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白了他一眼,問:「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氣人了?就你這神出鬼沒的,還敢嫌人智商低?」
楊漢笑:「是我的錯,你別生氣。」又盯著她某個部位看:「我都有點佩服我自己了,隨便買件衣服就這麼適合你,早知道多買兩件,呵呵。」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夏雲問:「你在看什麼?」
楊漢坐了起來,說:「沒看什麼呀。我是覺得這屋的燈設計得不錯。」說著裝模作樣望了望床頂,人卻往夏雲的方向湊。
夏雲提醒他:「你那是在看燈嗎?白痴才會連燈在哪都不知道呢。」敢說她智商低,還不得找補回來。
楊漢已經悄悄近到身邊,夏雲還沒發現呢,直到他把腦袋伸過來,說:「是啊是啊,我跟白痴也差不了多少。」話在耳邊說的,人已經靠了過來。
被他抱個正著,夏雲沒好氣地說:「你不是開會開得挺累的嗎?趕緊的,好好睡一覺。我就不妨礙你了。」說著去瓣他的手。
楊漢兩手翻過來,把夏雲的手握住了,笑著說:「本來是累得快死掉了,一看到你又活轉過來了。我還巴不得你快點妨礙我呢,你要真不妨礙我,我只好死掉算了。」說著手臂用力,把她緊緊抱住。
夏雲笑著說他:「你真無賴。」
楊漢嘻嘻笑了兩聲,腦袋往下伸,低聲說:「讓我看看你穿新衣有多好看。」手放開夏雲的手,說著去拉她的睡衣。
夏雲說:「你越來越過份了啊。」這句話多少有些無力,他沒有解開她的睡衣,手直接伸進去了,正揉搓著呢,呼吸也漸漸粗重。
然後,把夏雲輕輕轉過來。正對著他。輕輕地把她睡衣的扭扣一粒粒解開了。楊漢喉嚨里「咕」的響了一聲,像是吞了一大口口水,讚嘆:「好美!」整張臉撲了過去。
夏雲摩挲著他的頭髮,由著他胡作非為。
纏綿許久,兩人才漸漸平靜下來。楊漢把夏雲抱在胸前。輕撫她的肩,滿足地說:「好雲兒,寶貝兒,你真好!」
夏雲枕著他的手臂,還沒從剛才的激烈動作中回過神來,還在回味呢,聽到他這麼說。一時竟不知道怎麼回答怎麼反應。
這樣相擁了一會。楊漢親了親她的額頭,問:「明天還開會嗎?」
夏雲「哧」地笑了一聲,不說話。
楊漢也笑了,翻個身,把她壓在身下,猛烈地親吻著她,喃喃地說:「雲兒。我愛你。」
夏雲的心顫抖了一下,她等這三個字等了很久很久,前生等了一輩子都沒能等到呢。今生談了這麼久戀愛,楊漢也從沒用嘴說過這句話,更多的是含情脈脈地瞧著她。用他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傳遞著愛她的信息。今天,他是怎麼了?
她再輕微的顫抖他也能感覺得到,更加用力地壓著她,吻著她,又再說了一遍:「好雲兒,我愛你。」
夏雲融化掉了,世界突然之間充滿了眩麗的色彩。
再次平息下來,楊漢柔情萬千地輕撫著她的秀髮,央求著說:「放假這一個月,就在這裡住好不好?」
夏雲柔情蜜意扒在他胸口,有了那三個字,住一個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只是就這麼答應了,又是在這個時候,是不是顯得有點太那個了?會不會讓他笑話?夏雲顧慮起來。
「好不好?」楊漢握著她的手,把她的指尖一個個像啃鵝掌(作者這比喻會不會太剎風景了?呵呵)一樣放嘴裡親吻。他是真的想和夏雲一起住。兩個人在一起,不用忍受住宿舍那樣孤單冷清。何況兩人正在熱戀,要不是公事纏身才努力自製,早就粘在一起分不開了。
等了一會兒,看夏雲不答,又說:「你看,我們在一起是不是很開心?為什麼要分開呢?寒夜漫漫,一個人多難捱呀。」想想之前單獨過的每個晚上,感嘆不已。
夏雲笑著瞄了他一眼,說:「你事真多。有哪個大學生敢在校長租房住?要是讓學校抓到了,不發給你畢業證書,看你怎麼辦?」
楊漢繼續吸吮她的手指,說:「為了你,就算被開除我也願意。」這話倒不只是甜言蜜語,他現在有事業了,不用等這張畢業證書去找工作,話便說得理直氣壯。
夏雲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猛地坐了起來,說:「真的假的?」辛辛苦苦讀了四年,還不就為了一張畢業證書嗎?哪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這一坐起來,春光全外泄了,楊漢大飽眼福,看得口水流了一地。
