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薛夫人怎麼都不敢相信,曾經讓她掛在嘴邊引以為傲的兒子,如今成了這般一蹶不振的模樣。讀書都 m.dushudu.com
薛凌聽著薛夫人的話,心中卻冷笑,「他的臉面,他怎麼想…他背著您在外面養外室,還生了個兒子,便是給您長臉面了?」
「那是你爹!」
「我寧願他不是!」
「啪!」的一聲,薛夫人一巴掌狠狠扇在薛凌臉上,明明是打在薛凌臉上,她自己卻心疼得淚流滿面。
丫鬟連忙扶住薛夫人,薛凌垂著臉,眸光暗淡。
「你!你...」薛夫人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心裡更多的,是心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生了一兒一女,兒子與女兒之間不親睦,如今一個拋下自己這個娘跑了,另一個就在這裡生不像生,死不像死。
她只覺得自己這個當娘的,失敗透頂,沒能教出一個像樣的孩子。
一時間,悲憤交加,直接暈了過去...
薛府徹底亂作一團。
...
沈千昭打著哈欠坐到旁邊,謝臨帶著如意樓最新的消息從後院悄悄翻身溜進了公主府。
暗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見滿桌子早膳還未動過,謝臨當即撩袍落座。
「正好,我也還沒吃。」
謝臨一把拿起沈千昭剛倒好還沒喝過的茶盞就著喝了兩大口。
沈千昭垂眸看著手裡只剩下的蓋子,「...」
一旁的侍衛連忙上前又給沈千昭添了一杯新茶,滿身冷汗。
公主府沒幾個人,除了公主帶出宮的采秋,兩個灑掃下人,一個廚子,便只剩一個不愛說話的管家。
原先清掃公主府的人,都被遣散了去,便只留下了自己。
如今,就在這公主府里,看著公主身邊出現一個又一個外男。
傳言不是說公主與謝家二公子不合嗎,為什麼這謝二公子頻頻來公主府,如今還坐在一張桌上蹭膳食。
還有另外一個,每回出現,都帶著把大刀,面色不善,定然不是個善茬...
偏偏還讓他前兩日撞見了那人與公主親昵。
侍衛渾身冷汗淋漓,只覺得自己以後要是哪天撞破了什麼不能見人的,就會命喪公主府。
這麼一座在外人看起來平靜的公主府,在這侍衛眼裡,卻儼然成了刀山火海,隨時可能喪命掉腦袋的地方。
侍衛一邊想著,就連倒茶水的手都有些兒抖,只覺得有兩道視線盯著自己,背後陰風陣陣。
謝臨好笑的看著,又看看沈千昭,等那侍衛提著空了的茶壺跑了的時候,才笑著打趣,「你這侍衛,好像挺怕你的啊,倒個水,都在那發抖。」
沈千昭單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拿起那茶盞送到嘴邊喝了兩口,緩緩問,「難道不是在怕你這位不速之客?」
謝臨一聽這話,立刻就來勁了,「你這話就不對了,小爺我眉目俊朗...」
沈千昭默默在心裡補了一句:長得清秀。
謝臨:「與人交好,性子開朗大方...」
沈千昭眸子微眯:紈絝吊兒郎當。
謝臨挨個細數自己的優點與良好品行,沈千昭就在一旁,挨個在心裡幫他正確翻譯。
謝臨一看沈千昭,就知道她肯定在心裡腹誹自己,一把將如意樓的紙條拍在沈千昭面前,「看我,明明休沐,還一大早給你過來送消息,你還不給小爺我個好臉色。」
沈千昭這才放下了茶盞,「我讓後廚給你添兩個菜。」
謝臨這才鬆開了那捂著紙條的手,笑得眉眼彎彎,「這才對嘛,小爺我要吃清蒸大蟹,對了,聽說昨日陛下差人給你送來了不少御貢上來的莽吉柿?」
謝臨單手撐著下晗,衝著沈千昭眨眨眼,「你不打算分點?」
沈千昭:「...你消息可真靈通。」
這昨日下午送來的,自己忙著薛錚的事,忘了,謝二今日就惦記上了。
她不太喜甜,很少有什麼果子她是吃的,也就這莽吉柿,果味酸蓋過甜,她很是喜歡。
看過紙條,沈千昭將紙條揉碎,置於桌邊,不一會,采秋帶著薛錚往這邊走來了。
謝臨起身,蹲著身看薛錚,笑道,「看我們小錚兒,換了一身新衣裳,整個人氣色都不同了。」
他說著,伸手戳了戳薛錚的臉頰,見昨日還紅腫的臉頰,今日竟是已經消腫了,白嫩嫩的,不由驚奇的看向沈千昭,「沈小昭,你給他上的什麼靈丹妙藥啊,這臉這麼快就好了?」
沈千昭自顧自吃著自己的,心想,還能是什麼,自然是不能對任何人提及的靈露。
藥材她是能運出來自己種,可這靈露,以及空間裡那些珍貴的書籍以及某些東西,都把不能隨便對外示人的。
懷璧其罪的道理,她一直明白。
所以上輩子到死,都始終不爭不搶,不露鋒芒,便是個「草包」,也活得自在快樂...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上輩子,被送去和親的,是才氣名聲一直很好的皇姐。
謝臨帶著薛錚上桌吃飯,又是給薛錚布菜,又是噓寒問暖的,還沒從薛府緩過來的薛錚也會應上幾句,兩人相處得倒是融洽。
這點倒是令人不意外,謝臨的性子本就容易和身邊的人,不論老少,都能打成一團。
謝臨此人,會給人一種沒什麼危險,沒什麼心計的感覺。
所以大多朝臣都不會針對謝臨,只會覺得此人性子紈絝,玩心太重,不堪大用。
從薛錚這麼快就能接受謝臨的這一點上,便能看得出來。
不過...
沈千昭嘴角微勾,她與謝臨交好,看中的,也正是這一點。
畢竟,從當初賑災,薛府敗落,到現如今新制度推行,誰會想每件事背後的關鍵點出在一直給人紈絝印象的謝臨身上。
更不可能想到自己一個不干涉朝政的草包公主身上。
更是不可能想到一個孜然一身的東廠廠衛身上。
所以,才能巧妙的布下前陣子那麼一齣好戲,引得如今,以司家為首的幾位大臣不敢明著反對新政,護著學院學子安危的薛護軍,又無法「監守自盜」。
將京中士族勢力最大的司、陸兩家分開,情勢一下子就變得明朗了許多。
誰都不會將這齣戲懷疑到自己,宋懷,謝臨身上。
薛錚抓著勺子,餘光偷偷看了看沈千昭,欲言又止。
沈千昭卻已經猜到了他可能想問的,舀了勺肉末添到薛錚那碗白粥中,輕輕攪合,「想問什麼就問吧。」
薛錚看著沈千昭的舉止,心想:娘她從來不會給我夾肉...
他咬了咬下唇,問嗎,「姐姐,我娘...還在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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