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佳堅決的回絕了這提議,當然,給出的解釋是要等同伴過來。
「有我們在,你還怕吃虧啊?」警察大約能猜到袁佳的心思,倒也沒為難她:「那行,我們在外面候著,你趕緊找援兵。」
等警察拉上門出去了,袁佳趕緊又給沈孝妍打了電話,盼著她早點派人來搭救自己。
沈孝妍不負所托,告辭婆婆之後,連忙領著一群保鏢趕赴過來了。
李家的那群狗腿子本想阻攔,可一看對方有備而來、又人多勢眾,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我是風華集團董事長的兒媳婦,裡面的那女孩是我和我丈夫的下屬,我可以替她做擔保,如果有業主丟了什麼東西懷疑是她偷的,盡可以來找我交涉。」
沈孝妍的態度很冷靜又很堅決。
聞言,不止那些狗腿子慫了,連警察也有了決斷,沖這群狗腿子警告道:「行了,都少折騰吧,一群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小姑娘好不好意思的。」
危機解除,沈孝妍立刻推開門,確認袁佳安然無恙,就要帶著她先行離開。
可剛走到門口,一陣熟悉的嚷嚷聲從人堆後面傳了過來。
「沈孝妍,還真是你啊!」
狗腿子們自覺的分開一條小道,黑夜中,走上來一名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可不正是沈一柱大少爺。
沈一柱趾高氣揚的走到沈孝研的面前,皺眉咂嘴道:「怎麼哪有麻煩事,哪就有你啊,真是陰魂不散!」
沈孝妍俏臉含煞道:「這話應該我說,我過來辦事,你瞎湊什麼熱鬧?!」
「誰說我瞎湊熱鬧了,我正在朋友家做客,你領著人跑來給我朋友搗亂,我能不搭理嘛。」沈一柱瞪了眼沈孝妍身後的袁佳,陰惻惻道:「就是這丫頭偷東西的吧,嘖嘖,我的好妹妹,你是這樣,調教出的人,也這德行,是不是你們都愛干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啊。」
「見不得光,總好過某些人總幹些腦袋抽風的蠢事吧!」沈孝妍很犀利的回嗆道,同時也明白沈一柱所說的朋友,應該就是住在金池聖地的李友銘了。
「跟宋世誠處久了,這嘴皮子是愈發刁鑽了!」沈一柱氣極反笑:「我今天沒閒情跟你瞎掰,趕緊領著你的人滾蛋,別再給我到處打地洞了。」
說著,他把頭湊過去了一些,低聲道:「提醒你一句,有些事,不該管的,一釐一毫都沒碰,否則,你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了,威脅沈孝妍,若是繼續追查那起兇案,一旦天使團隊的秘密被揭發,整個沈家都要泥足深陷,她沈孝妍也吃不了兜著走!
「不勞你費心!」
沈孝妍銀牙暗咬,正要甩頭離去,忽的眼神一定,陡然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剛剛沒發現,但現在沈一柱離得近了,她忽然嗅到了一股很古怪的氣味,再瞄了瞄沈一柱的臉,眼睛有些發直、眼球顏色也和平時略微有差異,並且,整個人還顯得萎靡不振。
普通人看了或許不會多心,但沈孝妍從事醫療那麼多年,對這些細節的察覺,卻是相當的敏感。
沈一柱的這些奇怪症狀,結合那古怪的氣味,以及曾接觸過的病患,立刻在沈孝妍的腦海里誕生了兩個詞彙:da麻!xi毒!
沈一柱哪知道自己的異樣被發現了,給朋友打抱完不平,就打著哈欠,大搖大擺的往回走去。
沈孝妍定定看著他的背影,最終沒動聲色,領著人往車走去。
「你們兩個人先送袁小姐回去,記住,路上多留意觀察,千萬不能被人跟蹤了。」沈孝妍很細緻的叮囑道,又安撫了袁佳,最後低聲問了句:「那個李友銘,住的是別墅是哪一棟?」
「最東南角的那一棟。」袁佳心照不宣的答道。
沈孝妍微微點頭,把袁佳送上了車,自己卻沒急著離開,而是扭頭觀望了一下小區,沉吟片刻,朝著季冰借調來的那保鏢,徵詢道:「冠傑先生是吧,我聽季阿姨說你曾經當過特種偵察兵,能否請你幫我去那棟別墅,看一看裡面的人在做什麼?」
「沒問題。」這保鏢很爽快的接下了差事:「不過,物業監控室不能有人盯著。」
「這個交給我了,我可以把物業的人支走十分鐘左右,你小心行事,如果實在查不出什麼就算了。」沈孝妍跟他合謀完畢,就返回了物業辦公室,等那保鏢溜進別墅的時候,召集了物業的所有值班人員,以集團少夫人的身份,開始訓話。
就是教訓這些物業人員失職,她和宋大少的下屬奉旨來辦事,竟然還遭到這種不公正的對待!