看他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順著他的眼光低頭一看,夏雲叫一聲我的天,急忙扯過被子擋在胸前。
看夏雲如此慌張,楊漢哈哈大笑,神情極其歡暢。她害羞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夏雲只覺得連耳根子都燒得厲害,惱羞成怒,故意惡狠狠嚇唬他:「再笑,把你踹下床去!」
楊漢大笑著說:「不笑不笑,哈哈哈……」他實在是忍不住。
夏雲捶了他一拳。他「哎喲」一聲,大笑著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麼打人呢。」坐了起來,低頭瞄了一眼,下半身裹在被子裡呢。洋洋得意地笑著說:「太沒有風度了,嘖嘖。」
夏雲怒,一巴掌掃了過去,當然也沒有用全力,真要打痛了他,自己也會心疼的。
楊漢往後一仰,躲過了這一巴掌,笑吟吟地瞧著她,眼睛還是盯在夏雲胸前。
夏雲低頭一看,剛才手揮的幅度有點大,被子滑了下來,一半酥胸傲然挺立呢。急忙把被子拉好,又引來他一陣大笑。大笑聲中,夏雲把整張被子全概括了過去,抱在懷裡,堆在胸前。
笑聲嘎然而止。楊漢一張臉瞬間比紅燒豬頭還要紅。
夏雲眉開眼笑地瞧著他,當然只看他的臉,她還沒勇氣往下瞧呢。
楊漢飛快地把身後的枕頭拿過來,擋在下半身前,才說:「咱不玩了行不行?」
夏雲笑吟吟地瞧著他,一臉的興災樂禍。
楊漢眼巴巴地看著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對峙了一小會兒,楊漢打了一個噴嚏,說:在大冷的天,就算屋裡有暖氣,也只有二十幾度,光著身子可不就得凍著了。
夏雲看他打噴嚏了,也怕真凍著了他,鬆開被子,遞了被角過去。
楊漢接過被子,用力一扯,夏雲全沒防備,一下子撲倒在他懷裡。他抱住了她,膩笑著說:「小壞蛋,還想謀殺親夫啊。」
夏雲掙扎:「流氓,色狼!放開我!不放我咬你了。」
楊漢戲謔著說:「老婆大人,是我不對,你不要生氣了。」
夏雲說:「我很生氣。」
楊漢點頭:「知道知道。是我不對,為夫不敢了。」
夏雲聽著怎麼玩笑的成份那麼重呢,命令他:「嚴肅一點。去,寫份檢討來。」
「啊?!」楊漢呆掉了,張大了嘴合不攏來。
「哈哈哈。」這回輪到夏雲笑得極其歡暢了。
聽著夏雲的笑聲,楊漢才回過神來,敢情她是嚇唬自己呢。也訕訕地笑了。手開始不規矩起來。
夏雲輕輕咬了咬他的手臂,說:「還敢不敢欺負我?」
楊漢嘻嘻笑了笑,說:「我欺負別人你樂意嗎?」拉過被子,把兩人裹住,深深地吻她。
第二天,起床,夏雲一看時間,快十點了,問:「你今天有要緊事嗎?」
楊漢從洗手間裡伸出滿嘴泡沫的臉,含糊不清說:「下午有會。」洗漱完出來,說:「要是沒什麼事,我們下午才到公司吧?我下午兩點有一個會,和軟體設計師們探討軟體升級的問題,估計下班前要能開完就謝天謝地了。明天還有一個會,是討論在琛圳開公司的方案。要是方案可行,就得召開股東大會了。」
夏雲「嗯」了一聲,說:「我今天倒沒什麼要緊事。新財年計劃已經定下來了,剩下的就是執行了。」
楊漢說:「千萬別小看執行,這東西一刻都不能放鬆。」又笑了笑,說:「你知道員工們背後怎麼稱呼我嗎?」
夏雲好奇:「怎麼稱呼?」
楊漢笑了:「說我是衙門裡坐堂的老爺呢,呵呵。」他還樂呢。
夏雲不明白:「怎麼這麼說?」
楊漢說:「這還不明白?我一向話少,什麼都不說,他們不就得猜我的心思?猜累了便抱怨,說我天天擺一張臭臉,這外號就出來了。哎,你別說,我倒覺得挺貼切的。」
夏雲笑了笑:「看來你還挺喜歡這外號?打我認識你,你不就不怎麼說話嗎?天天悶葫蘆似的。也就現在,我們關係不一樣了,你才話特多。」
楊漢笑著說:「你也知道我們現在關係不一樣了。水放好了,漱口刷牙去吧。我們吃早飯呢。」推著夏雲進洗手間。
出了房,夏雲往回望,樓房挺普通的,可是兩人的心情卻不普通,身份也不普通,還是在學大學生呢,就好成這樣了?
楊漢把一串鑰匙放她手心,擁著她往前走:「上了車我把地址寫給你。放心,你會找到回家的路的。」
夏雲嗔他:「說什麼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