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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燁黑沉著一張臉去了喜來宮,進門後便收斂了不悅,以免嚇壞了她。
聽聞他過來了,夏婉之並不意外,起身看著他進來,行禮道「嬪妾參見皇上...」話音未落便被他扶起來「皇上似乎不高興?」
他已經極力掩飾了,卻還是被她發現了,如此美好的女子,她們為何就容不下她呢?齊燁抱著她道「婉兒別動,讓朕抱抱!」
「好!」夏婉之撫了撫他的背,不多言,只等著他自己開口。
半響,齊燁顧忌她身子不適,打橫抱起,把她放在床上,蓋上被褥「今日可好些了?」
「御醫把了脈,說已經好多了,只要靜養就可,聽著讓人安心,孩子還是平平安安的。」她撫了撫腹部,笑得安心。
一隻大手覆在略微隆起的小腹上,快四個月了,肚子上已經有些肉了「讓你們受驚了!」
「有皇上在,嬪妾和孩子就放心了!」夏婉之依賴的靠在他胸口,聽著穩健的心跳聲,她問「皇上今日瞧著心情不好?是不是嬪妾做錯了什麼?」
「不關你的事,不要胡思亂想。」拉著她的手在嘴邊親了親「婉兒,那日沉船不是意外,是德妃動的手腳。」
「德妃?」夏婉之故作驚訝「皇上,是不是弄錯了?」
「朕也希望是弄錯了,可就是德妃!」齊燁撫了撫她的臉道「朕沒想到德妃也是個心狠的女人,竟然不顧王法傷人。」
「皇上,嬪妾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看她驚慌自責,齊燁擁緊了她,安撫「婉兒別多想,不是你的錯,是她們太心狠,一個兩個的心胸夾窄,容不得人。」
夏婉之沉默,他輕聲哄著,半響,她問「皇上準備如何處置德妃,她可是長公主的母妃。」
「哼,就她做的這些事情,朕也不放心把長公主交給她照顧。」齊燁道「朕已經下令讓她去水月庵,至於長公主,交給淑妃照顧即可,她是皇家的骨肉,朕不會委屈了長公主的。」
「水月庵?」那可是最大的尼姑庵,也是皇家的庵堂,歷代那些犯錯又不忍心殺死的妃嬪都會送往哪兒,比起冷宮,水月庵算是好的了。儘管離皇宮遠,卻遠離了紛爭。
「對,水月庵,若不是看在她為朕生下長公主,朕也不會估計情面的!」齊燁嘆氣。
「皇上仁慈!」夏婉之說著動聽的話。
「只是委屈了你!」齊燁心疼的在她臉上啄了一下「朕顧忌著她那點情面,和背後的家族,不能太過狠心。」
「皇上,嬪妾明白的!」若是她被送去水月庵,今生不能入宮,除去榮華富貴,與女兒分別,常伴青燈,對她來說也是殘忍懲罰,夏婉之也就勉強接受了!
兩人正說著話,佩蓉在外面大叫「皇上,皇上,德妃娘娘暈了過去,求皇上過去瞧瞧,皇上,娘娘是冤枉的,皇上...」
「光順,把人轟出去,沒有朕的准許,不得人出來,立馬把德妃送出宮,朕今日不想看見她!」聽著他冷聲吩咐,夏婉之得意的笑了一下。
很快佩蓉就被丟進了德喜宮「娘娘,皇上下令了,讓光順立馬把娘娘送出宮!」
「太后那邊傳了話了嗎?」德妃大驚失色。
「傳了!」佩蓉點頭「娘娘,現在該怎麼辦,若是出宮了想再進宮就不容易了,長公主還病著呢!」
「本妃哪知道該怎麼辦?」德妃咬牙切齒「都怪那個賤人,都怪她,若不是仗著皇上寵愛,一定是她們污衊本妃,淑妃,夏昭儀,一定是你們,若是本妃被送出去,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德妃看著光順帶著人進來,退了一步,大喝「你們做什麼?我是德妃,你們住手,我要見皇上,走開,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
光順揮手,幾位小太監手腳利落的上前,不顧德妃掙扎,很快就把人五花大綁,身上的珠釵首飾都取了下來,綁著人扛著離開。
佩蓉哀求「公公,德妃娘娘是被冤枉的,請公公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公公!」佩蓉塞了一大把銀票給光順公公,他丟了銀票卻還是讓人把人帶走。
還未出德喜宮就遇見太后,眾人行禮,太后看了一眼頭上裹著紗布,嘴裡捂著汗巾的德妃,皺眉「你們做什麼?」
「回太后的話,是皇上吩咐的,奴才只是依言辦事!」
「哼,把人送回去,誰都不准動她,哀家自會跟皇上說!」太后不悅,問「皇上在哪?」
光順道「皇上在喜來宮!」
「哼!」又是她!
