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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婉之被嚇住了,一直逃避的人驀然出現在面前,她怎麼能不害怕。
與記憶中的人相比,他不過是年輕了許多。也是,今年不過二十的當今皇上自然年輕,而她在後宮痴痴戀戀的人根本不認識她。
走遠了,慌張的人突然冷靜下來,現在他們不過是陌生人,說來好笑,沒想到當今皇上,那樣冷情的人居然會出現在民間。
路上撞了幾個人,人來人往的,她慌不擇路,一下被撞到了,手心吃疼,摩擦著石頭,估計刮破了。
夏碧追上來,連忙把她扶起來「大小姐?沒事吧!」
夏碧上上下下的檢查,她摔倒倒是引得周圍人側目,好在帶著面紗,不至於太丟臉。
發現她手心流血,夏碧連忙掏出手絹捂著,她的手上很髒,灰塵碎石,不遠處有河流,她們蹲在青石板上沒,夏碧認真的給她清洗傷患處。有點疼,她吸了吸氣,眉頭微皺。
她們正好在別人浣洗衣服的地方,此時浣洗衣服的人不多,不遠處就是石拱橋,橋下聽著一隻烏篷船,她們靠近橋,隱約可聽見烏篷船中的對話。
「....有人已經在盯著了,只要他走到人煙稀少的地方就動手。」
「主子說了,讓他出來了就別想回去。」
「準備好!行動!」
夏婉之看了看烏篷船,微微蹙眉,在裡面的人出來之前,她已經低下頭。雖然不知道他們什麼意思,她聽著總歸不是好事。
六七個人從烏篷船下來,看見一群浣洗衣裳的婦人並未動作,倒是在最近的夏婉之她們身上掃了一眼,她們神情未變,清洗手上的傷口,擦拭乾淨,包紮好。
在他們離開之後,她回頭看了看他們,六七個人神情怪異,隱約有一股讓人害怕的殺氣。
她並未多想,看了看夏碧包紮好的傷口,道「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夏碧點頭,扶著她站起來,兩人蹲的久了,腿腳發麻,踉蹌了一下,差點栽進河裡,好在兩人互相扶持著站穩了。
倒是被驚嚇了一下,驚魂未定的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她們沿路回去,走了沒幾步就看見不想看見的人,齊燁帶著光順公公,以及兩位侍衛漫不經心的看著周圍的小攤,光順公公手中還拿著她那個貝殼。
她看見他們,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背轉身子,不讓他們看見自己的臉,夏碧有些奇怪,見她故作認真的看著攤販上的木梳,倒也沒多想。
察覺他們離開了,夏婉之暗暗鬆了口氣,回頭見他們往前走了,可看著看著她就覺得奇怪了,那幾位烏篷船上下來的男子,似乎跟著他們,而他們一無所覺。
夏婉之走了幾步,想起他們在烏篷船的對話,總覺得有些讓人不安,腳步一頓,她突然扭頭往回走,夏碧在前面走著,邊走邊道「夫人她們肯定已經著急了,大小姐,我們還是早點回去的好,不然夫人會生氣的,大小姐,大小姐?」
夏碧回頭,身後哪有她家大小姐?全都是陌生的,陌生的面孔,她左右張望都不見熟悉的身影,頓時心驚,淚光流轉,差點哭出來,扒開人群著急的尋找「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你在哪兒?在哪兒?」
被尋找的夏婉之瞧著那幾個人的身影消失在小巷子裡,遲疑了一下,瞧著一旁放著的木柴,她拿了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柴當做防身武器跟著。
走在最前面的一群人中,左邊的侍衛道「主子,他們來了,主子先走!」
「不用。」齊燁冷笑一下,回頭看著圍上來的六七個蒙面人,以及他們手中的大刀。
光順公公連忙站在齊燁身前護著。
蒙面人看他們不動,為首的人冷笑一聲,正要說話,齊燁道「誰派你們來的?」
「這句話狗皇帝還是去問閻王爺吧!」為首人冷笑一聲,泛著冷光的大刀直面砍來,兩位侍衛出手和他們纏打。
他們六七個人,兩位侍衛武功再好雙拳難敵四腿,有兩個人越過他們和光順公公打起來。
光順公公會點三腳貓功夫,根本不經打,一大就被砍了兩刀,打暈在地。
夏婉之跟上來時看見纏鬥的幾個人,頓時嚇得蹲在地上,縮著脖子,她倒是沒想到光順公公還會功夫,只是一下就被打倒了。
原來他們真的是行刺的,她現在蹲在地上真是進退維艱。看著寒光閃閃的大刀,她已經嚇得不敢動了。
蒙面人功夫不低,纏鬥了一會兒,兩位侍衛受了不輕的傷勢,齊燁拿著扇子和他們打鬥,手臂上也被劃了一刀。
她看著又是著急又是擔心,若是他在宮外被害,那麼今年的選妃是不是就能錯過?
