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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靜怡堅持不肯驗身,月秀嬤嬤看了她一眼,扭頭示意身後的宮女,趙靜怡看著小宮女離開有些緊張,讓笑梅去搬救兵。
「娘娘,趙秀女不肯驗身,要求見太后娘娘。」
夏婉之正在給四皇子沐浴,四皇子很喜歡洗澡,小手小腳踢著水花,咧嘴呵呵的笑著。洗得差不多時,夏碧拿著布巾給四皇子擦拭身子,夏婉之給孩子穿上衣服,交給奶娘哄著睡著,她擦了擦手,宮女上前給她整理宮裝,這才慢悠悠的去了儲秀宮。
夏婉之一曲就看見太后已經到了儲秀宮,月秀嬤嬤跪在地上,她不動聲色的上前,宮人大聲通報「皇后娘娘到!」
眾人連忙俯身行禮,太后看見她過來並不意外,好整以暇的看她行禮,道「皇后怎麼過來了?」
「聽說儲秀宮很是熱鬧,臣妾掌管後宮,自然要多費心了!」她笑笑,目光在趙靜怡身上掃了一眼,神情不變。
太后一聽,心裡不高興,她這是在自己面前擺架子呀。
「皇后倒是盡責。」太后面無表情道。
「都是臣妾的本分!」夏婉之謙虛道。
兩人寒暄了幾句,夏婉之看著月秀嬤嬤,問「月秀做了什麼事惹得太后不高興了,臣妾定當重罰。」
「皇后想必已經知曉了,哀家也不用多說,不知道誰給了月秀膽子,竟敢以下犯上。」太后並不給夏婉之面子,也不跟她繞彎子,說話時明顯的不高興。
夏婉之笑了笑,她也不裝了,道「月秀是臣妾派來的,按照規矩,每個侍寢的秀女在侍寢之前都要驗身,這是對皇上的尊敬,宮裡的規矩想必太后比臣妾更加清楚,月秀並無做錯。」
「皇后的意思是哀家做錯了?」太后挑眉,語氣一沉。
「臣妾不敢,臣妾不過是就事論事,再說了,不過是小小的趙秀女就敢不把臣妾的意思放在眼裡,實在放肆。更何況若是太后護著趙秀女,只怕會落人話柄,有損太后的仁慈。」
「你這是在提醒哀家不守宮規,護短嗎?」太后盯著她,神情不悅。
夏婉之不卑不亢「臣妾不敢!」
「哼!」太后不悅道「皇后要知道,有些事情可不能做得太過了,打狗還要看主人,皇后這麼聰明,肯定知道該怎麼做,今日的事情做好了哀家不予追究,若是做不好,哀家可是不會輕饒了的。」
「臣妾知道太后向來大公無私,心慈仁厚,臣妾自然會給太后一個滿意的交代的。」她看了月秀嬤嬤一眼,道「檢查吧,既然是秀女,就該遵守宮規。」
太后聞言臉色大變「皇后!」
「太后息怒,臣妾不過是按規矩辦事,若是按規矩辦事都是錯的,那麼臣妾只能請教太后該不該遵守宮規了!」
趙靜怡看著月秀靠近,渾身抖了一下,緊張的看著太后,哀求道「太后姑媽!」
此時的太后並不知曉趙靜怡的秘密,見夏婉之搬出宮規來提醒自己,雖然生氣,卻又無法反駁,只得安撫的看了趙靜怡一眼,道「既然是按規矩辦事,哀家自然不會幹預,只是今日的事情,哀家記住了!」
「太后仁厚!」夏婉之微微行禮,吩咐嬤嬤們開始檢查趙靜怡的身體。
趙靜怡大驚失色,推開月秀嬤嬤跑到太后身後,可憐哀求「太后姑媽,不要!」
「放肆,既然進了宮就得按規矩來。」太后皺了皺眉,看她確實不願意,此時她也不好護著她,只得安撫道「去吧,沒事,以前都檢查過了,有哀家在,沒人敢欺負你的。」說這句話時太后瞟了夏婉之一眼。
夏婉之神情淡淡,見她看來,緩緩一笑。笑得太后心火更甚,抿了抿嘴忍著沒說什麼。
趙靜怡哪敢讓月秀嬤嬤檢查,她大驚失色的抓著太后的衣擺不松「太后...」
「聽話!」太后拍了拍她的手,略帶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趙靜怡自然想乖巧聽話,只可惜,她要是聽話的去檢查了,那她還怎麼見人?
