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蠱...不是說需要人自願養在自己身體裡嗎?為什麼陛下|體內會養著滅閻的血蠱?」
傅嘉善看著寒香,之後說著:「說起這個,就要說起二十年前一樁舊事,也是跟蕭家有關的。」
&是什麼?」寒香問著。
&的姑姑蕭瑾昭。」
寒香挑了挑眉,心中很是驚訝,之後想到了之前在姑姑的竹枕里發現的那些東西。
&姑?」
傅嘉善見她驚訝,之後開口說著:「是的,當初陛下打天下的時候被困蘭陵,那時候重傷不醒,平陽王帶兵突圍的時候又遇到敵軍放毒煙,是姑姑她破了毒煙陣,也是在那時候跟平陽王以及陛下相識的。」
寒香聽著傅嘉善的話,隱隱有些明白了。
&是那時候姑姑跟平陽王性情更為相投一些,而陛下被姑姑救了,姑姑不拘小節仁醫之心,陛下傷重便衣不解帶的照顧著,陛下便從這份感激之心變成了愛慕之心。每日裡看著平陽王待姑姑好,時日長久了,求而不得的東西,陛下心中便更加的渴望了。後來天下大定,平陽王原本想著請求陛下賜婚,陛下一直避而不見,平陽王去蕭家提親的時候卻被你祖父拒絕了,就是你父親也不贊同這門親事。」
寒香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只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祖父和父親都不同意?
這是姑姑後來一輩子沒有嫁人的原因嗎?
&父和父親為什麼不同意?」寒香問著。
&家是前朝的後族,新朝開國後,地位就有些不尷不尬的,你看謝家和鄭家就知道了,鄭家直接舉家回了滎陽,不接觸權利中心了,謝家送了長女入宮,成了淑妃便穩固了謝家在京中的地位。蕭家想站穩,單單一個平陽王他們是看不到眼裡的。加上那時候陛下已經暗示過你祖父和父親,對姑姑有意。那時候遲遲沒有立後,那後位便是給姑姑留的。後來姑姑沒有入宮,才立了太子之母為後。」
寒香大吃一驚,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內幕。
&為什麼姑姑後來沒有入宮,而是獨自住在了昭山呢?」對於這些前塵往事,蕭瑾昭沒有跟寒香說過,所以寒香也並不知道。
&下當年想接姑姑進宮,但是礙著平陽王的事情,也不好下明旨,便想讓蕭家提出來,可是姑姑知道後堅決不從,後來你祖父和父親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祖父要將姑姑趕出蕭家,你父親攔了下來,將她安置在昭山別院裡,可碰巧那晚昭山遭了山匪,陛下剛巧救了姑姑,姑姑識破蕭家和陛下的安排,對蕭家便有些心灰意冷了,始終疏遠著陛下。姑姑在昭山住的那段時間,陛下又給平陽王賜了婚,那時候平陽王連抗旨也不能,平陽王成婚的時候姑姑大概是傷情了,便飲醉了...陛下...他趁虛而入......對姑姑用了強......」
傅嘉善說完,寒香瞪大了眼睛,許久才憋出一句:「無恥!」
傅嘉善好在臉皮夠厚,不然得臉紅一會。因為這無恥的勾當,他也幹過......
&咳......」傅嘉善乾咳了兩聲,之後繼續說著:「陛下要接姑姑入宮,封為皇后的時候,姑姑說什麼也不從,還揚言若是誰逼她入宮,便魚死網破。陛下不敢硬來,蕭家也沒有辦法。這天下畢竟是掌在陛下的手中,姑姑就是不入宮,陛下就一直陪著她在昭山,直到後來姑姑把原來的太子妃養在身邊,陛下才避諱了一些,但也是隔些時候便要去行宮陪陛下一些時候,這件事一直只有蕭家和陛下知道,瞞著其他的人,但是卻沒有瞞過平陽王。平陽王為了這件事跟姑姑大吵過一次,那時太子妃已經嫁入東宮,平陽王說話傷人,質問姑姑不跟他,是不是看他如今手中無權無勢,只是個閒散的親王,所以寧可跟陛下苟且著,也不願意做他的正妃。那次的爭吵,陛下知道,只是想著終歸是欠了平陽王的,便沒有追究,姑姑那時便有了心結,之後就一直鬱鬱寡歡。」
寒香聽傅嘉善說的這些,沉默著沒有說話。
這件事換到任何人的身上都會鬱鬱寡歡。
傅嘉善看著寒香沒有說話,也沉默了一會,隨後說著:
&陽王大概也是從那時起,才對陛下心懷怨恨,生了反心。後來姑姑病了,不過短短几日便病故,平陽王一直不信,曾去昭山看過,太醫說姑姑的確是病故了,他依舊不信。後來不知怎麼就遇到了滅閻,不知怎麼被滅閻哄騙,說是這將血蠱養在一個活人身上,養上十載,無損養蠱人的身體,便可替另一人續命。平陽王知道這件事後,便要養著那血蠱,只是滅閻貪心,想著借陛下的龍氣來養血蠱,便說九五之尊的血更好,便有了平陽王舉薦滅閻到陛下跟前,陛下那時候也是傷心欲絕的時候,就真的養了那蠱在身上,用玄玉床養著姑姑的屍身。」
&怎麼可能!姑姑已經去世,怎麼可能還能復活?」寒香驚聲道。
&啊,世人都知人死不能復生,偏偏身為九五之尊的陛下和平陽王信了,可見這人只要是愛上了,便沒有理智可言。」傅嘉善嘆息著。
寒香沉默著沒有說話。
&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平陽王恨極了蕭家和陛下,蕭家的慘案明里是周肅和雲氏所為,其實是平陽王暗中推動。只為了報復當年蕭家拆散他和姑姑的事情,再後來的事情,就一步步的在平陽王的掌控中,陛下也是病倒後才知道的,只是那時已經晚了,那血蠱在他體內,他的壽命便由著那滅閻做主,於是便將計就計,想哄著那滅閻把本命蠱拿出來,只要滅閻的本命蠱進入陛下的身體,那滅閻就沒辦法在控制陛下|體內的血蠱了。那封信上寫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得了那封信,便布了這個局,正好可以給蕭家翻案,了了你的心愿。」
傅嘉善說完,寒香看著他久久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