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嬌女風華 21本心

    也難怪趙珉有些驚訝,就是阮媛偷撩車窗簾子看他,可他不記得見過這個傳聞中飛上枝頭的麻雀。樓石娶阮媛,可是名動京城。畢竟高高在上的鎮北侯世子,娶了一個八品評事之女,還是皇上賜婚,怎麼看怎麼是阮媛走了****運。

    要是皇帝公主的馬屁那麼好拍,那京城裡的平民不干別的,天天蹲在貴人出入的路上,等著拍馬屁就好了,誰還見天辛苦地勞作呢。

    車上的阮媛心裡卻想:我前後兩輩子也沒見過你幾回好不好。

    上輩子阮媛除了開始幾年,為了公主整治唐芷,赴過幾回宴會後,之後幾年,她全身心的在鎮北侯宅子裡,想著怎麼能打動樓石,就是偶爾碰見過,因為沒用心,也不記得。不過是趙珉太蠢,他的赫赫事跡實在不能讓阮媛忘記。那時阮媛總想: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呢?他真的是皇家出來的麼?不是哪個山溝里出來的傻小子吧?

    「猜的。」阮媛說道。

    趙珉不幹了,明顯覺得自己被車上人給耍了:「猜?怎麼猜的?」

    阮媛心下嘀咕:放眼整個京城,正經的王孫,除了楚王家裡的,誰還如此這般招搖?明知鎮北侯世子與魏王親近,她這個世子夫人再不受待見,也要避讓的。也就你這種紈絝才會如此沒眼色,舔個臉往上蹭。連最起碼的男女有別都不在乎的人,除了你個傻小子京城裡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了。

    不過說可不能這麼說,阮媛笑道:「妾雖沒見過王世子,但整個王孫公子裡,跟王世子一般年紀,又這麼平易近人的,卻沒幾個呢。妾早就聽人說過,楚王世子爺從不持貴凌人,今日聽了王世子與妾家奴說話,便猜著了。」

    這話趙珉很受用,笑呵呵道:「沒想到樓子堅那小子倒是娶了個妙人,少夫人等在這兒,可是有事?」

    隨著趙珉來酒樓的,是趙珉舅家的表兄弟,還有幾個京里貴人家裡的紈絝子弟,一水的十七、八歲,正是沒事找事的年紀,聽了趙珉的話,都附和著笑出聲來。好像「妙人」兩個字,是個什麼笑話典故。

    在酒樓外面,你說能有什麼事?阮媛只得說道:「妾聽說這裡的菜不錯,正巧出來,就想著帶些回家嘗嘗。」

    趙珉一聽,立時對自己的跟隨道:「進里去說,阮少夫人點的菜記我帳上。」

    阮媛聽了臉上立時喜上眉梢,後悔自己點少了。而綠珠則拉著阮媛的袖子,搖頭。綠珠雖然不懂大道理,但不能隨便接受外男的東西這點兒道理還是懂的。不過阮媛不理綠珠,心裡正暗自後悔,早知道有人請,應該多點些才對。所以,毫無誠心的讓道:「這怎麼好意思?」

    說話的語氣里,都透著一股子的占了便家的竊喜。

    趙珉一副本王世子很有錢,這點兒不算事的大度胸懷說道:「小事一樁,阮少夫人不用放在心上。」

    綠柳一臉不高興地從酒樓里出來,後邊跟了幾個作短褐打扮的小廝,一人手裡提著一個大紅食盒。她手裡還捏著那枝金葉子。見了趙珉等人,綠柳只福了福,轉頭對提著食盒的人說道:「放車上吧。」

    那幾個人將食盒放到車廂門前,綠珠從裡面探出頭來,將食盒提進車廂。綠柳麻利地蹬著小凳子上車,一頭鑽進車廂里。

    趕車的婦人與另一壯實婦人收了凳子,將系在柳樹上的繩子解開,左右坐到車轅上。一人拿起鞭繩喝了一聲:「駕」。隨著車子移動,阮媛很客氣地在車廂里說道:「謝楚王世子了。」

    趙珉開心地說道:「阮少夫人慢走。」

    因為占了便宜,手裡拿著綠柳遞迴來的金葉子,面上笑得說有多開心就有多開心。綠柳少不得勸道:「少夫人,不是奴婢愛管事,可真的不能隨便接受外男的東西,尤其是跟皇家拉上關係的,到時不光傳出去不好聽,也讓世子爺難做。」

    難得的,綠珠也點頭附和。

    阮媛也不反駁,笑眯眯地一手捏著金葉子,眼睛卻瞅著眼前堆湊到一塊兒的大紅食盒。因為心情好,直接將綠柳的話當成耳過,這邊進那邊出,也不出言制止。反正綠柳語音好聽,全當有一婉轉的啼鳥,留著路上解悶。

    京城自來是北面的房貴,南面的房子便宜。自然的,因為離皇宮近,各衙門也都在皇城裡面,北面住的非富即貴,南面住的則多是平民百姓,或低小的官史。面地式則是東高西低,所以東北更是寸土寸金。


    阮峰家就在京城的西南面,離南門不遠,極為吵雜。阮家人都極為正直,從沒因為阮媛高嫁而想巴上鎮北侯府,所以上輩子阮媛嫁進鎮北侯府後,沒有大事的話,阮家人從不主動登門。一是怕自己身份低,給阮媛添麻煩,二是怕讓鎮北侯府的人誤會他們是來找阮媛打秋風的,而無緣無故地被鎮北侯府的人瞧不起。

    阮媛倒是對家裡頗為照顧,卻不怎麼回來。一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沒事是不能回娘家的。二是阮媛也太忙了。忙著跟隨趙寧,忙著討樓石歡心。後來又忙著算計樓石不被發現。

