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時候,z大還沒有搬走,所以學生比較多。這裡生意也還不錯。可現在……z大已經搬走了,這裡的位置又比較偏,似乎並不適合經營餐廳。
冷南夜望著晴夏道:「因為這裡有很多我們的回憶。」冷南夜說著,目光深切地望著她道:「或許,我只是想要試著找回一些東西,哪怕是一些丟掉的回憶。」
晴夏複雜地望著眼前的男人。
他的目光深邃,像是漆黑的夜空。她卻有些不敢正視他那灼熱的目光。
想到此刻自己的處境,她也沒有心思去想感情上的東西。
「冷南夜,我……」
這時,服務人員將菜端了上來。
所有的菜都是她之前最愛吃的。炒酸筍,蟹黃豆腐,酸菜魚……
晴夏看著眼前的一桌子飯菜,某些回憶也湧出腦海。
她記得也就是這家餐廳,那時,因為突然冒了煙,她嚇壞了,冷南夜衝上去找她的畫面。
可一些記憶真的太久遠了,久遠到,這五年來,她幾乎已經忘記了。
冷南夜指著角落的另一個桌子。
「你還記得那裡嗎?有一次有一個小朋友一直在哭,你還拿著丸子去吼她。她後來還叫你漂亮姐姐,叫我叔叔,結果你取笑了我半天。」
晴夏望著冷南夜,聽到他這樣說,似乎隱約想起來有這樣的事。
於是她笑著點了點頭。
冷南夜又指著窗外:「原來這前面有一條路,一到冬天就積水結冰,你經常喜歡在上面滑冰,還讓我拖著你滑。」
晴夏笑了笑:「是啊……那個時候,大家都這樣……」
「有一次我們一起吃飯,因為我遲到了半個小時,你很生氣,說你罷工來和我約會的,最後還哭鼻子了。回去的時候,罰我背你走了很遠的路。」
「……」
晴夏望著眼前的冷南夜,其實……很多他說的事,她都記不太清了。
而他卻每一件小事,每一個細節,都如數家珍一般。
晴夏望著他,突然心裡湧出一絲複雜和蒼涼。
五年前,她一直以為,是他變了。
可現在她才知道,或許……他沒有變,而真正變得人是她。
嘴裡味道很好的食物也變得難以下咽起來。
「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說到最後,冷南夜望著她問。
她抬眼,隱約在他的眼中,看到一抹失望。
晴夏放下筷子,有些訕然地笑了笑。
「我……這些年,發生了很多事。我一個人在國外……還有,我的身份……」
這一次,冷南夜眼中的失望,似乎變成了一抹灰白的絕望。
可很快,那雙眸子凝視著她,又從失望,變成了愧疚。
「只只……我知道,五年前是我的錯……不只是五年前,還有很久以前……一開始,我就不應該放開你的手。」
他說著,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她放在桌面上的手。
晴夏一驚,想要抽回,他卻死死地握住了。
而此時,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餐廳的外面,一駕攝向機,正對著這個角落,飛快地按著快門。
「只只,別拒絕我。我知道,你是愛我的……相信我,這一次,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開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