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的人走了,大姨那邊,還是沒有動靜,順兒心裡也覺得,自己把大姨看的太簡單了,大梅傳回來的消息也是這樣,雖然大姨不怎麼說話,身體也有些虛弱,但是,沒有跟大姨夫大吵大鬧。馬紅梅那邊,往娘家倒騰的東西差不多了,估計也快回來了,這讓順兒很擔心。
陳德水夫婦對於認來的這個小兒子那是真心疼愛的,村裡有人也在背地裡說他們,自己有親生的兒子不疼,又不是沒有兒子,竟然認了一個外人,實在是不應該。但是陳家的事,別人說的再多也沒用,自從認了盧平,陳林澤夫婦改變了不少,順兒是樂意見到這樣的情況的,盧平作為一個挾制父母的存在,那也是必不可少的。
陳林澤對於盧平那是很有意見的,千萬個看不上,但也沒辦法,這次聽說順兒要到城裡去給盧平張羅複習的資料,竟然非常高興,順兒想了想,也明白了,如果盧平真的考上了大學,那不正好就離開村里了嗎?再加上,大梅這一次也是可以參加考試的,也能受益。
晚上順兒一個人在那邊叨咕,杜海明就在一邊聽著,不時的答應一聲,見杜海明這樣冷淡,順兒不樂意了,一到晚上就玩兒變臉,順兒早就不樂意了,推了身邊的人一把,「你啥意思,提上褲子就翻臉了,剛才才那麼多話呢?」說的還是那麼羞人的話,
杜海明:……
不說話,睡著了,自己這一身的汗還沒消呢!順兒氣的又揣出去一腳,可她的腳還沒等收回來呢!就被杜海明給壓在身底下了。「我看你這嘴就閒不下來了,就得把你的嘴堵上。」
順兒掙扎,「累死了,放開。」
把順兒墊子屁股底下的枕頭抽開,趁著剛剛的濕潤,杜海明又探身進去,順便將順兒的腳折過來,壓在順兒的頭頸兩側,也虧得順兒一直經常鍛煉,柔韌度好,不然還不讓她給掰折了腰,
「我看就是把你給閒的,趕緊給我生幾個兒子,你就有的忙了。嗯……爽,你接著咬。」原來是順兒氣不過,在他的小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被咬了,當然得找回場子來,速度加快,力度也加大了,跟打樁子似的,啪啪的響著,順兒被疼癢折磨著,可不就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了,後來乾脆拽了枕巾咬在嘴裡,怕承受不住叫出來。這個渾人!
順兒往縣裡熟人那裡打了電話,問清了從縣裡到省城的汽車時間,托人買了票,這才從生產隊回家。杜海明正收拾家裡的菜園子呢!這回有了大勞力,可省的自己跟爺爺辛苦了。順兒看到杜海明那一身肌肉,干起活兒來那麼輕鬆,心裡這個舒坦,這才是男人嘛!似乎是看到了順兒在盯著他看,杜海明轉頭看過來,把順兒弄個大紅臉,他還呵呵樂。
明天和杜海明一起去,順便溜達溜達,水壺啥的都得帶上,城裡只有賣果汁的,又貴又甜,沒法解渴,而且他們還要在省城住上一晚。如果資料不好弄的話,可能要兩天,至於錢的話,順兒覺得給這些老學究們的禮金加起來二百塊差不多了。剩下的錢,順兒打算到藥店看看,順便給爺爺奶奶買點藥,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
「順兒,你快去老沈家看看去吧!」順兒正在裝東西,就聽見門外有人喊她,隨著聲音,人也進來了,直接到了順兒的西屋。
農村也沒有那麼多講究,在門外就開口吱聲,這就算是敲門了,順兒把東西往箱子上一放,這才迎向來人。
「是劉大嫂啊!出啥事兒了?」作為村裡的婦女主任,要管的雞毛蒜皮真是不少,最多的就是處理婆媳關係和鄰里糾紛了,
劉大嫂有四十多了,人有點黑,非常爽快的人,也很熱心腸,在村裡的人緣不錯,順兒讓她坐下說話,
「沈明陽你還記得吧?就是小上海,在鎮子上供銷社上班的那個。」
順兒點頭,「記得,帶著眼鏡,從城裡來的知青。」還是自己的冤家對頭沈清的堂叔,不過關係有點遠,但是因為都住在一個村里,兩家的關係反而更近了,這些年,小上海結婚在此地落後之後,沈清家沒少幫襯著,
「沈明陽家裡給他在省城郵局找了個工作,人已經走了。而且走之前還把趙淑嫻給休了,說是離婚,離婚書我都看到了,兩個兒子他也不帶著,都留給趙淑嫻了,你說,一個八歲,一個四歲,這往後的日子咋過啊?」
富易妻,貴易友,沈明陽這小子發達了,去省城上班了,就不要老婆孩子了,「休妻毀地,到老不得擠,這是咱們這裡的老話了。」順兒非常生氣,
「趙淑嫻咋樣了?」
「病倒了,哭了一天了,我尋思著,這不是讓你去勸勸嗎?」劉大嫂說道,
順兒把炕上的針線板子往炕上一摔,「反了他了,他想離就離,當我們農村人是好欺負的嗎?走,看看去。」說著,就率先走了出去,
一聽順兒說這話,劉大嫂頓時來了勁兒,這事兒按理說誰都沒辦法的,再說那是城裡人,他們也沒轍。牛不吃草,你能摁著頭嗎?
看到順兒出來了,還氣沖沖的,杜海明就知道她有事兒了,對順兒說道,
「順兒,上哪去?」
順兒光顧著生氣了,忘記跟丈夫交代一聲了,就說道,「我上沈明陽家去一趟,晚點回來,你也累了一天了,等我回來做飯。」
「你去忙你的,我做就行了。」杜海明回答道,往常秋氏也能做的,但是自從生病之後,就不能做飯了,因為手還是有些不聽使喚,而平平還太小,最多能幫著燒火,
看到順兒這對新婚小兩口的互動,劉大嫂的大卦之門大開,說道,「真沒看出來啊!你家這位看著五大三粗的,這麼疼媳婦,給媳婦做飯的男人可不多見了。」
「現在都啥年代了,誰有空誰就做唄!」順兒說這話很是心虛,東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