這可有些難為沈孝妍了,平日裡大多跟人和顏悅色,連點豪門貴女該有的氣場都沒有,此刻,為了查證真相,不得不硬著頭皮擺起了少奶奶的架子。
雖然訓斥的話根本沒啥殺傷力,但是,她私底下辦的事,卻極富殺傷效力!
等十分鐘過去了,季冰的保鏢悄無聲息的回來了,同時遞了個眼色給沈孝妍,表示都辦妥了。
沈孝妍結束了這毫無意義的訓話,領著人走了出去,一上車,立刻道:「都看到了什麼?」
那保鏢皺眉道:「我爬進二樓陽台窗戶看了一下,應該是在吸火麻!」
火麻,也就是da麻的別稱了!
沈孝妍的芳容一沉,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思忖片刻,立刻掏出手機給宋世誠撥了過去,一五一十的將這事告知了。
宋世誠沒想到【人民群眾舉報器】是以這麼一種方式創造了舉報條件,一度又以為是沈孝妍的主角光環在作祟,不過既然是送上門的火把,他沒不放火燒人的道理,徑直道:「這種違法行徑,最直接的處理辦法,就是報警,讓法律來懲罰。」
「我也這麼想的」沈孝妍夫唱婦隨,根本沒對沈一柱有半點的心慈手軟。
現在抓到把柄,既能狠狠教訓了那人渣哥哥,還能將李友銘那禽獸繩之以法,可謂是一箭雙鵰!
思及於此,沈孝妍不再遲疑,轉而又撥了110,以人民的名義舉報道:「警察同志,我向你舉報一件事,在金池聖地小區,有人吸食毒/品」
…
剛裝逼完的沈一柱大少爺渾然不知自己轉頭就被沈孝妍坑了一把,此刻,還藏在煙霧繚繞的別墅房間裡,愉悅愜意的享受著快感。
「真是好東西啊,可惜,少了女人難免不得勁。」沈一柱一副飄飄欲仙的陶醉神情。
「沒轍啊,剛在女人身上吃了大虧,賠出去一兩百萬,我爸正氣頭上,零用錢都給扣了,還杜絕我一個月內碰女人。」
對面說話的青年,風度翩翩,戴著金絲眼鏡,斯文而帥氣,便是李東升跟前妻的兒子,與宋世誠、沈一柱並稱華海四少的李友銘!
「活該你小子有今天!」沈一柱嗤笑一聲,八卦道:「對了,你到底是怎麼擺平那騷貨和她一家的,只是簡單的用錢砸?」
「錢是利誘,總要有點威逼的手段嘛。」李友銘不以為然道:「我手裡有那騷貨的一堆**,她要真敢魚死網破,我不介意讓廣大網友一塊欣賞她在床上的風采咯。」
「啊哈哈,你小子還真是拔吊無情,死心塌地的被你玩了那麼久,臨到頭了,被你插完下面又插上面,命都差點丟了,還被你這麼威脅恐嚇,這境界我還得多跟你學學啊。」沈一柱幸災樂禍的大笑。
「都說了,論玩女人的段位,你們這些人還真不是跟我一個級別的。」
「臭得瑟吧你,我要真發狠了玩女人,能讓上百號女人的腿肚子直哆嗦,只是現在身不由己啦,你也該聽說我爸得癌的事了吧,現在他都要提前安排後事了,很多生意都交給了我姐,我這當兒子的,如果不抓緊改善一下表現,拿到的家業沒準真要大縮水了!」
沈一柱忍不住發起了牢騷:「關鍵我那個野種妹妹,最近都貌似得到了我爸的看重,一想這茬就來火!」
「你都說是野種了,怎麼可能真在你家裡生根發芽,依我看,主要是你爸想拉攏宋家,就裝模作樣的給了點甜頭,別當真。」
李友銘雖然也紈絝,但不像沈一柱那麼腦殘,相反的,他繼承了李東升的秉性,為人相當的狠毒奸詐:「不過,你爸是不是病昏頭了,宋家現在還能有什麼利用價值,我爸說了,接下來國家還要發狠打壓房地產業,風華集團的爛攤子又那麼大,絕對死期不遠,要不是現在還想再敲敲宋家的竹槓,我爸早撤股走人了。」
「我還聽說,現在宋世誠那小子想靠著收購一家險企當作救命稻草,不過,我爸還拉了沐家和馬家合夥競標,到時鐵定能把這一家子給踩成稀巴爛。所以,你犯不著干著急,等宋家一完蛋,我陪著你一塊虐虐這對賤人夫妻,媽了個巴子的,剛剛竟然還派人來探查我捅人的內幕,存心是想給我們家使絆子,真是痴人做夢,自己蠢也算了,還以為別人都跟他一樣蠢,我捅人能留下把子給人抓嘛,連那群警察都被我當狗似的耍得團團轉,他宋世誠,在我們家眼裡,就是一隻垂死掙扎的小強!連蹦躂的機會都不會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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