,這足以說明阮媛的非同一般。

    自那以後,阮媛說話越發的果斷冷硬,透著一股子的不容置疑。

    阮媛以前不懂,自打買了綠柳回家後,經綠柳提示,才清楚的意識到自身的不足。再加上知道樓石喜歡的人,國子祭酒唐承之女,閨名芷,小字若蘭。阮媛仔細觀察過唐芷的言談舉止,渾然天成的貴族女子氣質,直叫阮媛自慚形穢。

    雖然嘴上不承認,到底心下認為,她若是個男人,也喜歡像唐芷這樣的女孩兒。容貌美麗,舉止溫婉,進退有度。

    阮媛自嫁進侯府後,一直在擯棄自己的真性格,追逐著那些她不曾有,也不可能學會的氣質。

    此時阮媛身子疼得厲害,聽了綠柳的話,異常煩躁。又分不清現在是真是夢,閉著眼冷冷說道:「你自來不是最規矩的麼?我的事何時輪到你做主?讓你換你就換,廢什麼話?」

    鄭媽見阮媛說話,稍放下心來,只當阮媛的牛性子又上來,無端尋人晦氣,勸道:「綠柳也是為少夫人著想,且她說得也不無道理,哪有新婚室內換成白色的?老奴決不准許。」

    阮媛難受得「哼哼」,因為是鄭媽,所以忍著煩躁,並未出聲反駁。

    綠柳細細觀察阮媛的氣色,見她臉色慘白,渾身是汗,又發抖,只當她果然病得重了。只得又勸道:「不是奴婢不聽少夫人的,實在是於禮不合,奴婢也是為少夫人著想。要是少夫人實在不喜紅色,那奴婢讓人將帳子被褥換成淺青色如何?」

    阮媛只不能見了紅色,又睜不得眼睛,身上又疼,哪有精神與綠柳理論?不耐煩道:「快換,只不是紅色的便行。還有,快將屋裡紅的全給我扔出去。一會兒我一樣紅色的東西也不能在屋內見著。要不然,你們就滾吧。」

    新房裡預備下的東西全是紅色的,少不得去漿洗房找人要,還是驚動了府內的人。待到綠柳和綠玉抱著一堆東西回來。

    阮媛道:「扶我下地。」

    綠珠和鄭媽聞言,忙彎腰扶阮媛起身。碰一下都疼,一動,更是疼得死掉了一般,卻不敢睜開眼睛。只閉著,綠珠幫她穿上鞋,下到地上,更是一步也走不了,綠珠和鄭媽強架著她坐到地間的椅子上。阮媛早疼得周身的汗如水洗過一般。

    就連綠柳見了,也覺得這次阮媛病得重。且疼得蹊蹺。

    綠柳、綠玉幾個丫頭手腳麻利地將屋裡的東西全部換成淺青色,蠟燭只得換成白色的。阮媛被扶著躺回床上,好一會兒才敢睜眼。

    她的四個丫頭和鄭媽在床前一字排開,目光殷切。一張張變年輕的臉,阮媛一陣的晃神。先前的種種是夢,還是她現在身處夢中呢?

    「鄭媽、綠珠。」阮媛輕呼。

    鄭媽、綠珠同聲道:「少夫人,怎麼了樣了?好些沒?看看還要換什麼嗎?」

    阮媛抬眼又看綠柳、綠玉、綠蘺。然後,來回打量起綠珠和綠柳來。心翻湧得厲害,阮媛實在分不清楚了,身子又疼,便放了再想的心思。

    她以前看過醫書,雖然現在分不清夢與現實,但也清楚自己的問題,不是身子有病,而是心理做用。於是吩咐綠柳讓她去給自己拿藥,卻是安神助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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