正想著,兩位黑衣人倒地,一位侍衛扶著牆壁靠著和其中一個蒙面人對打。不多久齊燁解決了一個蒙面人。
他們打鬥得越來越靠近她,夏婉之知道她遲早會被發現,蒙面人雖然不弱,如今看著他們一個一個倒下,她著急得很。
齊燁被蒙面人逼著靠近自己,看著兩三步遠的背影,她抓著木柴緊了緊,心中百感交集,最後她握著木柴,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舉著木柴就衝上去,對著齊燁的後腦勺用力的捶下去。
只聽見嘭的一聲,有人應聲倒地,而她也覺得手臂刺疼,舉著木柴的手一頓,木柴掉在地上,她下意識的看著地上的人。
青衣蒙面,很明顯不是齊燁,而是正好要偷襲他的人,卻不想被突然冒出來的夏婉之給打暈了。而她也挨了另一位蒙面人一刀,那個蒙面人被齊燁解決了。
回頭看見她,齊燁明顯很詫異,看看地上的人又看看她捂著手臂,鮮紅的血從指縫流淌的血,微微皺眉。
夏婉之和他照面就抖了一下,他居然無事。
她是想趁機殺了他的,誰知道竟然烏龍的還救了他一命,她後悔不已,卻不敢在他面前久留,捂著傷口,她轉身就要逃走。
還沒跑出一步,手臂卻被抓住「慢著!」
渾身僵了一下,她不敢回頭,卻聽見衣料撕拉的聲音,下一刻袖子被撩起,有什麼東西倒在傷口上,刺疼得讓她j□j一聲,回頭就見他倒了藥末在傷口上,流淌著鮮血的傷口被堵上,鮮血緩緩溢出來,漸漸凝固。
而他用手絹包紮傷口,又用撕拉下來的衣服細條挽了幾圈,打了一個蝴蝶結。
看著他細心包紮傷口,她一時忘了動作。
而,齊燁看著細白,嫩滑的手臂上一道食指長的傷口,微微皺眉,同時目光又被手臂上那一點殷紅吸引,指尖無意識的滑過,他知道那是守宮砂,代表處子之身的守宮砂。
蒙面人很快被解決,兩位侍衛受傷不輕,其中一位解決了對手就暈了過去,另一位勉強能站立。
他的手很大很溫暖,抓著她的手臂有些燙人,一直愣愣的人被驚醒,她連忙收回手臂,看都不敢看他,扭頭就跑了。
齊燁愣了一下追上去「這位小姐等一下!」她假裝沒聽見,跑了沒幾步臉上一松,戴著好好的面巾突然飄落,她想要拾起來,卻在彎腰時見他追上來,看了他一眼,她連面紗都不要了,快步跑出小巷子,沒入人群中。
齊燁想抓住她,卻也只是驚鴻一瞥,瞧著眉目如畫,唇紅膚白的人似乎被驚嚇住了,慌不擇路的離開,倒是愣了一下,眼睜睜的看著她消失在人群中。
拾起地上的面紗,看著她離去的方向,他微笑了一下,揣著面紗朝小巷子走去,侍衛檢查了蒙面人,沒發現可疑之處,他冷笑「徹查!」
侍衛拱手「是!」
走了幾步,他道「查查那位女子是哪家府上的小姐。」
侍衛再次拱手。
他撫了撫懷裡的面紗,緩緩走出小巷子,侍衛一左一右扶著兩位傷患跟著離開。
夏婉之跑出去就被眾人用詫異的目光看著,她袖子上全是血跡,臉上的面紗也沒了,連忙掏出手絹想要蒙臉,手臂太疼根本不能動,她低著頭快步離開。
走了沒多久,就聽見夏碧驚喜的聲音「大小姐,奴婢總算找到你了!」在看她狼狽的模樣,夏碧差點嚇暈,見眾人圍觀著她們,連忙掏出面紗給她蒙面,神情複雜的扶著她離開。
夏夫人看著她袖子上的血跡,嚇得差點暈過去,到嘴邊的責備在看見她低眉順眼的模樣也不好再說什麼,連忙上了馬車讓車夫趕車回去,並讓府上的大夫去望月園候著。
馬車上,夏婉之假裝難受靠著夏碧閉眼假寐,夏夫人有心責備夏碧,也不好吵著她。
回瞭望月園,大夫給她看了傷口,說是已經無礙,藥是上好的外傷藥,只要不沾水,小心養著,傷口癒合時抹點藥膏,一年兩年後,傷痕應該不會容易看見。
夏夫人聞言鬆了口氣,大夫開了藥方就退了下去。
「怎麼回事?」大夫一走,夏夫人坐在床邊問。
夏碧一回府就去柴房受罰去了,此時並未在夏婉之身邊侍候。
她說「逛廟會時不小心遇見了有私人恩怨的歹徒,沒來得及避開,不小心被砍了一刀。」大夫說了是刀傷,她不好再撒謊是不小心摔著。
夏夫人聽得護額「你這孩子,怎麼能隨便亂走,外面多危險,要不是砍著手臂而是砍著頭,你要娘怎麼辦?」
「女兒知錯了,讓娘擔心了,以後再也不隨便亂走!」要是她娘知道她有了殺心,想殺的還是當今皇上,恐怕會被嚇死吧!