太后皺眉,她已經聽聞了,如此無憑無據就斷定是德妃,還不知道是誰在皇上耳邊巧言令色了。
齊燁正在和夏婉之說話,聽聞宮女回話說是太后過來了,夏婉之看了齊燁一眼,齊燁拍拍她的手背安撫。
太后臉色不悅,看了齊燁一眼,目光淡淡的掃了夏婉之一眼,神情越發的不悅了。
夏婉之知道太后可是不輕易過來的,特別是皇后懷喜後,她就越發的被冷落了,連帶著肚子裡的孩子也不受歡迎,這些她都清楚,皇后有了,她的孩子就不珍貴了。
對她的行禮問安,太后只是看了一眼,便對齊燁道「皇上,哀家有話對你說,這兒說話不方便。」說完不等齊燁開口便出去了。
夏婉之大概知道太后的來意了,看來德妃通風報信,讓太后給她說情了,若是他被說動,那不是便宜了德妃?
齊燁道「你先休息,朕晚點再來看你!」
「嗯!」她乖巧的點點頭,在他轉身時抓著他的手,含淚叮囑「若是太后給德妃求情,皇上就答應了吧,德妃也是一時氣糊塗了,好在嬪妾和孩子無事。」
「放心,朕已經讓你吃了那麼多苦頭,受了那麼多的委屈,朕這次絕不會輕饒的。」拭去眼角的淚水,齊燁又安撫了幾句才離開。
想聽的話已經聽見了,他都保證了,夏婉之也不那麼擔心了,若他真的心疼她,今日德妃必須得送出去,否則她是不會甘心的。
太后他們去了玉龍殿,一坐下,太后道「哀家聽說皇上要把德妃送去水月庵?」
「是!」齊燁道「她不守德行,心存歹念,這樣的女人留在宮中實在不妥,若不是看在長公主的份上,朕已經將她打入冷宮了!」
「德妃做了什麼不守德行的事?」太后明知故問。
齊燁道「那日沉船不是單純的意外,而是背後有人指使,那個人就是德妃,若不是朕會鳧水,太后就再也見不到朕了。」他不準備把夏婉之搬出來,畢竟他知道太后近來對她越來越有意見了。
「這可是弒君之罪,朕顧念著以往的情分給她一條生路已經是仁慈了,太后是不是覺得朕仁慈了。或許太后覺得朕該殺了她?」
「哀家可沒這個意思!」太后驚愕,她好像是來給德妃求情的,不是來質問他懲罰太輕了。
「皇上說是德妃,哀家瞧著倒是不像,她哪敢做哪些事情,恐怕是有人栽贓陷害,她一心為皇上,又怎麼會傷害皇上了?」
「那太后覺得是誰?」齊燁不悅道「人家都已經招供了,就是德妃指使的,難道朕還能屈打成招不可?」
「皇上,哀家不是那個意思,哀家是想可不能冤枉了好人,若德妃真是無辜的,真把她打發走了,日後水落石出,可不是有損皇上的英明?」
「太后是想給德妃求情?」齊燁挑眉「太后是覺得朕被迷惑了?」
「皇上,前些日子在打入了兩位妃嬪進了冷宮,這會兒又把德妃送去水月庵,三件事都與夏昭儀有關,哀家覺得這個夏昭儀很是不祥。」
「好好的怎麼說上她了!」齊燁皺眉,維護「她是無辜的,那次不是她受罪,太后不要怪罪她,什麼祥不祥的,都是別人挑事而已!」
「哀家也是說說,若是德妃被送去水月庵,恐怕朝廷會有異議,若是誰拿德妃的事情動手腳,難免會波及夏昭儀,皇上想把人留在身邊,哀家也不得不提醒一句,為了她好,還是不要四處樹敵的好。」
「若真是一發不可收拾,就算皇上在寵愛,哀家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太后言語威脅。