想到這,趙靜怡咬唇看了夏婉之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個皇后似乎有意針對她,掙扎了一下,趙靜怡鬆開手乖乖的跟著月秀進了裡間,只是走了幾步,她整個人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太后見狀大驚失色,夏婉之瞧著皺眉,看著她們手忙腳亂的把人扶著躺在床上,宮女匆匆忙忙出去叫太醫,太后站在床前一臉緊張。
嬤嬤們又是掐人中,又是掐虎口,人都沒醒轉的意思,夏婉之覺得蹊蹺,上前,道「太后別著急,趙秀女定然會沒事的。」說著她抓著趙靜怡的手,尖利的繡花針在她手上扎了一下,倒是想看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剛才她分明瞧見她的睫毛顫了顫,可不像昏迷的人。
果然,趙靜怡吃痛哼了一聲,夏婉之道「醒了!」
趙靜怡知道不能再裝下去,故作虛弱的醒來,一臉詫異「太后,皇后,這是怎麼了?」
「你沒事就好!」太后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別擔心,已經去傳御醫了,身子不適就躺著休息,今晚侍寢的事情...」
「嬪妾無礙!」生怕太后不讓她侍寢,她連忙出聲。
夏婉之聽得笑了笑「如此,就讓下面的人準備吧。」
「嬪妾...嬪妾突然覺得身子不適,恐怕,恐怕不能...侍寢。」她看了看夏婉之,決定放棄侍寢,今日矇混過去。
夏婉之豈是那麼容易讓她逃掉的,道「等御醫瞧了再說吧!」
太后不高興「既然趙秀女身子不適,侍寢的事情推遲也不是不可,皇后不要太過分了。」
「太后可是冤枉臣妾了,臣妾也是為了趙秀女好,既然身子不適,御醫瞧瞧不是更好,其他的等御醫瞧了之後再說也是可行的。」
「皇后什麼意思?」太后不傻,聽出她針對趙靜怡,板著臉道「皇后今日是不是糊塗了?」
「太后何出此言?」夏婉之含笑問道。
太后正要說話,瞧著御醫進來,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中添了怨氣。
御醫給她們請安後開始給趙靜怡把脈,她有些心虛,卻也不敢不給御醫瞧瞧,御醫把了一會兒脈,道「趙秀女身子並無大礙。」
「能侍寢嗎?」不等太后開口,她問道。
御醫點點頭「回皇后娘娘的話,並無大礙!」
趙靜怡一聽差點暈過去。
「太后也聽見了,趙秀女身子並無大礙,收拾一下應該被送去玉龍殿了,皇上似乎已經過去了,要是誤了時辰可不好。」
太后想了想點頭,她早點得寵自己也安心。
只是趙靜怡哪敢,她道「回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嬪妾身子不適,恐怕不能...」
「如此看來,趙秀女失貞的事情並不是空穴來風。」不等太后開口,夏婉之道。
話音一落,她們都被驚嚇了一跳,趙靜怡被戳中痛處,面色一白,太后面色陰沉,氣得嘴唇顫抖「皇后,你說什麼?」
「太后息怒,臣妾並不是造謠,而是有人告訴臣妾,說是趙秀女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不理會差點暈過去的太后,盯著趙靜怡,道「本宮說的可是真的?」
趙靜怡瞪大雙眼,被她盯得無處躲藏,神情驚慌「不是...不是,她們含血噴人!」
「是不是含血噴人,只要檢查一下就知道了。」她說「如今看來根本不用檢查,你的舉動已經告訴本宮,那人並未說謊!」
夏婉之沉聲道「趙秀女好大的膽子,竟敢做出欺君之罪,你...」
她還沒說完,猝不及防的感覺一道風吹了過來,緊接著面上吃疼,她整個人都懵了,看著一臉羞怒的太后,道「臣妾做錯了什麼?」
「你竟敢詆毀她的名聲,哀家今日非讓你好看!」太后怒聲道。
夏婉之撫了撫紅腫的臉,道「是不是詆毀,只要一查便是。」夏碧抓著趙靜怡的手,撩起袖子露出光潔的手臂,根本不見守宮砂。
她道「太后難道覺得臣妾有這個本事能弄掉趙秀女的守宮砂嗎?」看太后一臉不敢置信,她又道「若是太后覺得臣妾血口噴人,大可讓人檢查趙秀女的身子,看她是否是處子之身?」
「你放肆!」太后大怒,盯著她揚手就要扇下去,夏婉之已經做好了被打的準備,畢竟她受了委屈可以找齊燁哭訴,博得他的同情,如此一來他會更加對自己上心,而疏遠太后。
只是預期的巴掌並未落下,反倒是她被人護在身後,巴掌落到身前的人身上。
她抬頭就看見齊燁頎長的身影,愣了一下,頓時心情複雜,更多的是竊喜。
太后並未打在齊燁臉上,巴掌落在他胸前,有些疼,看見他愣了一下,道「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太后息怒,就算皇后有什麼不對,也用不著太后親自動手。」他不著痕跡的捏了捏夏婉之的手安慰。
太后嘲笑了一下,道「皇上來了正好。堂堂一個皇后竟然詆毀一個小小的秀女,說出去也不怕被人恥笑。」
「臣妾沒有!」夏婉之委屈的抓著齊燁背後的衣袍,弱弱出聲。