而現在她也後怕不已,若她真的殺了那個人,弒君可是要滅九族的。
夏夫人責備了幾句,她只是認真的聽著,態度良好,夏夫人倒也不好多說什麼,讓她好好在府上養著。
沒看見夏碧,她說「娘,讓夏碧回來吧,不是她的錯!」
「那是你的錯了?」夏夫人挑眉「連主子都照顧不好的人留著也無用,你別給她求情。侍候的人等會就回過來,你好好休息!」
夏婉之沒在多說,知道這會兒惹怒她娘對她,對夏碧都不好。
夏夫人離開沒多久,望月園來了三位婢女,站在她面前行禮請安,夏荷開口道「夫人讓奴婢三人侍候大小姐,大小姐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奴婢!」
看著她們三個,她暗暗嘆了口氣,除了夏荷,夏蓮,還有夏花,如果加上夏碧的話,一共四位婢女,正好是她入宮時帶著的四位貼身侍婢。
真是讓人有種逃不過的感覺。
她點點頭「既然進瞭望月園,你們都是我的人,以前不管你們在哪個園子當差,希望你們記住,以後你們的主子只有我一個,不忠心的人我是不會留在身邊的,想留下就忠心對我這個主子。」
「是!」三人齊聲應道。
她說「記住今天的話,以後我不會再提醒,錯了事就各自去領罰。」、
「是!奴婢謹記!」三人再次齊聲。
她吩咐道「好了,沒什麼事,夏荷留下!」
夏荷點點頭,其他兩位婢女識相的行禮退了出去,夏婉之吩咐道「我想睡一會兒,你去看看柴房那邊如何了?」
「是!」夏荷侍候她躺下,傷口雖然重新包紮了一下,動一動還是很疼的,她忍痛躺著,思緒飄遠。
夏荷看她睡下了,輕手輕腳的出去,出瞭望月園就去柴房打聽消息,夏碧被關在柴房裡受罰。
想著今日遇見的人,遇見的事情,夏婉之輾轉難眠,心亂如麻。暗想她應該早些離開這個府上。沒想到在進宮之前居然和他照面了。一看見他,她的心都在顫抖,仇恨滿心。
晚上皇宮有宴會,夏夫人陪同夏老爺進宮赴宴,夏婉之被禁足,不准探望也不能出門,夏嫵之讓人打聽消息,只聽說從城隍廟回來就傳了大夫,似乎生病了。
夏夫人發話了,對於夏婉之受傷一事,只說是身子不舒服,所以夏嫵之不知道她在外面遇到了什麼,打聽到的消息也只是身子不適而已。
其實夏嫵之希望的是夏婉之身子永遠不舒服,進宮的人如果是病秧子,還怎麼能侍候皇上,她沒了資格,榮國府就要另外送一個人進宮,榮國府不可能錯過這個選妃的,再說,榮國府除了她和夏婉之,根本沒有適齡的小姐。
雖然再等三年還是有機會進宮,可三年的變故太大了,夏嫵之不放心。
再說,難道她要在這三年裡看著她在後宮得寵,三年都要在他的光環下活著?
夏嫵之不甘心,她一直不服氣夏婉之,自視貌美,若不是從姨娘肚子裡爬出來,她又何須低人一等,以前是身不由己,現在她長大了。想要出人頭地不能等人恩賜,她要自己爭取。
輾轉反思了一夜,第二天天剛亮就把婢女叫在身邊,耳語了幾句。
婢女夏蘭是家生奴婢,從小就跟在她身邊侍候,對她很是忠心,聽了她吩咐的事情,也只是驚訝了一下,便點點頭。
夏嫵之不放心的給了她甜頭,道「你放心,跟著我,不會讓你吃虧的,若是今年能進宮,我會帶著你一起進去!」
夏蘭驚喜點頭「多謝二小姐厚愛,奴婢一定好好辦事。」
「那就好!」她含笑點點頭,目光得意,似乎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