齊燁看她,有些惱怒,卻礙於她是長輩,張了張嘴沉默,半響道「朕只給德妃一日的時間,若是她不能證明自己清白,不管太后是否生氣,不管朝廷大臣是否有意見,朕還是堅持初衷。」說罷甩袖子離開。
太后愣了一下,搖頭嘆氣「這個夏昭儀可真是禍水,禍水啊!」
他們在玉龍殿的說話被夏婉之知曉了,氣得一句話說不出來,最後還是夏碧寬慰「娘娘,皇上也是給太后一個情面,就一日,德妃能查出什麼,再說了,她想給自己洗脫罪名也難啊!」
「哼,就怕這是太后的拖延之計,皇上耳根子軟,只怕不是太后的對手。」難得這樣好的機會,若德妃找人頂替,她不是像皇后一般金蟬脫殼了,然後照樣風光富貴?照樣想著法兒害自己?
夏婉之咽不這口氣,吩咐道「德妃肯定會去見那個小太監,夏碧,到時她一走,你就找機會。」手輕輕滑過脖頸,眼中泛起殺意。
夏碧愣了一下點頭「娘娘放心,奴婢明白!」
德妃的事情驚動了太后,不多久便整個後宮都知曉了,淑妃自然不會例外,聽聞太后給德妃求情,她有些擔心。
「娘娘,若是那個小太監嘴巴不結實,反口了怎麼辦?」木香擔憂道。
「沒用的東西!這樣的小事你也好意思問本妃?」淑妃生氣的瞪了她一眼「死人不是最好的守護秘密的辦法?只要那個小太監咬死了,本妃倒是想看看她又能如何洗脫罪名?看她如何囂張,皇上不是說了,長公主給本妃養著,本妃才不稀罕,誰愛養給誰養,本妃才沒那個心情給別人養孩子!」
「這後宮可是精彩不斷啊!」皇后翻了一頁書,道「皇上是個什麼意思?」
「太后親自求情,皇上不好拂了太后的顏面,只給了德妃一日的時間,這會兒德妃已經去了內務府。」
「這德妃也真是不小心,居然被抓住了把柄,也難怪被送去水月庵了,宮裡這麼接二連三的少人,也怪冷清的!」
「娘娘就是慈悲,這個時候還為德妃娘娘操心。」月桂諂媚的討好。
皇后輕笑一聲「本宮才不是慈悲,只是覺得這個德妃倒台了,淑妃一人獨大,可是不好,德妃留著還能制衡一下淑妃,若是德妃沒了,那個夏昭儀不是爬上來了。比起德妃,本宮可覺得那個小賤人更應該被除掉。」
想起被禁足的日子,若不是她懷喜,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重見天日呢?害她成了前朝後宮的笑話,可不是一個秋日宴就能扳回來的。
「皇后娘娘是想留下德妃?」月桂有些驚訝。
「本宮覺得德妃該留。」皇后詭異一笑,看了月桂一眼,道「有件事讓你去做,本宮瞧著那個趙修儀越來越不順眼了,就讓她頂了德妃的黑鍋吧!」
月桂點頭,心中驚濤駭浪,看來她還是不夠了解眼前的人。
德妃去了內務府,小太監已經被打得傷痕累累。德妃見了氣不打一處來,卻還是壓下怒火,露出一臉慈悲,甚至掏出手絹擦拭他臉上的血痕「知道本妃是誰嗎?」
小太監虛弱太后,有些意外「德妃娘娘!」
「還算有些見識!」德妃笑笑「想不想活下去?」看他狼狽的模樣,德妃誘哄。
「想!」小太監點頭。
「那就好!」德妃驚喜一笑「告訴本妃,是誰讓你說是本妃指使你動手腳的?只要你實話死活,本妃不僅救你出去免受皮肉之苦,還會讓御醫給你看病,等你傷好了就待在本妃身邊做太監管事,如何?」