    其實後來劉貴發達以後,對於曾經接濟過自己的姨母家還是挺有感情的。拿出錢來想讓阮家搬家。可是阮峰義正言辭地拒絕說:「有多大本事,吃多大飯。我阮峰要是搬家,一是靠自己,二是靠兒子。決不能靠個外姓,我連女兒都不靠,如何能靠妻外甥?」

    而大孫氏也如此認為,所以小孫氏和劉貴只得作罷。

    馬車停在不算熟悉的家門口,阮媛挑開車帘子的那一刻,說不上心情,只覺得眼裡發酸。而聽聞到動靜的大孫氏從屋裡跑出來,連鞋都沒來得及提上。趿拉著鞋,嘴裡說道:「怎麼沒提前說一聲就回來了?你婆婆知道?」

    阮家雖說是獨門獨院,但太過小,連一進都算不上。從門口能直接瞧見三間正房,兩邊各有一間耳房,半人高的院牆圈起來,東面臨時搭起來一個放雜物的棚子。西邊窗前種了棵櫻桃樹,櫻桃早已經熟過被摘了去,只星星點點的還有幾顆晚長的,還在枝條上,也已經熟個差不多了。

    阮媛迎上大孫氏,一把抱住母親,本不想哭,但眼淚卻不聽使喚地往下流。大孫氏也是淚流不止。大孫氏雖不去侯府,但女兒如此高嫁,她如何放心?自然是偷偷地去打聽,聽聞前些時候女兒病了,急得大孫氏團團轉。

    大孫氏幾次想主動登門,在侯府門口徘徊許,終沒敢去求見。怕給女兒添亂。

    此時見女兒突然回來,又黑又瘦,如何不知道女兒定是在侯府過得不如意?但大孫氏也知道,嫁都嫁了,沒什麼後悔藥吃,少不得忍了。

    綠珠跟著在邊上抹眼淚,一副大難不死,剛出火坑見到親人的模樣。還是綠柳最為清醒,出聲提醒道:「夫人、少夫人進屋吧,讓人瞧著了不好。」

    大孫氏先回過神來,領著阮媛進到東屋裡,就炕沿坐下。阮府里本就綠珠和鄭媽兩個僕人,還是早些年在阮家時買下的。因為疼惜閨女,全當了陪嫁,所以此時阮家一個下人沒有。阮峰去了衙門,阮媛的兩個兄長在書院上學,所以只有大孫氏一個人在家裡。

    進到屋裡才坐下,大孫氏就又抱著阮媛一通哭:「你就心高,我當初不樂意,你非要嫁過去。受了氣我也不能幫你,就連想去瞧一瞧你也不敢,這可怎麼好?這不是要我的命麼?現如今也只能指著你兩個兄長出息,給你換個能依靠的娘家,可這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你得如何熬呢?」

    大孫氏絮絮叨叨,一通哭。

    阮媛也跟著嗚嗚哭出聲來,好似將兩輩子的委屈全都哭了出來。直到娘倆個全哭夠了,阮媛才讓綠珠喊那兩個壯婦,將食盒提到外間,裡面的菜擺到桌上。

    大孫氏出去,看了眼桌上的東西,擦乾淨眼睛,才仔細打量起女兒的穿著打扮來。瞧著一身華服,頭上金光閃閃,覺得簡直是富貴逼人,再瞅自己身上破衣爛衫的,也能理解女兒為何非要嫁進侯府。

    以大孫氏的審美,完全不覺得她女兒的打扮有什麼不對。不禁由衷的讚嘆:「到底嫁到侯府,就變得不一樣了。真好看。」

    綠柳聞言,眼角不自覺地動了動。

    阮媛笑道:「真的?我也覺得好看。爹什麼時候回來?兩個兄長呢?讓人喊他們回來吧,我午飯還沒吃呢,咱們連晌帶夜地吃一頓團圓飯,完再走。」

    大孫氏一聽,高興得有些不大相信地問:「真的?能行嗎?我聽人說京城裡的大戶人家可不像咱們老家似的,這閨女回娘家都是有時限的。你婆婆說讓你幾時回去了麼?瞧瞧,才嫁過去兩個月,這瘦的。唉……我就說那種人家咱高攀不起,你非要嫁過去。」

    說著說著,因為心疼女兒,大孫氏就又嘮叨上了。

    阮媛一頭鑽進大孫氏懷裡,瞪大眼睛說瞎話道:「娘別聽他們瞎說,侯府除了規矩多點兒,別的可好了。我公婆對很好,家裡大姑都嫁了出去,只一個小叔。我瘦是因為認床,剛嫁過去睡不好,夜裡起來又受了風。世子爺可知道心疼我了,我都說沒事,非連晨昏定省都讓我省了,怕我勞累著。」

    大孫氏聽了,嘴裡直念佛道:「阿彌陀佛,你可哪輩子修來的福,嫁到那種人家去,竟還能享受著這種福?我嫁進你們阮家,可是做足了小媳婦,到現在還沒熬成婆婆呢。阿彌陀佛,明兒我就給你婆婆立個生牌供著,天天為她祈福。」

    阮媛喃喃道:「可是女兒想你們,女兒希望你們都長命百歲,大兄、二兄快點兒考個功名,娶妻生子,為阮家開枝散葉,娘也快些享受著當婆婆的幸福來。」

    大孫氏將阮媛從懷裡拉出來,點著她的頭道:「怎麼出嫁了,反倒變嫩了?你在家呆著,娘出去尋了鄰里吳家二哥兒去喊你爹和那兩小子回來,咱們早些吃飯,雖說你婆准許的,但也別太晚了,你婆婆給面子,也總要留著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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