齊燁的心是向著她的,道「既然太后覺得皇后在詆毀趙秀女,那麼,為了證明趙秀女的清白,讓人檢查她的身子再好不過。」
「皇上這是在懷疑趙秀女?」太后羞惱的瞪眼。
「這是最好的辦法!」齊燁毫不退讓。
兩人對視片刻,太后瞧著面如死灰的趙靜怡,再看看她的手臂,右手上的守宮砂確實不見了,能讓守宮砂不見的只有被破了身子,太后開始忐忑不安了。
不等太后吭聲,齊燁已經喚了月秀嬤嬤進來,太后反應過來,道「讓月霞嬤嬤來。」月霞嬤嬤是她的人,就算有什麼變數,她也知道該怎麼辦。
齊燁點點頭,夏婉之微微皺眉,看了夏碧一眼,夏碧會意退了出去。
不多久月霞嬤嬤到了儲秀宮,趙靜怡這兒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其他秀女已經在觀望了,雖然不敢明目張胆的探聽,卻還是讓自己的人出來打聽。
趙靜怡還是不願意被檢查身體,哀求的看向太后,太后用眼神示意她不用擔心,她這才跟著嬤嬤們進了裡間。
不多久,月霞嬤嬤走了出來,趙靜怡穿戴好之後也跟著出來,月霞嬤嬤行禮道「回皇上,皇后,太后的話,趙秀女...」太后緊張的看著她,月霞道「趙秀女已經不是處子之身!」
話音剛落,趙靜怡臉色慘白的看向齊燁,齊燁看著她,面露嫌惡,仿佛一把利劍插入她的心中,讓她疼痛難擋,無地自容。
太后踉蹌兩步差點暈了過去,幸好桂秀嬤嬤扶著她。
夏婉之早已知道結果,她也知道月霞不敢撒謊,就算她是太后的人又如何,人總是有貪念,有恐懼的,只要好好的利用了,誰都能為她所用。
齊燁面色鐵青的看了一眼趙靜怡,冷聲道「來人,把人拖出去...」
「皇上!」太后勉強打起精神,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趙靜怡一眼,道「皇上,哀家有事要跟皇上說。」
「沒什麼好說的,趙家欺君罔上,罪該抄斬。」
趙靜怡一聽,嚇得心亂如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次是真的暈了過去,可太后已經顧不上她了。
「都出去!」太后知道,若是按照律法,確實該斬,只是那是她的親人,太后又怎麼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被抄斬呢!
夏婉之並未離開,皇上沒開口,她又怎麼會給太后面子,道「趙秀女確實不該欺瞞皇上,一個女子的貞潔是多麼重要的事情,她已經是殘花敗柳,竟然還妄想侍候皇上...」
齊燁更加的生氣,他堂堂一國之君,竟然差點就被一個女子糊弄,真的當他是昏君嗎?
「皇后!」太后臉色發白,警告道。
「太后明鑑,臣妾說的都是事實。」她撫了撫紅腫的臉,吸了口氣,引得齊燁抬眉看了她一眼。
「皇后先下去,讓御醫瞧瞧臉上的傷痕。」儘管生氣,齊燁不想事情鬧得更大,男人的自尊已經被趙靜怡狠狠的甩了一巴掌,他不會輕易饒了趙家的。
夏婉之有些不高興,卻知道既然他開口了,她不得不聽從,點點頭,行禮後看了一眼倒在宮女懷中的趙靜怡,心中得意。
太后看著離去的身影恨恨的捏緊拳頭,她不傻,知道這些事情都是皇后弄出來的。更讓她生氣的是,趙靜怡竟然隱瞞這這麼大的事情。
「皇上,哀家求你看在哀家的面上,今日的事情不再追究,哀家會讓人把靜蓉送出宮,只說是身子不適不能侍奉皇上。」
「太后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齊燁挑眉,神情冷漠。
「皇上,趙家是皇上的舅家,當年皇上登基若是沒有趙家的全力支持,鞍前馬後,皇上又怎麼能輕易坐上皇位?」太后道「皇上可不要忘恩負義!」
「忘恩負義?」齊燁覺得好笑「朕這些年可沒虧待趙家。」
「皇上...」太后咬了咬唇,很失望,很難受「難道皇上不念母子之情?畢竟是哀家十月懷胎誕下皇上的,皇上可還記得三歲時皇上病了,哀家不吃不喝的守在床邊照顧?」
「皇上八歲發了水痘,都說治不好了,是哀家堅持,求先帝找最好的大夫,沒日沒夜,含辛茹苦的照顧皇上,直到皇上病癒。」太后說得聲淚俱下,齊燁繃著臉神情不變。
「皇上十歲時摔了一跤磕了膝蓋,又是哀家一手照顧。難道皇上忘了?」
「若是這些皇上都忘了哀家也不在乎,因為那時皇上還小,不懂事,不知道哀家衛皇上付出了多少哀家都不在乎。」太后抹了抹淚,直直的盯著他,道「當年先帝纏綿病榻,欲把皇位傳給康寧王,是誰修改了遺詔...」
眼眸一挑,齊燁皺了皺眉「趙家死罪能免,活罪難逃,朕可以饒了他們的命,不過趙靜怡該怎麼處置,朕不想多說,太后看著辦吧!」
是的,是趙靜怡,不是趙靜蓉!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以前能容忍,如今她做出那等事情,他又怎麼能讓她繼續侮辱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親們,小魚會想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