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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桂花冷哼一聲道「若還敢再來,我用掃把將他們打出去。占了我們這麼多年便宜竟還罵我忘恩負義,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臉。」
田韶怕她氣出個好歹,寬慰道「娘,這樣刻薄的人家早不該往來了。」
李桂花沒好氣地罵道「你當我願意低三下四哄著這老虔婆啊?還不是家裡欠下太多饑荒又沒其他門路,若不將柴賣給她們,你們還不得跟隔壁小草一樣天天餓肚子。」
《重生之搏浪大時代》
說到這裡,她又道「現在得罪了他們,以後也買不到板油了。大丫,你看能不能托人幫著買點板油回來煉油。」
田韶現在都還沒認識幾個人,哪知道誰家有親戚在肉聯廠,不過她還是點頭應下了「我回去就打聽下。娘,我們每天五點半下班,這次是提前一個小時回來,下星期六你讓二丫來接我。」
李桂花沒同意,說道「你這麼大個人不會自己回來?讓二丫去接,又少了半天的工分了。」
田韶無奈地說道「娘,我自然知道回來,但這是我們科長特意叮囑的。娘,我懷疑是最近出過什麼事,不然我們科長不會特意交代讓家人來接。」
李桂花一聽哪還管半天工分,忙說道「等到星期六,我讓你爹去接。」
田韶覺得沒必要這般興師動眾的,說道「不用,讓二丫來接就行。你若是不放心,讓她帶上家裡的柴刀。」
主要是二丫粗壯,看著就不好惹。
說了兩句,李桂花又回去上工了。等中午回家,李桂花就將朱老太太上門說親的事告訴他,說完後又惡狠狠地罵了一頓。
田大林道「雖表姨做得不地道,但咱們前些年也多虧了她才緩過氣來。咱們這樣,傳出去別人只會說我們忘恩負義的。」
李桂花想著五個女兒以後還要嫁人,默了默。
田韶卻覺得這事李桂花沒做錯,說道「爹,就朱家人的品性除非是答應這門親事,不然他們仍會指責我們忘恩負義。同村人問起來,咱們直說就是。腦子清楚的人都不會說是我們的錯了。」
田大林神色一頓,轉而嘆了口氣道「大丫,咱們不能由著性子行事。背負忘恩負義的名聲,對你們以後婚事會有影響的。」
田韶卻覺得他擔心太多「爹,只要幾個妹妹以後都有出息,到時候這十里八鄉的好後生由著咱們挑。」
田大林嘴唇蠕動了下最終什麼都沒說,都已經將人得罪了再說什麼都沒意義了。
因為田韶的話,李桂花擔心不安全讓她吃過午飯就回去。不過田韶想著多教幾個妹妹一些東西就沒答應,到第二天清晨返回縣城。
李桂花不放心要親自送她去,等到大路上看到行人很多也就不送了「有什麼事就讓人捎個口信回來,別受了委屈就悶肚子裡。」
田韶笑著應下了。
回到廠里吃過早飯到辦公室時,孟楊已經在了。田韶笑著打了招呼就坐在自己位置上,她也沒閒著,去柜子里拿裝訂好的憑證來看。
何國慶一到辦公室就將田韶叫了過去「蔣文成昨日傍晚被人打了,右腿被打骨折,現在還在醫院裡。倉庫的事不能沒人管,趙曉柔跟孟楊騰不出手來,這事只能你接手。」
主要是出納事比較少,而且他覺得這也能鍛煉田韶。
田韶一口應下,然後故作關心地問道「科長,那些打人的找著了嗎?」
何國慶搖頭道「沒有。我們得了消息就報案了,但蔣文成說他並沒看清楚對方長什麼樣,所以這個案子不好查。」
田韶覺得奇怪,為何還要等廠里領導去報案而不是蔣文成自己報案。不過這事與她無關,問了一句就丟開了。
田韶出去後有人來報賬,審核過單據確定沒問題就將錢給了對方。處理完這事,她就與趙曉柔道「小柔姐,我要去倉庫一趟,若是有人來報賬請他們等下。」
趙曉柔頭都不抬,好似沒在跟她說話一樣。
田韶沒辦法,只能拜託孟楊了。
孟楊放下手中的筆,一臉疑惑地問道「田同志,倉庫不是蔣文成在管,你去做什麼?」
田韶委婉地說道「他出了點事,短時間內不能來上班,科長將倉庫的事交給我了。」
「什麼事這麼嚴重?」
這事就算她現在不說等會孟楊也會知道,所以田韶也沒瞞著「被人套了麻袋打的,已經報案了,但他沒看清楚對方的長相暫時沒有線索。聽科長右腿骨折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所以只能我暫代他了。」
孟楊很不能理解,說道「什麼深仇大恨,竟套麻袋將人打得骨折?」
趙曉柔放下手中的筆,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說道「他在去念工農兵大學前定了親,對方是大隊長的女兒,結果念了大學就說這是父母包辦婚姻不認了。這姑娘一時沒想開,半夜跑蔣文成家門口上吊自盡了。後來有傳聞說姑娘已經將身子給了姓蔣的,只是人死了沒有證據,不然一個流氓罪是跑不掉的。」
「這種無情無義品德敗壞的人,老天爺不長眼沒收了去,只是打骨折都便宜他了。」
孟楊原本聽他顧著還有些同情,聽到這話覺得這人罪有應得了。
就蔣文成那德性,干出這種事也不意外。田韶也憤憤不平地罵道「那下手的人應該直接將腿打斷了。」
就現在的醫術腿打斷了估計也接不好,就讓他瘸一輩子。
趙曉柔幽幽地說道「有句老話說得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蔣文成遲早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
田韶沒想到還信這一套,她感嘆道「希望老天真長眼,讓這些惡人都得到報應。」
孟楊噓地一聲道「這話在辦公室說說就好了,可千萬別到外頭去說,不然會被舉報咱們搞封建迷信了。」
田韶覺得孟楊膽子有些小,不過只要品性好其他都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