「管事?」小太監目光一亮,有些動容。
「對管事,還會賞賜黃金千兩。」德妃繼續說著動人的條件。
小太監忍著疼痛笑了「還有黃金?」
「嗯!黃金,還是德喜宮最大的管事,跟著本妃吃香喝辣的,如何?」德妃說「只要你說出是誰指使的,那些都是你的!」
「都是我的!」德妃點頭「不會對奴才動刑?」德妃再次點頭。
小太監突然笑了「可真好!這個夢可真好!」
「只要你說出是誰,一切都不是夢,你想要的本妃都可以給你!」
「其他的都不要,德妃能把奴才的命根子給奴才嗎?」小太監望著她,一字一句的說「只要命根子!」
「你這是在戲弄本妃?」德妃頓時變了臉色,命根子,那麼齷齪的東西,她怎麼會答應?
「既然做不到,德妃又何必欺騙奴才,明明就是德妃娘娘指使的,娘娘不是說了,只要奴才做好了,奴才就能得到賞賜嗎?」小太監看了一眼窗戶後面站著的人,眼珠子轉轉。
「你!」德妃氣急,顧不得其他,對著他便是拳打腳踢,似乎覺得不夠,不顧佩蓉的阻攔,不顧頭上纏著紗布,拿著馬鞭啪啪的鞭打著小太監,小太監疼得嚎叫「德妃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德妃饒命啊...」
聲音驚動了其他人,佩蓉道「娘娘冷靜,若真是把他打死了,娘娘可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德妃一愣,覺得佩蓉說得很對,鬆了手,狠狠得瞪了小太監一眼,甩袖離開。
她們走了不久,緊閉的門打開,一道纖細的身影進來,小太監虛弱抬頭,看見她有些激動「木香姑娘這是來救奴才了嗎?」
「還不到時候,這幾日讓你受苦了,放心,淑妃娘娘都記著,你的家人都會榮華富貴,你也不會有事的。」木香寬慰「德馨宮的管事位置還等著你了!」
小太監點頭「奴才生是淑妃娘娘的人,死是淑妃娘娘的鬼,又怎麼會背叛娘娘,姑娘放心,奴才絕口不松,不管德妃說什麼都不會答應的。」
「真是聰明的人!」木香掏出兩個饅頭道「幾天沒吃東西了吧,這是淑妃讓奴婢準備的,吃了好活命。」
小太監點點頭,在她的幫助下,一口饅頭一口水的吃下去,肚子裡飽飽的,很是踏實。
木香看他滿足的模樣,目光閃了閃「好了,我也不多留了,改日再來看你,別忘了答應淑妃的,咬死德妃。」
「姑娘放心,奴才知道,不會壞了娘娘的大事的。」小太監保證的點點頭。
木香笑笑,看了他一眼,默念了一句「一路走好!」便開門離去。
小太監吃了一些東西覺得美妙極了,可還沒美妙一會兒,他便覺得肚子絞痛,像是有人刮著他的肚子,難受的讓人想死。
不多久吐了一口鮮血,小太監雙目充血,驀然反應過來「娘娘...你騙奴才,你....奴才做鬼...也不會...放...」
等輪值的人進去查看時,小太監已經七竅流血的死了,看守的人驚呼一聲跑去通風報信。
夏碧還未走到內務府就聽見小太監死了的消息,頓時抖了一下,下意識摸了摸袖子裡的匕首,避開人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